第26章相親相愛-《天下第一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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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玖其實不太喜歡去無憂居這種地方,但不得不去,因為這個地方是顏聿出沒之處,除了這里,似乎就只有戲園才能找到他。
上次秦玖到無憂居,穿的是男裝,這一次,她懶得裝扮了。在麗京,她也算小有名氣了,雖不說人人認識,但走在街上,偶爾也有人能認出她來,再女扮男裝無疑是掩耳盜鈴。
無憂居守門的龜奴看到她風姿綽約而來,原本要攔著不讓她進去,待看清了秦玖的面容后,忙不迭地躬身請她進去。上次,她在無憂居包養(yǎng)了蘭舍后,也算是無憂居的客人了。
崔媽媽剛看到她,起先也一愣,因為能來青樓閑逛的女子,麗京城還真不多見。崔媽媽笑著迎上來道:“原來是九爺,上次九爺走后,蘭舍就日日在盼著九爺來,這可把九爺您盼來了。”
秦玖上次包養(yǎng)蘭舍時,雖是女扮男裝,但后來因為她名氣太盛,都知曉她的身份了。崔媽媽親自引著秦玖到了無憂居后院,這里高臺芳樹,花林曲池,極是幽靜。臨水有幾座軒舍,是只有貴客才能到的華美軒舍。
風里送來悠揚的絲竹之聲,還有女子的喧鬧聲。
秦玖笑道:“崔媽媽,這間軒舍中如此熱鬧,不知招待的是哪位貴客?”
“九爺,這位貴客你也認得,是嚴王。”
秦玖挑眉笑道:“這倒是巧了,我今日來,原本也是要找他的。煩請媽媽一會兒讓蘭舍直接來此處找我就好。”
秦玖和枇杷一道朝著軒舍走去,她方踏入大廳,便聽得顏聿邪魅的聲音傳了過來,“嘖嘖,瞧本王這手牌,盼馨,看來本王馬上就知道你今夜穿的是什么顏色的肚兜了。”
秦玖轉過水墨畫屏風,這才看清眼前情景。顏聿坐在錦墊上,身上只著白色里衣里褲,手中握著一把葉子牌。他對面或坐或立有七八個女子,其中有顏聿的四大美人,中間一人正是盼馨,不過,她身上沒穿裙子,只著一條白色里褲,上身是鵝黃色抹胸,幾乎是半裸。
盼馨身后的一個女子捂嘴笑道:“王爺要看馨姐的肚兜,待會兒到床上看就行了,我們現在要看王爺里褲里面的褻褲是什么顏色。”
顏聿勾唇,笑得勾魂攝魄,“那就亮牌吧!”說著,將手中的牌甩在了桌案上。
幾個女子湊到前面一看,頓時笑得喜笑顏開,“王爺,你輸了,快脫快脫。”
顏聿在幾個女子的慫恿下,懶洋洋將白色上衫脫了下來。
燈光輕飄飄散開,籠罩著顏聿挺拔的脊背,不算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呈現出蜜色,讓人有一種想要咬一口的沖動。
秦玖皺了皺眉,在心中唾棄了一聲,無恥。她漫步走近,揚聲道:“好熱鬧啊,嚴王爺,你們這是玩什么呢?”
顏聿聞聲背脊一僵,慢騰騰地轉身,鳳目微瞇,朝著秦玖微笑道:“九爺來得可真是巧,怎么,也來玩一把吧。本王對九爺肚兜的顏色也很感興趣呢。”
“原來是在玩葉子牌啊?”秦玖笑吟吟說道,“只可惜我對王爺的里褲顏色,甚至王爺的身子都不感興趣。”上次已經被迫看光光了,都不知道會不會長針眼,這次,她可不想再看一次了。
葉子牌,她以前和昭平也玩過,輸者一般要在頭上簪花,到最后,誰頭上簪的花最多,誰便輸了。像顏聿這樣,誰輸了誰便脫衣,這種花樣,她想都沒想過。
顏聿端起茶盞飲了一杯,臉上浮起一抹笑意,那笑意怎么看怎么都欠揍,“說起來,九爺的身子,本王也看過了,實在也沒什么興趣再看了。”
盼馨早已騰了位子,秦玖徑自坐了過去,瞇眼朝著對面的顏聿笑道:“王爺,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來一局大的,誰輸了,今夜就任憑另一個人擺布如何?”
顏聿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裸著精壯的上身,伸出手指撥拉著桌面上的葉子牌,鳳眼乜斜著她問道:“你的意思是,在床上擺布?”
秦玖勾唇,目光優(yōu)雅地從顏聿光裸的前胸掠過,笑吟吟道:“王爺想什么就是什么吧!”齷齪的人,就是總會有齷齪的想法,她在心中嗤之以鼻。
顏聿瞥了秦玖一眼,臉上欠揍的笑意慢慢加深,“九爺這么給面子,那就賭一把吧!盼馨,洗牌。”
兩人也算是玩葉子牌的高手,摸完了牌,便玩了起來。
窗外月色迷離,室內笑聲盈盈。不一會兒,一局結束,秦玖贏了。她拈著葉子牌,笑得優(yōu)雅而嫵媚。
“王爺,你輸了!”她瞥了一眼盼馨和其他幾個女子道,“你們出去吧,倘若蘭舍來了,就說今夜是王爺陪我,要他不要來了。”
幾個女子朝著顏聿施禮退了出去,枇杷也退到了門外。
顏聿坐在錦墊上,裸著完美寬闊的胸膛,朝著秦玖媚眼如絲笑道:“九爺,莫非你說的擺布真的要在床上。”
秦玖似笑非笑道:“看樣子王爺還挺期待,只可惜,要讓王爺失望了。雖然王爺也有幾分姿色,只是,我說的不是床上,是——”她頓了一下,加重語氣道:“墓地里。”
顏聿怪叫道:“你要到墓地里,那種地方我可沒興趣。”
秦玖并不答顏聿的問話,目光一掃,便在大廳一角看到一個梳妝臺,她漫步過去,將手中的包裹放在了妝臺上。這個包裹是她從府中帶過來的,枇杷方才出去時,遞到了她手中。她從里面掏出來兩套黑色服飾,一套女子緊身衣,一套是男子衣衫,她將男子衣衫扔到顏聿身上,“嚴王爺,春夜風涼,裸久了會得風寒的。”她一邊說著,轉到屏風后,將那套女子緊身衣換上。
華美的女子衣裙被拋在廳內一角,這身緊身衣將她玲瓏的曲線勾勒了出來,帶著一絲妖嬈,卻又瀟灑敏捷。
顏聿的目光在秦玖身上流轉了幾圈,俊美的面容上有了一絲波動,似笑非笑道:“打扮成這樣,莫非真的要去盜墓?”
秦玖側首,給了他一個嫵媚的笑容,“不是任我擺布嗎?”
顏聿勾唇一笑,掂著衣衫,懶洋洋說道:“連本王的衣衫也備好了,看來是早有準備啊,那好,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要如何擺布我。不過,本王穿衣從來都是四大美人服侍的,你叫她們都出去了,不如你來服侍我。”
秦玖一愣,沒想到此人厚顏無恥到此種境界,不過,今夜有事,實在沒有工夫再和他周旋了。她緩步走到他身側,秦玖的個子比顏聿要低很多,還不及他的肩頭。她在心中暗暗咒了顏聿一句,沒事長這么高干嗎,她將黑色的衣衫披在他身上,這件衣衫是黑色的,在肩頭和手肘處,都鑲有皮革。秦玖又繞到他身前,將衣衫的扣子一粒粒給他系上。
顏聿低頭便能看到秦玖低垂的臉龐,那側臉很美,長長的睫毛忽閃著,嫵媚而俏麗,只是,她的目光從他健美的胸膛掃過,漆黑的鳳目中一點波動都沒有,好似幽潭死水般。顏聿心頭升起一種怪怪的感覺,說起來,他這樣的身材,看在她眼里怎么像是石頭?
他低低咳了一聲,瞇眼笑得戲謔,薄唇勾勒出完美的弧度,“怎么樣,本王的身材還不錯吧!”
秦玖抬頭,原本靜若幽潭的眸中,漾起顛倒眾生的笑意,她伸出手指在顏聿胸前鎖骨處點了點,“王爺這句話還用問?”
她滑膩的手指在顏聿身上輕輕一點,一陣異樣的感覺在顏聿心頭升起。
秦玖注意到顏聿唇角方才那戲謔的笑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將衣衫的扣子系好后,她伸手將腰帶在顏聿腰間纏了一圈,猛然用力一拉。
“嗷。”顏聿正陷在莫名的思緒里,如此一下,他忍不住叫了出來。
“怎么了?”秦玖笑瞇瞇抬頭,唇角掛著春風般溫柔的笑意,手下卻一點也不溫柔,狠狠地將腰帶勒緊了,手指麻利地再打了一個死結。
秦玖踮起腳尖,拍了拍顏聿的肩頭,慢悠悠道:“王爺,今夜出去,可能有點危險,可不能讓別人認出來你的身份,所以,要穿緊身衣。”
“緊身衣,要勒這么緊嗎?”顏聿哼道,喘息著伸指便去解腰帶。可惜秦玖打的是死結,他忙活了半天也沒有解開。
秦玖在他身前抱著手臂,嫣然笑道:“王爺這腰可真細啊!如果王爺來無憂居掛個牌,這頭牌一定是王爺的。”
顏聿快步走到桌案一側,將一把匕首拿在手中,一下就將腰帶割斷了。他盯著秦玖,眸色漆黑如夜,把玩著手中的匕首,一字一句道:“九爺啊!你可真狠啊!”
秦玖終于意識到自己方才有點失態(tài),黑眸中一縷幽光掠過,不再去看他,快步走到窗畔,猛然打開了窗戶。
清新而冰涼的空氣流入,她大口地呼吸了幾下,感覺到整個肺腑似乎都被洗滌過了,這才縱身一躍,從窗子里跳了出去。
顏聿自個兒慢條斯理將腰帶整理好,抬頭一看,嗤一聲笑道:“九爺,門在那里。”
秦玖在窗外回首,面上神色難得地凝重:“王爺,今夜我來找你,是有要事,我們需要偷著離開,不能讓任何人發(fā)現。”
上一次秦玖來無憂居,便知曉了顏聿若在無憂居留宿,夜里不讓任何人打擾,她就想到,從無憂居遁走,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不會有人懷疑顏聿夜里出去了。而今夜這里有她作陪,相信更沒有人敢來打擾了。
顏聿玩味地笑了笑,慢騰騰走過去,也從窗子里跳了出去。
枇杷早已在窗外接應,看到兩人都出來了,便領著他們繞過院中調情的一些恩客,從無憂居的后門偷偷摸了出去。
無憂居外是一條小巷,一輛黑篷頂的馬車靜靜地停在無憂居后門不遠處。夜風拂來,吹動著從白墻內伸出來的花枝,幾朵夭紅的花瓣紛紛揚揚落在車輪一側,為這夜里驚險的旅程平添了那么一抹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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