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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生命中的一束微光-《千萬人中,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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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不想公司的人看見你啊!”褚恬邊換鞋邊說。

    這個理由是徐沂沒有預料到的,他微怔了下,沒再堅持。

    臨出門前,褚恬問徐沂:“你今天有安排嗎?”

    “隨便逛逛。”徐沂今天換了身便裝,整個人比穿軍裝的時候柔和了許多。

    “也好。”褚恬突然發(fā)現(xiàn)找個會做飯的軍人老公的好處了,一來不用擔心他餓著,二來有軍紀管著,不用擔心他胡來。想起什么,她回過身問:“對了,都沒來得及問,你這次休假幾天?”

    “請了十天。”

    “找個時間去趟你家吧。”結(jié)婚之前她就跟徐沂的父母,也就是她的公婆見過一面,而且還來去匆匆的。雖然當時是事出有因,且公婆都表示了理解,但是禮數(shù)上終究是有欠缺,得找個機會補回來才是。

    看得出來她是很認真地在考慮這個問題,徐沂想了想,說:“以后再找機會吧。這段時間正是公司生意忙的時候,你去了他們也騰不出時間見你。”

    與其說是理由,不如說是個借口。幸虧對象是褚恬,她壓根兒沒有多想,只說:“那時間你跟那邊安排吧,只要是周末,都可以的。”

    徐沂站在窗口目送褚恬下了樓,綿綿細雨中,越好襯出她窈窕的身姿。出了會兒神,轉(zhuǎn)過身環(huán)視了下四周,驀然發(fā)現(xiàn)整個家里都靜了下來,像是回到之前他一個人獨住的時候。

    從昨晚等車起一直到剛剛送走褚恬,除了睡覺的那幾個鐘頭,他一刻也沒閑下來。這種忙跟在部隊的忙碌不一樣。在部隊的時候,什么時候該干什么都很清楚,忙碌起來也掐著點。而現(xiàn)在呢,完全是無意識的、無準備的。

    徐沂想想,不由得笑了。他是沒料到,這回到家了還得保持四級戰(zhàn)備的警惕性,因為褚恬這姑娘的突發(fā)狀況實在是太多。不過這樣也好,生活總不至于太無趣。

    習慣性地整理完內(nèi)務,徐沂開著車出門了,他打算在b市逛逛。恰逢上班的時點,來往的車輛很多,他不緊不慢地開著車子穿行其中。習慣了軍號的生活,這樣漫無目的地開車讓他隱約有種焦灼感,這就跟上軍校之后第一次外出的感受是一樣的,仿佛與周遭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等紅燈的時候,徐沂透過后視鏡打量了下自己的便裝打扮,怎么看怎么覺得別扭。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事可做了,正準備盤算一下的時候,手機進了條短信,是褚恬發(fā)來的。

    褚恬:“逛的時候買什么都可以,但是千萬別買衣服啊!”

    徐沂挑眉,回復道:“為什么?”

    褚小姐的回復絲毫不留情面:“因為我不相信直男的審美。”

    徐沂:“……”

    這理由,讓身為直男的他有些難以反駁。念頭只好就此打消,徐沂繼續(xù)開著車溜。駛過十字路口的時候,一座大樓上方懸掛的廣告引起了他的注意。隨意瞥了一眼,他便收回了視線,表情平靜地開了一會兒車,等到又遇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他突然打起了轉(zhuǎn)向燈,改變了方向。

    車子最終停在一棟大廈前。徐沂下車,抬頭仰望了下眼前這棟高聳入云的宏偉建筑,放慢腳步,推門而入。

    這棟大廈坐落于高新區(qū),整棟樓都屬于一家名為正恒的通信技術(shù)公司。這里可以說是整個高新區(qū)的核心位置所在,它同時也代表著國內(nèi)通信行業(yè)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算起來,徐沂有近兩年的時間沒有來過這里了,看看門口停著的車子和來往如織、西裝革履的人群,記憶中的場景早已變了模樣,唯有一點可以肯定,公司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

    也許是他的左右張望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大廈一層配備的保安向他走了過來,要看他的證件。徐沂摸出軍官證,遞了過去。正恒長期與軍方保持著合作關(guān)系,所以保安以為他是軍隊里派來談生意的人,徐沂解釋了下:“我只是來找人的。”

    “找誰?我?guī)湍懵?lián)系。”保安很是熱心。

    徐沂想了想,笑道:“不用了,我想他今天應該沒來。”

    徐沂收回軍官證,打算離開。轉(zhuǎn)身的一剎那,卻正好與一個人打了個照面,他不由頓住腳步。那人顯然也沒料到能在這兒看見他,愣了下。

    二人這樣對視著,倒是跟在那人身后的一個中年男人率先反應了過來,笑著說道:“老徐,這不是你兒子嗎?”

    說這話的人,是徐沂認識多年的叔叔。他微微一笑,向他打了個招呼:“張叔叔,好久不見。”之后看著那人道,“爸。”

    那人嗯一聲,轉(zhuǎn)身對一旁的人說:“老張你們先上去吧,我那兒有好茶,我先跟他聊聊。”

    老張哈哈一笑:“行,你們先聊。徐沂啊,聽說你結(jié)婚了,有時間帶你媳婦上我們家來玩。”

    徐沂笑著說好。

    目送身后那一幫人離開,那人——徐建恒收回目光,看著面前這個衣著普通的年輕人,他的小兒子。

    “我就不請你上去坐了,就去一樓大廳的休息室,我有話跟你說。”

    “正好。”徐沂說,“我也覺得上去麻煩,而且還浪費您的時間。”

    父子倆之間說話一向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徐建恒早見怪不怪了,他甚至都懶得讓前臺送兩杯溫水進來,反正他們之間聊天的時間不會超過十分鐘。徐沂坐在靠門的一個轉(zhuǎn)椅上,打量了下這間會議室的裝潢,他敢打賭,這里面用的全是隔音效果極佳的材料,他的父親就是這樣謹慎的一個人。

    “什么時候回來的?”徐建恒坐在他對面,低聲問。

    “昨天晚上剛到家。”

    “家?哪個家?”

    這個問法可有點不像老頭子的作風,他一般不會在談話一開始的時候就輕易泄露情緒,可現(xiàn)在他還是刺了他一下。徐沂笑了下,語調(diào)很是平穩(wěn):“東郊的那套老房子,離我們團里比較近,回那兒方便。”

    “那你老婆呢?”徐建恒問,“她還在四川?”

    “回來了,也是剛回來沒多久。”

    “沒多久是多久?”

    “一兩周吧。”他刻意撒了個謊,主要是不想讓父母,尤其是父親因為知道他們的兒媳婦回來這么久都沒有上過門而有所介懷。他其實心里很清楚,褚恬是很想上門拜訪的,她雖然有點嬌氣,但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有的。她特意等他,大概是因為她心里對他的家庭也存有一定的懼意吧。

    “一兩周?”徐建恒挑挑眉,“那我一個月前見的是誰?”

    徐沂看著他:“什么意思?”

    徐建恒靠向椅背,整個人放松了許多:“一個月前,我在公司里看見了她。大概是來面試的,那段時間公司正在招人。小姑娘表現(xiàn)不錯,人事部本來打算錄她,后來讓我給否掉了。”

    徐沂終于皺了皺眉:“想不到,招聘一個小員工,還需要您親自過問。”

    徐建恒像是沒聽見,他站起身:“既然早就回來了,而且你也有時間,那就帶她回家一趟。”

    徐沂也跟著起身,往外走:“還是等等再說。”

    徐建恒停住腳步,扭頭看他:“什么叫等等再說?”

    “您忘了?上一次見面,也就是我跟褚恬決定領(lǐng)證的時候,您老給了我一巴掌。”徐沂的眼中閃著好笑的亮光,可說出來的話,卻不那么客氣,“那一巴掌可把她嚇得不輕,哪還敢輕易上您家的門。”

    “你——”徐建恒眼睛一橫,就要發(fā)火,意識到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才勉強壓抑住了火氣,“你給我滾!”

    徐沂笑了笑,像是早就預料到了,并不介意地大步離開了。

    徐建恒看著兒子那瀟灑的背影,老半天才平息了剛剛被激起的怒火,輕罵出聲:“渾小子。”

    因為老公回來,褚恬從大早起心情就很好。鑒于她這人的情緒很外露,滿面春光,別人不想注意也難。

    自從知道褚恬已婚這個事實之后,公司里跟她搭訕的男人就少了一半。馮驍驍知道后忍不住感嘆男人就是這么現(xiàn)實,而褚恬卻著實松了一口氣。

    馮驍驍昨晚相親去了,今天一來就跟褚恬吐槽:“恬恬,你能想象到那個男的極品到什么地步嗎?他竟然問如果跟我結(jié)婚了,我家里能不能幫他解決b市戶口!老天爺,他把我們家當民政局嗎?”

    褚恬一邊躲著她噴過來的口水一邊收拾桌子:“管戶口的,是公安局吧?”

    “我管他什么局!”馮驍驍杏眼睜圓,“現(xiàn)在人都怎么了?”

    褚恬嗯一聲,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這個言情小說看多了、對愛情抱有近乎天真的幻想的女孩兒。

    馮驍驍抱怨一番,拉住褚恬,問:“你家那位怎么樣?不會問這種破事吧?”

    褚恬想了想,然后笑得很不好意思:“我倆的情況是,他是本地人,我是外地人。”所以要問的話,應該也是她來問吧。

    馮驍驍仰天一聲長嘯:“恬恬你真是好命啊,現(xiàn)在敢舍出本去娶外地人的本地人已經(jīng)不多了。”

    褚恬在心里附和了句:那是唄,誰讓她家老公不是一般人。

    二人聊完天,正巧部長老劉開完早會回來,把她們二人叫進了辦公室。看見馮驍驍愁眉苦臉的,他忍不住打趣:“行了,別愁了,要是嫁不出去,留給我兒子當媳婦得了。”

    馮驍驍抽抽嘴角:“頭兒,別這么不講究,您兒子今年才四歲半。”

    老劉笑了笑,請她們二人坐下:“是這么個情況,咱們公司每年新入職的員工都有為期一周的軍訓,今年咱們部就你們兩個人,所以下去你們倆準備下,下周正式開始。”

    這消息對二人來說堪稱晴天霹靂。

    馮驍驍?shù)纱笱劬Γ骸邦^兒,沒搞錯吧,都這時候了還軍什么訓啊!”

    老劉瞥她一眼:“我逗你干什么,有那閑工夫還不如逗我兒子尋一樂子。”

    褚恬也消化了一會兒才接受:“為什么會安排軍訓啊?”

    對于褚恬這樣的美女,老劉的耐心總是更多一些:“公司慣例,一來是因為咱們老總是軍人退伍,喜歡搞部隊那一套。二來,也是給咱們這平凡的生活添點樂趣嘛。”

    添點麻煩還差不多!二人悶悶不樂地回到辦公室,受到一眾同事同情中帶點幸災樂禍的目光的洗禮,看來之前他們沒少經(jīng)受軍訓的摧殘。

    一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男同事說:“說起來,我還是挺懷念軍訓那七天的,雖說站軍姿走正步五公里挺折磨人的,但是能摸到槍啊!哎,你們說,我要不要跟頭兒申請下,再訓一回啊?”

    馮驍驍翻了個白眼,送他個“滾”字,惹得眾人又是一陣樂呵。

    “恬恬,怎么辦呀?”馮驍驍捧著臉湊到褚恬身邊,“我從小到大就特怵軍訓。”

    褚恬微嘆一聲:“我也正發(fā)愁呢。倒不是怕軍訓,只是安排得太不是時候了。”

    “你有事?”

    “也沒什么。”褚恬煩躁地抓抓頭發(fā),“就是我老公回來了。”

    “啊?難道你跟你老公還不在一個地方?”

    “是啊!”褚恬撇撇嘴,“他當兵呢,營區(qū)離咱們這兒有兩三小時車程那么遠,平時回來一趟不方便。”

    “當兵的?”馮驍驍眼睛一亮,“真是當兵的?”

    褚恬被她這突來的興奮表情嚇了一跳,又被她那語氣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怎么?我就那么不像軍嫂啊?”

    “像!當然像!”馮驍驍終于明白為什么褚恬一已婚婦女平時看起來那么像單身的了,原來是軍嫂啊,她抓住褚恬胳膊,“恬恬,能不能讓我見見你老公啊?”

    褚恬瞇眼看她:“你別不懷好意啊,又不是猴子,見什么見!”

    “我好奇嘛。”馮驍驍笑瞇瞇看她,“我就想知道是什么樣的男人能收服得了你這樣的女人。才不是不懷好意呢,純粹是因為你啊!”

    褚恬還是打定主意不動搖:“不行,萬一被公司其他人看見了,又該嚼舌頭了。”別說她自戀,從小到大,她可是沒少吃過人美是非多的虧。

    “你怕看啊!”馮驍驍覺得好笑,“讓他們說去,要是你老公氣場強大,還怕鎮(zhèn)不住他們,到時候看他們還好意思說!依我看,你就該大大方方的。再說了,你這樣藏著掖著,要是讓你老公知道了該怎么想?該不會覺得你是因為怕他拿不出手才不讓同事們見的吧?”

    “我怎么會這么想!”褚恬急急地說,說完發(fā)現(xiàn)自己上道了,她斜眼瞧著馮驍驍,“小同志,看不出來嘛,挺會做思想工作的。”

    “那是!”馮驍驍一臉得意。

    褚恬還是沒有答應,只是有些猶豫了。她想起今天早上臨出門前他說要送她的話,而她的回絕又是那么干脆。該不會,徐沂真以為她是怕他拿不出手吧?老天爺,這可太冤了,她可是一向最垂涎他的“美色”的!她只是,不想讓她的私生活成為別人的談資而已。更何況,徐沂還是個軍人,所以她也要格外注意影響才是。

    撐到了下午,褚恬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撥通了徐沂的電話。

    那邊接得很快,聲音有一絲沙啞:“恬恬,什么事?”

    他叫她恬恬!褚恬頓時覺得自己心跳加速了不止一點半點,她抑制住這股悸動,問徐沂:“你在哪兒?”

    “我在外面。”他說。

    “沒買衣服吧?”

    “……”他像是笑了下,“首長已經(jīng)明令禁止了,我怎么還敢擅自行動?”

    褚恬被他逗笑了:“我是想到時候陪你一起買,你要相信女人的眼光嘛。”

    “我相信。”他輕聲說,“怎么這個時候打電話,有事嗎?”

    “也沒什么事。”她咬咬唇,望著窗外的小雨,有些猶豫地說,“你晚上能來接我下班嗎?”

    他幾乎毫不意外,嗯了聲:“改主意了?”

    “是啊,我相信你。”她近乎低喃地說,“相信你能鎮(zhèn)得住。”

    這下他是真笑了,輕輕幾聲,聽上去特別悅耳。

    “好,我去接你。”

    掛斷電話,徐沂下了車。此刻小雨暫歇,他攏了攏外套,步入眼前這家醫(yī)院。

    作為b市有名的一家三級甲等醫(yī)院,軍區(qū)總院不論何時都人滿為患。徐沂跨過人群擁擠的大廳,直接去了住院部。他并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了,盡管次數(shù)并不頻繁,但對這里也算得上熟悉了。

    他上了十樓,來到一間病房前。房門掩著,徐沂敲了兩聲,見無人回應便輕輕地推開門進去。里面沒有人。

    徐沂悄聲退出門外,抽身往護士站走的時候,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迎面而來,二人打了個照面,那人正在揭口罩,看見他愣了下,萬分驚喜道:“徐沂!”

    來人是他的高中同學,方哲。b市醫(yī)科大學畢業(yè),現(xiàn)在在這家醫(yī)院當主治醫(yī)師。看見老同學,徐沂也很高興:“又見面了。”

    “怎么有空來視察工作了?”方哲打趣道。

    徐沂笑了笑:“沒什么,順路過來看看。”

    方哲明顯不信他的說辭:“是來看孟凡的吧?不過她現(xiàn)在應該不在病房。”說著,他帶著他往外走,“這段時間她不喜歡待在屋子里,可能是天氣越來越熱了,她嫌悶。”

    “不該再送她到醫(yī)院來。”沉默了下,徐沂說道,話里話外聽不出任何情緒。

    “你說這話我可不愛聽,精神疾病就不是病了?”方哲微微一笑,“再說了,她現(xiàn)在身體狀況不太好,還是待在這里好一些。”

    “怎么回事?”

    “除了她腦子里的毛病,還有糖尿病引起的血液感染。這個月以來總是斷斷續(xù)續(xù)地發(fā)燒,肌肉酸軟無力,也就是這兩天,才慢慢好轉(zhuǎn)一些。”方哲說,“說來也奇怪,體溫燒到一定程度,她的神智倒比往常更清醒一些。”

    說著,二人來到了軍區(qū)總院住院部后的小花園。徐沂停住腳步,看著坐在不遠處草坪中央那個小亭子里的人。而孟凡正背對著他,原本齊腰長發(fā)被剪成及肩短發(fā),穿了一身寬大的病號服。有看護在喂她吃東西,時不時用手帕給她擦下嘴角。

    看著那樣嫻靜的背影,方哲的聲音也不自覺放低:“前段時間她總是吃不進去東西,這兩天好一些了。可是她的病,你也知道,要忌口的太多。”

    孟凡一直很安靜,也很配合。直到一架飛機從高空飛過,她聽見響聲,猛地一起身,差點兒打翻護理手中的碗。孟凡只瞥了一眼,接著就要走出去,看護自然想攔住她。可孟凡不聽,執(zhí)拗地就要往外走。

    她在那里站了兩三分鐘,飛機早就飛過了,連同留在空中的那道痕跡也消失了。之后看護再勸,她就肯回來了,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坐在那里繼續(xù)吃飯。

    這一切徐沂全看在眼里,他低聲問方哲:“剛剛過去的那架飛機是戰(zhàn)斗機?”

    方哲用一種“這個問題你竟然來問我”的眼神看著徐沂:“近期我軍動靜很大,時不時有飛機從頭頂飛過,不論白天黑夜。”

    徐沂沒理會他的調(diào)侃,注視著不遠處的孟凡,問:“她一直這樣嗎?對飛機的聲響這么敏感?”

    “白天還好一些,晚上躺在床上,一旦聽到一點點,哪怕是疑似的聲響,她都要鬧的。看護如果攔得緊了,她還會哭。說真的,搞得我現(xiàn)在對我軍的意見也很大。”

    說著他笑了起來,可看徐沂,仍是一臉平靜的表情。他用胳膊碰了碰徐沂:“要過去看看她嗎?”

    徐沂側(cè)過身,給出他意料之中的答案:“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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