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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生命中的一束微光-《千萬人中,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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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恬減慢速度,一邊注意著路況,一邊尋找著19路站牌,那是徐沂回城時常坐的一條公交線。因為城東車站是b市一個重要的交通樞紐,匯集了大量從郊區(qū)趕往市里的人,19路站牌前擠滿了人。褚恬找得有些費勁,剛想打電話給徐沂問清他的實際方位,不經意地一抬頭,卻在正前偏東的方向,看到了一個軍綠色的身影。

    他就站在那里,隔著一條馬路,向她看來。大檐帽的帽檐壓得稍低,遮住了他大半張臉,而且距離又是這樣遠,褚恬甚至看不太清楚他的樣子。可是看著那樣挺拔筆直的身姿,褚恬直覺那一定是他。

    許是認出了她的車子,那人腳步微動,好像是要往這邊走。褚恬正要開動車子,一輛車從她面前開過,她眼疾手快地又踩下剎車。差一點,就要撞上了!

    車里的人伸出手來,送了她枚中指。褚恬氣得要命,可并不占理,畢竟前方是紅燈。手機同時也進來一條短信,她點開來看,是徐沂發(fā)過來的:過了紅燈一直往前開,我在第一個十字路口右拐五十米的地方等你,那里人少,回家也順路。

    確實是徐沂,這么說他剛剛都看見了?褚恬不禁有些懊惱。

    等到可以通行時,褚恬開得小心翼翼,然而在快要到達十字路口拐彎處的時候,一輛電動車忽然從她車前繞了過去,與她的車擦剮了下。

    電動車主停了下來,回過頭來一臉兇神惡煞地罵了句:“怎么開的車?長眼沒長眼?”

    褚恬憋著氣,不理他,卻沒想到那車主堵了上來。褚恬被迫停車,幾乎忍不住要爆粗口了。這都叫什么事!她不就是想來接個人嗎?

    褚恬降下半個車窗,戴上墨鏡,探出頭去:“你的車停那兒是怎么回事?趕緊給我挪開!”

    這個不如剛剛那個人好對付,明顯是來碰瓷兒的。那電動車主看清開車的是個女人,更肆無忌憚了:“我他媽還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你長眼沒?下來看看你把我這電動車撞什么樣了?

    褚恬打量了下他那車,又舊又破,誰知道用了多少年了?現(xiàn)在想賴她頭上,門兒都沒有!

    “你挪不挪?不挪別怪我從你車上碾過去,讓它死無全尸!”

    “嘿你這個女人!”那人顯然也沒料到褚恬這么決絕,罵罵咧咧地還在說著什么,見褚恬做出一副即將發(fā)動汽車的樣子,他貿然撲將上來。

    褚恬一驚,連忙向上搖窗戶。就在雙方糾纏不清之際,一道低沉卻清晰的聲音透過車玻璃飄了進來:“怎么回事?”

    褚恬猛地抬頭,看見一身齊整軍裝的徐沂。

    她有些惶然地看著他,而徐沂卻只看了她一眼。確認她沒事,便轉開了視線。他看著面前這個長相有點猥瑣的男人,眉頭微微一蹙:“有事說事,你這樣扒著別人的車像什么樣?”

    電動車主看著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穿軍裝的,一時有點懵。

    徐沂回過身,看見了那輛擋道的電動車,直覺想要將它移開,只是還沒來得及伸手,那車主已經搶先一步跑上前,騎上車跑了。之后似是有些不放心,還不住回頭看。徐沂微怔:跑什么?他這還沒說什么呢。

    褚恬愣了下,忍不住有些氣憤。敢情是看人下菜啊,這是看她好欺負是吧?

    徐沂回過神,就看見褚恬這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她不下車,也不跟他說話,明顯正在較勁,卻不知是針對誰。他環(huán)顧了下左右,繞過車前,來到駕駛位這一側,敲了敲褚恬的窗戶。

    褚恬更郁悶了,直接上車不行嗎?她隔著玻璃抬頭看他,用眼神示意他上車。

    徐沂像是沒看見,又敲了兩下窗戶。褚恬怒,唰唰兩下降下車窗:“你想干嗎?”

    徐沂神色平靜地問:“剛剛怎么回事?”

    “能有什么事,就是碰瓷唄。”她有點含糊地回答道。

    “你又跟人擦剮上了?”他神情嚴肅。

    “哪有!我本來開車開得好好的,是他非趕這點時間繞到我前頭去的。是他闖紅燈在先好不好,都怪這個路口沒有交警!”褚恬看著他一言不發(fā)的樣子,竟微微有些緊張,“你到底上不上車呀?”

    徐沂臉色緊繃:“坐到副駕駛上去,車我來開。”

    褚恬正在氣頭上,怎么可能會答應:“這是我的車!”

    徐沂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坐過去。”

    看他理直氣壯成這樣,褚恬有點抓狂,這到底是誰接誰啊?她就不該自告奮勇來這一趟!

    徐沂不說話,就看著她。二人僵持了有兩三分鐘,褚恬猛地將車窗搖上。徐沂透過車窗看過去,發(fā)現(xiàn)她拿著包,不情不愿地挪到了副駕駛位。

    這算是服軟了。眉梢微揚,徐沂打開車門,上了車。

    被奪了權的某人心有不甘:好像你很會開車一樣。估計開車次數(shù)還沒我多吧?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徐沂說:“我是很少開這樣的車。”

    “那你還敢碰?”褚恬斜睥著他。

    徐指導員沒好氣地呵一聲:“總不會比坦克還難開。”

    褚恬:“……”

    服氣!

    冷靜下來之后,褚恬有些懊惱。

    自從他先她一步從四川回到b市之后,他們二人已經足足有兩個月沒有見面了。原本她是滿心期待的,所以在接到徐沂的電話時才會什么都不想就要過來接他。她太清楚他是個什么樣的人,本來從這郊區(qū)開往他們那兒的車就不多,而徐沂又是那種逢座就讓的人,絕對會一路站到家的。

    然而誰想到會是這樣。在這之前她已經有兩年的駕齡了,很少出現(xiàn)今天這樣的狀況。像剛剛那樣,如果不是她及時剎車,那兩輛車鐵定是要撞上了。

    想想是有些后怕。估計他也是怕她開過來之后不好停車,再出點什么事,所以才讓她一直開到十字路口的拐彎處。哪里料到會橫沖直撞出來一輛電動車——

    簡直不能想了!褚恬扭頭看著窗外。

    徐沂安靜地開著車,偶爾側頭看褚恬,發(fā)現(xiàn)她一直對著窗外,便知道她還在鬧別扭。說起來,他剛剛確實是生氣了。他知道她一直以來都是開車上班的,今天親眼得見她開車的樣子,竟然感到了緊張。這真是前所未有。

    “以后坐地鐵上班吧,沒有什么急事的話,就盡量少開車出去。”徐沂打破沉默。

    有完沒完啦?褚恬強忍住這句話,低哼一聲:“徐指導員你常年生活在郊區(qū),哪里曉得我們這些上班族的痛苦。坐地鐵?沒擠死就不錯了。”

    徐指導員表情未曾有變:“那么多人坐地鐵上班,也沒見報上說有人被擠死。”

    褚恬憤憤瞪他一眼:“我嬌氣,行了吧?”

    徐沂聞言看了過來,又轉過頭去,輕輕笑了下。

    “你笑什么?”褚恬抱著包,不解地看著他。

    “沒什么。”徐沂笑著說。

    回來的路上他還在想,見到她的第一面應該說些什么。領證后不到二十天他就回部隊了,兩個月后第一次見,他心情可以說是很復雜的。可不知怎么,剛剛那一刻,突然一切都平息了下來。

    回過神,見褚恬表情古怪地看著他,徐沂清咳了下,轉而問:“今天晚上吃什么?”

    這話題轉移得可太不高明了,然而褚恬忍住了吐槽:“有什么你就吃什么。”

    徐指導員適時地閉嘴。

    回到家里,徐沂脫下外套就去看冰箱。冷凍室里有不少食物,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至于冷藏室——徐沂打開一看,除了一格放了牛奶和一點蔬菜之外,其他放的全是面膜和化妝品。

    褚恬從他身后經過,看他略顯僵直的背影,心情莫名好轉。她點了點他的肩膀:“想好做什么了嗎?”

    徐沂回頭看她一眼,心情有點復雜。他在冰箱前站立片刻,解開軍襯的領扣,表情平靜地走開了。

    “你干什么去?”褚恬問道。

    “先洗個澡。順便思考下,在現(xiàn)有條件下,做頓什么樣的晚飯比較好。”

    褚恬微微吐了吐舌頭,又不是做滿漢全席,還得事先沐浴焚香啊?她彎下腰,取出食材,悄悄溜進了廚房。

    不可否認,家里多了一個人,感覺確實不一樣了,到哪兒都是擺脫不了的女人氣息。只是不知,他家這女人什么時候能多一點生活氣息?徐沂看著浴室洗漱臺上擺的化妝品,又想想那一冷藏室的面膜,覺得自己對她的期望還是太高。

    洗完澡,他對著鏡子整理著裝。一個多月的野外生活讓他比之前曬黑了不少,皮膚也粗糙了許多,如果讓老部隊的人看到他這副樣子,估計再也沒人敢夸他這張臉了,也虧她一眼能認出自己來。

    徐沂摸摸下巴有些扎人的胡楂兒,剛將刮胡刀取出來,浴室的燈“啪”地一下滅了。停電了,他剛意識到這一點,就聽見一道尖叫聲響起。

    他迅速套上衣服走了出去,一股嗆人的油煙味撲鼻而來。徐沂快步進了廚房,只聽見鍋里噼里啪啦不知道什么東西在響,他立刻關掉了煤氣灶,回身去找褚恬。只見她正蹲在地上,雙手捂著雙眼。

    徐沂語氣有些急促地問:“怎么了?是不是油濺進眼睛里了?”

    褚恬抓住他的手,慢慢地站了起來。盡管她強自鎮(zhèn)定,可徐沂看得出來,她還是有些緊張。

    “沒事。”她搖頭,“我,我就是眼睛突然看不見了。”

    “看不見了?”徐沂蹙起眉頭。

    褚恬睜大眼睛看著他,在這充斥著油煙的房間里,看上去十分朦朧。徐沂扶著她去了客廳,將她安置在沙發(fā)上,轉身去找蠟燭。

    褚恬察覺到他走開了,一時有些著急:“你去哪兒?”

    徐沂沒說話,他點燃一根蠟燭,放到了褚恬面前,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現(xiàn)在能看見嗎?”

    褚恬迷茫地搖了搖頭。

    徐沂心一緊,隔了幾秒,看著褚恬無神的大眼睛,他打定主意:“我們去醫(yī)院。”

    褚恬一愣:“不用那么麻煩啊,一會兒就好了。”

    正在穿外套的徐沂頓住。

    褚恬昂起頭:“這段時間都是這樣,突然黑下來的時候會有幾分鐘看不見東西,過一會兒就好了。”

    徐沂沒說話,像是在思考。

    “我早就去過醫(yī)院了,醫(yī)生檢查說沒有什么大問題,補點維生素a就可以了。”褚恬怕他再生氣,連忙解釋說,“我沒告訴你嗎?我記得我說過啊!”

    然而,徐沂確實不知道。他只隱約記得有一次,她對他提及說感覺有點不舒服,而他那時剛結束拉練,忙得分身乏術,根本來不及細問,只囑咐她及時去醫(yī)院。現(xiàn)在想來,可能就是那個時候。

    “現(xiàn)在好點啦。”褚恬又說,“我能模模糊糊看見你了。”她沖他晃晃手。

    “行了,”徐沂拉住她的手,“能看見就好。”

    看著睜著眼睛依舊愣怔的她,他頓了頓,才說:“你在這坐會兒,晚飯我來做。”

    這頓就著燭光吃完的晚飯,事后想想其實還是挺浪漫的。

    男主角徐沂從做飯到洗碗全盤包攬了,之后打電話給門崗,問清楚了停電原因。是電路出了故障,導致大面積停電,正在一一排查,誰也不知具體何時能修好。

    掛斷電話,徐沂看向褚恬,她的眼睛已經恢復過來了,正舒適地半躺在沙發(fā)上吃切好的水果。完全沒有剛剛那一副臉色蒼白的樣子,甚至還頗有點享受。

    他挨著她坐了下來,清了清嗓,說:“趁這幾天我休假有空,陪你再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不用。”她果斷拒絕,“徐指導員你想約我出去也不要選醫(yī)院這種地方吧?而且我已經快好了。”

    他刻意無視她的調笑:“那之前怎么會出現(xiàn)這個問題?”

    “壓力太大吧。”她說,“你看我又要搬家又要找工作的,你又不幫忙。”

    徐沂其實還是很愧疚的,但是面對句句戳他痛處戳得很開心的褚恬,他更多的感覺是這女人還真是會聊天啊!

    “褚恬。”他側過身,叫了聲她的名字,卻感覺她渾身都僵住了,“怎么?”

    “你的手——”

    褚恬聲音有些怪,徐沂低下頭,借著微弱的燭光,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壓在了她的雙腿上。他很快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做出的這個動作有點曖昧,然而還沒等他有所反應,褚恬“唰”地一下坐了起來,順帶著將雙腿從他手下抽了出來。

    “挺熱的,我去洗個澡。”

    丟下這句話,褚恬立馬閃身進了衛(wèi)生間。隨著“啪”的一聲關門聲,房間里的燈也亮了起來,來電了。

    徐沂瞇了瞇眼,看著亮堂的屋子,頓時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老天爺,他心虛個什么勁兒,他剛剛僅僅只是突然來了興致,想跟她談下以后生活的安排而已。

    徐沂失笑,發(fā)現(xiàn)滿腦子政治教育和黨政軍建設的自己,面對褚恬這樣思想覺悟低的,還真是無從下手。

    當晚,二人早早地就睡了。

    徐沂是累的,本來從部隊里出來就身心俱疲,還折騰了一下午加一個晚上,褚恬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臥室的床上睡著了。

    褚恬坐在床邊,心情竟然有些復雜。她剛剛在浴室洗澡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月的例假來了,算一算日子,竟然提前了三四天。她先松了一口氣,繼而卻是有些悵然。

    因為是突然接到他要回家這個消息,褚恬根本來不及緊張或是矜持,接到人之后——又是那樣混亂的場面。所以在今晚徐沂不小心碰到她身體的時候,她反應有些過激。但這并不代表她不想啊,老天爺是不是領會錯她的意思了?

    細細一算,他們同床共枕的天數(shù)并不多。至于親密接觸,更是僅僅只有一兩次。所以,她還是很期待的好不好!都怪這天殺的大姨媽!

    褚恬看著睡著的徐沂,有種想把他從床上踢下去的沖動——怎么能毫無障礙地睡得這么熟啊!泄氣地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她才慢慢睡著。

    一夜好眠。第二天鬧鐘響了好久,才把褚恬從深度睡眠中喚醒。昨晚入睡前她特意定了個早一點的鬧鐘,想起來準備早飯,結果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床一側已經空了,摸上去是冰涼的。顯然,徐指導員在部隊里培養(yǎng)出來的生物鐘比她的鬧鐘還要早。

    她穿好衣服,去衛(wèi)生間洗漱的時候正好碰到徐沂從外面回來。眼見他手里提了好幾袋的東西,褚恬不無詫異地問:“超市這么早就開門了?”

    徐沂將東西放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潤過嗓子之后說:“我去的早市。”

    褚恬一臉茫然:“這附近還有早市?”

    徐沂瞧她一眼:“搬過來一個月了,你不知道?”

    褚恬沉默了十幾秒,轉身進了衛(wèi)生間。

    徐沂原本以為她在逗他,這下真有點相信了。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玻璃水杯,他忍不住搖頭一笑。

    仔細地梳洗過后,褚恬給自己化了個淡妝。不得不說女人有時候還是很膚淺的,看著鏡子里自己的妝容,褚恬一掃昨晚的惆悵,心情好了起來。

    就在她磨蹭這工夫,徐沂已經將早飯準備好了。等了好一會兒不見人出來,他只好敲門提醒道:“好了沒?一會兒牛奶該涼了。”

    “好了。”褚恬推開門從里面走了出來,一身整齊的套裝配上精致的妝容,十分利落和干練。徐沂之前很少見她這副打扮,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怎么了?”褚恬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們上班都要化妝?”徐沂說著,遞過來一片涂了果醬的面包。

    “這叫以良好的精神面貌開始新一天的工作。”褚恬咬了一大口面包,又嘗了下徐指導員煎出來的雞蛋,味道還挺不錯。

    “可以了。”徐沂說。

    褚恬不解地看他一眼:“什么可以了?”

    只聽他慢悠悠地補充:“你的精神面貌已經很不錯了,不要化太濃的妝,都是化學添加劑,用多了對皮膚不好。”說完這話,就見褚恬看著他的表情有些古怪,他不由得反問,“怎么,我說得不對?”

    褚恬回過味了,她繼續(xù)吃早飯,但眼角眉梢都飛揚了起來:“徐指導員請放心,我可從來不化濃妝的,我這就是氣色好。”

    她指了指自己的臉。養(yǎng)護了一月有余,她已經恢復了之前的好氣色,皮膚嫩得能掐出水來,唇色鮮紅得基本不用上唇彩。有這么好的底子在,稍微打理一下,就是個活脫脫的美人。為這張臉,不知道招來多少羨慕和是非。

    褚恬以前是不在意,仗著年輕懶得打理,這在別人看來根本就是暴殄天物。都說女人過了二十五歲就開始走下坡路了,褚恬也是這兩年開始有了危機感,抓緊了對皮膚的護理和保養(yǎng)。現(xiàn)在看來,效果不錯嘛。

    徐沂盯著眼前這個水頭很足的美人,微微笑了。剛認識那會兒,她的種種行為都給他一種她是個厚臉皮姑娘的感覺,可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如果她真要認真追一個男人,沒多少人能抵得住這巨大的誘惑。

    今天是周五,褚恬還得去上班。從昨夜起就一直在下雨,此刻雨勢減小了。褚恬看著外面,猶豫了下,決定乘地鐵上班。

    徐沂聽了,些微詫異:“我送你上班吧。”反正他是休假,也沒事做。

    卻不想褚恬一口拒絕了:“不用了,我自己去。”

    “你不是嫌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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