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因為是周五,褚恬整個下午都無心工作,一副等待下班的樣子。馮驍驍也很激動,因為她終于能見到驚動全公司的褚大美人的老公了。 二人提前十分鐘,一前一后出了公司。褚恬十分淡定地走在前面,中途還買了一個熱熱的玉米吃。馮驍驍躲在一個離馬路不遠的報刊亭旁假裝看報紙,實則是準備一會兒徐沂來的時候偷窺一番的,相比之下,她就有些緊張了。 褚恬回過頭,對著馮驍驍比了個ok的姿勢就站在那里啃玉米,時不時低頭看下手機時間。沒過多久,她就看見那輛吉普車了,她抬起胳膊,向車里的人揮了揮手。隨后,手機就進了條短信。 馮驍驍:“恬恬,你老公開你的車啊!他自己的車呢?自己的車呢?自己的車呢?” 看著一連發(fā)了三遍的問句,褚恬莞爾。再抬起頭時,徐沂正好將車開到了她的面前,他半降車窗,招呼她上車。 褚恬“哦”了聲,假裝不經(jīng)意地往馮驍驍藏身的位置看。只見她手里拿著報紙,正抻長脖子往這里看,那副樣子滑稽極了。 “怎么了?”徐沂問道。 “沒什么。”褚恬趕緊回神。 徐沂不疑有他,等她上了車,系好安全帶之后,慢慢地啟動車子。整個過程褚恬一直在擺弄手機,沒辦法,馮驍驍?shù)亩绦乓恢痹谔? 馮驍驍:“看到了!!!” 馮驍驍:“好帥!真的是軍人嗎?真的是嗎?怎么不穿軍裝啊?不過便裝也很帥!” 馮驍驍:“這就走啦?別著急啊!你倆來個互動啊,親親嘴什么的!” 馮驍驍:“我終于相信你婚了。很般配,男才女貌,天設(shè)一對!” 看到最后一條短信,褚恬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徐沂看她一眼:“一上車就見你一直在看手機,什么東西那么好笑?” 褚恬頭也不抬:“同事的短信,女同事。” “是不是剛剛站在報刊亭旁一直往我們這邊看的那位女同事?” 褚恬嗯一聲,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你看到了?” 徐沂有些無奈:“隱蔽做得不到位,目標指向太明顯,再加上你魂不守舍。我想看不到都難。” 見他這么不留情面地拆穿,褚恬臉皮再厚也有點不好意思了:“我同事就是想看看你長什么樣子。” 說來也挺搞笑的,褚恬一開始提出要介紹他們兩人認識,被馮驍驍給拒絕了。在她看來,畢竟不知道對方長相,萬一到時候長得特別好,她緊張到語無倫次怎么辦。她可不想第一次見面就這么丟人,她還指望徐沂能給她介紹對象呢。 “那我鎮(zhèn)住場了沒?” “必須的。”褚恬溜須拍馬道,“我同事還夸你呢,不僅說你長得帥,還說你跟我很般配!” 這種夸法,徐沂早就免疫了。等紅燈的時候,他回過頭,見褚恬一邊發(fā)短信一邊啃著玉米,透紅的兩頰粘著一顆玉米粒。心念微動,還未待他自己意識到,手已經(jīng)伸了過去,替她擦干凈了臉頰。 褚恬愕然地抬頭看他,二人對視了十幾秒,直到綠燈亮起,后面的車開始按喇叭催促。徐沂十分自然地收回手,腳下一松離合,車子又緩緩地開了出去。 褚恬只覺得整個頭皮都麻了,頭發(fā)也像是過電一般,全豎了起來。認識這么長時間以來,她一直覺得徐沂的情商是很低的,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是深藏不露! 晚飯,兩個人仍舊是回到家里自己做著吃的。 飯后,徐沂準時準點收看新聞聯(lián)播以及軍事頻道的軍事新聞。褚恬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窩在一旁回了幾條短信,就拿著睡衣去洗澡了。衛(wèi)生間的門關(guān)上良久,聽見里面有斷斷續(xù)續(xù)的水聲傳來,徐沂眼睛微眨,原本挺直的脊背靠向柔軟的沙發(fā),整個人像是松了一口氣。 此時此刻,他的注意力一點也不在電視上。他看著褚恬搭在外面衣柜上的居家服,是一條紅色的短袖連衣裙,是她剛剛換下來的。在這之前,她穿著這條裙子盤腿坐在他旁邊玩了半個小時的手機,白皙的小腿遮不住露了出來,與他僅有一掌之隔。 褚恬的身材高挑纖細是人人都能看得出來的,可肌膚柔軟滑潤的質(zhì)感卻只有他知道。作為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直男,再尤其是一個從里到外充分感受過這個女人所有美好的人,他要是不起點反應(yīng)那才叫怪了。雖然,他知道這姑娘正值特殊時期,能看不能碰。但是,這種感覺,這種情況,還真有點要命。 徐指導(dǎo)員只好在心里默背起中國人民解放軍三大條令,一邊平復(fù)心緒,一邊將思緒拉回到電視新聞上。正在此時,褚恬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屏幕上不停跳躍著三個字:褚屹山。 這個人徐沂也認識,正是褚恬的父親。猶豫了下,他按下通話鍵。 那邊似乎沒有預(yù)料到電話會接通,以無比驚喜的語氣說:“恬恬,你曉得接我電話了?” 徐沂調(diào)低電視音量,對那頭說:“爸,是我,徐沂。” 褚屹山停頓幾秒,才又說:“哦,是小徐啊!恬恬在家嗎?” “她在,不過這會兒正在洗澡。”他說,“您是找她有事?” 褚屹山“哦”了一聲,語氣中有些遺憾:“倒也沒什么事,就是她好長時間沒往家里打電話了,我有點想她,所以——” “那等她洗完,我讓她給您回個電話。” “不用不用!”褚屹山趕緊說,“你們倆這段時間都挺好吧,尤其是小徐你,工作還挺忙吧?” “我還好,還是老樣子。” “哎呀,你們當(dāng)兵的就是辛苦。我跟你說,我現(xiàn)在是天天晚上都要看cctv-7的,想著要多了解軍隊一些,不然都沒法跟你們這些小年輕交流……” 褚屹山像是終于逮到一個人,喋喋不休說個沒完。而徐沂從小到大又是極不擅長跟長輩交流的,應(yīng)付幾句,就略顯頭大。好在正要詞窮的時候,褚恬洗完澡出來了,正拿著長毛巾擦頭發(fā)。 徐沂將電話遞過去:“恬恬,你的電話。” “誰打的呀?”褚恬伸手接過來看了一眼,沒等徐沂回答,就摁了結(jié)束通話鍵,隨手將手機扔在了一旁。只是她沒扔穩(wěn),“啪嗒”一聲,手機順著沙發(fā)扶手掉在了地上。褚恬像是沒聽見,回身繼續(xù)對著衣柜的鏡子擦頭發(fā)。 徐沂站在原地,一時有些訝然。待他回過神,彎腰去撿手機,剛將它拿在手中,就見褚恬急急地走了過來。 “不準你給他回電話!”她大聲說。 徐沂看著褚恬,只見她胸口起伏得很厲害,也不知哪里來得那么大的氣。他平靜地解釋:“我只是要給你撿下手機,并不是要回電話。” 說著二人的視線都落在手機上,細看的話,可以發(fā)現(xiàn)手機屏幕有道細細的裂痕。可見,她剛剛有多用力。褚恬也知道自己反應(yīng)過激了,她看了眼那手機,正是她大學(xué)畢業(yè)那年褚屹山送給她的畢業(yè)禮物之一,諷刺的是,那時他已經(jīng)開始籌劃著怎么跟褚恬的母親離婚了。 她勾唇,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撿什么撿,舊東西而已,壞了就扔了。” 徐沂抬眉看她一眼,忽然將手機又塞回她手中:“你要是想扔,那就扔了去。” 褚恬被他這句話噎了一下,睜大眼睛看著他,二人僵持片刻,她有點賭氣地把手機放回茶幾上,這一次沒敢用太大力,又瞪了徐沂一眼,回到衛(wèi)生間去吹頭發(fā)。 徐沂微挑眉頭,坐回沙發(fā),開始研究褚恬的手機。等到褚恬出來的時候,他正對著那道小細縫微皺眉頭。 褚恬猶豫了下,走到他身邊坐下:“你別看了,真壞了就換個手機好了,反正我也不想用這個了。” “還沒到換手機的地步,不過是手機外屏裂了一道縫,找家店一修就好。” 聽他這么說,褚恬有些心虛:“那修好了你用。” 徐沂謝絕她的美意:“我有手機,用自己的就行了。” “那我用你的,咱倆可以換著用啊!”說著褚恬去找徐沂的,“你的手機呢?” 徐沂從褲兜里摸出手機,遞給了褚恬。褚恬一看,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這、這是你的手機?” 國產(chǎn)的直板手機,明顯過時的外形設(shè)計。而且這手機除了打電話和發(fā)短信之外,最基本的上網(wǎng)功能都欠缺,連個最低端的智能機都不如。她以前怎么都沒注意,原來徐指導(dǎo)員是這么out的一個人。 看著她如此意外的表情,徐沂說:“別小瞧,這手機輕巧便攜,特殊保密設(shè)計,超長待機,最重要的一點是——還耐摔。” 一聽就知道他話里有話,褚恬輕輕哼了一聲,小聲為自己辯解:“我又不是天天摔手機,我今天是心情不好。” “那也不要輕易摔東西,尤其是手機。” 褚恬看著他問:“手機怎么了?” “對我們當(dāng)兵的而言,手機算是與外界聯(lián)系的最重要的方式。要是壞了,找不到想找的人,豈不是要急死了。”徐指導(dǎo)員開始教育她。 “你會嗎?”褚恬開始歪樓,“你那么淡定的一個人,誰能讓你急死?” “還真別說,”徐沂輕擦著她的手機屏幕,不緊不慢地說,“放在以前是不會,這次休完假回去以后可就說不準了。” “開車擦剮,眼神不好,脾氣還壞。這樣的,你說能不讓人操心嗎?” 褚恬知道他在說她,可第一個反應(yīng)竟然不是生氣,她想反駁,話還沒出口,就覺得鼻尖酸了。察覺到眼角泛濕,她立刻挽住徐沂的胳膊,把臉都埋在他的肩膀上。 徐沂頓了下,伸過手去,攬住了她的腰。“怎么了?”他側(cè)首,只能看見她柔軟的耳垂,其余都緊緊地壓在他的肩膀上。 “對不起啊!”她帶著點鼻音說,“剛剛不該對你發(fā)火。” 徐沂沉默了一瞬,忽而伸手撥開她的長發(fā),露出她的大半側(cè)臉。他低聲問:“我們認識多久了?” 褚恬抬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一年零兩個月了,我才知道你會道歉。” 他的眼中盛滿笑意,褚恬這才明白過來,他這是在開玩笑。可眼淚不知不覺又下來了,她連忙又低下頭,好不讓他看見。 因為下雨,周末外出的計劃就泡湯了,褚恬乖乖地跟徐沂待在家里,玩手機電腦平板,不亦樂乎。周日入睡前,她收到條短信,是部門老劉發(fā)來的:提醒下兩位美女,從明天起,為期一周的軍訓(xùn)就要開始了。考慮到最近天氣不好,所以大部分訓(xùn)練科目應(yīng)該都安排在室內(nèi)(我猜的),上級指示你們一定要認真對待,該偷懶的時候可以偷一下小懶(后半句我補充的)。 這個老劉,真是什么時候都不忘貧。褚恬正準備回復(fù)的時候,馮驍驍?shù)奈⑿胚M來了:“恬恬,我想死。” 褚恬回道:“別著急,說不定教官是個帥哥呢^_^” 馮驍驍:“說的是哈^_^” 還真——好安慰。褚恬忍不住笑。 正好徐沂洗完澡走了進來,就看見褚恬又在對著手機傻樂。徐沂有點想不通這手機對她的吸引力怎么那么大,他走到床邊,摸了下褚恬的頭發(fā):“差不多干了,今晚別看玩手機了,早點睡,明天還得上班。” “你就是不說我也不看了,我得養(yǎng)精蓄銳,接下來還有一周的軍訓(xùn)要應(yīng)付呢。” 徐沂正要上床,聽見她這句話,頓住了:“什么軍訓(xùn)?” “說是我們公司的慣例,每年新進的員工都要參加。有一周呢。”褚恬有點苦惱。 “這不是挺好的嗎?敦促你們強身健體。” 什么強身健體?根本就是折磨人!可這話褚恬是不敢在徐沂面前說的,否則這位中國人民解放軍陸軍上尉非得跟她講講道理不行。 “指導(dǎo)員,我能問你個問題嗎?”褚恬仰起頭,一臉求知的渴望。 一聽她這么叫他,徐沂就知道她問不出什么好問題,只給她個眼神,示意她繼續(xù)。褚恬有求于人,當(dāng)然不能在意他這個敷衍的態(tài)度。 “你當(dāng)兵這么幾年,肯定得天天訓(xùn)練吧?有沒有什么——”她斟酌了下,“省力的捷徑?” 徐沂看了她一眼,面上浮出幾分好笑的表情來:“你是想問怎么偷懶吧?” 就這么明顯嗎?褚恬厚著臉皮戳戳他的胳膊:“快說!” 徐沂不著痕跡地躲過去:“沒有。” 褚恬不信:“你上軍校的時候,就沒有偷過懶?” “沒有,軍校時正是練體能的時候,不敢偷懶。”正規(guī)的學(xué)員訓(xùn)練可不像她們這短期軍訓(xùn)那么簡單,那是長期持續(xù)的。如果一開始就偷懶,到后面就會更加痛苦。更何況他們每年還有一次大型的體能考核,考不過那可是要走人的。 聽他這么說,褚恬有點佩服他了,而且說到練體能,她不合時宜地想到了馮驍驍曾經(jīng)在微信里調(diào)戲過她的一句話:“你家男人,絕對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型的。” 作為親眼見證過徐沂真實身材的人,褚大美人冒著被馮驍驍暴打的風(fēng)險含蓄地表示:“有過之,而無不及!” 現(xiàn)在看來,想要好身材的代價也是很大的。她這點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知不覺,褚大美人又被徐指導(dǎo)員給馴服了。 周一早上,褚恬信心滿滿地去上班了。然而等到晚上回家的時候,她又開始愁眉苦臉起來。徐沂一開始以為她是訓(xùn)練一天太累的緣故,正想勸她去泡個熱水澡呢,發(fā)現(xiàn)褚大美人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瞧。 只聽她說:“我被你害慘了。” 徐沂十分莫名,他看著她問:“怎么了?” “驍驍今天來公司,說她看天氣預(yù)報報道這一周都有雨,所以我們的訓(xùn)練都安排在室內(nèi)了。結(jié)果教官一來,你猜他們怎么說?”褚恬猛灌了一杯水,說,“他們說訓(xùn)練地點改到他們的野外訓(xùn)練場了,不僅要冒雨訓(xùn)練,同時還會安排我們打靶,還把槍展示給我們看!”說著從手機里調(diào)出一張照片來,遞給徐沂,“你看!” 徐沂接過來,看清楚她們打靶用的步槍之后,忍不住笑了:“63式——哪個單位負責(zé)你們的訓(xùn)練?還用型號這么舊的槍。” 褚恬不懂槍的好壞,讓她郁悶的另有其事:“我們教官說,等到這周結(jié)束,要辦個射擊比賽,每組都要派代表上。” 徐沂精準地悟到了褚恬的潛臺詞:“我是我們組的代表!” 褚恬郁悶極了:“馮驍驍說我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她斜他一眼,“說得倒輕松。” 她就是再近水樓臺,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槍打得跟他一樣吧。而且,本來這個代表是要到最后才選的,然而她們那一組都是女人,生來就不善使用槍械,敢握槍都不錯了,誰敢上場跟那些男人比試? 徐沂將手機還給褚恬,想了想,說:“雖然一周時間練不出來什么效果,但需要的話,我還是可以幫你。” “怎么幫?就算有場地,家里也沒槍啊!” “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他笑了笑,“等你先學(xué)會用槍,我再教你怎么打得更準。” 聽他這么說著,褚恬多少有些放心了:“會有用吧?不能讓我們拿倒數(shù)第一啊!” “……”徐沂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權(quán)作安慰。 經(jīng)徐沂這么一安撫,褚恬第二天訓(xùn)練的時候感覺好多了,晚上回到家里的時候,帶點興奮地對徐沂說:“我摸到槍了,很沉。”她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臂,感覺比平常粗了點。 八斤,對女人來說,是有點重。 他問:“臥姿打單發(fā)?”見她點點頭,便放心了,“那還好,不用總舉著槍。而且63式的后坐力較為均勻,不至于弄傷你。” 說到這里他有些慶幸,幸虧只讓她們打幾次靶,否則說不準還真弄出點什么問題來,到時候部隊那邊也不好跟地方交代。 “現(xiàn)在我會用槍了,你是不是也該兌現(xiàn)承諾了?”褚恬笑瞇瞇地看著徐沂,“我跟你說,我們?nèi)M人可是對你寄予了極大的期望,還想拿第一呢。” 徐沂眉峰微動:“聽你這么說,我要是不露兩手,是不是沒法交代了?” 褚恬“嗯哼”一聲,意思很明顯。 徐沂輕笑:“好了,先吃晚飯。” 晚飯之后,徐沂開著車,帶著褚恬出去了。早起雨就停了,只是空氣十分濕潤,道路還有一些滑,徐沂刻意放慢了車速。褚恬一直觀察著他開車的方向,想要琢磨清楚他到底要帶她去哪兒。之前問過他,不說,急得她牙癢癢。終于,他將車停在了一個景區(qū)外面,讓她下車。 褚恬四處張望了下,有些疑惑:“這里我以前來過,沒見有打槍的地方啊!” 5月初的傍晚,天氣還有些涼,徐沂將她的針織外套拿了下來,讓她披上,隨口說:“既然帶你來,就肯定有。跟我走就是了。” 褚恬看著面前這個給她拿了件外套,而自己只穿著一件軍襯的男人,有點無語。 二人越過這個開放式景區(qū)最熱鬧的地方,來到較為安靜的一處。這里擺了幾個攤位,生意明顯沒有人流多的地方好。景區(qū)的燈已經(jīng)漸次亮起,再過半個小時天就全黑了,想必攤主也馬上要收攤了。褚恬大致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除了幾個賣仿古藏品的,其他不是賣零食的就是打氣球的攤了。 褚恬沒什么興致地收回視線,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她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徐沂。只見徐沂正在看氣球攤前的游客們用氣槍打氣球,目光饒有趣味。 她用力扯了扯他的衣服,喚回了他的注意力:“你不會是帶我來這里打槍吧?” 徐沂“嗯”一聲,問她:“有難度嗎?” 難度什么的跟她沒一毛錢關(guān)系,關(guān)鍵是沒有格調(diào)好吧!虧她還期待了一天,搞了半天原來是這樣,褚恬哭給他看的心思都有了。 察覺到她眼中的失望和不開心,徐沂問:“不高興了?” “我逗你你高興?”她撇嘴。 “別著急。”他笑,“氣球也不是那么好打的,拿這個給你練練手,找找感覺。” 關(guān)鍵問題是,就算在這上面找到感覺,也不一定有用啊!褚恬有點不情愿地看著正在打槍的那個男游客,軟膠彈都用完了,也沒爆破幾個。站在一旁的小女孩兒有些失望地驚呼一聲:“爸爸,你又輸啦!” 周圍圍觀的人都笑了,男游客有些掛不住臉,虛摸了下女兒的頭:“爸爸再打一次,贏不了的話就給你把娃娃買下來。” 小女孩笑瞇瞇地答應(yīng)了,然而她的父親又一次讓她失望了。攤主見小女孩兒如此想要這個娃娃,開了個高價給男游客,正當(dāng)他要掏錢的時候,徐沂走了過去。 徐沂走到男游客身邊,問:“小姑娘想要哪個娃娃?” 男游客指了指擺在顯眼位置的熊,對她說:“就是那個,都怪我沒準頭,在一旁看著覺得還挺容易的。” 徐沂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先別急著掏錢,我來試試。” 男游客有些不太放心地覷他一眼,可能是見他一臉和善,就將槍交給了他,還買了一匣軟膠彈來供他使用。徐沂說了聲謝謝,取出一個軟膠彈壓入氣槍。這種彈純粹是用來娛樂的,沒有什么威力,倒是攤主提供的氣槍很有意思,還帶瞄準鏡。 徐沂把玩了下手中的槍支,之后猛地收了回來,擺出了標準的立姿射擊姿勢:身體微向右后方傾斜,槍托緊抵在右肩,右手握把,左上臂緊貼胸一側(cè),左前臂用來支撐槍支。 褚恬一直在旁邊注視他,此刻心跳突然加速了,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她透過軍襯看見徐指導(dǎo)員左臂緊繃的肌肉線條了。此刻她的制服控發(fā)作了,腦海里只有兩個字:好帥! 褚恬默默地想,如果這人不是她老公,她一定給拍下來,發(fā)微博。 似乎察覺到褚恬在一旁胡思亂想,徐沂看過來一眼,二人視線相遇,褚恬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徐指導(dǎo)員笑了下,之后轉(zhuǎn)過頭,對準瞄準鏡。這個射擊難度對徐沂來說難度非常小,根本沒有過多考慮什么三線一點,他壓下扳機,軟膠彈順利破入氣球,還流出一點綠色的液體。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