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洞房花燭-《江北女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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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年怔了一怔,雙頰染紅,立時就要從他懷里起身。封君揚卻又一把將她摁下,調笑道:“又成了惱羞成怒的王妃了?”
左右都是他的話,辰年恨得牙癢,瞄了一眼門口瞧不到人,索性捧著他的頭往他鼻尖上咬了下去。封君揚微微一仰頭,就用唇迎了上去。兩人又是一番廝磨,到后來封君揚也亂了氣息,這才趕緊放開了她,道:“昨夜里都沒睡多少,你回房去歇著,我去前面處理一下事務,待晚些時候再來尋你?!?
辰年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問道:“那我等著你一同吃晚飯?”
封君揚心中滿是甜蜜,嘴角勾上去便放不下來,應道:“好,你等著我。”
他這才起身往外走,未到門口就開始有些不舍,忍不住回頭看她,問道:“要不你隨我一同去前院?”
辰年笑著搖頭,一直將他送到了院外,這才回了房,隨意地取了本書握在手里,斜靠在軟榻上怔怔出神。
過了一會兒,侍女輕手輕腳地進來,低聲稟報道:“王妃,順平總管來了?!?
辰年這才回神,起身去外面見順平,瞧他邁門檻的動作有些怪異,知那是久跪的緣故,不覺笑了笑,道:“我倒不知你什么時候這么實誠了,他又沒叫人盯著你,你不會偷會兒懶啊?!?
順平跪下給辰年磕了個頭告罪,道:“是小的該死,只求您瞧著小的沒有壞心的分上,饒了小的?!?
辰年忙扶了他起來,道:“過去的也就算了,只日后別這樣了。你該比我知道,這種事情太犯忌諱,我瞧著阿策也是不喜。”
她說得誠懇實在,順平不覺有些感激,忙道:“小的記下了。”
其實順平自己心里也早已后怕,知道封君揚這是與辰年和好了,他才能無事,萬一昨夜里弄巧成拙,定會給自己埋下禍根。身為奴才,揣摩主子心思不算錯,可擅自替主子拿主意,不問主子意思就行事,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辰年話點到為止,并不多說,只換了話題說要找人之事,辰年先點了兩個無關緊要的人出來,又與順平說道:“對了,邱三身邊有個叫小寶的,我上次去青州的時候見過,那孩子又機靈又有眼力,你叫人過去問一問他,愿不愿意來這里給我辦事?!?
順平對邱三自是熟悉,可這小寶卻不怎么知道,聽辰年點他出來,便就笑道:“被您瞧中是他的福氣,哪還用得著去問,定是極愿意來的?!?
辰年聞言笑了笑,道:“還是問一問的好。除了這幾個,其余的你看著給我尋就行,要老實本分的。”
順平不疑有他,盡數應下了,又瞧著辰年沒別的吩咐,這才退了出去。
辰年別無他事,本想蜷回窗前的軟榻上繼續發呆,又怕被有心人瞧入眼里,便強打著精神起了身,叫了幾個侍女進來,幫忙清點賀家給她的陪嫁。不想封君揚未到晚飯時候就回來了,進門見辰年立在一片珠光寶氣之中,不覺笑了,問她道:“這是在做什么呢?”
辰年回頭見是他回來了,不覺粲然一笑,問道:“怎的這么早就回來了?”
封君揚未答,隨意地瞥了一眼那幾匣子珠寶首飾,笑道:“小庫房里也有一些這東西,回頭你也叫人清一下,喜歡的就留下,不喜歡的拿去賞人,也省得占地方。”
辰年笑笑,叫侍女將那幾匣子首飾都收起來,待屋中只剩下了兩人,這才笑道:“我一時還真是有些轉不過這彎來,總想著既是送人,就該挑出好的來才能去送,哪能把不好的給出去啊?!?
封君揚聞言不覺笑了笑,又喜她這性子,走過去雙手捧住她的臉,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還覺得不滿足,在她唇上也狠狠地來了一下,這才笑道:“傻丫頭,賞人可不是送人?!?
他眼神明亮,瞳孔中隱隱透著一絲興奮,停了一停,忽地與辰年說道:“張家開了靖陽關,放了鮮氏大軍進關?!?
辰年不覺愣了一愣,很快便問道:“誰坐鎮靖陽?”
拓跋垚大軍進關,自然不放心身后要塞還在異族人手上,定是要換了自己的人。
“拓跋垚自己?!狈饩龘P答道,“他留在靖陽,你義父與陸驍各領十萬大軍,兵分兩路往南方向而來,而慕容恒卻是往西而去?!?
“長途奔襲嗎?”辰年又問道。
封君揚聞言卻是搖頭,道:“不是。早前盛元年間,北漠人曾利用騎兵優勢長途奔襲,兵分三路深入江北腹地,短短半年之內就奪下了大半個江北,最后因后力不濟,被麥帥奪下靖陽關,盡數堵在了關內。鮮氏此次顯然是吸取了北漠人的教訓,想要穩中取勝,從北往南,步步推進?!?
辰年不像封君揚,腦中就裝著一幅江北地圖,大小城池俱在他心中。她歪頭想了一想,才說道:“慕容恒往西來是為哪里?臨潼?”
“先是新野,才是臨潼。”封君揚笑笑,“然后就會攻向武安,一步步靠近青州。”
辰年思量片刻,搖頭道:“不會,我若是拓跋垚,會止步于臨潼,可能武安都不會去,然后只專心往南,奪下泰興。他西進,不是為了攻你,而是為了防你?!?
封君揚微微一怔,眉宇頓添了幾分凝重。
辰年緊緊盯著他,沉聲問道:“阿策,你想不想奪下鮮氏,像圣武皇帝那般,一統天下?”
“一統天下”這四個字的誘惑力實在太大,尤其是對封君揚這般人物,更令其熱血沸騰,不過他理智還在,只冷靜問辰年道:“想怎樣,不想又怎樣?”
辰年答道:“若是想,就先坐山觀虎斗,等鮮氏與泰興拼得兩敗俱傷,再出兵切斷鮮氏退路,得漁翁之利。”
此事封君揚與幕僚早已討論過多回,現聽辰年也這樣說,便解釋道:“拓跋垚也是防著這一招,所以自己坐鎮靖陽,不肯入關,怕的就是像當年北漠陳起一般被咱們堵在關內?!?
辰年卻是輕輕揚眉,說道:“關不關得住拓跋垚都沒關系。阿策,你不是也說鮮氏內部新舊勢力斗爭激烈嗎?到時,只要拓跋垚大敗,那就足夠了。咱們再設法挑動鮮氏內部自己爭起來,叫他拓跋垚坐不住這王位,叫他鮮氏易主?!?
封君揚聽得心中一動,當下問道:“你有什么主意?”
“主意我還沒有,不過,慢慢想總是會有的。不過我身上就有拓跋王族的血統,真論起來,也有資格繼承鮮氏的王位呢。”辰年說著停了停,又玩笑道,“阿策,你有滿肚子的陰謀詭計,索性想個好法子,叫我做個鮮氏女主好了!”
封君揚失笑,把她扯過來摟入懷中,笑問她道:“辰年,你這是夸我還是罵我?”
辰年回頭看他,繃著面皮答道:“不是夸也不是罵,只是實話實說?!?
話剛說完,她自己卻忍不住也笑了。
封君揚瞧著她嬌俏的笑顏,心中只覺恍惚,突然間怕這一切都是幻景,不知哪一刻醒過來,她就會消失不見。他不覺收緊了雙臂,將懷里的嬌軀擁得更緊。辰年覺察到他力道加大,有些詫異,抬起臉去看他,奇道:“阿策?”
“嗯?!狈饩龘P應聲,忽地打橫將她抱起,大步走向內室。
辰年直到被他壓在床上,這才意識到他要做什么,不覺有些羞窘,忙往外推著他,低聲說道:“阿策,阿策,這還沒到睡覺的時候呢!”
“可天已經黑了?!?
封君揚解開她的衣袍,熱情的唇舌沿著她裸露出來的脖頸一路往下。她掙脫不得,很快就與他赤裸相對。在臨侵入她之前,他與她額頭相抵,氣息糾纏,低聲問她:“辰年,你想不想我?”
辰年用行動代替了回答,抬起頭來主動去吻他的唇,雙腿纏上他的腰,挺著腰肢去貼近他,呢喃:“阿策,給我?!?
不想封君揚卻是不依不饒,微微抬身躲避著她,只啞聲追問:“想嗎?你想不想我?”
她眼中不覺蘊起了水霧,焦躁中又帶著幾分無辜,嬌聲道:“阿策,你又欺負我!”
因為隱忍,封君揚額頭上已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卻依舊堅持著問她:“辰年,告訴我,你想不想我?”
瞧著撒嬌不管用,她的手輕輕撫上他清俊的眉眼,坦然答道:“想,很想。”
話音未落,他就已經重重地撞進了她的體內……
他饕餮不足,糾纏不休,她體力卻已不像之前那般好,早早地就敗下陣來告饒??伤肓怂@么久,怎肯輕易放過。
他伏下身來親吻她早已汗濕的背,在她耳邊啞聲說道:“辰年,我很想你,想得發瘋。你肯回來,就算是回來騙我,我都覺得極歡喜?!?
這話直指辰年的心底,辰年身體不覺微微一僵,閉目片刻,用盡僅存的力氣回頭去吻他,與他唇舌勾連,死死糾纏。
辰年已累得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封君揚那里卻是神采奕奕。他叫人在凈房備了水,抱著辰年去洗過了澡,又將她抱了回來,看她似是連坐都要坐不住,不禁失笑,將她攬入懷里,輕笑著逗道:“辰年,一會兒咱們再把洞房花燭夜的那份也補回來,好不好?”
辰年惱怒,低下頭向他胳膊咬了上去,不想還沒發力卻就又松開了口。
封君揚覺得奇怪,不禁問道:“怎的不咬了?”
辰年卻是可憐巴巴地看他:“咬了,只是沒力氣了?!?
封君揚愣了一愣,隨即就哈哈大笑起來。
翌日便是辰年回門的日子,她雖不喜賀澤,卻想著能見一見葉小七,因此一早就與封君揚到了賀府。賀澤從門口迎到他們夫婦兩個,先掃了辰年一眼,這才轉而看向封君揚,笑道:“君揚,你以后可不能叫我賀十二了,要叫大舅哥才行!”
封君揚聞言只淡淡一笑,辰年卻是嗔道:“十二哥快別口無遮攔了,王爺可不喜言行輕浮的?!?
賀澤笑容微僵,隨即就用手指著辰年,與封君揚笑道:“瞧瞧,這就是女生外向,才剛嫁了人,就一心向著夫君了?!?
封君揚道:“出嫁從夫,本該如此?!?
賀澤無言苦笑,將他們兩個讓進府內。辰年一心惦記著葉小七,坐不一會兒就與賀澤提出要見葉小七。賀澤倒也爽快,命人下去帶葉小七過來,又轉頭看封君揚,似笑非笑地問道:“這人你也該認識吧?”
“早幾年在青州時見過兩面,算是認得。”封君揚淺淺一笑,又道,“賀十二,你我兩個閑坐無聊,不如去書房對弈一局?”
賀澤笑了笑,應道:“好?!?
他們兩人去了后面書房下棋,辰年則獨自等著見葉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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