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今日縱然是嚴盛親至!也保不住你的性命!” 看到嚴獨浪逞兇,兆應對心中怒極。 一步踏出,身形凌空。 好似矯夭云龍,衣袍獵獵,直落而下。 可即便他身法再快,仍舊無濟于事。 三層高樓! 猶如天塹鴻溝般! 頃刻難以逾越! 兆應求目光森寒。 他沒想到堂堂伏龍山莊內門弟子,竟然無恥到對一個半大孩童動起殺心。 為了踩河間坊、踩燕閥的臉面,連身為武者最基本的道義都不要了。 當真是該死! 兆應求胸中怒意盈滿。 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卻讓他為之一愣。 只見那半大孩童不慌不忙,出拳如推手。 勁力暗藏,一沾即走。 嗤嗤嗤! 由精純內息推動的掌力,好似被偏移牽引,竟然落在空處。 打得旁邊的一張賭桌當場碎裂,木屑橫飛。 兆應求始料未及,心頭一震: “此子才多大年紀,居然就把全身勁力練透,直逼武道一境,要沖開氣血大關了!” 他被譽為三幫四會第一高手,眼光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一下子就看出來,陸沉還手的那幾招剛柔相濟,完全是化勁大成層次。 隨后拳掌并出,好似疾風驟雨,招式之間緊密相連。 竟然讓失去先機的嚴獨浪,一時之間都沒有還手的余地。 “好精準的判斷,好冷靜的心思!” 兆應求心中一驚,暗自贊嘆。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瞧得清楚。 陸沉每一次出手。 其招式銜接,時機把握。 皆是妙到毫巔,圓融自然。 好似一張大網當頭罩下,層層收緊,沒有留下任何破綻。 “假如我與嚴獨浪易地而處,在廢了一只手,又身受重傷的情況下,未必能討到好。” 兆應求于幾個彈指之間,穩穩落在金樓一層。 腳尖輕點,如踩浮萍,沒有掀起絲毫風聲。 可見身法之厲害。 但等他趕到。 戰斗已經結束。 嚴獨浪下頜粉碎,頸骨被擒拿手法扭斷,耷拉著脖子。 雙腿跪地,氣息微弱。 這位伏龍山莊的內門弟子,可能直到此刻都沒有想明白。 怎么外表看著人畜無害的半大孩子,出手會那么狠? “燕平昭……” 嚴獨浪嘴唇張合,聲音細如蚊蠅。 “記住這個名字!下了冥府,好跟閻王爺說清楚仇人是誰!” 陸沉一臉正色,舉掌重重一拍,徹底了斷了嚴獨浪最后一絲生機。 站在旁邊的兆應求看得心驚不已。 殺人不眨眼啊! 這要換成幫派里的亡命徒,的確沒什么大不了。 可半大的孩子,出手毫不猶豫。 這份心性,委實有些駭人了。 “燕平昭……這娃兒看著也不像是長房的那位三公子?比之要俊秀許多。” 兆應求眉頭微皺,卻沒有當場點破。 陸沉這聲回答,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伏龍山莊一滴血,一顆頭的規矩牢不可破。 嚴獨浪死在河間坊,必然會惹上麻煩。 可現在不同了。 就算借嚴盛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讓燕閥長房嫡系給他門下弟子一命抵一命。 江湖六大家,比起大業四閥。 終究是差了一些。 “燕還真你干嘛報我名字!” 本來在二層樓瞧人斗蛐蛐的燕平昭,不知何時跑了下來,湊近說道。 “我這是為你揚名啊!還未入境就徒手擊斃一個武道二重天的兇徒!傳出去足以震動華榮府!而且還是伏龍山莊的內門弟子,含金量十足!” 陸沉坦然說道。 “難道剛才那聲自報家門,沒有讓你心里暢爽不已?” 燕平昭神色訕訕,閉口不答。 老實說,聽到陸沉喊出“殺人者燕平昭”六個字。 他簡直如同大熱天喝上一杯冰鎮涼茶,渾身上下通體舒泰。 當時就想,以后若是闖蕩江湖,懲奸除惡,必定要把這句話掛在嘴邊。 “本少爺鐵肩擔道義,絕不會出賣自家兄弟!這件事就由我一人承擔!你放心,哪怕是父親問責下來,我也絕不會吐露半個字!” 燕平昭說得大義凜然,臉上的笑意卻是忍不住。 “果然,人前顯圣,大出風頭是剛需,誰都喜歡。” 陸沉嘴角微翹,走到燕如玉的身前。 把小丫頭捂緊耳朵的雙手放下來,然后讓她睜開雙眼。 嚴獨浪一掌被人腦袋拍進胸腔里的那一幕,實在過于血腥。 這要是給玉丫頭瞧見了,恐怕要做好一陣子噩夢。 “昭少爺,這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