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淪為路人的兆應求面帶笑容,開口問道。 通過剛才的對話,他大致弄清楚了。 掌斃嚴獨浪之人,并非真正的燕閥長房嫡系。 但是聽他說話的語氣,做事的派頭,也不像泛泛之輩。 華榮府何時出了這樣一位天賦驚人的武道神通? “二房嫡系,燕還真,我的同族兄弟?!? 燕平昭如實回答,轉而叮囑道: “兆幫主,今天這件事,我們也算是給河間坊擺平了一個大麻煩。” “如若有外人問起來,這個惡賊被誰所殺,怎么回答,你應該清楚吧?” 面對陸沉的時候,燕平昭總是平白無故矮上一頭。 但換成燕厲、兆應求這等“下人”,他姿態立刻拔高了一大截。 “兆某心里有數,要不是昭公子及時出手,河間坊受到的損失可就大了,這份情,我和幾位當家記在心里?!? “在場的散家走得沒剩幾個,要隱瞞下來并不難?!? “不過大公子那里,還是得報備一聲?!? 兆應求眸光閃爍,心里反復念了幾遍“燕還真”這個名字,似是要將其牢牢記住。 此前聽說燕閥之中,長房與二房面和心不和,彼此互相爭斗。 如今一看應該是空穴來風的小道傳言。 否則。 長房的昭公子與二房的真公子。 兩人怎么會走得這么近? 還互相稱兄道弟! “對了,我們在一層樓押寶下注贏了不少,最好盡快結算清楚,別耽擱了時間?!? 看到陸沉使眼色,燕平昭連忙補充道。 “那是自然。宋管事,真公子適才贏了多少籌碼,你翻倍……” 兆應對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宋解劇烈咳嗽給打斷了。 “加上還未揭盅的那一鋪,真公子一共在金樓贏走了一萬四千四百兩,如若翻倍結算,便是兩萬八千八百……兆爺三思?!? 聽到宋解壓低聲音苦笑解釋,兆應求面色微變,有些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 “你們讓一個半大點的孩子從手里贏了……一萬四千多兩?白花花的銀子流水一樣送出去了?” 兆應求一臉不敢置信的震驚神色。 無影手宋解的本事,他再清楚不過。 當年一人斗敗十三家賭場,逼得對手關門停業。 這份威風,整個華榮府都沒幾人能比得上。 有這樣的高手坐鎮,金樓開張近十年就沒有被砸過場子。 今日是什么情況? “我技不如人,輸得心服口服,甘愿受罰!” 宋解捂著胸口慘然一笑。 他也沒想到。 自己的名聲會折在一個半大孩子的手上。 “沒想到真公子武功天賦出眾,賭術也這么厲害。” 兆應求心下了然,拱手笑道: “一萬四千四百兩銀子,稍后就給幾位準備好。” 翻倍結算的事兒,他是再也不提了。 燕平昭瞪大眼睛,回頭看向面色平靜的陸沉。 他貴為長房嫡系,月例錢加上三幫四會的孝敬禮金。 攢個五六年,也未必能有這么多! 一萬多兩銀子是什么概念? 即便是去花樓喝酒,叫最好的姑娘,能玩上足足一個月! 去食樓擺宴席,吃最貴的菜肴,可以三個月不帶重樣! 就這樣,一場大戲落幕。 跟隨嚴獨浪而來的伏龍山莊弟子,沒有帶頭人,自然難成氣候,灰溜溜抬著尸體便走了。 宋解仔細結清賭籌,把共計一萬四千四百兩的銀票教到燕平昭手里。 他出身豪閥大族,卻也沒有一次性摸過這么多錢。 財政大權都在父親、大哥、二哥他們那里。 跟自己沒什么關系。 腰纏萬兩,燕平昭走路都有些輕飄飄的。 他出了金樓,急忙發問道: “你跟誰學得賭術?能從宋解手里贏錢!還贏了那么多!” 陸沉淡淡一笑,不甚在意道: “無影手武功不高,一境武者而已,加上早年受過傷,賭術未必有你想得那么高超?!? 這一趟河間坊確實沒白來。 一萬四千四百兩,足夠他把名樓的武功秘笈一麻袋、一麻袋裝回家了。 當然,前提得是凡品級別。 但凡入流的武功,視功效不同在成千上萬之間浮動。 上乘武功,更是萬金難求,根本不會拿出來。 陸沉并不覺得,名樓里會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收獲。 此方世界的武功,可沒有什么明珠蒙塵、神物自晦的撿漏說法。 “贏了那么多錢,咱們該去干點什么?花樓吃酒!食樓擺宴!” 燕平昭揮舞著那一沓銀票,興致高昂。 “你自兒個去吧,我帶著玉丫頭走名樓挑選幾本入眼的武功,然后休息一會兒?!? 陸沉擺手。 毫不吝嗇分了四千四百兩銀票給燕平昭,隨后把剩下的揣在懷里。 “本金可是我給的,怎么也得一人一半吧?!? 燕平昭撇了撇嘴,嘟囔著道。 “四千多兩還不夠你花銷?花樓最貴的姑娘也就一千兩過夜,你能喊上四個了。” 陸沉也不搭理,自顧自往名樓方向去了。 這位長房三公子,不重財,不好色,唯獨愛出風頭,還有就是嘴巴碎了一點。 “來河間坊不找樂子去看書,不解風情。” 燕平昭小聲嘀咕了兩句,拿著銀票樂滋滋朝花樓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