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殺人者燕平昭-《從魔教鼎爐到萬古共主》
第(1/3)頁
半柱香以前。
金樓一層嘈雜的聲浪漸漸收起,不再是那種鬧哄哄的場景。
原本沉浸于骰子牌九的上百名賭客,他們全部都聚在了甲字七號的那張賭桌上。
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為何會如此熱鬧?
原因無他。
就在剛才。
有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半大孩子。
僅用半柱香的時間,便連贏了三十一把押寶局。
那三百兩本金的籌碼,已然堆成了四千八百兩的一座“小山”。
這樣的厲害人物,金樓一層這座賭坊開辦近十年也沒見過幾次。
而且那個小娃兒看著不大,卻是穩坐釣魚臺,全然沒有半分怯場神色。
押寶下注更像是初生牛犢,連帶著散家、莊家一起通殺。
絲毫不留情面,下手狠辣。
要么押一門輸三門,讓莊家血本無歸;
要么直接叫底,滿盤皆勝!
簡直像個砸場子的賭中大梟,叫人懼怕。
“這小娃兒最多不過十歲模樣,他就算打娘胎里開始摸骰子、聽賭盅,也不可能把把都能押中!莫非是被鬼神附體了?”
有人懷疑道。
押寶局不同于牌九。
它的玩法很簡單。
一張賭桌上。
分別設有東南西北四門。
上天門,
下地門,
左青龍,
右白虎。
四門大開。
賭客押寶下注。
而后荷官晃動賭盅。
誰勝誰負。
只看里面的寶籽兒月牙兒朝向哪一門。
“你斷指老九看了十幾把,摸清楚這小娃兒出千的招數了?你要是現在叫破,金樓幾位管事肯定會感激萬分!”
有人取笑道。
四千八百兩紋銀,放在哪里都是一筆不小的巨款。
足夠讓人花天酒地,舒舒服服過上大半輩子了。
“以老朽十年賭客的眼光看,這娃兒顯然是個藝高人膽大的,押一門輸三門,中了莊家賠三倍!叫底更是兇,獨占散家、莊家所有的籌碼!”
“沒點本事,斷然不敢如此!”
有人捋著胡須慢悠悠道。
“藝高人膽大?我看是無知者無畏,愣頭青不怕死才對!他今天能卷了五千兩銀子全身而歸,金樓的名聲就一落千丈!”
“要我說,除非這小娃兒姓燕,要不然今天別想囫圇走出去!”
有人冷笑道。
華榮府誰不知道,三幫四會就是燕閥養得看門狗。
想要在河間坊鬧事,沒個厲害的背景純屬找死。
稍微次一點的江湖門派,官宦人家,報上名頭根本不頂用。
“噤聲!噤聲!這一鋪賭得大啊!四千八百兩全數下注,如若中了,這一層樓的賭坊要把底褲都給賠干凈咯!”
有人幸災樂禍。
手段再高的散家,面對賭坊莊家,總有陰溝里翻船的時候。
相較而言,他們自然支持半路殺出,下手快準狠的小娃兒了。
“搖骰盅啊,怎么愣著不動?”
穩坐中場的陸沉充耳不聞,他只盯著那個長相秀氣的年輕荷官。
對方額頭滲出豆大的冷汗,喉嚨滾動兩下,勉強擠出一絲僵硬笑容。
這位小客人看起來年紀不大,可卻給人十足的壓迫氣息。
尤其是那雙幽深的眼眸,每次緊盯著自己,就有一種全身上下被徹底看穿的詭異感覺。
他握著骰盅的那只手微微發顫。
若是這一次又被這小煞星押中了。
等于這張賭桌不到一個時辰,便賠掉了整個一層樓大半天的流水入賬。
想到有可能面臨的責罰,荷官臉色發白,連拿起骰盅的勇氣都沒有了。
“這人不濟事!叫一個半大孩子嚇破膽,后面還怎么賭?金樓要沒有高手出來鎮場子,十年積攢下來的名聲,怕是要一朝喪盡了!”
有人起哄道。
反正他們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常人進金樓,都是當散財童子。
難得見到一回,把賭場當肥羊宰的狠角色。
河間坊金、花、食名四座樓,放在華榮府也是一塊響當當的招牌。
倘若金樓給一個半大孩子把場子砸翻了,以后也就不用辦下去了。
“今日讓各位客官見笑了,譚爺和兆爺在樓上談事,我忙著端茶送水呢,沒顧及底下的事兒。”
正當荷官騎虎難下的時候,忽有一道聲音響起。
來人著布衣長衫,皮膚微黃,似有病容。
年約四十許,貌不驚人。
唯有那雙手掌指節分明,均勻修長,頗為惹眼。
“竟然把金樓一層的大管事,‘無影手’宋解給驚動了。”
有人驚呼道。
眾所周知,但凡開設賭坊、賭場、賭檔。
必然是要請內行人坐鎮,好防止同行攪局,高手殺豬。
江湖上三教九流,講武德、守規矩的始終在少數。
罩不住場子,生意就做不下去。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惠州市|
孟村|
建昌县|
镇平县|
大悟县|
洪湖市|
南宫市|
无极县|
滨海县|
吉林市|
宾川县|
那坡县|
云梦县|
扶绥县|
同仁县|
杂多县|
商城县|
静宁县|
洪雅县|
衡东县|
牡丹江市|
罗山县|
延寿县|
会同县|
广州市|
类乌齐县|
大兴区|
东港市|
石首市|
宿松县|
铅山县|
云梦县|
大宁县|
久治县|
道孚县|
上林县|
洪江市|
忻城县|
伊春市|
通榆县|
绿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