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阁_书友最值得收藏的免费小说阅读网

第一章 天上掉下個犀利哥-《天使愛過你》


    第(3/3)頁

    是槍!沁兒屏住了呼吸,全身的血液也似乎在一瞬間凝住了!

    別無選擇!沁兒被槍指著,乖乖地往前走。真是流年不利啊,才出狼窩,又入虎口!

    倉庫后面是一片樹林,沁兒裝作腿摔壞了,一瘸一拐地慢慢走著,希望后面阿利出來沒被捉住,也許能有辦法再救她。

    那人見她走得太慢,又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干脆把槍背在肩頭,上前一把扭住她的胳膊,連拉帶拽地往前。

    沁兒吃痛,大聲叫著:“我的胳膊斷啦,你要帶我去哪啊?”

    “閉嘴!老實點!”身后那人一腳踹過來,沁兒就勢摔倒在地。

    那人咒罵了一聲,伸手來拽她。突然旁邊躍出一道人影,將那人撲倒。

    “快跑!”好像是阿利的聲音。沁兒不及細想,爬起身拔腿就往前跑,跌跌裝撞跑了幾百米,猛地剎住腳步。阿利來救她,她怎么可以撇下阿利一個人跑掉呢?

    沁兒正待回頭,忽然聽到身后一聲槍響,只覺得大腿外側一涼,膝頭不由自主地一彎,就順著前面的山坡滾了下去。

    “沁兒,沁兒……”耳邊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渾身上下已經分不清哪在痛了,尤其是左邊大腿,火辣辣的又痛又麻。

    沁兒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發現阿利正背著自己往前走,林中光線昏暗,已是傍晚了。

    “沁兒,醒醒,沁兒……”阿利一邊走,一邊不斷地叫她。

    “嗯。”沁兒有氣無力地應了聲,“我們在哪啊?你放我下來吧。”

    “你的腿被子彈打中了,還好只是擦傷。”阿利見她醒了,聲音里帶著欣喜,“我們要盡快在天黑前走出去。”

    “阿利,謝謝你又救了我。”沁兒終于清醒了。

    “謝什么謝,我們現在是串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要么一起跑,要么一起完蛋。”阿利滿不在乎地說。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那個拿槍的人呢?你是怎么跑掉的?”沁兒問。

    阿利的腳下一滯,隨即把她往上托了托,又繼續往前走,好一會,才低聲道:“我把他殺了。”

    沁兒倒抽了口氣,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我殺了人了,沁兒。”阿利嘆息般地說道,似乎心中充滿了罪惡感,“我從窗口翻下來時,撿到了你的發簪。后來那個人把我踢開,端槍向你射擊,我就撲過去,用它,插進了那個人的頸動脈。”

    沁兒記得,那發簪也是金屬的,一頭很尖,想不到竟然能變成殺人的利器。想了想,還是安慰阿利道:“你是為了救我,也是自衛。不殺他,他就會殺了我們。”

    “我知道殺他是沒錯。可是……”阿利猶豫了一下,說道,“你知道頸動脈在哪里嗎?你能夠一插就中嗎?”

    沁兒搖了搖頭說:“換了我,肯定是往他胸口插,哪里會想到什么頸動脈,嚇也嚇死了。”

    “是啊,一般人大概都是往胸口插。不過發簪太細了,很難一下致命。”阿利喃喃地說,“左頸動脈,發自總動脈;右頸動脈,發自頭臂干……準確地插進去,再橫著一挑,鮮血噴出來……為什么我不害怕?沁兒,我擔心,我以前也殺過人。”

    “什么?”沁兒一驚,隨即輕笑,“你開玩笑呢。你做過什么,自己會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我是誰。”阿利的語氣頗為沮喪,“其實,一個多月前我在馬路邊醒過來時,就已經什么都不記得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失憶?沁兒覺得他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但是……“可你不是還認得字嗎?”

    “不同的。我想我大概是解離性失憶,而不是心因性失憶。”阿利說。

    “什么……借力型、新印型?”沁兒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解離性、心因性。”阿利又用英文說了一遍。

    長長的兩串單詞,沁兒更是聽也沒聽過,絲毫摸不著頭腦。

    阿利見她不明白,便解釋道:“解離性失憶,就是只對個人身份的記憶缺失,但對一般資訊和技能方面的記憶還是完整的。心因性失憶,是完全的丟失記憶,嚴重的話,就像回到了嬰兒時代,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了。兩種類型有時互有融合,一般是由腦部外傷或受到強烈的精神刺激引起的,失憶有可能是暫時的,也有可能是永久的。”

    “天哪,你懂得可真多。”沁兒聽得連連乍舌,這些專業術語,聞所未聞,“那你是怎么……失憶的?”

    阿利摸了摸自己的頭,說道:“我想可能是腦部受到外傷吧。我剛醒來時,身上都是擦傷磕傷,頭暈頭疼得厲害,開始幾天連路都走不穩,還總是嘔吐,腦震蕩的典型癥狀。”

    沁兒嘆道:“你給自己診斷得那么清楚,卻連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怎么會有這種事……”頓了頓又道,“反正我覺得你不是壞人。”

    阿利道:“這個很難講,也許我是個危險人物,是個逃亡在外的殺人犯。你害怕嗎,沁兒?”

    沁兒雙手摟緊他的脖子,把嘴貼在他耳邊輕聲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才是逃亡在外的殺人犯,那你會害怕嗎,阿利?”

    “你不用這樣安慰我,沁兒。”阿利說,“你心腸這么好,就像天使一樣……”

    “你錯了,阿利。”沁兒打斷他的話,“我就是殺了我爸爸的小老婆才跑出來的。”

    阿利腳下停頓了一下,然后說道:“如果是真的,你一定是有苦衷的。”

    沁兒見她這樣無條件的信任自己,心頭一暖,想起往事,不由眼圈都紅了,緩緩道:“是,我雖然恨她,可我真的不是有心的,那是,是意外……她大著肚子,她告訴我那是個男孩,我爸爸想了十幾年的男孩……我們開始只是吵架,是她先動的手,突然就上來扇我嘴巴。我推了她一把,她摔倒了,頭磕在茶幾角上……”沁兒說不下去了,輕聲抽泣著。

    “這的確是意外啊。”阿利說。

    “滿地、滿地都是血,我從來沒見過那么多血……她閉著眼睛,一聲不出。”沁兒更咽著,“我當時都嚇傻了,就那么站著,然后我爸爸回來了,看見她,就像瘋了一樣……”

    “你就這樣跑出來了?也許她并沒有死啊?”阿利說。

    “她那樣哪可能還活著。”沁兒低低地道,“反正,我是回不去了。”

    “你是個好女孩,沁兒。”阿利柔聲說,“這不是你故意的,別太責怪自己了。”

    沁兒把頭埋在阿利的頸邊,不再說話。

    天色開始昏暗,居然下起了雨,阿利只覺得有溫熱的液體混合著冰冷的雨水一滴滴地順著脖頸淌下來,心頭涌起一種異樣的感覺。是什么?他也說不清楚,只覺得那一滴滴的淚水,似乎滴在了他的心上,把他的心也打濕了。

    又走了一陣,沁兒始終沒有說話。隔著薄薄的衣衫,阿利感覺背上的柔軟身體似乎越來越熱,暗叫一聲不好,把她往上托了托,叫道:“沁兒,別睡著,和我說話!”

    沁兒支吾了兩聲,有氣無力地道:“說什么啊?嗯,我覺得你可能是個醫生……”

    “醫生?”阿利想了想道,“因為我幫你把脫臼的胳膊正回去了?”

    “你還知道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名詞。”沁兒想了一下,又道,“還有種可能,你是個當兵的。外籍的雇傭軍?”

    阿利心頭一凜,沉聲道,“為什么?”

    沁兒說:“因為你打架的身手不錯,而且認識那么多槍。”

    “我被打成這樣,哪里能算身手不錯了?”阿利似乎急于反駁沁兒的觀點,“而且我的手很干凈,沒有老繭。”

    “那只能說明你沒干過粗活。很多人手上有老繭的。”沁兒說。

    “那不一樣。拿慣槍的人,右手的老繭比一般人的厚,尤其是食指。”阿利解釋,心里卻有些發虛。他是沒有老繭,但薄繭,還是有的。

    “是嗎?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沁兒道,“你懂得……可真多。”

    阿利陷入了沉默。說了半天,原來那些深深刻在他腦海中,想都不用想就脫口而出的東西,卻是一般人都不知道的。他,究竟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我就是亂猜的,你別想太多了,阿利。”沁兒道,“不管你是誰,是什么人,反正,你已經救了我兩回。”

    阿利收回思緒,感覺一股溫熱的氣息就呼在自己耳邊:“沁兒,你發燒了。”這么說著,卻覺的自己的脖根也在發燒,火熱的,滾燙的。

    沁兒沒有答話,只覺得頭暈暈的,眼皮沉重得幾乎睜也睜不開。

    “下面就是公路了!”阿利一聲歡呼,卻沒留神前面的樹根。一整天水米未進,中午又被人暴打一頓,背了沁兒一路,早就腿軟脫力了,腳下一絆,便再也支撐不住,兩人齊齊往下摔去。

    好在坡并不太陡,滾了兩滾,阿利“嘭”地撞上另一個樹根,直撞得后腰生疼,一瞬間還保持著頭腦清醒,迅速張開手臂,接住了上面跌落的沁兒。

    兩人四目相對,氣息交錯,沁兒的臉一下子紅了。今天已經是第二次,他們以這種姿勢疊在一起了,不過之前是在黑乎乎的車廂里,互相看不見,又被綁著不能動。

    “快起來呀!”沁兒先開了口。

    “你壓著我,我怎么起來?”阿利的神情似乎比她還要窘。

    “可你摟得我這么緊,我都動不了了。”沁兒低聲說。

    “噢!”阿利趕緊松開了手,兩人掙扎著爬起來,各自低頭拍打身上的泥土。其實下著雨,哪里還拍得干凈,只是都有些尷尬地不敢看對方。

    阿利忽地抬頭,側耳傾聽了一下:“有車!我們下去。”說著又要去背沁兒。

    “只有幾十米就到了,我自己能走。”沁兒說。

    阿利不再堅持,扶著她小心翼翼下了坡,果然下面是條比較寬闊的公路,于是道:“我出去攔車,你站到樹后面看著。要是情況不對,你就不要出來。”

    “不要,我和你一起去!”沁兒拽住他的手不肯松開。

    “沁兒,聽話。”阿利定定看了她一眼,甩開她的手,大步走到路中央。沁兒左腿疼得厲害,渾身無力,只好靠著大樹坐下。

    一連過了幾輛貨車都沒有停,有一輛甚至看到阿利揮手,反而一踩油門加速呼嘯而去,差點把阿利卷到車輪下。

    阿利無奈地搖搖頭,退到路邊,卻聽到身后一個弱弱的聲音叫道:“阿利!”

    阿利扭頭一看,只見沁兒拖著一條腿,艱難地走向他,連忙上前扶住,皺眉道:“你不老實待著,過來干什么?”

    “來攔車呀。”沁兒沖他一笑,“看你這樣子,不像好人,所以車都不肯停。”

    “哦,是嗎?”阿利撓了撓頭,自嘲地笑了一下。

    “嗯。”沁兒貌似認真地點了點頭,“只有我知道你是好人。”

    天擦黑的時候終于有一輛車肯停下來,沁兒說他們遇到了劫匪,身上的東西都被搶光了。司機見小姑娘楚楚可憐又帶著傷,阿利更是鼻青臉腫,發善心讓兩人上了車。

    這是一輛長途客車,老舊的車廂里坐滿了人,通道也堆了很多行李,悶熱的空氣中混合著汽油和汗臭味,還夾雜著嬰兒的哭聲。

    阿利把地上的行李挪了挪,騰出一小塊空間,兩人坐了下來。沁兒不管不顧地靠著阿利的肩頭就閉上了眼睛,任他怎么搖著自己,在耳邊說著“別睡著,別睡著”,都再也不肯睜眼。累了,實在是太累了。

    正迷糊著,沁兒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尖利哭聲吵醒。睜開眼,發現自己被阿利摟著躺在他的懷里,天已經完全黑了,車廂里反常地開著全部的燈,大家都在往后面張望。

    只有阿利的臉一直是面向她的,見她醒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在發燒,所以我才……”他想說,所以我才抱著你。可是,這個理由似乎也不是很充分。

    沁兒覺得臉上發燙,自己也分辨不清是發燒燒的還是因為別的什么。今天以前,她從來沒有和一個男子如此親密過。

    這時一個婦人急切的哭腔從車廂最后面傳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快不行了!”

    阿利皺了皺眉,他聽不懂泰語,便問道:“后面在吵什么?”

    “好像是有個小孩,病了,快不行了。”沁兒說。

    阿利扭頭看了看,略一猶豫道:“我過去看看。”說著把她輕輕靠到一邊,起身跨過通道上的一件件行李,向后走去。

    幾個人圍著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滿面焦急,卻全都束手無策。那孩子看起來大概只有一兩歲,胸口大力起伏著,喉嚨里發出“空空”的聲音,似乎喘不上氣來。

    阿利一聽到這特殊的呼吸聲音,腦海里就蹦出一個詞,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喉炎!”

    “他是醫生,讓他給孩子看看。”沁兒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阿利回過頭,沁兒朝他鼓勵地笑了笑,“我跟他們說你是醫生。”

    “你幫我翻譯。”阿利低聲道。

    “好。”沁兒點點頭。

    “孩子病了多久了?有什么癥狀?”

    抱著孩子的婦人半信半疑地看了看兩人,答道:“快一個星期了,發燒,喉嚨疼,吃不下東西。”

    阿利四下一望,道:“把勺子給我。”

    婦人愣了一下,旁邊的男人把剛才給孩子喂東西的勺子遞過去。

    阿利調轉勺柄拿著,另一只手輕輕捏住孩子的下頜,孩子張開了嘴,阿利熟練地把勺柄壓在孩子的舌頭上,又把孩子的頭仰了仰,借著車頂的燈光看了看,松開手,沉聲道:“是白喉。”

    “白、白喉?”沁兒的泰語其實也不是特別靈光,日常用語是沒問題,遇到專業詞匯就不知道怎么說了,忙問道,“很嚴重嗎?”

    阿利見她也聽不懂,解釋道:“白喉,就是白喉桿菌,呃,一種很厲害的細菌,感染了咽喉部,這孩子現在喉嚨里已經出現了大片白膜,阻塞了呼吸道,如果不立刻送醫院搶救,會有生命危險!”

    沁兒把大概的意思說給他們聽,那婦人看著懷里的孩子果然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不由又大哭起來。

    “唉,這荒郊野外的哪有醫院啊,起碼也得往前開一個小時。”一個乘客搖搖頭,目帶憐憫地看向那孩子。

    好心的司機把油門踩到了底,無奈車子老舊,實在也開不了多快,反而叮咣亂響,車子震得像要散了架。

    只是片刻的功夫,孩子臉色已漸漸憋得現出青紫的顏色,婦人連拍帶搖,卻絲毫沒有幫助,旁邊的男人大概是孩子的父親,急得搓手頓腳。

    阿利沉吟了一下,問道:“誰有刀?比較鋒利的小刀?”

    通過沁兒的大聲翻譯,有人遞過來一把小刀。

    “打火機?”

    同時有好幾個打火機遞過來。

    “管子?細的管子?”

    一個貌似水暖工的乘客從他腳邊的水桶里翻出一條又細又長的塑料軟管。

    阿利瞥了一眼,搖頭道:“有沒有再細一些、硬一些的?呃,圓珠筆,誰有圓珠筆?”

    “我有。就是,可能沒水了,不一定能寫出來。”一個乘客遞過來一只圓珠筆。

    “沒水了就正好!”阿利接過來,三兩下就把里面的筆芯拆出來,用刀割下了筆頭和還帶著油墨的那一截,然后對沁兒說:“告訴他們,我要給孩子做氣管切開術。”

    “氣管切開術?”沁兒這回一下子聽懂了,看了一眼那小孩,又看了看阿利手中的幾樣東西,顫聲道,“現在?在這里?就用這些?”

    阿利緩緩點了點頭,眼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沁兒扭過頭,結結巴巴地把他的意思說了。那婦人目露驚恐,抱緊孩子就往后躲,孩子的父親也站起來,怒氣沖沖地攔在前面。

    突然那孩子雙眼翻白,猛地抽搐了一下就軟了下來。婦人搖了幾下沒反應,顫抖著伸出手指探到孩子鼻下,竟然已經沒了氣息,頓時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讓司機停車!”阿利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鎮定。

    “司機師傅,快停車快停車,孩子沒氣啦!”沁兒大聲喊。

    司機一腳急剎,把車停在了路邊。這時阿利已經撥開六神無主的孩子父親,抱起孩子,平放在座椅上,然后打著打火機,把小刀的鋒刃在火苗上來回燒了一下。

    沁兒在一旁看著,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只見阿利面色凝重,雙手卻異常穩定,左手修長的手指伸到孩子頸下鎖骨中央的凹陷處按了按,又往上幾厘米,撐開了那段皮膚,右手握刀,果斷地往下一劃。

    鮮血涌出來的瞬間,沁兒閉上了眼睛,同時聽到幾聲驚呼。再睜開眼睛時,阿利已經飛快地把圓珠筆芯插進了孩子的氣管,手掌在孩子胸口有節律地輕輕按壓。

    過了一會,阿利松開手,孩子的小胸脯又開始一起一伏了。

    在一片歡呼聲中婦人喜極而泣,沁兒看著那孩子血呼呼的脖頸,卻是眼前一黑,幾乎站也站不住了。

    車子又繼續往前開了,接下來沁兒始終處在不甚清醒的狀態,身上一陣發冷一陣發燙,感覺阿利一直摟著她。車停了,她被抱下了車,然后有冰涼的水湊到唇邊,她喝了好幾口,又迷糊過去,似乎阿利又把他抱上了車,后來又下了車。

    不知過了多久,沁兒終于感覺到自己躺到了一個平穩的地方。

    是床。沁兒連眼皮都懶得睜,放心地睡了過去。


    第(3/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阳春市| 仁寿县| 龙江县| 鹤壁市| 安多县| 南投县| 呼图壁县| 黄骅市| 翼城县| 新闻| 苍南县| 永康市| 靖州| 民丰县| 资阳市| 新建县| 莎车县| 许昌县| 莎车县| 繁昌县| 泽库县| 依兰县| 美姑县| 奇台县| 苍山县| 酒泉市| 隆化县| 周宁县| 西峡县| 浏阳市| 三河市| 泽普县| 卢湾区| 连云港市| 临朐县| 息烽县| 叶城县| 澎湖县| 青河县| 西青区| 锡林郭勒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