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上掉下個犀利哥-《天使愛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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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多大?還不到二十吧?”流浪漢問。
沁兒點點頭:“我十八歲。”
“第一次因創傷發生的脫臼,如果是二十歲以下的年輕人,以后再復發脫位的機率為百分之六十到九十五。”流浪漢及其熟練地說出一串數字,卻又立刻陷入了沉思,皺著眉頭,眼神迷茫,自言自語道,“為什么……百分之六十到九十五……”
沁兒可不管什么百分之六十還是九十五,反正已經對他是佩服得不得了。她上學時有一次上體育課一個同學胳膊脫臼了,校醫居然說處理不了,只做了簡單的包扎固定,送到醫院。也是先拍了x光片,然后又折騰了好半天,才正回去。當時她陪著那個同學一起,聽他殺豬一樣慘叫連連,印象太深刻了。而現在,這個流浪漢,居然只是摸了摸,就能判斷她是脫臼而不是骨折,然后只一下子,就把她的胳膊肘正回來了,這也太厲害了吧?
只不過見他現在這個樣子,顯然腦子又開始迷糊了。沁兒不由心中惋惜。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恭恭敬敬地用右手端著遞給他:“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謝謝你。”
流浪漢回過神來,接過杯子,淡淡的道:“哦,那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沒你我早就餓死了。”
沁兒明知他是說笑,卻也不由撲哧一笑:“我叫沁兒,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不知道。”流浪漢搖了搖頭。
“怎么會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呢?”沁兒道,“恩人的名字我總是要記下的。”
“名字只不過是個記號,隨便你叫我什么好了。”流浪漢語氣木然。
沁兒以為他是不想說,卻也不便勉強,想了一下說:“那我叫你‘阿利’,可以嗎?”
“阿li……阿lee?哪個li?”
“犀利的利啊。”沁兒說,“因為你太厲害了!你以前,是看跌打的大夫嗎?”
“阿利”搖了搖頭,神色不快,似乎不愿再和她多說,轉身向門口走去。
“你去哪里?”沁兒叫住他,遲疑著道,“我一個人……害怕。”
阿利回頭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你不怕我是神經病,或是殺人犯?”
沁兒嚇了一跳,立刻又恢復了笑容:“反正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個大大的好人!”
阿利看著她,一瞬間眼神復雜,隨即收回了目光,返身扭開房門走了出去,隨著關門聲拋下一句:“我就睡在門口。”
老舊的風扇在頭頂呼呼轉動,小屋中仍是悶熱難擋。沁兒今晚受了驚嚇,心神不寧,加之一條胳膊被綁著,別扭得很,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
忽然“嘎”的一聲,風扇停止了轉動。居然又停電了!這已經是八月份以來的第二次了。
沁兒嘆了口氣,翻過身平躺著。沒有了風扇的噪音,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安靜了,門外隱隱約約傳來輕微的鼾聲,沁兒忽然就覺得心里踏實了,沒過多久就沉沉睡去。
早上醒來,沁兒第一件事就是跳下床,打開房門。
門外什么也沒有,阿利已經走了。沁兒心中不由隱隱有些失落。
到了合珍館,蘇珊看見沁兒吊在胸前的胳膊,不由得大呼小叫。
沁兒說:“我昨天晚上差點就死了,幸虧阿利救了我。”
“阿利?阿利是誰?到底怎么回事?”蘇珊拽著她,簡直比她還緊張。
“就是犀利哥凱文呀,那個流浪漢。”沁兒向蘇珊講述了昨晚的遭遇。
蘇珊聽得連連驚嘆,最后說:“小沁兒,你真是命大!不過也合該他來救你。要不是因為他,你也不會被老板罰留下來拖地呀。”
沁兒倒是在想,昨晚那個人對她究竟想干什么?劫財?她沒錢;劫色?也不像……
老板知道了沁兒的事情,難得大方地手一揮:“這星期你都不用留下來了。”沁兒正想說“謝謝老板”,誰知老板接著一句:“下星期照舊!”
沁兒不敢多說,乖乖地練習單手托盤子去了,生怕老板來一句“明天起你就不用來了”,那她只有去喝西北風了。在這個季節,西北風都沒有啊。
一整天阿利仍是沒有出現。
蘇珊見她頻頻走神望向店外,小聲道:“想什么呢?再打爛一盤菜,你這個月就白干了!”
沁兒是在想,她都沒有好好謝謝阿利呢。起碼該請他好好吃一頓,再買兩身衣服給他。
晚市結束,沁兒出了店門沒走多遠,忽然后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今天這么早就收工了?”
沁兒驚喜地回過頭:“阿利!”
阿利站在她身后幾米開外,雙手插在牛仔褲袋里,正閑適地看著她。
沁兒走過去興沖沖地說:“我都等你一天了。走,我們去吃宵夜!你餓壞了吧?”
阿利搖搖頭:“不用了,我剛吃過東西。”
“你哪有什么東西吃?走吧。”沁兒幾乎想去拉他的手了。
“這你別管,反正我吃過了。”阿利忽然冷下臉,現出一副拒人千里的神色。
沁兒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怔了怔才道:“那你來找我干什么?”
阿利淡淡道:“我就是路過,碰巧了。”
“不吃算了。那我回家了。”沁兒輕聲說了一句,就調頭往前走去。阿利不緊不慢地一路跟在她后面。
到了家門口,沁兒打開門,轉過頭道:“我要進去睡覺了啊。”
阿利停住腳步,站在走廊的陰影中,語氣淡然地說:“你去啊,難道還要我陪你睡?你的床太窄了。”
沁兒被他這句話噎得哭笑不得,進去反手關上門,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沒有聽到離開的腳步聲。這家伙,明明是不放心她的安全,才一路跟來,卻又那么嘴硬!
過了一會,聽聽還是沒動靜,沁兒小心翼翼地打開門,探頭出去。只見阿利倚在墻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在地上拉出長長的影子,嘴里叼著不知從哪里搞來的半截香煙,只是噙著,沒有點火,低著頭,似乎正在沉思著。
沁兒輕輕掩上門,拉開抽屜狂翻了一通,終于在角落里找到一個打火機和小半包香煙,然后開門出去,走到阿利面前,遞上一根。
阿利怔了一下,扔掉嘴里的煙頭,接過了煙,沒有說話,用兩根手指夾著,湊到了唇邊。
沁兒舉起打火機,咔噠咔噠用力打了好幾下,終于打著了火,點上了煙。
阿利拿煙的姿勢很奇特,是將煙夾在中指和無名指的指根處,所以每吸一口,都幾乎將整個手掌罩在嘴邊。一點微光在他修長的指間半明半暗,煙霧繚繞中,這個昏黃燈光下衣衫襤褸的男子,帶著些迷茫,帶著些頹廢,帶著些潦倒,卻又透出種說不出的魅惑。
“你看什么?”阿利突然俯下頭,直盯著沁兒。
沁兒嚇了一跳,連忙收回目光,磕磕巴巴道:“那個……嗯……我是想問你,我可不可以洗澡?”說著用右手指了指綁住左肘的布帶,“天氣太熱了,連著兩天不洗我會臭死的。”
阿利瞥了她一眼,把煙噙在嘴里,騰出手來,一言不發地開始給她拆繃帶。
沁兒忽然想到阿利不知道多少天沒洗過澡了,剛才那句無意的話肯定又得罪他了,這個刺猬!不由暗自吐了吐舌頭。
“我有洗澡,只是沒換衣服。”阿利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叼著煙從牙縫里含混不請地說了句。
沁兒可不想再追問他去哪洗的了,進了屋,匆匆沖了個澡,左手不敢動,脫穿衣服費了半天勁。出來時見阿利一手拿著布帶,一手捏著半枝煙,已經掐滅了。
沁兒以為他是不舍得一次抽完,便道:“這半包煙是我們廚房柄哥幫我搬家時落下的,都給你吧。”
“我不喜歡抽煙。再說,這煙也太差了。”阿利手指一彈,半截煙遠遠地飛了出去。
這個人!沁兒真是無語了。不過還是乖乖地站了過去,讓他重新綁好布帶。
“嗯,那個,晚安。”沁兒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阿利點了下頭,又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快點進去。
沁兒躺到床上,腦子里亂轉如麻,很久才睡著。
早上起來,阿利依然是早就走了。
下午的時候比較空閑,老板又不在,沁兒跟蘇珊打了招呼,溜到街上,估摸著阿利的身材,買了兩件t恤一條褲子,一邊急急忙忙往回趕,一邊在想,他會不會不肯收?要不先拿剪刀剪幾個小洞,再扔到地上踩幾腳弄舊了再給他?
轉過一個街角,前面人聲嘈雜,只見三四個精壯的漢子對著躺在地上的一個人拳腳相加,簡直就是在往死里打。被打的人看樣子早就沒了還手之力,雙手抱頭縮成一團。
“哎呀,幾個打一個呀?”一個路過的人說。
“是抓住小偷了在打呢。”旁邊看熱鬧的一個人解釋。
“哎呦呦,打這么狠,要出人命了!”先前的人叫嚷。
幾個漢子罵罵咧咧地又踹了幾腳,揚長而去,留下那小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
看熱鬧的人也四下散開,沁兒心腸軟,從來見不得這些血腥的場面,正想從旁邊快步走過去,忽然覺得那小偷灰撲撲已經看不出顏色的衣服褲子怎么那么眼熟,連忙走到近前一看,果然是阿利!
阿利仍保持著雙手抱頭的姿勢不動。沁兒心驚膽戰地叫了他兩聲,又俯身推了他一下,阿利松開手,仰面朝天。
沁兒松了口氣,但見他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角都是血,忙問道:“你怎么樣?”
“我沒偷東西。”阿利看著她,掙扎著要爬起來。
沁兒一邊去扶他,一邊使勁點點頭:“我相信你,你不會偷東西的。”不知為什么,她就是相信阿利。那幾個人一看就不是善類,也許阿利不知道怎樣得罪他們了。
阿利似乎被打得很厲害,搖搖晃晃地彎著腰緩了好一會,才緩緩站直身體。
“你傷得這么重,要不先去我那兒歇歇?”沁兒有些猶豫地說。
出乎意料,阿利居然沒有拒絕,由著她扶著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這里離沁兒住的地方并不遠,走過兩條街,就快到了。阿利忽然停住了腳步。
“怎么了?”沁兒問。
“我沒事。就是些皮外傷。”阿利甩開了她的手。
沁兒看著他烏青的眼圈和腫成一條縫的眼睛,說:“你這也叫‘沒事’?”
“沒那么嚴重,我裝的。不然真要被他們打得不死也殘了。”阿利滿不在乎地抬手擦了擦嘴角邊的血跡,瞥了沁兒一眼,“你要小心,他們是沖著你來的。”
“我?”沁兒不解。
“嗯。他們用英語說的,讓我‘少管閑事’。會不會跟前天晚上襲擊你的人是一伙的?”阿利說。
“那個差點掐死我的人?”沁兒更加迷惑,說話間已經到了,走廊里光線昏暗,但也能看到門似乎是虛掩著。
難道大白天的被爆竊?沁兒心里一緊,搶上兩步一把推開門,耳聽得身后阿利叫了聲:“沁兒,別——”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沁兒在黑暗中醒來,發現自己臉朝下趴著,頭暈沉沉的。睜開眼,什么也看不見,空氣悶熱,呼吸困難,兩條手臂被壓在胸前,早就麻了,身下凹凸不平,硌得難受,于是艱難地想翻個身。不料下面居然也動了動,這才發覺自己竟是趴在一個人的身上!
她本能地想叫,可嘴也被封住了。于是猛力往旁邊一翻,竟然翻不過去,四周都是障礙物,空間顯然十分狹小。
她在上面這么一折騰,身下的那人似乎吃痛,低低的悶哼了一聲。
沁兒勉力抑制住狂跳的心,凝神屏氣,感覺到似乎身在一輛前進的車中,頭就抵在那人的胸口,鼻尖充斥著混合著汗水的濃冽男子氣息。
頭頂傳來粗重的呼吸聲,沁兒偏了偏頭,耳中清晰地聽到那人“怦怦”的心跳聲,竟似比自己的心跳得還快還急,難道是……
未及多想,車子已經減速停下,伴隨著“咣”的一聲,車廂門打開,刺目的陽光直射進來,沁兒在一瞬間閉上了眼睛,隨即被人象拎小雞一樣拎了出來,肩背生疼,耳邊傳來一個陰翳的聲音:“就是這個丫頭?”
“對,路榪死前最后接觸的人就是她。”另一個沙啞的聲音說。
沁兒被扯著后領,頭低著,努力適應著光線,映入眼簾的,是對面一雙軍用靴,和斜斜下垂指向自己的一柄長槍。
天哪,軍靴、槍械?沁兒抬起頭,撞見一對陰鷲犀利的眼睛,帶著殘忍的殺氣,嚇得立刻將目光避開。掃了一眼周圍,顯然這里已經遠離了市區。
這時另一個持槍的漢子從貨車里拽出一個膠布封嘴、反綁雙手的人,果然是阿利。
“這個是誰?”禿鷲般的男人又開了口。
“不知道。跟那丫頭一起撞上來的,只好也抓來了。”阿利身后的漢子說。
看來他們真是沖她來的,而且還連累了阿利。可是,她怎么會招惹了這些兇神惡煞的人?沁兒滿心緊張和恐懼,連腿都發軟了。
阿利扭頭看向她,目光中沒有驚慌,只有鎮定和撫慰,似乎在說:“別害怕,有我在。”
“走!”身后的人推了她一把,兩個人被槍指著,跌跌撞撞地進了一間倉庫似的建筑。一個膚色黝黑,穿著叢林迷彩褲的大漢上前兩腳把他們踹得跪在了地上,然后撕掉了他們嘴上的膠布。此處荒郊野外,估計叫喊也沒用。
“前天中午,撞到你的那個人,給你的東西呢?”禿鷲男人俯身問話。
沁兒的膝蓋磕得生疼,嘴唇也火辣辣的,結結巴巴道:“前天……什么?我不知道。”
禿鷲男人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冷冷地一字字道:“小丫頭,你知道不老實會有什么后果嗎?”
沁兒被他捏得幾乎飆出眼淚來,想避開他那讓人發寒的陰沉目光卻避不開,被他的血腥煞氣籠罩著,只覺得身體在不受控制地微微發抖。
她真想老老實實地回答他,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聽不明白他在說什么!難道今天會莫名明奇妙地死在這兒了?真的一槍被打死也就算了,就怕,他們會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
就在這時,門外跑進來另一個提著槍的漢子,在禿鷲男人耳邊低低說了句什么。禿鷲男人微微變了臉色,松開捏著沁兒的手,鼻子里冷哼一聲,“他們來得可真快!”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另兩個人也緊跟著出了去,砰的一聲關上鐵門,落了鎖。
“沁兒!”
“阿利!”
“我們要盡快離開。”阿利迅速挪到了沁兒身前,“來,想辦法解開!”
沁兒的手不是象阿利那樣反綁在背后的,也許是那些人覺得她一個女孩子沒什么力氣,也許是因為阿利之前把她的左肘綁得太結實了,所以他們只是把她的右手一起綁在了前面。
沁兒用還能動的幾根手指努力解著阿利的綁繩,一邊牙齒打顫地說:“他們有槍!我們……能逃出去嗎?不知道他們幾次三番的到底要什么啊,我真不知道……”
“不逃出去只有死路一條!即便你給了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也不會放了我們!”阿利說,“這幾個人,和那天晚上襲擊你的人、和今天在街上打我的人,不是一伙的。”
沁兒奇道:“為什么?”
“你沒看到嗎?那三個人的三把槍,一把是ak-47步槍,一把是m16,最后進來的那個,拿得是ac-15卡賓槍!”
沁兒聽得目瞪口呆,不是因為這些人的武器裝備,其實她根本聽不懂,而是驚詫于阿利只是看了幾眼,就如數家珍般說出型號和配置。這個阿利,到底是什么人啊?
外面傳來稀落的幾聲槍響,阿利道:“大概兩撥人火拼,快!”
沁兒終于解開了阿利的綁繩,阿利轉過身,三下兩下把綁著她左肘的布帶和右手的綁繩一起解了。
“這個也拆了,那以后會不會容易脫臼?”沁兒問。
“傻丫頭,命都快不保了,還想著你的胳膊!”阿利邊說邊指著倉庫后面的一扇窗,“爬上去!”
看來他早就找到了出路,可是那扇窗又小又高,怎么上去?
阿利已經到了墻根,蹲下身,拍了拍自己的肩頭:“上來!”
沁兒依言爬了上去,阿利搖搖晃晃扶著她的腳踝站起來。沁兒攀著窗沿一看,心里一涼,這根本就是用來透氣的窗戶,豎焊著幾根鐵條,根本打不開,也鉆不出去!
“怎么了?”阿利發現她停止了動作,在下面問。
“窗戶開不了!”沁兒咬了咬嘴唇,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重新又仔細看了一遍這扇窗戶,發現窗戶是在四角用螺釘固定住的,靈機一動,抬手從鬢邊取下發夾。
這發夾半截手指長,金屬片做的,沁兒就用它代替螺絲刀,一點一點地擰。螺釘日久生銹,她幾乎使出吃奶的勁,花了好一會兒才把四顆螺釘都擰下來,往外一推,整扇窗戶“咣當”掉了出去。
“好樣的,小沁兒!”阿利贊了一聲,把剛才解下來的繩子和布帶都遞給她。
沁兒把繩子在窗框上固定好,手足并用,又靠阿利在下面把她往上頂,終于爬出了窗口。往下一望,離地還很高,先倒著把身體垂下去,然后眼一閉,手一松,跳了下去。
她摔得七葷八素地爬起來,腦后的發簪也掉了,頭發散落一肩,還未及站直腰,驀地一個冰涼的東西抵在了后背,隨即耳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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