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們我們-《那就死在我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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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我見到她的第一眼。
在……我完完全全,不知道該怎么去愛一個人,的時候。
***
姜竹瀝那通電話,來自謝媽媽。
圣誕節過后,夏蔚迅速占據了各大娛樂新聞的頭條。
她沒怎么關注,但她猜測雞蛋花小姐的日子不太好過,緝毒小分隊接到石錘舉報,端了一個地下俱樂部的老巢,清算出很多大大小小的明星——她是其中一個,也是最近人氣最旺的一個。
吸毒放在哪兒都是大忌,何況圈子里早就下過明確的規定。
然而要命的是,很多粉絲為了維護她,發出了“吸毒怎么了?國外多少明星都嗑藥?何況夏夏只是為了減肥啊”、“她只是為了讓自己更漂亮,也是為了我們這些喜歡她的粉絲,她做錯什么了?”、“”——的吶喊。
這種情況下……
一粉頂十黑。
這種屠城之勢驚動了上頭幾個大v,姜竹瀝想,這事兒一時半會還真鬧騰不完,不過鬧騰完這一波,她應該確實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了。
謝媽媽在這時候找到她,問她愿不愿意回去,繼續做那邊的志愿工作。
姜竹瀝沒有給明確回應。
飯局過后,她站在電梯口,迎著颼颼冷意裹緊披風,抬頭看段白焰:“你覺得呢?”
“看你怎么想。”段白焰把瑟瑟發抖的松鼠姑娘撈進自己懷里,思索一陣,放棄替她拿主意的想法。
在生活上,她比他想象中獨立得多。
他當然喜歡她依賴他,可她同樣需要自信和自我認同,而那些東西,只有她能為自己建立。
“說實話,我很想回去。”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胸口,望著他眨眨眼,“我以前沒有接觸過自閉癥患者,當我接觸到他們,才發現他們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無數影視作品將自閉癥形容成“星星上的孩子”,在募捐時也將他們形容成天才,可實際上,他們之中的很多人,連生活都無法自理。
“對于我來說,無論是給務工子女做心理咨詢,還是教自閉癥的孩子做餅干、學烘焙,都是在熟悉的領域內,稍微往安全區以外跨越了一點點。”電梯間內的燈光安靜地落下來,她對他進行自我剖白,“它們都能讓我有成就感。”
電梯還沒上來,段白焰忍不住,捏捏她發涼的鼻尖:“那就去。”
行至此處,他們可以做彼此的后盾,不用再擔心前路坎坷。
“不過……說到這個。”他微頓,突然想起,“余茵剛剛吃飯時提到的那個項目,你有沒有興趣?”
余茵是一位紀錄片導演,之前常年居住國外,拿過許多國際大獎。近日剛剛歸國,在籌劃一個系列公益短片,鏡頭首先掃向的人群,就是自閉癥患者。
姜竹瀝坦然:“有。”
段白焰眉梢微聳:“為什么你留了她的聯系方式,卻不直接告訴她,你想參與項目?”
姜竹瀝在酒桌上表現得很大方,可沒人看到的地方,耳根仍然忍不住發紅:“……我怕我做不好。”
所以在項目結束之前,要藏著掖著,不可以告訴別人。
如果被別人知道了,最后卻做不好,會很丟臉。
電梯“叮”地一聲。
段白焰拍拍她的腦袋,擁她進門,低聲問:“你今晚喝了多少酒?”
“不是很多……”紅酒后勁兒還沒完全上來,她貼著他,身上有些冷,只覺得臉龐發熱,“怎么了?”
段白焰沒有說話,按了一個五十多的樓層。
姜竹瀝驀地睜圓眼:“我們不回家嗎?”
他居高臨下,輕飄飄地,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
姜竹瀝愣了愣,罵上懂了:“你這個騙子!”
“我……”她漲紅著臉,掙扎著想去按電梯,“我要回去……”
被段白焰一把撈回來,按在懷里。
她還想再說什么,他已經吻了下來,氣息滾燙。她的聲音艱難地從唇縫中擠出:“嗚……”
他掐著她的下巴,帶著點兒小小的懲罰性,輕輕咬她的嘴唇:“你乖一點。”
下一秒,電梯抵達樓層。他半推半抱地,一路吻著她,刷開房卡,將她按到床上。
床墊很軟,她不受控地彈了一下。
他的吻沒有停,唇很燙,攻城掠池,呼吸相融。
姜竹瀝被吻得神志不清,她的背部陷入被褥,氣喘吁吁地睜開眼,一抬頭,就看到天花板上的茶色玻璃。不大不小的一塊,正對著這張巨大的圓床,若隱若現地,反射著床上的一切。
姜竹瀝:“……”
她愣了一下,眼眶都急紅了,聲音仍然小而軟:“你……你訂了一個什么房間啊!”
房間里燈光昏暗,鏡子卻看得格外清楚,段白焰稍稍放開她,她立刻看到了自己羞憤欲死、氧氣不足的樣子。
他兩只手撐在她肩膀兩側,離得很近,呼吸打在白皙的皮膚上。他幫她把落到眼睛上的碎頭發撥開,呼吸急促:“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
姜竹瀝哼哼唧唧地伸出兩條胳膊想捂住眼。
用行動表示,她不想記得。
然而下一秒,就被他不容置喙地掰開,按在床上。
他滾燙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她脖頸間,她紅著眼眶看著他,他們第一次,就是他帶著她去喝酒那次。
那時已經高考結束,他們確立了戀人的關系,姜媽媽篤定她一定是早戀了,她難過地出去找他。于是他帶她去了酒吧,明明幫她控制著酒量,可她幾杯啤酒下肚,竟然還是喝醉了。
他不確定她喝得幾分醉,一走出酒吧,她就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頭,固執地想要扒掉他的衣服。
她的站姿歪歪斜斜,像一只喝多了的浣熊,兩只爪子捉住他的衣領,一邊抖一邊嘟囔:“天氣太熱了,脫掉衣服涼快一下吧,太熱了,涼快一下……”
段白焰死死守著自己的貞操,皺著眉頭問:“你怎么不扒你自己的?”
她非常認真,一本正經地說:“我是知恥的人。”
他:“……”
她還在努力地拉他的拉鏈,甚至想當街脫掉他穿在里面的衛衣。段白焰的心情一言難盡,難耐地將她從自己身上扒下來:“……你不要沖動。”
“我沒有沖動,我很清醒。”她信誓旦旦,“我現在能給你算數列,不信你出題考考我。”
段白焰:“……”
他頭疼極了,按著她不安分的手,拽著她往車站走:“我送你回去。”
“我不……”她奮力掙扎,“我媽媽會罵我。”
停了停,她垂下腦袋,眼里竟然冒出水汽:“現在都過了十點了,而且我喝了酒……我再回家,她一定會罵我。”
“那你跟你家長說一聲。”他說,“我去酒店給你開間房。”
可是等他幫她開好了房,又千般萬般地不放心。
他怕她一個人斷片、夜里跑出去,怕她半夜口渴爬起來、沒有人給她倒水。甚至于,段白焰站在二十層樓上往下看,怕她醉醺醺的,會夢游著扒開窗戶跳下去。
于是他也留了下來。
他把沙發拖到床邊,跟她并肩朝著一個方向躺下,一只手握著姜竹瀝的手,防止她半夜亂跑。
后半夜,她果不其然,口渴醒過來。
段白焰按亮臺燈,給她倒水,昏暗的燈光投射在他身上,姜竹瀝得了一瞬間失心瘋,竟然覺得他溫柔極了。
她舔舔唇,小心翼翼地問他:“你想不想試一試?”
她就是個光說不練的假把式,段白焰被他撩得心煩意亂,冷笑:“想啊,你倒是上啊?”
他話音剛落,轉過身,她就抬頭吻住了他。
并不是淺嘗輒止——
她的吻大膽而放肆,盡管生澀,卻在努力地攻城掠池,像緊張卻不愿掩飾的示愛。
段白焰愣了愣,眼中的光芒逐漸變深,呼吸一點點急促起來。
他信了她的邪。
那是她人生第一次主動吻他,她大概很緊張,兩手攥成拳,眼尾都泛出誘人的紅。
她的眼睛太亮了,以致于讓他覺得,她那時候一定是清醒的。
所以他將她推倒在了床上。
進入的那一刻,他聽見她帶著哭腔的抽氣聲:“……我不想做別人家的孩子了。”
她的聲音很小很小,“我想做一個壞女人。”
隔了這么多年,幾乎是同樣的場景,大同小異的畫面,往事走馬燈般地過去。
他壓在她身上,聲音低而啞。
“竹瀝。”
他問,“你想不想,再做一次,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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