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趙輝本來想說,猛地停頓了一下,打量下盧忠的臉色。 他在判斷到底自己的口供,到底能不能保命,判斷下這問題,到底是盧忠問的,還是陛下問的。 但是讓趙輝絕望的是,趙輝壓根就不動聲色,依舊平靜的看著他。 盧忠在這方面極為專業,太過于熱切,反而讓趙輝存了一點僥幸的心思,太過于冷漠,又暴露了自己必然執行皇命的目的。 不如直接面癱。 讓犯人自己瞎捉摸就是。 專業。 趙輝琢磨不明白,深吸了口氣,抱著自己死,也拉著別人一起死的心態說道:“曲阜孔氏?!? “這衍圣公做事做不好,貪又貪的很,一年要拿我五萬兩銀子!” “那可是五萬兩??!” 即使到現在這個地步,趙輝依舊是對他失去的銀子痛心不已。 盧忠倒是沒有意外,曲阜屬兗州府(今濟寧市),倭銀俱有兗州工匠打造。 “還有呢?”盧忠繼續問道。 趙輝認真的回想了一下,搖頭說道:“再多就沒有了?!? “真沒有了?” “沒有了?!? 盧忠愣了片刻問道:“會昌伯府呢,有沒有參與其中?” 趙輝立刻說道:“沒有…有!那孫忠收了我十萬兩白銀,每年收我十萬兩??!” 盧忠嘆氣,站起身來,拍了拍手,這是趙輝臨死前的攀咬罷了。 兩個緹騎,拿著三尺白綾和一個凳子走了進來,掛在了房梁上,兩個緹騎去拿趙輝。 “你們干嘛!”趙輝瞪大了眼睛,嚇得魂都沒了。 他還以為盧忠會去稟報,然后再回來。 這直接要動手嗎? “午時三刻到了?!北R忠看了看漏刻說道:“此時陽氣最盛,連鬼也做不得咯?!? “送駙馬都尉趙輝上路!” 盧忠摸了摸鼻子,昨日傾的飯菜有些餿了,混合上趙輝失禁的味道,不大好聞。 兩個緹騎用力一舉,站在凳子上的緹騎順手一抄,就把趙輝吊在了三尺白綾之上。 “啊,誒,啊。” 趙輝掛在房梁之上,離凳子還有一尺多高,他拼命的拉著白綾,想要把白綾扯斷,又或者想掙脫,但是兩個緹騎順手一拉,把趙輝的兩只手拽脫臼了。 一眾錦衣衛抓著板凳,等在門口。 趙輝不停的腳刨著,但是無濟于事,他的臉色越來越紅,舌頭伸的老長,眼睛暴突,慢慢的不再掙扎,腳無意識的退下,掛在房梁上,打著旋。 直到趙輝咽氣,盧忠、大理寺卿霍瑄、刑部尚書俞士悅一眾人等,離開了天牢牢房,自然會有仵作驗尸。 出門的時候,陽光正好,錦衣衛的衙門,在承天門到大明門御道的西側,往來介時官吏,并不熱鬧。 “日頭正好,陽氣正足?!庇崾繍傂χ鴵u頭,帶著刑部一干人等,向著刑部衙門而去。 盧忠向著講武堂而去,正好碰到了陛下前往聚賢閣,便走了上去,匯報了最后的審訊。 這是沒有供詞的詐供,完全不會作為書證提交。 執行圣旨,吊死趙輝和查辦衍圣公,并不沖突。 于謙并沒有走,他還要和陛下論政,愣愣的問道:“衍圣公居然參與此等銅臭之事?” 朱祁鈺嗤笑的說道:“朕不意外,于少保很意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