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抱月齋用過晚膳,兩人便回了宮,一路上秦婈仿佛丟了魂,話也不答,路也不看,若不是蕭聿一直拉著她沒放手,說不準她也要平地摔個跟頭。 蕭聿看著她凝重的神色,道:“你怎么了?” 秦婈回神,“沒事、沒事。” 她只想著等明日見了太醫再說。 歸來已是亥時,蕭韞早就睡下了,蕭聿去暖閣看他,在他床頭默不作聲地放了一把他親手做的弓。 回到內殿,蕭聿和秦婈一同盥洗,上榻。 秦婈鉆到被褥里,背對他,一聲不吭地閉上了眼睛。 蕭聿偏頭去看她的后腦勺道:“你到底怎么了?” 秦婈淡淡道:“真沒事,陛下早點歇息,明日再說。” 蕭聿把手放到了她的背脊上,用指腹反復摩挲著她不斷開合的蝴蝶骨。一下又一下,也沒見她回頭。 不得不說,這沒在女人堆里摸爬滾打過的皇帝,哄起人來,絲毫不見處理政務時的運籌帷幄。 蕭聿忽然支起半身,將人攬入懷中。 男人眉宇微蹙,長睫低垂。 一雙寬大的手,今日格外安分地沒摸別的地方。 唯有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了秦婈的頸間、唇上。 男人和女人終歸不同,還不到須臾的功夫,秦婈就清楚地感覺到了一抹危險的滾燙,她連忙去推他。 蕭聿抬了抬身子,輕聲道:“阿菱,我沒想……” 他話還沒說完,秦婈忽然感覺有一股莫名的惡心,“陛下,我……” 蕭聿用手臂撐著床,與她四目相對,啞聲道:“怎么了?” 秦婈忍不住輕嘔一聲,抬起手,虛虛地掩住了嘴,“我可能有了。” 她已經生過一個孩子,自然不會像懷蕭韞時那般懵懂,上月月信未至,她便隱隱察覺出不對勁,直到方才那股厭食的滋味如約而至,便猜到,**不離十就是有了。 可男人在這種事上的反應總是慢半拍,他蹙眉又道:“有什么?” 秦婈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可能遇喜了。” 遇喜。 皇帝瞳孔微慌,半躬著的手臂忽然覆了一層戰栗。 明明都已是第二個孩子了,他仍是再一次,魂飛天外。 下腹那股灼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快地萎了下去—— 他喉結滑動,一動不動地看著她,道:“……真的?” 秦婈道:“我還沒診過脈,但……我上個月的月信沒來……” 蕭聿起身道:“我去叫人喚太醫,等我。” 盛公公年紀大了,入了冬難免犯困,本來都開始打瞌睡了,一聽這么晚找寧太醫來診脈,眼睛登時就亮了。 寧院正正仰頭望月,準備吟詩一首,就見盛公公橫在太醫院門前。 盛公公道:“勞煩寧大人走一趟。” 寧院正放下了手中的筆,起身往藥匣子里裝東西。 盛公公氣不打一處來,道:“寧大人您快點啊,陛下還著急呢,您磨蹭什么呢?” 寧院正對著盛公公,仰頭示意了一下,楹窗上皎白的月影,道:“那我不是得拿醒酒的藥材嗎?” 盛公公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對寧院正道:“誒呦,咱家是要您走一趟景仁宮!” 景仁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