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寧院正放在了手中的藥材,跟著盛公公來到了景仁宮。 寧院剛一躬身,蕭聿便道:“免禮。” “多謝陛下。” 寧院正將白綢放到秦婈的手腕上,閉眼診了脈。 皇家子嗣不可有誤,為了他這顆腦袋,他反反復復、來來回回確定了十來次,才開了口。 寧院正道:“恭喜陛下、恭喜娘娘,這確實是喜脈。” 皇帝嘴角不可抑制地揚了起來。 盛公公扯著寧院連忙退了下去。 雖說早有心理準備,但在秦婈聽到喜脈這兩個字時,還是愣了一下。 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小腹。 她這是,又給他懷了一個孩子。 秦婈這一胎懷的比之前還不容易,孕吐十分嚴重。 寧太醫(yī)只覺皇帝的目光,如一把鋒利的寶劍,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光涔涔。 可孕吐沒法服藥,只能用膳食來緩解,景仁宮的小廚房整日換著樣地做美食,可效果終究不大。 每回孕吐,蕭聿的心就仿佛揪在了一處。 魂都似乎落在景仁宮了。 雖然秦婈總是說,“陛下政務(wù)繁忙,不必日日都來景仁宮。” 但不管多晚,哪怕子時夜深,哪怕她都睡了,他也會回來陪她。 養(yǎng)心殿有處理不完的政務(wù),邊關(guān)的戰(zhàn)報說來就來。 夜深人靜時,他看著她嬌柔的背影,忽然覺得,就算世人尊他為天子,可他能做的,無非是給她遞杯水,蓋個被子,其實什么都幫不了她。 在深秋的某一個傍晚,蕭聿如往常一般回了景仁宮。 只見她還在睡。 竹心說,“清早時娘娘吃什么就吐什么,實在沒力氣了,午膳也沒用就睡了,奴婢便沒敢叫娘娘起來。” 蕭聿低聲道:“下去吧。” 殿門微闔,直到亥時她都沒醒來,睡了一身汗。 蕭聿知道她愛潔成癖,便叫人送了熱水進來,擰了張帨巾替她擦身子。 秦婈迷迷糊糊轉(zhuǎn)醒時,男人正用帨巾擦她的足心。 秦婈慌張道:“陛下這在是做甚?” 他的手不自然地往上竄了竄,握著她的腳踝,“我聽說你今日什么都沒吃,這怎么行?” 秦婈把腳從他的手中抽出來,坐起身子,垂眸道:“我這就起來吃。” 蕭聿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實在不想吃就不吃,我就是怕你身子撐不住,眼看著這兩天就瘦了。” 明明是稀松平常的兩句話,也不知戳到了孕婦哪根神經(jīng),她眼睛一眨,忽然就開始哭,不是泫然欲泣,而是嗚咽地哭出聲來…… 淚珠子砸的男人心神一晃。 蕭聿把人抱在懷里,拍了拍她的背脊,試探道:“以后……不生了,別哭了。” 可懷里的人根本不應(yīng)聲。 蕭聿想了想,又鄭重其事道:“阿菱,你胎動前,朕一定回來陪你。” 眼淚又是霹靂啪地跟著落,她啜泣道:“以后,你不能再騙我了……” “好,朕定與皇后以誠相待。”蕭聿輕撫她的肩膀,語氣卻跟哄孩子似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