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行,那我就不留你了。”程千山轉(zhuǎn)頭看向陸柏良,“小陸呢。” “我送阮胭回去。” 阮胭說:“啊,不用,我開了車過來的。” “沒關(guān)系,我乘你的車,送你到你的樓下。” 阮胭看著他,他站在她跟前,這話說得毫不避諱。阮胭頭一次覺得,陸柏良……也下凡了? 阮胭把鳥籠子拎著往車庫走。 她打開自己的車,然后坐上駕駛座開火。 她打開藍牙音箱,開始放了起來,依舊是低沉慵懶的小野麗莎。 這次沈勁沒有在,陸柏良自覺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身側(cè)淡淡的消毒水味傳過來,阮胭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緊,默默把車窗搖了下來,好讓風(fēng)吹進來,讓自己冷靜一下。 陸柏良修長的手指搭在車窗上,跟著音樂一下一下地輕輕叩著。他說:“四年前,小野麗莎在西安開過一場演唱會。我買了票,計劃去聽。” “可惜你沒有去成?”阮胭想到上次他說沒有去看過。 “嗯。我在的村子,到西安要乘三個小時的大巴車。在車上我遇到了一個老人,他突發(fā)腦溢血,我們和司機都不得不停下來,把他送到鄰縣最近的醫(yī)院去救治,但醫(yī)院的救治條件太差,我留在那里和醫(yī)院的醫(yī)生討論了一下治療方案,等到再想趕過去的時候。” 阮胭說:“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晚了?” “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那時他就明白了一些東西。 阮胭說:“有些可惜。” “是可惜,后面我去了條件更艱苦的藏北,徹底與小野麗莎絕緣。”他輕笑了下,“不過還好,下次,但愿我不會錯過了。” 阮胭握著方向盤的手微曲:“嗯,她明年還會再來的。” 陸柏良注意到了她的微微不安,溫聲道: “別怕,不要有壓力,想養(yǎng)魚就養(yǎng)魚,想養(yǎng)鳥就養(yǎng)鳥,什么都不養(yǎng)也可以,做你喜歡的就好。” 另一邊,訊光大廈。 沈勁站在窗邊打電話。 《昨日娛樂》的賈韋討好地跟他說:“沈總,何北的料還要不要繼續(xù)放?” 沈勁單手插兜,修長的腿站在窗前,眉目冷冽,“不用放了,放多了得罪人,她以后還要繼續(xù)在這個圈子里待。” “好好好。”賈韋那邊很殷勤。他們做狗仔的,手里都有料,哪家開價高,就賣給哪家。本來何北出軌的料是早就有了,他的公司花了大價錢替他壓了下來。 沒想到昨天阮胭的事情一出,這位直接大半夜的打電話打過來,開口第一句:“何北的料,拿出來,隨意開價。” 面對金錢,賈韋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把何北的黑料悉數(shù)給抖了出去。 結(jié)果第二天一早,何北公司那邊就一邊放狠話威脅他,一邊又拿錢堵他的嘴防止他抖更多出去;沈勁這邊又開了天價給他,《昨日娛樂》又順便趁這次全民爆料賺了一波流量的錢,賈韋幾乎是賺得盆滿缽。 “你以前是私家偵探,對嗎?”沈勁問他。 賈韋點頭。他以前幫沈崇禮做事,一直被派去暗地里留意陸柏良在首醫(yī)大的一舉一動,后來陸柏良和沈勁相繼出事后,沈崇禮也出國了,就把賈韋這顆棋子棄了。 他也不能繼續(xù)在這行干了,就跑去了隔壁娛樂行業(yè),干起了狗仔,果不其然,賺得比偵探多多了,低風(fēng)險、高回報,還時常有刺激的春.宮場面可以圍觀…… 賈韋咳嗽一聲,回過神來:“是,沈總有什么事嗎?” 沈勁:“我請你幫我查一個案子。” 賈韋:“什么案子?” 沈勁低頭往下看,三十八層,樓下車水馬龍,來往人群如織,他想起沈崇禮那晚的話。 ——你知道爺爺為什么要先你一步找回陸柏良嗎? ——他究竟在害怕你知道什么? 沈勁收回視線,他轉(zhuǎn)身往書桌前走去,目光沉沉:“一個十五年前的綁架案。” “可以,您把資料發(fā)給我。” “嗯,你放心查,錢不是問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