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沈勁掛掉電話,開始繼續工作,處理一堆的報表,會議。 然而心緒總是莫名不寧,他這才想起,阮胭還一直都沒回他昨晚的消息。 他打開手機,看著他們的對話界面,他把上面寥寥無幾的對話翻來覆去地看。 他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昨天表現得不夠好? 坐跳樓機,她淡定如初,他卻被嚇得罵出臟話;去鬼屋,她依舊氣定神閑,而他卻半蹲在原地止步不前…… “吃飯了嗎?”他把這幾個字打上,片刻后,又猶豫著刪除,似乎目的太直白了些? 他給謝彎彎發了個微信,問她阮胭在不在家。 謝彎彎回復道:“應該在,她的車還停在樓下?!? 沈勁想了想,重新改了下措辭,開門見山發過去:“昨天有兩樣紀念品你拿掉了,我給你送過來?!? ……這樣應該就可以再順理成章地約她一起去吃午飯了。 他把手機放進口袋里,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走,不再看桌上成山的報表。 偉大的魯迅先生曾說過,當你工作不下去的時候,就是該談戀愛了! 車子開到東洲花園的時候,阮胭把安全帶解開。 陸柏良也下了車,他打開車門,先一步下車,他長身玉立,對她說:“你先回去吧,我就不進去坐了,你一個女孩子住,不方便?!? “好?!? 阮胭往回望了下,陸柏良還站在樹下靜靜注視著她。 阮胭不敢再看,她走起路來,仍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今天的一切,對她來講,都很不真實。 “胭,想你?!? 這三個字,是什么意思呢。 好在陸柏良沒有真的對她立刻表明心意,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冬天里被凍了很久很久的人,她什么都不缺,就缺一壺熱水。可惜卻遲遲等不到。 然而,在她以為自己要被凍死的時候。 上天突然給她扔了一瓶滾燙的熱水。 把她燙得心驚膽戰。 她緊緊捏著鳥籠子,或者說,捏著這壺滾燙至極的開水…… 張德全忽地在籠子里一跳,她沒注意到腳下的一個臺階,猛地一絆,整個人都摔下去。 陸柏良原本一直離得遠遠地,見狀立刻跑過去。 “摔到哪里了?”他問她,他還不敢輕易碰她,怕她摔到了骨頭。 “腳。”她嘶了一聲,她平時真的不會這么柔弱,今天心神過于不寧了,才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她低頭,高跟鞋上的腳踝已經在開始慢慢變得紅腫。 陸柏良皺著眉,攙著她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扶起來。她不得不和陸柏良挨得極近,兩個人靠在一起,他身上那種清清淡淡的氣味,明明是冷的,卻讓她覺得心里那壺水又開始發燙。 沈勁遠遠站著,他看著他們兩個,臉色徹底沉下來。上次在江南酒店就是這樣,他們站在一起說話,態度親昵得旁若無人。他捏著褲兜里的煙灰盒,想上去,又怕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直到盒子邊角的銳利將他刺醒,他深吸一口氣,邁開長腿,把心里隱隱的澀意壓下去,大步走上前,對著前面的兩個人,聲音肅冷,他喊了句:“阮胭?!? 前面的兩個人,齊齊轉過頭來看著他。 而同樣摔到了地上的鳥籠,門栓被摔開,始終被人忽視的張德全忽地撲棱起來,振動著綠油油的翅膀,正正停在沈勁的頭頂。 它喊了句:“傻子?!?br>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