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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5|故國神游(16)三合一-《斂財人生之新征程[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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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國神游(16)

    在這個小院并沒有住幾天,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馬車上了。

    他的身體并沒有好,以他對這個身體的了解,這個身體沒好的大夫調養,不太容易養好。而這些人,似乎很看重他,但卻也未必看的那般重。

    能跑進山里的孩子,若說是家在附近,跑山上迷路了,沒能回家,這個還算有可能。但聽這些人的意思,這孩子的家似乎是在南邊。

    弘暉就更少說話了,南北的腔調不同。他不可能一開口就說一口地道的南腔。不過是滿朝的大臣,南邊的大臣要比北地多的多,尤其是文人。想跟這些人打交道,聽懂人家說話是最基本的。別管哪里的方言,聽懂沒有障礙,會說就有些強人所難。因此上,少說多聽多看,這都不是處事的方式,而是保命的方式了。

    這是夏天的大雨之后,因著天氣炙熱,路上倒也不至于泥濘。但卻坎坷的多,坐在馬車上的滋味,并不是很好受。

    天熱加上顛簸,悶在馬車上的感覺并不怎么美妙。他小心的觀察,陪著他的好像就三個人。除了陪著他的婦人,其他兩人一個是黑臉的中年漢子,一個是年紀輕輕的小伙子。

    小伙子把中年漢子叫黑叔,這個黑叔稱呼年輕的小伙子為小乙。

    而一直陪著他的婦人,具體叫什么他不知道。黑叔稱呼她為嫂子,小乙稱呼他為嬸子。

    這三個像是這個孩子家的仆從。黑叔和小乙在坐在外面的車轅上,不怎么主動跟他搭話。婦人一路上除了小心的照顧他的飲食起居之外,多余的話也沒有。

    弘暉不折騰,乖乖的配合,使得這一路上順利的很。

    在馬車上,他最多就是挑開馬車的簾子朝外看看。沿途走過的地方,他有了基本的判斷,這里就是京城。他此刻就在京城的附近。

    他嘗試著在下車活動的時候留下暗記,看看會不會有人順著這些記號找回來。可馬車走了一天,到了通州碼頭的時候,他就已經放棄了繼續留記號的法子了。

    因為沒用!這乾隆……他都不能確定是他孫子了。

    蓋因眼前這個通州,實在是太陌生。當年的通州作為南北水路的樞紐,其規模何等龐大?只因這一碼頭,通州已經變成了一座偌大的城池。從通州到京城,官道的寬度大過任何一條道路。

    可眼前呢?跟當年皇阿瑪派他南下辦曹家的案子時候的碼頭沒多大的差別。

    因此,他有些恍惚。到底是發展的倒退了,還是別的什么。

    可若這是倒退……怎么可能呢?除非大的不可違背的災害,比如洪水呼嘯,一夜之間一個城池瞬間被吞沒了。比如戰爭,戰火之下,什么東西都保存不下來。

    除了這兩種可能之外,還有別的嗎?便是敗家子敗的快,那也不是一個帝王就真的完全能左右天下的。別說天下了,就是皇帝眼皮子底下的朝廷,那也不是皇帝一個人的。那是皇帝連同百官的。所以,這真不是說敗就能敗的,還得看從這個碼頭獲利的既得利益者,愿不愿意將好好的聚寶盆變成如今這個德行。

    到碼頭上的時候已經天黑了,原以為能住一晚,說不得能多聽點什么來。卻沒想到一晚上都不歇,直接上了船。

    船并不是多好的船,但船艙看起來還不錯,這倒是有些意外。

    在船上安頓好了,隱隱的能聽見船老板和碼頭上的人說話的聲音。

    一個問:“……這一趟得回了,昨兒船就被客官給包了,專等貴客呢。如今好容易等來了,再不敢耽擱。您要用船,得什么時候呢?要是十天之后……您放心在下一準就趕回來了。”

    另一個就道:“那你只管忙你的,我在這邊的事多。朝廷要給仁慧太子修陵寢,怎么著也得把路子走通了,貨出手了才好回……”

    再說什么就聽不清楚了。

    他得了一個有價值的消息——仁慧太子。

    誰是仁慧太子?

    不對呀!秘密立儲之后,哪里還有什么太子?

    而且,這太子是活的還是死的?活著修陵寢的,那是帝王,誰家太子也沒那個膽子這么早就大興土木的給自己修陵寢。可要是死的……這倒是可能。

    但這卻叫人心里更難受,太子沒活到登基便薨逝了,朝廷是要出大事的。

    心情起伏不定,腦子里一刻不得閑,沒等想出個所以然來,船就動了。其實想這些已經沒有價值了,便是知道如今是哪個不屑子孫,現在也不能如何。因此,保命才是當下最該做的。

    心思一定下了,他注意到了之前船老板的話,他說:昨兒船就被一個客官給包了,專等貴客呢。如今好容易等來了,再不敢耽擱……

    之前上船的時候,除了自己一行主仆四人還有別的人嗎?

    沒有!

    那么貴客就是自己?

    他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明兒他打算去甲板上走走,看看還有沒有別的什么人。

    第二天一早,他起的特別早。還能聽見隔壁黑叔和小乙的鼾聲的時候,他就已經起了。推開船艙的門,江面上的風帶著涼意,反倒是比悶在船艙里舒服。

    船老板就睡在甲板上,聽見腳步聲就趕緊起身,一看見是他就賠笑:“小少爺這就起了?”

    弘暉笑了笑,“老板聲音小些,莫要驚擾了別人。”

    這老板朝船艙的方向小心的看了一眼,聲音果然就低了:“少爺說的是,小的莽撞了。”

    弘暉卻順著船老板的視線發現,他看的地方并不是黑子他們住的地方,而是另一邊。

    也就是說船上還有更需要在意的人。這人若是跟自己是一起的,為何從不露面。這人若跟自己不是一起的,又何須專程等自己一行呢?

    呵!挺有意思的。

    他在船上站了站,就又回去了,臨走只告訴船老板,他早飯要一碗米粥,兩碟醬菜即可。

    這個孩子的腸胃,虛弱到吃別的都不成的程度了。

    而從這天氣,他身邊好似也沒有那婦人總看著了。多是船老板過來給送些飯食,那婦人一天出現一次,看樣子也是身體不舒服,在強忍著的。

    她……和他們都開始暈船了,暈的特別厲害。

    這就更有意思了!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是南邊人,家住在太湖邊上,他們是自己的舊仆……太湖邊上的人家啊,竟然會暈船?

    拋開年份這個問題不談,只說這個孩子的本身,他初步給了判斷,這孩子怕是遇到的不是一般的拐子。

    因此,這一路上他不動聲色,卻最著重的還是養身體。便是跑,也得有那個體力。

    每頓吃什么,他都告訴船老板,一定是容易克化的。吃完飯,雷打不動的去甲板上走一走轉一轉,卻并不隨便搗亂。

    在另一個船艙里觀察他的人卻一天天的皺起眉頭來。

    這堂主就說:“這孩子可不像個一般的孩子,絕對不是路邊隨便撿來的乞丐能有的樣子。”所以,之前的誆騙這孩子的那番說辭對方到底信沒信,他有些懷疑。

    還是得弄清楚這孩子到底是誰家的,別真把狼當成狗給養大了,那是要吃人的。

    那老太監卻固執的很:“你要是想事情成,錯過了他保證你找不到第二個。”

    嗯?

    “像!太像了!”老太監似乎有些恍惚,“長的像先帝的多,那模樣那氣勢……你覺得別的孩子學的來?西貝貨想要以假亂真,那真不是長一張臉就行啊。哪個帝王沒個替身?可哪個替身因為長的像就替代了帝王了?”

    堂主被他給說服了,眉頭卻沒松開,“打從撿到他開始,就已經傳訊給堂里的兄弟,叫他們留心打聽京城的消息,看誰家丟了孩子……這孩子右手的中指上有薄繭,這是寫字留下的痕跡。”能這么教導這么大點孩子的人家,必然不是個沒名沒姓的人家,“可這也這么長時間了,丟孩子的倒是有,卻沒有一個跟眼前這個孩子的特征相符的。”

    誰家丟了孩子不著急?

    老太監輕笑:“這是個聰明的小子。堂主不知道大戶人家……大戶人家的后宅,那是吃人的地方。庶子被嫡母所不容,原配嫡子被繼母刻薄的比比皆是。那么大點的孩子,怎么出現在山里的?還是那種的天氣!你覺得一個明顯身體孱弱的孩子能自己跑到荒山野嶺去?”

    這堂主眼睛一亮:“有人要害他?且害他的人還是家人!”

    “必是如此!”老太監就道:“這孩子自從被救,幾乎是閉口不言。想來也是知道咱們在誆他。但為何一直不鬧呢?那是因為他想活著。堂主,對于聰明人,待之以誠,比欺之騙之,要有用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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