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四爺:“……”想出這樣的辦法,你也是棒棒噠。不過還是睡吧!這里關(guān)系其實(shí)挺繞的,叫你記這些沒啥用還怪累人的。 然后桐桐到睡著都忘了問那個永忠是咋回事,然后第二天就給忘了。 其實(shí)永忠要說特別也特別,十四能帶過來,就必然有提攜的意思。弘春沒了,弘明吧,不知道怎么把弘歷惹著了,比較不受待見。因此,他帶了這兩房的孩子過來,也算是用心良苦了。這個永忠,被父親牽連不受重用,專在儒釋道上鉆研,于文學(xué)一道上還算有些造詣。也能寫詩,人家這寫詩的本事說實(shí)話比弘歷強(qiáng)多了。此人跟曹雪芹有些瓜葛……要不是紅樓比較特別,他也不會留意此人。 桐桐第二天忘了問了,他也就忘了說了。 反正算是默認(rèn)有了這么幾個特殊的學(xué)生。 弘晝向來鼻子靈,哪怕再忙,這邊的消息也沒敢馬虎。一得了消息,馬不停蹄的就跑來了,“皇阿瑪,自家的孫子您不管,倒是替我十四叔管教起孫子來了?”以前也不知道您跟我十四叔這么好呀!他嬉皮賴臉的,“過段時間,我給您送孫子來?” 你也知道要過段時間吶! 弘晝就低聲問說:“皇阿瑪,您到底要干什么,您倒是給兒子一句準(zhǔn)話,也好叫兒子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您這么著……兒子其實(shí)是沒怎么看懂……” 不知道折騰的弄的像是私塾一樣的東西用意是什么。 四爺沒解釋,“我有我的事要做,你就當(dāng)我在打發(fā)時間。多余的你也不要問。讓你做什么你做什么就是了。” 弘晝磨磨蹭蹭的在邊上不動地方。 四爺就嚇?biāo)骸澳氵@是想叫我把弘歷換上來叫你上?” 弘晝臉都白了,“那地方咬屁股,兒子才沒那么想不開。” “不想問兒子孫子掙個前程?” “兒孫自有兒孫福,兒子管不了。”弘晝瞧出自己阿瑪是故意嚇唬人的,這才道:“行,兒子不問您還不成嗎?兒子現(xiàn)在就去做自己能做的覺得正確的事。這回……把這福|壽|膏跟反賊聯(lián)系起來,兒子也實(shí)屬無奈。這東西經(jīng)營的人家都是有點(diǎn)勢力的,京城治住了,別的地方呢?上面的風(fēng)吹的再緊,下面也有法子避風(fēng)頭。利潤太高,懲罰太小,別管啥時候都不缺鋌而走險的人。因?yàn)檫@個東西治罪,古來少有,因而,下面的人只怕敢以身犯險的人不少。但造反的罪名大家卻都知道。將此罪名跟造反視為一體,那么,那些達(dá)官貴人,就得收斂,就真不敢了。比起銀子,他們更在乎腦袋和頭上的頂戴花翎。這是短期內(nèi)剎住這股子風(fēng)氣的唯一可行的辦法。” “嫁禍給那些人,你得提防對方不計代價的反撲。”四爺提了一句,就不再干涉了,“這些你跟弘歷去商量。以后出門,多帶些人,小心沒大錯。” 是! 弘晝應(yīng)著,這才道:“這次罰沒的銀錢比想象的多的多。您要是不管,四哥大概就會歸到內(nèi)庫去了。” “罰沒的該歸國庫……”而不是私庫,“藥局屬于獨(dú)立經(jīng)營,藥材也是要成本的。” 弘晝一樂,“皇阿瑪說的過。將這個成本除過,皇兄還是有的賺的。” 弘歷不知道背著他弘晝和四爺還有過那么一番對話,他大概是覺得他的私庫又充盈了,因此,在林雨桐過生日之前,送來了大批的壽禮,還都是晚上叫人悄悄給送來的。 五月十三,是烏拉那拉氏的生日。 第二天弘歷來的時候是這么說的:“皇額娘,那天兒子不能來。” 嗯!不管怎么說,面上他這個帝王得祭奠一下這個嫡母。因此就不能給這里給拜壽了。不僅他不能來,弘晝和弘瞻以及這些子孫,都沒有能來的。因此,他提前表示歉意。 林雨桐也不在意這個,那天本也不是她的生日。 她特別理解的樣子,“做做樣子就行了,很不必耽擱你太多的事情。” 弘歷應(yīng)著,就又說起了冊立繼后的事,“皇額娘看人總是準(zhǔn)的,您給兒臣的建議才好。” “建議不是早給了你了?皇后是你的妻子,是要跟你舉案齊眉的人。這個人首先得得你的心。這世上最強(qiáng)迫不來的就是婚姻之事。” 弘歷只覺得這話句句都在心里。這些日子,額娘先是因?yàn)椴楦壽|膏的事鬧了一場,后來因?yàn)殁o鈷祿家有人吸食,卻不想拿出八萬兩的罰銀,又是鬧了一頓。實(shí)在是沒法子,他才吐口說要冊封繼后,總得有人伺候太后呀。額娘這才好了,又是一天天的叫他過去,說這個冊立皇后的事。 其實(shí),這宮里沒有一個女人能比的上孝賢,他想找個哪怕比不上孝賢,但也相差不大的女子。 于是,他現(xiàn)在猶豫的是另外迎娶新后呢?還是從后宮的妃嬪中擇一而選。 他試探著問林雨桐:“皇額娘,若兒子想在上三旗人家中選名門閨秀,您覺得可使得?” 林雨桐一愣,不是宮里有位嫻貴妃,也就是那位后來被廢的烏拉那拉氏嗎? 這位還真是不待見那位呀。一算也是,乾隆的后宮,出身上三旗的也就嫻貴妃一人而已。因此,說是擇,其實(shí)是沒有擇的余地。 她就道:“為何不可?你若覺得富察家的姑娘好,再選一位也未嘗不可。或是,你額娘的母家,鈕鈷祿家也是大族,后族,他們家的姑娘也定是極好的。” 繼后烏拉那拉跟原身這個烏拉那拉其實(shí)沒啥關(guān)系,也不是什么族侄女。兩人壓根拉不上關(guān)系。她真不覺得選誰當(dāng)皇后有什么差別。那位嫻貴妃不做皇后,說不得還是她的福氣。 弘歷卻覺得,自家皇額娘這樣的,便真能做天下女子的典范了。對庶子庶女真做到猶如親生,從來只為子女考慮,不想著自己能得了什么。別說自家額娘了,就是孝賢在世,他也不能昧著良心說,她對永璜這些庶子是特別好的。 因此,他越發(fā)想找個如皇額娘這般的女子,善解人意,體貼入微。 母子倆為這個起爭執(zhí)的時候,弘歷也將林雨桐說的話拿出來,“皇額娘是點(diǎn)頭應(yīng)了的,額娘不必多言,朕自有計較。” 鈕鈷祿太后能氣死,她真覺得林雨桐不安好心,“后宮這些妃嬪,好些都是你潛邸時候的舊人了。你這是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這般涼薄無情,是要叫人寒心的。” 弘歷從來不覺得自己涼薄無情,“朕也沒急著立后,朕心里念著孝賢呢。朕還覺得這么著急立后,是對不住孝賢。這不是您要急著立后嗎?朕只說可以斟酌了,但并不著急。額娘啊,兒子想找個能說說話的枕邊人?” “妃嬪哪個是啞巴了?怎么就不能說話了?”鈕鈷祿像是被戳到了痛處。哦!做妾的就做不了妻了!先帝不承認(rèn)我這個太后也是妻,弘歷你——我的親兒子,你也覺得為娘是妾出身,跟你后宮的那些女人一樣,德不配位唄。 弘歷覺得自家的額娘沒法溝通,而鈕鈷祿卻覺得自家這兒子是被林雨桐帶壞了。一旦有了這個意識,她是越想越氣。母子倆冷戰(zhàn)了一個月,不見弘歷回轉(zhuǎn)的跡象,鈕鈷祿氏肚子里的氣憋到了極點(diǎn)。憋的狠了,她送了林雨桐一份大禮。 什么大禮呢? 在六月六這天,鈕鈷祿打發(fā)人,送來輛車紙錢和紙糊的男男女女。 林雨桐看著這些東西,當(dāng)時只覺得手腳都在哆嗦:歷史上的弘暉,是在六月初六沒了的。 也就是說,在這里,六月初六,是弘暉的忌日。 對著一個母親,提醒她孩子的忌日,這是何等的戳心。 其實(shí)他們從不覺得那個沒了的弘暉是他們的弘暉。可現(xiàn)在有這么個人,就這么直啦啦的戳了過來。這對四爺和林雨桐來說,是何等的殘忍。 是啊!漂泊于世間,有些人失去了就再不會擁有。此事因弘暉而起,可他們心里牽掛的,又何止是弘暉一個。 她扭臉看四爺:“咱們?nèi)チ陥@一趟吧。” 西陵有個端王陵,里面安葬的便是弘暉。 四爺過去抱著她,這種感覺只有兩人能夠明。他一下一下的摩挲她:“好!去一趟,去看看……” 做父母的去祭奠子女,這種感覺一定是人這一輩子最不愿意去體會的感覺。 到了這里,她覺得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耗盡的一樣,四爺看她坐在地上,一個人喃喃自語。他走過去,蹲在她的身邊。他聽見她說:“我至今還記得,他青白著面色躺在床上的樣子……如果可以,我希望咱們攢下的功德,能護(hù)著他們……生生世世都安康順?biāo)臁? 而這天晚上,四爺沐浴完,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胸口,那個印記又若隱若現(xiàn)。之前已經(jīng)被壓制了,被功德之力束縛住了,而此刻,印記又一次出現(xiàn),而這——究竟意味著什么呢?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