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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故國神游(2)三合一-《斂財人生之新征程[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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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海沉默了良久才問說:“你師父去了也快三年了吧。”

    “是!”錢盛點頭,“兩年零八個月了。到今年七月就滿三年了。”

    守孝二十七個月即可,錢盛守了三十個月了。

    德海點頭,“我記得,你也是在先帝御前伺候過的?”

    “是!”錢盛身子恭的更低些,“從潛邸師父就帶著小的了。只小的嘴笨,給師父丟人了。”

    當(dāng)時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太監(jiān),現(xiàn)在雖然還是名不見經(jīng)傳,可也算是老太監(jiān)了。德海心里一嘆,又問了一句:“你可還記得先帝爺?”

    錢盛失笑,“德爺爺這話問的,小的就是忘了自己個是誰,也不敢忘了先帝爺呀。”

    德海回身來,靠近錢盛:“這話你可得記著。德爺爺現(xiàn)在有點事得煩你一趟……說不得你暫時都不能回來。”

    “您給小的差事是瞧的起小的。”錢盛趕緊低頭,“您有吩咐,只管言語,不敢說勞煩。”

    德海點頭,又低聲問了一句:“你可知道,對先帝熟悉的宮人,有哪些還活著?”

    啊?

    錢盛愣了一下,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問起先帝時的事了,“這些舊人大都恩養(yǎng)回老家了,后來如何,便不得而知了。若說還有先帝親近的宮人,就非太后身邊的陳福和張保二人莫屬了。”

    德海知道這兩人,這兩人是先帝駕崩前賞給熹貴妃的,其實還是為了監(jiān)視之用。只是這事沒多久,先帝便駕崩了。

    人走茶涼,別管為什么去太后那邊的,如今先帝走了,那二人倒成了頂頂有體面的人。他們代表的是先帝給太后的榮寵。

    錢盛見德海不說話,以為對方覺得這兩人不好聯(lián)絡(luò)。人家現(xiàn)在是紅人,怎么會搭理他們這樣的人呢?連師父在世的時候人家都不給面子,更何況其他。這么想著,他就又想起另一個人來,“還有當(dāng)時傳奏事首領(lǐng)太監(jiān)王進玉。他倒是還在京里。”

    德海皺眉,“當(dāng)今陛下身邊的副總管王進保是王進玉的……”

    錢盛身子壓的更低了,“是!王進保是王進玉的兄弟,親哥倆。”

    這個事他早就知道,也將密報稟報給先帝過。王進玉早就是當(dāng)年的寶親王的人了,但是先帝還是將此人留下并沒有處置。

    他不想將這位神秘的突然出現(xiàn)的‘主子’的事嚷出去,尤其是不想叫宮里知道,因此,暫時不打算興師動眾。見確實是再問不出深來,他就道:“你收拾東西,咱們這就走。有位主子你要小心的侍奉,多長幾個心眼。”

    錢盛有自知之明,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說,給他師傅磕了頭,抬腳就能走。

    上了馬車,錢盛一直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然后馬車連夜里又不知道拐進哪里了,錢盛一直在馬車上等著,連車簾子都不曾撩起。今晚的事情不同尋常,他不敢起一絲一毫的好奇心。

    德海也沒管錢盛,從車上下去,敲開了一出女觀的后門,不大工夫,從里面出來一個年老的姑子來。這姑子也沒換衣裳,直接就上了馬車。馬車上掛著一盞燈,錢盛這才敢抬頭看,卻不想這一看就嚇了一跳,“芳姑姑?”

    被叫做芳姑姑的女人朝錢盛看了一眼,就又閉上眼睛。

    一行人在路上顛簸了一晚上,在城門開的時候第一個進了城。

    等進了院子,芳姑姑這才問德海:“伺候什么主子?什么章程?”

    錢盛也垂著手好好的聽著,伺候人不怕,伺候慣了的。但至少得知道,伺候的事哪位主子吧?

    德海將兩人叫到房間,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說了一遍,“此事事關(guān)重大。若叫此二人生出事端來,那便是頂天的大事。我對別的老宮人不熟,也就是跟蘇培盛有幾分不知道算不算是交情的交情,這才認識了二位。”

    其實就是在蘇培盛死后,照佛這二人而已。

    可現(xiàn)在卻是唯一敢相信的人了。

    這兩人都是在宮里呆老了的人了,從先帝在潛邸就在雍王府中,主子可以不熟悉奴才,奴才不可能不熟悉主子。

    芳姑姑皺眉,她知道自己的事,她本也不是什么皇后身邊得力的人。平時也就是伺候主子沐浴更衣的奴才。她跟蘇培盛熟悉,那是因為,她還負責(zé)給蘇培盛傳遞關(guān)于女主子的一些消息。

    一聽說有人冒充先帝和皇后,她皺眉看向德海就像是看智障:這是能冒充的嗎?

    哪怕是孿生,也沒見過一模一樣的。先帝才走了十五年,你就忘干凈了?連人都認不出來了?

    這種事一聽就麻煩的很,說實話,她是一點也不想摻和到這些事里來的。

    可既然來了,德海把話都說透了,自己是萬萬走不了的。真要這么走了,這個神神秘秘的德海怕是不會叫自己活著離開。秘密這種東西,當(dāng)然還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了。

    她跟錢盛對視一眼,算是服從這個安排。

    都是專業(yè)人士,很快就先把自己收拾利索了,換了一身衣服等在外面隨時候命。

    外面一站人,林雨桐就醒了。她扭臉看四爺,四爺早醒了。她依偎過去,“說實話,詐尸這事,一點也不好玩。”

    沒人想這么玩的。

    四爺就看她,“找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逍遙快活去?”

    那怎么可能!?

    看吧!你都不樂意了唄。

    四爺起床,“嚇著嚇著就習(xí)慣了。”他往起一坐,喊了一聲,“來人。”

    錢盛習(xí)慣性的縮起來,垂著腦袋往里走,哪怕知道這只是相似,可還是被這個相似度給嚇的不輕。一邊伺候一邊小心的打量。四爺看了錢盛一眼,在久遠的記憶里找出這個人了,“你師父呢?”

    錢盛嚇了一跳,噗通一聲跪下去,“回皇上的話,奴才的師傅已經(jīng)追隨先帝去……”這么說好像也不對,他不由的爬在低聲咚咚咚的磕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起吧!”四爺繞過他,坐在對面的榻上去了。

    相比起四爺來,林雨桐對這個伺候自己的嬤嬤一點印象都沒有。她沒印象,可對方卻對她現(xiàn)在這個身體卻熟悉的很。伺候熟悉的整個過程受這嬤嬤都是抖的。

    芳姑姑看見這個‘騙子’的右耳垂后面有個芝麻大的黑痣,女主子這里也有。

    林雨桐仰起頭擦臉,芳姑姑的視線又落在她的下巴上,下頜的位置,主子娘娘那里有一顆不大明顯的痘印。因為一般人看不到那里去,所以沒人注意過。主子沐浴的時候,臉仰著,她幾乎是天天都能看見的。這個痘印位置大小跟主子娘娘都是一樣的。

    洗漱完了,外面送來兩箱子衣物。她請主子更衣?lián)Q鞋襪的時候,看見了雙腳還有腳踝上的紅痣。

    芳姑姑越看她越是害怕,手抖的給主子把衣服都穿不上了。林雨桐拂開她,“擺飯吧。”

    芳姑姑應(yīng)了一聲‘是’,悄悄的退出去了。出去之后一臉驚恐的看著德海,壓著聲音道:“這就是主子娘娘!不會錯的!肯定是了。”

    類似的話錢盛剛才出來的時候也是這么說的。

    德海看了二人一眼,里面這兩人當(dāng)真都做到以假亂真了嗎?那就更不能叫人脫離掌控了。

    他示意二人,“趕緊擺飯去吧!既然是主子,那就好好伺候……”別的跟這倆人倒是說不著了。

    而這兩人卻覺得這是卷入宮廷秘事里了,越發(fā)的不敢多話。

    吃飯的時候四爺就問德海:“近來可有什么大事?”

    大事?

    有大事我也不好跟你說呀?說當(dāng)今西巡歸來,許是不日就要進京。

    這事當(dāng)然不能說的。

    他撿了一件說大事不是大事,說小事也不是小事的事:“……這兩日和親王府里遍尋民間名醫(yī)……”

    四爺皺眉:“弘晝?他又怎么了?”

    叫親王的名字叫的這般順口,跟叫親兒子似的,這般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

    德海不動聲色,“回主子的話,和親王安好,據(jù)說病的是大阿哥。”

    “永璜?”林雨桐想起來了,永璜死在乾隆十五年三月。

    四爺看了德海一眼:“備車!”

    啊?

    您這是要去啊!

    他沒動地方,四爺抬眼又看了他一眼,他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低頭,一邊應(yīng)是,一邊往出急退。

    而此刻的弘晝,正在大阿哥府里,太醫(yī)束手無策,民間大夫找了一撥了,皇上還沒回來,這可怎么辦?別看這孩子活著的時候皇上不愛搭理,可這人要是真沒了,試試就知道了。

    這會子正一籌莫展呢,管家進來了,遞了一面牌子過來,“王爺,門外來了一輛馬車,說是送了好大夫過來……”

    “誰家送來的?”如今敢搭理永璜的可不多了。他一邊問著,一邊伸手接這牌子。可牌子拿到手里一瞧,他就微微皺眉,這牌子是舊年還在雍王府的時候用過的牌子。難道是王府舊人?

    這會子也管不了其他了,吩咐管家,“有請。”

    可管家怎么也沒想到,從車上下來的是個婦人,穿著一身漢家衣裙,盤著婦人的發(fā)髻,臉上還帶著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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