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民國諜影(28) 林雨桐心里對胡木蘭多了幾分佩服, 對方是盡可能的把人往惡的想,還真想對了。她和四爺是知道周一本確實是在邱香山家藏了東西的。而胡木蘭是真靠個人的性子推的。 胡木蘭如今的意思, 就是想將計就計, 把這個犯事的人換成是淘金的保鏢。 林雨桐很快領會了她的意圖:“好的,我馬上去辦。” 殺個早就該死的人, 她不會手下留情。潛進淘金家, 然后將住在門房中的此人殺了, 拿了他脖子上的玉雕的掛墜, 再將此人用麻袋裝了, 順勢藏在陶金家的地窖里, 然后利索的出來。再去邱香山家, 這兩口子都已經早早的睡了, 她也沒進屋子,只把玉墜掛在窗臺的位置,就又原路返回。整個過程半絲拖泥帶水都沒有, 又是開著車出去的, 時間很短,胡木蘭洗了澡,頭發擦干叫自己干著, 可這頭發還是半干不干的時候, 林雨桐卻已經回來了。這叫她不由的便笑:“溫酒斬華雄?” 林雨桐白眼一翻,去客房直接去睡了。關鍵是她也不敢耽擱,邱香山的書房里那副畫,是個□□。要是不爆出來什么都好, 但一旦爆出來,在這個書房單獨呆過的人,又知道頑石存在的人,嫌疑就最大。她剛好符合這個條件……為了將來少些懷疑,這次就得叫胡木蘭覺得,她壓根就沒機會在邱香山的書房多呆,呆了也沒時間干別的,見別的什么人。 所以,這次殺人嫁禍,她干的異常緊湊。 一晚上睡的都不太踏實,不是因為四爺不在身邊,而是因為距離胡木蘭太近。起來隨便吃了點,還得裝作休息的很好跟胡木蘭有說有笑。吃了早飯,又跟胡木蘭來到王華生家,該擺的樣子總得擺一擺的吧。一副要好好調查的樣子問家屬:王華生跟哪些人有私怨。 為了顯得公平公正,整個的過程,胡木蘭都叫了警察局的焦恩,叫他帶著人跟著,做見證。 王家人堅決的很,就說是周一本,不可能是別人。說王華生生前每日膽戰心驚的,喊的都是周一本要殺人了這樣的話。 胡木蘭叫焦恩記下,然后按照程序,約談周一本。 周一本也叫冤枉:“王華生什么時候死的我都不知道,我最近一直在忙站長要來的事,哪里有時間找那個小癟三的麻煩……” 胡木蘭對這話有沒太在意,好像對方說什么都無所謂的樣子。不等他說完,她就問焦恩:“是你們做的尸檢,也是你們做的調查,那么根據你們的調查,受害人是哪一日的什么時間被殺的……” “前天晚上,十點之后,十二點之前?!苯苟鹘o了這么一個時間。 胡木蘭就看林雨桐,示意她往下問,林雨桐指得看周一本:“前天晚上十點到十二點,你在哪里做什么?” 周一本想了十幾秒:“前天晚上……站長還沒回來……老金負責站里的主要工作,我的任務還是監視幾個投r分子,防止他們攜帶家資潛逃。一晚上我都在碼頭上,這個可以找碼頭上的兄弟作證。長夜無聊,我們在碼頭喝酒賭錢,那晚我手氣不錯,贏了不少。幾十個人都可以作證,我沒離開過碼頭。” 但是碼頭上的表可以不準的。當時只有他帶著手表,而別人也都用不起手表。他喊出來的時間,就是準確時間。他又是開著車的,殺人半個小時夠了,返回來只說是上了個廁所。至于邱香山家的東西,未必就是人死之后才放進去的。先偷了東西放到邱香山家,然后再找機會殺人,完全沒有問題。 他這么一說,林雨桐瞬間就推理出來龍去脈。于是,她就不由的看了看周一本的手腕。被林雨桐這么一看,周一本不由的縮了一下胳膊。這就說明,林雨桐的推理完全是正確的。 當然了,碼頭上的人還是得問的。這一問,結果不出所料。這些人給出的最詳細的版本不過是周隊長只去了兩回廁所,前后也就十來分鐘的樣子。 十來分鐘便是開車是打不了一個來回的,所以,就排除周一本殺人的可能。 這些人所說的十來分鐘,一定是周一本告訴他們的時間,這個錯不了的。 周一本跟林雨桐對視了一眼,當然看懂了她眼里的戲謔,但是他也不以為意,沒用證據的事,誰查也沒用。 胡木蘭就看焦恩:“焦局長,你看,事情到了這一步,該怎么往下問?” 焦恩心里罵娘,但還是道:“那有沒有可能是別人,跟周隊長積怨頗深的人……您看,既然周隊長沒有作案的時間,那就確定殺人之人不是周隊長??赏跞A生偏偏被虐|殺了,這會不會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周隊長,他故意虐|殺了王華生,就是要叫人把懷疑的對象放在周隊長身上……那就得問周隊長,您跟誰還結仇了……” “跟我結仇的多了,但是……用這個借口殺我的,只有邱主任了。那晚的事知道詳情的不多,金主任和林站長,沒有這個必要。吳站長不待見我,但他收拾我那是名正言順,也犯不上這么著對我。想來想去,只有邱香山……他雖然人不在,看起來是有不在場的證明,但是他是可以□□的。當然了,我也可以□□,但我要是買兇,我的手段會更兇殘,但尸體不會傻傻的給人家留下做證據。所以,我依舊沒有嫌疑……但他未必就沒有?!? jun統內部自相殘|殺? 焦恩眼觀鼻鼻觀心,只當自己聽不見,這都什么玩意這是。 胡木蘭卻不在問了,起身直接去找邱香山。 邱香山以為自己聽錯了:“我瘋了為了陷害他,雇兇殺人?圖什么呀?” 胡木蘭看他:“討厭一個人還需要理由嗎?看不順眼想整一個人,這需要多高尚的理由嗎?” 荒唐! “但您要這么說,我還真就無言以對?!鼻裣闵骄偷溃骸拔夜蛡蛄苏l,找出這個人來跟我對峙?!? 胡木蘭卻一臉篤定:“做過必留痕跡,邱主任,能去你家一趟嗎?” 這還真是聽到了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話,傳言厲害的不得了的胡木蘭,就是這么辦事的嗎?他苦笑著搖頭,然后看林雨桐:“林站長……您也這么覺得?” 林雨桐給他使了眼色:“先去看看吧!不是你,誰還賴了你不成。” 邱香山好似聽明白了話中音,也是!怎么可能叫中tong 抓住把柄。這么一想,心就放肚子里,“那就去家里看看吧?!? 到了邱家林雨桐就直奔書房,在書房的相框里拿出地契,在窗戶的外面撿到一個玉墜。一來就直奔著兩個地方,連做戲假裝找一找都懶得做了,“玉墜我瞧著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 邱香山:“……”這東西要不是你放進來的,我戳瞎了我這倆眼珠子。連找都不找直接拿的,你能把這戲做的完美一些嗎?邊上還有焦恩呢。 他扭臉看焦恩,焦恩只做不見,低頭記錄他的,別管人家是怎么找到證據的,找到證據就行。他還在適當的時機問林雨桐:“林站長,您在哪里見過這個墜子,您好好想想……” “陶主任……陶金陶主任……他身邊有個人我見過,他戴過這個……”林雨桐將墜子遞過去:“你可以拿著他去找陶金要人了。這就是他不滿周隊長和邱主任,相出這么一個一石二鳥的計策來報復二人的證據。不過王華生到底是可憐,無辜的做了人家的棋子。這個契書拿回去,另外,我們站也會為無辜的受害者送去點撫恤金,以表我們的歉意。” 焦恩伸手接過東西,連脖子都發涼,要是沒猜錯,這個玉墜的主人早已經涼涼了,而陶金陶主任只怕還不知道。 這是一撥什么神仙操作,程序完全沒問題??蛇@結果,非得氣死趙敬堂不可。 兇殘到這種程度的人,他是不敢招惹的,人家說怎么做,他就怎么做。拿著這個所謂的證據就走! 而另一邊,胡木蘭看著邱香山掛在墻上的那副畫微微有些出神。他問邱香山:“這是你們吳站長送給你的吧?!? 邱香山臉上微微有些不自在:“是……是我們站長送的。掛著書房里自勉?!? 這幅畫有什么自勉的寓意嗎? 扯淡。 她直接就出了書房,叫林雨桐:“走了,回去可以交差了?!? 事情就這么完了。 在路上,胡木蘭一直皺著眉:“我怎么老覺得吳先齋給邱香山那副畫有些別扭呢?” 林雨桐心里咯噔一下,胡木蘭看出來了。 她露出幾分沉思之色,繼而眼里閃過一絲恍然,這一絲異樣恰到好處,剛剛能叫胡木蘭發現。果然,她就追問:“你看出什么來了?” “……有件事,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林雨桐看胡木蘭,很有些沉吟:“說起來,這件事應該是絕密,不知道戴老板是不是瞞著老師的?!? “什么事?”問出來了,胡木蘭突然覺得不對,“你都不確定戴老板會不會跟我說,那按理說你更不應該知道呀。這怎么聽著,有你知道的我卻不知道的秘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