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民國諜影(27) 四爺指了指, 林雨桐就知道怎么辦了,直接搬了板凳上去, 在石頭的位置涂上顯影液, 轉眼,那畫上的石頭上密密麻麻的字體便露了出來。林雨桐用手電筒照著, 四爺拿著微型相機連著拍了好幾下。那顯影液便失效了, 畫還是那副畫。 要的東西到手了, 兩人將書房恢復原樣, 然后偷偷的撤離出來。再度回到電影院的時候, 里面的人正往出走呢。門口之前兩個監視的人扒拉著一個一個的認呢, 四爺和林雨桐倒是不急了, 兩人慢慢悠悠的, 靠在邊上說話,等擠的差不多人都走了,林雨桐才挎著四爺的胳膊慢悠悠的往回走。這兩人又將頭撇到一邊, 甚至是用帽子遮住臉, 好像這樣就發現不了他們了一樣。 林雨桐嗤笑了一聲:“如今的中tong 也就是這樣的貨色了?!? 兩人出來上了黃包車就走,快到理發店的時候,剛好看見炒栗子的, 林雨桐又叫停了車, “就到這里吧,買了烤栗子咱們走著回去吧。” 順勢就下了車,買了半斤糖炒栗子,兩人一路走一路吃, 一邊吃一邊扔皮。到了理發店門口,林雨桐又喊著:“我想燙頭發,進去問問給不給燙。” 硬拉著四爺進去,她裝作考察的樣子,好像對店里的衛生很挑剔,那邊四爺卻將相機直接給了孫朝發,然后拉桐桐走:“說不定有機會去重青呢,那邊貴婦人多,師傅的手藝也好,有機會再做吧。” 硬是把人給拉出來了。 照片被洗出來,然后拍成照片,用放大鏡能看的清上面的字跡,然后重新抄錄簡化,之后再發報回言安。 初四一大早,四爺準點從理發店門口過,老板站在門口,端著個紫砂壺,咳嗽了一聲。應聲表示成了。不應聲表示消息還不夠。 既然成了,四爺就繼續目不斜視,上他的班去了。 這天,不僅四爺得去上班,林雨桐也被召喚了。 “明天或許后天,又或許大后天,也就是這幾天,老板就到咱們平津了。”吳先齋說著,就看四爺,“這個接待工作,要安排扎實?!? 四爺點頭:“方案已經做好了,回頭拿過去,您給看看……” 吳先齋點頭,這個是比較叫人放心的。緊跟著,他又看跟他一起回來的邱香山:“邱主任,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抓好情報工作。rb間諜是否肅清?可不能讓老板在咱們平津出事?!? “您放心,我吃住都在站里,哪里也不去,親自盯著。”他這回散盡家財,算是把位置給保住了。但走的不是老板的路子,這還真不好說這位來了之后會不會給他穿小鞋呢。 吳先齋對邱香山的態度滿意,緊跟著就說周一本:“安全和保衛工作,是你的任務。記著,沒有老板的允許,連指蒼蠅都不準進去?!? 周一本點頭:“我親自給老板站崗,不會出紕漏。” 這態度很好。 吳先齋說完了,就看林雨桐,林雨桐攤手:“我裝病,一定不到老板跟前礙眼,惹他不高興。” 半點也不忌諱她不被老板待見的事。 她敢這么說,吳先齋不敢這么應。承認老板不待見林雨桐,這是要寒了將士的心的。于是,他便道:“你還是女孩子的心性嘛……老板這次還是特別問過你的……” 林雨桐笑笑卻道:“您有什么任務,安排就是了。我什么德行,我很清楚。” 吳先齋點了點林雨桐:“這次你的任務是陪好胡專員……” “胡專員?” 胡木蘭嗎? 林雨桐跟著去接機了,那位老板那邊他沒去湊,治等到那一撥簇擁著那位老板離開,胡木蘭出來了,她才迎過來:“老師這是出山了?!” 胡木蘭拍了拍林雨桐:“意外不意外?” “意外!”林雨桐點頭:“真挺意外的。” “冷子秋沒告訴你?”胡木蘭才不信。 “只說您要來?!绷钟晖┱埶宪?,“我以為您是陪同,現在看……好像不是!您這專員,是要督導平津站的工作嗎?” 到了車上,胡木蘭也不避諱,直接就道:“吳先齋這次,差點沒給一擼到底。出了這么大的紕漏,那個香草的潛伏人員……行吧,這是rb人早年埋下的釘子,突如其來的被人在背后捅了一刀,這種事誰也不想,出了事其實細想,咱不能苛責,但是叫中tong 給耍的玩了,這就不可原諒了!他是干什么吃的?不過,老板最后還是保住了他。這事鬧得,鄭皆民鄭副局還有其他好些人……當然也有意見,這不,就多出我這么一個督導專員來?!? 林雨桐就笑:“那您這算是吳站長的上司了吧?”她一副慶幸的我樣子,“看來,我的日子要好過一些了……” “怎么?”胡木蘭帶著幾分疑惑的看林雨桐,“你在這里不好過?我可聽說你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家做起了賢妻良母了……” “想做賢妻,可人家也沒娶我呀。”林雨桐就直言道,“可見我這也沒做賢妻良母的命。再者說了,我也沒丟您的人呀。自認為機場那一票干的很漂亮呢?!? 胡木蘭哈哈便笑:“干的好?怎么一個好了?你交上去的那個戰情報告,敷衍了事,那哪里有個過程?!? “那您難為人了。干咱們這一行的,殺個人非得詳細的說怎么謀劃的去殺這個人,您心里不別扭呀。我也不是搞戰事的,這種事情,總是帶有偶然性的。一個失誤都可能滿盤皆輸。當時是想活著回來的,但敢應戰,那也是做了必死的心理準備的。活著的都是僥幸,您還叫我寫什么呀?再說了,有些事說出來就沒那么神奇了……別人學會了還有我什么事啊……” 胡木蘭靠在椅背上,看著開著的林雨桐的側臉,“你就貧吧。不能跟別人說,難道不能跟我說了。你告訴我,你是怎么把手liu彈準確無誤的投擲過去的?!? “趕羊鞭呀!”林雨桐特別坦誠的告訴她答案。然后特正經的胡扯:“其實我最開始是打算用套馬繩的。我的計劃是一人一個套馬繩,遠遠的,跟那些套馬的漢子似得,扔出去繩圈就能勒住人的脖子。我們七個人,可以選一個rb駐兵五人小組,靠近不了就將人拖過來。然后換上他們的衣服,再說下一步的事。結果金主任覺得這個太冒險了,萬一沒套牢,槍走火了那就沒機會了。那怎么辦呢?畢竟除了我能保證絕對成功之外,他們四個都不成。練也練不出來……我跟你說,要是我跟冷子秋白雪梅王曼麗我們四個一組的時候,哪里用這么費勁……金主任說太冒險,也對!不能冒險。后來他又說,只要制造混亂,就有機會。我一尋思,不就是制造混亂嗎?這套馬的韁繩不行,那就用趕羊鞭……” “你這都是在哪學的?”胡木蘭就問。 “那些馬幫走馬,可不都是這么干的?”林雨桐也奇怪的看他,“您要是到m古走走,看看人家那套馬趕羊的水平……”說著,好似就想到什么了,然后話題扯的更遠:“我還見過套野馬的……那個馬渾身雪白四蹄黑……”她是真套過野馬,所以能說的活靈活現的,里面聽不出半點道聽途說胡說八道的跡象,給人的感覺就是沒見過套野馬,甚至沒親自上陣試試,你都編造不出來那個假話。 于是,就這么天衣無縫的,又給圓上了。 胡木蘭的嘴角不由的勾起,自己的這個弟子?。≌娌皇且话闳耍∶看斡腥嗽诙呧止舅枪h,看似有證據的時候,總能被她這么三言兩語說的叫人只覺得是想多了。 那邊胡木蘭不說話了,林雨桐就笑:“老師,是不是又有人說什么了?我也真是服了……成!我是工黨,工黨出生入死的又去為你們zha了機場……幼稚不幼稚,滑稽不滑稽!” “行了!你也別那么大的脾氣。還有人說吳先齋賣消息給工黨呢,他不一樣zuo著站長?!焙咎m給林雨桐滅火,“你要是工黨,難道作為你的老師就沒嫌疑。你也是做這一行的,我早就告訴過你們,要懷疑每一個人,你能懷疑別人,別人就不能懷疑你了?沒道理嘛!只要你不是工黨,那誰也不能拿你如何,你記住這一點就好。” 林雨桐便笑:“我就好奇呀,這都是誰閑著沒正事干,只盯著我們這些人。說實話,吳先齋這人毛病很多,貪財又愛做官,一心想鉆營。但說這人賣消息給工黨,那純屬扯淡。他在對r和對工黨上的態度是鮮明的……” “你還有心情替別人叫屈,看看你自己那一攤子怎么往清楚的說吧?!焙咎m翻了個白眼,懟了她一句。 “我有什么呀?”她一副無所謂的架勢,“這不是老師來了嗎?我這也有撐腰的人了。再要有人查我,我就說,我干的一切,都是跟老師學的。有本事查您去?!? “打哪學的痞里痞氣的樣兒?”胡木蘭輕哼一聲,“真要是查出你有問題,我把丑話可跟你說前頭,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你是我培養出來的,到時候結束你的也只能是我。” “呵呵……”林雨桐臉上的表情沒多少變化,“這話可是您說的。您也別叫我查出您有問題,到時候也別怪學生不留情面。” 胡木蘭不由的‘嘶’了一聲,“我說你這是越來越野了。尊師重道呢?” “愛護學生呢?”林雨桐也懟她,“老師我跟你說,這一行我干的夠夠的。等勝利了,你就把我調開,哪怕是跟白雪梅作伴呢。這一行真不是人干的,弄到最后,連點人倫都沒有了!父子相疑,夫妻相忌,師生反目……這他娘的都叫什么事?!? 這話叫胡木蘭嘆了一聲,重重的拍了林雨桐一下,“知道了!知道了!我也沒疑心你。你這人的性子我知道,說你同情工黨,這個有!你就是這么個性子嘛!但說你是工黨,我是不信的。都是捕風捉影的事,我心里有數……” 有什么數? 不管有什么數,身邊將要來這么一位,有好處當然也有壞處。要是沒弄錯的話,她是不會叫自己閑著的,至少得帶在身邊聽她的使喚。如此以來,好處便是自己可能能知道更核心的秘密,但同時,壞處也隨之而來。有這么個人精在邊上盯著,萬事都得非常小心才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