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切好似都在有條不許的進行當中。 起初幾個縣城里頭,有幾家幸存下來的大戶,手里頭捏著大把銀錢,找上負責商貿的軍官,想要借此機會從中牟利。 然后那幾家大戶便人間蒸發了。 亂世當用重典。 如今雖稱不上亂世,卻是亂時,朝廷好不容易才收復了這些州縣,你就想站出來囤積居奇,大肆牟利,難不成是想資助叛軍,掀起民亂,好從中,牟利? 臘月底,年關將近。 簌簌飄飛的雪花才停了三四日,田間地頭的積雪將將消融,便又下了起來,起初還只是小雪紛飛,隨即便成了鵝毛般的大雪簌簌飄飛,凜冽寒風如冰刀,冰冷刺骨,冷的人連門也不想出。 都說瑞雪兆豐年,可若是雪下的太大太多,成了雪災,那也是大大的不妙。 屋里燒著兩盆炭火,軟塌上放著一張桌案,案上還有個小火爐,爐中炭火燒的正旺,爐上架著一個敞口大甕,甕里頭放著半甕左右的水,水里頭立著一個圓形的小壇,壇口密封的紅布木塞早已被取到一旁。 旺盛的爐火將甕中的水燒的不斷起伏涌動,裊裊如煙的白氣自甕中升騰而起。 桌上還放著一個果籃,籃子里放著十多個品相上佳的橘子,除了橘子之外,還有五個碟子。 一碟被切成片的腌蘿卜,一碟子炒制過的黃豆,表皮之上還覆著一層金黃的油光。 一個長條形的碟子里裝著一尾魚,魚是從附近的湖里剛打上來的,入廚房之前都還是鮮活的,魚身之上改了花刀,姜蔥絲佐著些許蔥花點綴其上,表皮微卷,那是蒸過之后,又用熱油澆過一次形成的。 還有一碟子鹵好的牛肉,牛自然是天降大雪,將牛棚壓倒之后給砸死的。 至于最后一個碟子,里頭裝的是滿滿當當堆成小山狀的油煎豆腐,不過一寸方圓的豆腐,通體金黃,點綴的有些許粉末、蔥花,還專門淋過一勺麻油。 若是用來當菜吃,自然有些干了,可若是用來佐酒的話,那可真是難得的美味。 顧二吃的正香。 “酒溫的差不多了!”一旁的長梧和徐文早已經盯著爐上溫著的哪壺老酒了。 只是有徐章和顧二這兩個氣場一個比一個大的在場,他們哪兒敢動手。 徐章拿起帕子,拎起酒壺,往桌上的碗里倒了四碗,然后又將酒壇放回甕中,繼續聞著。 徐文看著徐章:“五弟,前幾日林帥不是才下令軍中禁酒的嗎,咱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呀?” 徐章看了看長梧,又看了看徐文,眸光有些陰晴不定,說道:“軍法無情,自然不能飲酒,不過今日卻又與往日不同!” 徐章的目光落在長梧的身上,說道:“這是踐行酒!” “踐行酒?”長梧一愣,看著徐章盯著自己的看,愈發好奇,他素來都是那種有話就說的性子,心里頭疑惑嘴上自然就問了出來:“給誰踐行?” 徐章不說話,只定定的看著長梧。 “我?”長梧伸手指著自己,臉上滿是疑惑:“為何給我踐行?” 徐章嘆了口氣,從身側取出一封已經拆開了的信,將信紙遞給長梧,道:“你自己看吧!” 顧二沒有說話,徑自吃著東西,徐文卻好奇的湊了過去。 然后二人的神情便不斷變換,眉宇之間,也逐漸露出一股濃濃的悲痛之意。 “祖母!祖母······”一封信尚未讀完,長梧的眼眶之中就已經泛起了晶瑩的淚光。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