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鎮(zhèn)(二)-《就差說我是神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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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天河:“為什么?”
“總之就是不能。”小武咽了咽口水:“昨天羽毛漂浮在附近,今天很有可能會在這里落下。”
話說到這份上,祈天河不可能硬著頭皮和npc對著干,不得不回到房間休息。窗戶大開著,風直對著臉吹,他躺在床上,又試著呼喚鸚鵡幾次,還是沒有回應。
鎮(zhèn)子的白天也很安靜,祈天河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做了個不錯的美夢,不等他在睡夢中愜意多久,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快出來!”
祈天河在床上坐了兩秒鐘,困倦地打了個呵欠,才慢悠悠走過去開門。
小武的焦急就差沒寫在臉上。
祈天河:“羽毛來了么?”
“……”臺詞被搶,小武卡殼了一下才說:“趕緊和我下樓。”
天邊有一片特別漂亮的火燒云,巨大的羽毛像是一葉扁舟,在云海里漂浮穿梭,最后一點點墜落。祈天河產生一種荒謬的錯覺,這只‘船’想要靠岸,自己就是它尋找的那個‘岸。’
回過神時,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伸出了雙手,羽毛在掌心舒展,微風吹拂,細細的絨毛跟著顫動著。
親眼看到羽毛選擇了祈天河,小武這才長松了一口氣,再看羽毛的尾端呈黑色,看他的目光不由浮現(xiàn)出同情。
祈天河也注意到了這點不自然的黑,問代表什么。
“可能沾了點灰塵。”小武轉身就要去收拾桌子。
祈天河嘴角勾起:“你說如果我把這根羽毛放在你枕頭下面會如何?”
小武猛地回過頭,用力抓住他的肩膀,像是要把他活吞了一樣。
祈天河也不急,打落肩膀上的手,順便拉了把椅子坐下,開始用羽毛扇風。別說,還真挺涼快的,帶著股淡淡的香味,怪不得昨天朱兆魚扇風時的表情很享受。
僵持下,小武終于妥協(xié)了:“黑色代表被施予的一方,紅色則是給予方。”
祈天河秒懂:“每天會有兩根羽毛分別落在不同人手里,拿到紅色的人要給拿到黑色的人一件東西?”
小武點頭。
祈天河瞥向手上的羽毛尾端:“既然這樣,黑色不是更獲利?”
小武笑容譏誚:“這種贈予是被動接受的,不管對方給什么,你都要受著。當然贈予方必須出自于真心,那是他最想給你的東西。”
祈天河停下扇風:“再說具體點。”
小武指了下自己:“如果讓你給我一件東西,你最想給什么?”
祈天河沉默思忖:“住宿費,可惜我現(xiàn)在身無分文。”
“信鳥會幫助你實現(xiàn)。”小武攥緊拳頭:“只要那是你最真實的想法,第二天我就能收到住宿費。”
祈天河目中閃過幾分錯愕:“無中生有?”
小武強調:“是信鳥神通廣大。”
祈天河起身在房間內踱步,片刻后問:“可另外一個人怎么知道黑色羽毛在誰手里?”
小武:“紅色羽毛上刻有名字。”
祈天河:“原來如此。”
朱兆河今早戴著的護心鏡應該就是朱殊瑟最想給他的東西,她很看重弟弟的安全。不過普通護心鏡可以隨便找人定做,朱殊瑟真正想要給弟弟弄到的大概率是道具。
這么看來信鳥并沒有小武口中的那般萬能,至少它不能弄來一個真道具。
在祈天河拿到羽毛后,小武便開始有意識疏遠他,不到九點就回房間休息。
祈天河清楚聽到對方反鎖房門的聲音,連門縫下面都用東西塞得很緊,像是在防備他把羽毛偷偷塞進去。
失去監(jiān)視后,祈天河可以隨意出門,不過現(xiàn)在外面天已經黑了,出去也不安全。他一個人待在客廳,看了會兒電視,覺得沒意思還是決定上樓回屋。
重新關上窗戶,祈天河手枕著腦袋平躺在床上。
提示沒有說羽毛不能重復收到,換言之任何一個玩家或者npc都有可能拿到紅色羽毛。他趨向羽毛會落在玩家手里,就像第一天得到羽毛的朱家姐弟。
也不知道那人最想給自己的東西是什么……最好的結果是紅色羽毛在柳天明手里,至少不容易出幺蛾子。
今晚祈天河是片刻都不敢睡,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密不透風的房間里,每一秒都格外煎熬。他忍不住又開始拿羽毛扇風,這時床頭的燈忽明忽暗,燈泡發(fā)出滋滋的聲音。
祈天河隱約聽到天空中傳來一聲清啼,沒有月亮的晚上,瞇著眼勉強可以看見一道白色的虛影在空中盤旋一圈,漸漸朝遠方飛去,虛影的尾巴也沒入云端后,便聽‘啪’地一聲,燈泡徹底壞了。
幾個眨眼間,又是‘啪’地一聲,這次不是燈泡,而有什么東西破窗而入。
玻璃渣濺了滿床,祈天河連忙跳下床,一陣疾風從身后襲來,強烈的第六感讓他沒有穿鞋,第一時間拿了個枕頭護著腦袋躬下身。
走廊的燈沒關,借著門縫處滲漏的一點亮光,抬眸的瞬間祈天河終于看清剛剛從自己頭頂飛過的東西……一把長刀,刀刃十分鋒利,砸在墻上立刻留下一道很深的刻痕。
刀柄瘋狂地顫動,祈天河意識到什么,一句臥槽都來不及說,迅速拿出小鏟子。
大刀自主從墻上掙脫,又一次朝他砍來,祈天河揮動鏟子砸過去,整條胳膊都被震得發(fā)麻。
刀刃飛到窗戶外,半空中急轉了一圈,調整好角度猛地刺過來。
房間門打不開,再用小鏟子破門已經遲了,祈天河只能把鏟子橫在身前,強行抵擋了一波攻擊。這時他終于明白拿到紅色羽毛人的心意……
對方最想給自己一刀。
現(xiàn)在再去細品提示中‘不是所有的贈予都是善意的’已經太遲,逃命才是要緊事。
祈天河想了很多種辦法,沒一個能保證他全身而退,聽小武的意思,信鳥帶著贈予方的心意而來,這份給予是強迫的,在成功砍自己一刀前,這長刀是不會消失。
“跳下來。”
危機中,一道模糊的聲音不知從哪里傳來。
“跳下來。”
見他沒動靜,那人再一次強調。
祈天河用余光瞄了眼窗邊,樓下站著一個黑影,看不清長相,長發(fā)被鴨舌帽壓著,末梢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夜風吹起。
晃神的功夫,冰冷的刀尖再次不厭其煩瞄準了他,祈天河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周旋下去,不再猶豫收起小鏟子,深吸一口氣直接往下跳。
二層的距離算不上太高,底下還有一片柔軟的草坪,運氣好的話不會受傷太重。他唯一擔心的是在這個過程中,長刀會先一步命中自己的后背。
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祈天河突然感覺到一股致命危機感,剛想要轉過頭看看情況……底下的黑影跳了起來,在半空中攬住他,祈天河一怔……會飛?
長發(fā)男子借力在墻上一踩,換了個角度繞到長刀后方,用空出的一只手牢牢抓住刀柄。
兩人平安落地,長發(fā)男子問:“還好么?”
這么近的距離足夠祈天河聽清楚他的聲音,有幾分熟悉,卻比記憶中多幾分清冷。長刀相當不老實,被抓在手里還拼命試圖掙脫,妄想砍祈天河一刀。
長發(fā)男子掌心冒出幽幽的火焰,溫度極低,和祈天河的鬼火簡直是一脈相傳,只不過他的更加明亮,殺傷力也不可同日而語。
幾分鐘前還囂張無比的長刀竟然活生生在火焰包圍中融化,濃縮成一滴鐵水,滴落在草地上后徹底消失。
祈天河凝視眼前這雙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睛,張了張口,延遲了幾秒才發(fā)出聲音:“你……”
長發(fā)男子松開攬住他腰的手,安靜等著質問和控訴。
好半晌,祈天河終于問出一句完整的話:“你是我的鳥么?”
“……”長發(fā)男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強調學名:“鸚鵡。”
祈天河視線放肆地上下游移,并未如長發(fā)男子想象中覺得受到欺騙而不滿,反而更像是看到了某種新鮮事物。
“你不生氣?”意料之外的發(fā)展讓長發(fā)男子處在被動狀態(tài)。
“為什么生氣?”四目相對,祈天河看出他想傳達的意思,恍然后說:“仿生人很多年前就出現(xiàn)過,本來智能科技的形態(tài)就多種多樣,外形是鸚鵡和是人有什么區(qū)別?”
長發(fā)男子被他問住了,末了忍不住搖頭笑道:“也對。”
“不對。”祈天河:“我覺得你是真實的人類。”
一些感覺和微表情變化是機器模仿不出來的。
長發(fā)男子笑容變淡,正色道:“我有權保持沉默。”
“……”
祈天河伸出手:“那先交換一下姓名?”
作為朋友,這個要求并不過分。
長發(fā)男子想了想:“白蟬,我曾經用過的一個名字。”
聽上去也不是真名。
祈天河:“不管怎樣,多虧你及時出現(xiàn),否則今晚我怕是挺不過去。”
那把刀出現(xiàn)得太過突然,他一個人根本想不出解決的對策。
看出他的無奈,白蟬寬慰說:“s+級別的副本很多死亡規(guī)則是毫無道理可言的,說得再直白些,沒有道具無法應付。”
祈天河發(fā)現(xiàn)重點:“玩家下副本掙來的游戲幣一大部分都要用來投資道具,集齊五千枚將更加遙遙無期。”
聞言白蟬眼中浮現(xiàn)出明顯的笑意:“所以一開始你的想法沒錯,準入門檻低,出去又難于登天,游戲的本質就是一場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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