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鎮(zhèn)(二)-《就差說我是神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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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天河面無表情:“我能舉報它詐騙么?”
白蟬側(cè)目:“恐怕不能。”停了下說:“去處理傷口。”
祈天河后知后覺自己沒穿鞋,腳上還有被玻璃劃破的血痕。
小武保持夜不閉戶的習(xí)慣,祈天河拉開虛掩的門,白蟬讓他先上樓,稍后不知從哪里翻出一個醫(yī)藥箱走進(jìn)來。
滿床的玻璃渣,這張床顯然是不能睡了,祈天河坐在椅子上,低頭望著幫他處理傷口的男人,問:“你怎么知道我會有麻煩?”
“不知道。”白蟬淡淡道:“只不過有這種可能罷了。”
“好了。”傷口很細(xì)小,不需要特別的包扎。
祈天河提起繃帶男。
白蟬搖頭:“不認(rèn)識,我會進(jìn)來應(yīng)該和那個組隊道具有關(guān)。”
祈天河蹙眉,照妖魔,照人心,照萬物……組隊羅盤上的幾行字似乎預(yù)兆著一切事物都會被它看穿。
“偶爾出現(xiàn)一兩件奇特的道具不奇怪。”
白蟬倒是很平靜。
祈天河:“對你會有影響么?”
“說不好。”白蟬看了下時間:“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到沙發(fā)上睡一會兒吧。”
祈天河點頭,他確實累了,胳膊到現(xiàn)在都提不起力氣。
白蟬把能躺平的沙發(fā)讓出來,祈天河閉眼琢磨著今晚的磨難是拜誰所賜。
太過老實的睡姿讓白蟬輕易看出祈天河還沒有睡著:“是那對姐弟中的一個。”
祈天河并不驚訝,排除柳天明和白蟬,剩下的嫌疑人只剩三個。至于鎮(zhèn)民,贈予必須出自真心,誰會無緣無故地想給人一刀,游客更像是為這里的人擋災(zāi)的,可能他們還巴不得自己能活久點。
“繃帶男呢?”
白蟬:“我認(rèn)為他沒有那種低端愛好。”
祈天河:“朱殊瑟看著也挺正常的……”
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早前的懷疑再次浮上心頭,如果朱兆河真的是對方的弟弟,回去添油加醋告了一狀,他被遷怒一點不奇怪。
長刀消失后,尾端的黑色不見了,白蟬拿起羽毛掂量了一下重量,說:“羽毛交換,最危險的點在于它是脫離理智的。”
通關(guān)過程中,朱殊瑟或是朱兆魚不會正面為難祈天河,甚至不排除合作的可能。然而羽毛是相當(dāng)霸道的,拿到紅色羽毛的人只能給出自己內(nèi)心深處最想送給對方的東西,根本由不得本人做主。
白蟬:“明天我去搶上一根來玩玩。”
祈天河挑眉:“別人唯恐避之不及,你還要搶?”
白蟬:“凡事有利有弊,好比柳天明拿到紅色羽毛,你認(rèn)為他最想給你什么?”
雙方交情不算太深厚,禮物什么的更是不可能,祈天河目光一動:“副本線索?”
“信鳥最會無中生有,”白蟬說:“那它到時候也只會送來線索……說起來輪也該輪到我們?nèi)齻€了。”
現(xiàn)在沒收到過羽毛的只剩他,柳天明和繃帶男。
“最好的配置是紅色羽毛落在繃帶男手上,對方送來的東西可以透露出不少信息,至少能判斷是敵是友。”
鸚鵡找回來了,麻煩也暫時解除,后半夜祈天河睡眠質(zhì)量不錯,天亮?xí)r被一聲驚叫喚醒。
“你,你……”小武像是見鬼一樣:“你還活著?”
驚訝讓他甚至忽略了房子里多出一人。
祈天河狀似什么也沒聽見,介紹說:“這位是我朋友。”
小武眼珠了轉(zhuǎn)動一圈,連續(xù)‘哦’了兩聲,換上鞋子跑出去買早餐。
吃早飯時,小武忍不住問白蟬:“你借住的人家同意你出來這么長時間?”
“原本有些意見,”白蟬輕描淡寫說道:“雙方進(jìn)行友好交流后,達(dá)成了一致。”
“……”祈天河咬油條的動作慢了半拍,總覺得這句話中蘊藏著相當(dāng)豐富的信息。
吃得差不多,白蟬提議:“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祈天河:“我想去書店。”
書店日常人就不多,偶爾鎮(zhèn)上的幾個小孩過來買兩本輔導(dǎo)書,就再也沒有見過其他顧客。祈天河回憶昨天和鎮(zhèn)長的交流,重點找了幾本帶有傳說色彩的書,尤其是談到山神的。
“你看這里……”祈天河把書往白蟬那邊移動了些:“山神救人的事情一百多年前也發(fā)生過一次,當(dāng)時是有人在山里迷路,信鳥出現(xiàn)幫他引路,后來這人當(dāng)上鎮(zhèn)長,便把小鎮(zhèn)的名字改為‘義鎮(zhèn)’,鼓勵年輕人樂善好施,常懷感激之心。”
白蟬走到書店老板那里:“這里鎮(zhèn)長是推選出來的,還是后嗣繼承?”
“鎮(zhèn)子不大,也沒有通向外界的公路,都快要與世隔絕,”老板好笑說:“不犯大錯誤的話,鎮(zhèn)長的孩子成年后會接替他的位置。”
白蟬和祈天河對視一眼,走出書店。
祈天河:“看來信鳥和鎮(zhèn)長家很早之前就有過一段淵源。”
不過這段善緣顯然在大旱的那幾年發(fā)生了變化,要不鎮(zhèn)長也不會提到信鳥面色就變了。
祈天河語氣帶著幾分不確定:“其實我昨晚好像看到了活的信鳥,還在天空上飛了一圈。”
白蟬想了想,說:“再去看看。”
信鳥周圍是一片空地,幾十米內(nèi)都瞧不見任何建筑物,作為小鎮(zhèn)的標(biāo)志,信鳥的雕塑一動不動立在那里,歪著腦袋,眼睛里收納了前方街道的縮影。
祈天河本來想上前一步,白蟬拉住他:“你看上面的羽毛,不覺得太過干凈了?”
長年累月經(jīng)受風(fēng)吹雨打,時間久了,難免干燥泛黃,但信鳥的羽翼就像全新的一樣。
祈天河生出一種不太妙的猜想……這東西會不會是活著的。
白蟬:“你昨天是不是動了信鳥的羽毛?”
祈天河點頭,說起從下面翻出了鎮(zhèn)民許愿的紙條。
白蟬伸手敷衍地揉搓了一下信鳥的毛,后退說:“動物記恩也記仇。”
不知是不是祈天河的錯覺,被動了羽毛后,白蟬在信鳥眼中的倒影變大了,沉沉的光澤中帶著仇視。
白蟬滿意點頭:“穩(wěn)了,黑色羽毛今天會落在我手上。”
祈天河:“可另一根未必會到柳天明或者冬日先生手里。”
白蟬:“無所謂,我和其他人無冤無仇,他們甚至不知道我是誰,不會有人想著白給一刀。”
“……”
這就很扎心了。
鎮(zhèn)長那里可供挖掘的信息不少,白蟬的意思是要再回去和他交流一下,祈天河也想跟著,被阻止了:“不想繼續(xù)睡沙發(fā)的話,回去找個人修窗戶。”
聽他的意思晚上是不準(zhǔn)備帶上自己。
白蟬解釋:“信鳥來送東西時會有危險,我一個人應(yīng)付少些變故。”
祈天河不強(qiáng)求:“那你自己小心點。”
打掃床上的玻璃渣和修窗戶,花費了大半天的時間,黃昏時祈天河要出門,小武試圖阻止,雙方僵持不下。
直到小武考慮到昨晚那么大動靜他都能逃脫羽毛的糾纏,被連續(xù)選中的機(jī)率不高,最終還是讓開道。祈天河出門后蹲守在繃帶男借住人家的附近,像個被拋棄的小狗一樣,仰著頭在路邊看天。
一片羽毛由遠(yuǎn)及近飛來,今天沒有火燒云,能清楚看見羽毛尾端的紅色。
羽毛順著窗戶鉆進(jìn)去,繃帶男就站在陽臺上,他注意到樓下守在那里的祈天河,竟然還大意地抖了抖羽毛,方便祈天河看清上面的名字。
三個問號不停閃爍,很快換了種描述:鎮(zhèn)長家的游客。
祈天河琢磨著繃帶男有沒有可能不了解誰住在鎮(zhèn)長家,需要出門證實,又在附近站了一會兒,可惜根本沒等來人下樓。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他才往回走。
白蟬一個人住在二樓,自從他來了,鎮(zhèn)長便搬到了樓下,晚上睡覺房門都是緊鎖得,生怕被打。
今晚天黑得晚,白蟬等得有些不耐煩,他可不想第二天修玻璃,窗戶提前都開好了,連床都移到了另一邊。
接近零點時,白蟬終于看到了祈天河所說得白色虛影,不過那道虛影跟祈天河描述得有些出入,它飛得要更低一些,寬闊的后背上仿佛馱著一座沉重的大山。
白蟬瞇了瞇眼,走近幾步想要看清那是什么,就在這時,天花板上突然散落無數(shù)的金幣,噼里啪啦地像倒豆子一樣砸下來,如同夏天的雷陣雨。
不過幾個呼吸間,屋子里三分之一的面積便被堆滿,到后來還落下了字畫古玩,珠寶等硬貨,鋪在堆砌好的金山上。
滿屋子的珠光快要到閃瞎人眼的境界,白蟬不得不把燈光開到最暗的一檔,也是在這個時候,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幾個月前的一個晚上……當(dāng)時祈天河去參加壽宴,祈父站在自己面前,玩笑般地說了一句話——
給你一個億,離開我兒子。
“……”
所以他現(xiàn)在是要被錢砸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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