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阁_书友最值得收藏的免费小说阅读网

第五章 我喜歡你,想和你結婚-《軍裝下的繞指柔》


    第(1/3)頁

    梁牧澤拉著臉,一路狂飆回到部隊駐地。進門時,放哨戰士給他敬禮,可是他壓根不睬,一個油門踩到底竄進大院,引擎發怒般咆哮著,引來了諸多人的矚目。

    董志剛從大帳篷里出來,恰好看見越野一溜煙從眼前閃過去,他心里那個惱啊,那個氣憤啊。甩開步子沖到車邊,正趕上梁牧澤下車,不分緣由就一通亂吼:“你小子長不長眼?當這是你家后院啊?”

    梁牧澤不語,繞過董志剛走了,臉上烏云密布。

    不理人?董志剛更惱了。站在原地干發火,沒轍,梁牧澤的脾氣比他更臭,比他當年還刺頭。

    梁牧澤從一個排長那兒要了一包煙,坐在駐地外的坡上猛抽。他此時的心亂成一團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未來沒有任何把握,所有的事情都偏離了他能掌握的范圍。

    是自己太自信了嗎?從來都想到的都一定會得到,沒有例外。

    還是因為她的那句話,而讓自己第一次有了退怯的想法。尤其是在剛剛她接了那個電話后,在知道那個人經常給他打電話后。

    她說過,不能保護她的人她寧可不要。寧可不要……

    那時她說這句話,他并沒有想太多,可是此時想起她當時那種近似絕望的神態,卻有濃濃的心疼。

    可是,自問他能放棄她嗎?答案當然是不能。他無法放棄一個已經讓自己動心的女人,唯一一個讓自己動心的女人。

    演習結束,夏初的醫院從前方撤離,所有戰地醫院的醫生和護士被許了兩天帶薪假。大家都高高興興的回家洗澡睡大頭覺,可是夏初卻在心心念的找房子。

    她盤算了一下,在短時間內找個條件不錯的房子著實不易,所以她決定先搬回醫院的職工宿舍住著,然后再慢慢找房子。

    可是,她把情況向有關部門匯報之后,得到的回話是,必須交申請,醫院審核之后才分宿舍,審核的時間大約需要一周。這一周,沒地方安身的夏初只能在梁牧澤家將就了。

    之前覺得這房子怎么看怎么好,怎么住怎么舒服。可是自從演習回來,夏初看著房子的角角落落心里就特別不爽,各種嫌棄。連晚上睡覺都睡不踏實,總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總覺得這房子不是自己的,床也不是自己的,住著格外別扭。就算第一天搬進來的時候,也沒像現在這樣住的不踏實。

    直到半夜才睡著,第二天頂著熊貓眼爬起來,她的二喵還在米谷那兒,她要去把二喵接回來。打開手機,n多條信息震得她手臂發麻。直接摁了掛斷鍵全部退出,給米谷打了電話。

    米谷接到夏初的電話,謝天謝地的喊,夏初心涼半截,以為二喵不聽話,把米谷給折騰瘋了。可是原來,事情遠沒有她所想的那么糟糕。

    米谷興奮的說:“夏初夏初,我要調職了,我要脫離s市電視臺奔向美好的省電視臺了。”

    夏初有些懵:“別慌,你慢點兒說,調哪兒了?”

    “g市,省電視臺。哈哈哈哈。”

    之后的一連串笑聲,聲聲折磨著夏初的耳膜。當天下午,米谷就開著她的三廂小福特,帶著二喵,拉了一車子行李投奔夏初來了。

    米谷說,她找的那套房子上一個房客還在收拾東西,最少要到三天之后才能搬,而她本人隔天就要去新單位報道,她可憐兮兮的對夏初說,如果再聯系不上你,我就要和二喵流落街頭了。

    夏初多日不見二喵,這家伙又肥了不少,看起來米谷沒有虧待它。二喵還是有些把她忘了,夏初和它聯絡了一下午感情,才又親密了起來。

    晚上,兩個人擠在夏初的雙人床上,臥談至凌晨。憋屈了多日的夏初,一股腦將委屈全倒給了米谷。結果顯而易見,米谷比夏初更氣氛,當即跳起來要去找梁牧澤算賬,把他罵的體無完膚。

    她的話讓夏初很解氣,成功把米谷拉到自己的陣營之后。夏初拉著米谷說:“我要搬出去的話,你收留我不?”

    “沒問題,跟大爺走,大爺養著你,這狗屁地方有什么好的,咱們不住了!”

    “嗯,但是,”夏初舔舔嘴唇說:“咱倆現在好歹住他的房子,罵他就別帶著這房子一起罵了。”

    “好吧。”

    夏初眼神空洞的盯著天花板,有氣無力的說:“還沒恭喜你呢,鯉魚躍龍門了。”

    米谷不無得意的說:“當然。采訪到了了裴俞,本小姐名聲大噪。”

    “真的?怎么沒聽你提起過?”這么說那天吃飯,還是有用處的咯。最后都不是她買單,她理所應當的認為幫了米谷一個倒忙,真是意外啊。

    “你在演習嘛,我怎么通知你。說起來,他居然還記得咱倆。當時沒有抓住這條大魚真是可惜,耽誤了我這么久,不然姐們兒早紅了。對了,他還說很感謝你,他爺爺身體康復的很好,多虧了你們醫院的醫生。”

    夏初“呵呵”干笑著,雖然為米谷高興,同時也隱隱覺得不安。她是軍人,在軍校待了8年,軍人應有的敏感她還是有的。裴俞知道她在演習,連開始、結束的時間都一清二楚,戰地醫院的臨時電話都搞得到,這臺不可思議了。怎么想都覺得,他不只是一個商人這么簡單。

    說曹操曹操就到,第二天一早夏初就接到裴俞的電話,要約她出去。夏初本能反映就是拒絕,可是他說他已經在小區外等著了。

    這哪里是約?分明是趕鴨子上架。夏初無奈,只好應允。她換上一身輕便休閑的衣服,白t恤、牛仔褲和帆布鞋,走出小區大門,就看到裴俞背倚在一輛黑色轎車上,笑吟吟的望著她,手里還拿著一束白色馬蹄蓮。

    夏初有些尷尬的走近,接過他遞來的花,雖然很抱歉,但她還是說:“對不起,我有鼻敏感。”

    裴俞有一瞬間的失神,夏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沒禮貌了,剛想說些什么,他就拿過花,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箱。

    “沒關系,不要勉強自己。”裴俞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笑著,非常紳士的替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自己則繞過車頭到另一半,打開車門坐進去。

    “去哪兒?”夏初扣著安全帶問道。

    裴俞笑著發動引擎,“聽說你剛來g市不久,帶你去轉轉。”

    夏初笑著道謝:“費心了。”

    裴俞說:“不用這么客氣,夏初,你能出來我特別高興。”

    夏初不自然的挪挪身子,心說,你都殺到家門口了,我還能不出來嗎?不過夏初還是要和他說聲謝謝的。

    裴俞卻說:“采訪的事情你不用在意,不是因為你,我們本身也需要一個宣傳的機會,只是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機會。”

    或許裴俞是不想她有負擔,這份貼心讓她觸動。與他相反,梁牧澤卻從未如此貼心過。夏初猛然搖頭,恨自己竟然又想到梁牧澤,真是太不應該了。

    裴俞帶著夏初逛了幾個g市有名的地段。天高氣爽,不冷不熱的秋天是g市最舒服的季節。她發現,裴俞很愛笑,春風和煦的樣子,和他的聲音一樣。這樣愛笑且溫暖的一個人,應該是好人吧。

    中午吃了地道了客家大盆菜,在演習時沒能好好吃飯的夏初大快朵頤,吃的特別痛快。午飯后,服務員上了一壺龍井,深得夏初的心。

    午飯后,裴俞驅車到一條街,那里路兩旁種滿了楓樹,那火紅色的楓葉掛滿枝頭,美不勝收。楓樹在南方并不多見,于是這樣一條街吸引了無數聞名而來的游客,打擊紛紛拍照留念。

    夏初和裴俞走的很慢很慢,不長的一條小路,他們幾乎走了近一個小時。他一改上午的侃侃而談,走在落英繽紛的小道上,沉默再沉默,神色安寧、唇角含笑,他們雖然并排走著,夏初卻覺得他們并不在一個世界,他似乎是走進了另一個空間,自己和周圍的游客,都不存在。于是她也配合著沉默,全心全意的享受如此曼妙的美景。

    路的盡頭有一家咖啡館,他倆一直在那里坐到太陽落山,裴俞才驅車把夏初送回家。路上,他們特地繞道到一家老字號,買了有名的冰糖豆花。雖然很有名,但是夏初吃起來卻覺得味道怪怪的,并不太喜歡,但是出于禮貌,她還是很努力的吃了半碗。

    原本是不情愿和裴俞一起出去的,但是這一天的游玩確讓她的心情好了許多,所以她是發自肺腑的想感謝他。

    夏初向裴俞揮手道別,剛轉身,一陣風過來,一片陰影隨后壓了過來,有硬硬的類似迷彩的衣料擦過她的臉頰,她只能仰著頭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他的目光冰冷,嘴角卻微微扯動,似笑非笑,看似禮貌的對著裴俞伸出右手,“你好,裴先生。”

    裴俞眼角含笑,回握梁牧澤的手,“你好。”

    “謝謝你送夏初回來。”梁牧澤風淡云清的說著,可是手上的力道卻越來越重。

    裴俞也同樣有力的回握,力氣自然比不過梁牧澤,但是仍然保持微笑的說:“不用客氣,我和夏初是朋友。”

    “朋友”兩個字再次觸到了梁牧澤的神經,手勁兒更狠的握了一下才肯罷休松手,并且順勢撈起夏初垂在身側的手臂,拉著她就轉身往小區里走。

    裴俞收起笑容,甩甩幾乎要失去直覺的右手,看著離去兩人的背影,抿著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浮現在在臉龐。他靠坐在引擎蓋上,微低著頭,路燈灑下的陰影,遮住了他所有表情。

    夏初看到梁牧澤時的確非常意外,而他此時不管不顧的拉著她,力氣極大,她根本掙脫不開。他的步子很大,步速很快,她只能腳步凌亂的跟著。

    “梁牧澤,你放手!”

    梁牧澤對她的話充耳不聞,腳步不停的她往前走。

    夏初又生氣又覺得委屈,手腕被他緊攥著,熱辣辣的燒著,有些刺痛。夏初咬著牙使勁甩開他,看著有些紅的手腕,眼睛酸澀,心也酸。這算什么?拒絕的是他,道歉的也是他,所有理都被他占了,他以為他是天王老子嗎?

    “神經病。”夏初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梁牧澤卻急急叫住她:“夏初,我有話說。”

    夏初停住,做了一個深呼吸,轉身說:“正好,我也有話說,我下個星期要搬家,提前告訴你一聲,走的時候就不通知你了,鑰匙和門卡我會放在茶幾上,你最好回來一趟檢查清楚家里的東西,免得說我順手牽羊。”

    “好。”

    好?你居然說好?竟然連裝裝樣子挽留一下都懶得做!好,真是太好了,我夏初是瞎了眼睛才覺得你是好人,才會喜歡上你這樣一個沒心沒肺不要臉、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

    夏初覺得自己要被氣炸,眼睛睜得圓圓的瞪著眼前的人,視線卻越來越模糊,眼睛里蓄滿了淚水,稍有不慎水珠就會滾下來。

    梁牧澤朝著夏初又邁進了一步,眼神緊緊鎖住夏初,“不要和裴俞來往,好不好?”

    “憑什么?”夏初倔強的問。其實,她不震驚是假的。可是她心里有太多的委屈和傷心,那為數不多的傲氣,讓她不能低頭,也不想低頭!

    “夏初。”他的聲音了有了微怒。

    “我和誰見面,跟少校您有關系嗎?我爸媽都不管我,你算哪根蔥?我和誰來往,是我的自由,管得著……唔……”

    夏初還在喋喋不休的時候,對面那個人顯然已經被徹底激怒了,攔不住她說的話,干脆直接用嘴。

    梁牧澤狠狠啃著夏初軟軟的雙唇,這一吻如同狂風暴雨般。夏初腦子里瞬間一片空白,徹底驚訝于眼前的情況,雙腿開始發軟,頭皮發麻,整個人仿佛被火燒似得。

    夏初猛地推開梁牧澤,掄圓了胳膊一巴掌扇他臉上。她不停喘著粗氣,臉頰紅紅,怒氣沖沖,聲音卻努力堅強:“梁牧澤你什么意思?”

    梁牧澤手背蹭了一下臉頰,沒有回答,眼神依舊緊盯著夏初,唇角微微勾起,慢慢笑開。

    夏初的胸膛起伏著,眼神里是濃濃的忿恨。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心里那只小兔從沉悶一下子興奮起來,活蹦亂跳,似是馬上就會跳破胸膛而出一樣。

    他,是不是應該跟她說句什么?

    梁牧澤眼角彎彎,眉目含著濃濃的笑意望著夏初。左手撫著她額前的劉海,指腹緩緩劃過她的額頭,眉毛、眼角……

    夏初等著他說話,可是他卻一字不說,還居然摸她的臉!嘴白給你親,就算不計較,可你丫憑什么摸我的臉?

    夏初用力打開他的手,怒叫著他的名字,接著,一句不受她控制的話就吐了出來。她說:“梁牧澤你是不是喜歡我?”

    說完夏初那叫一個后悔啊。咬舌自盡的心思絕對有,干嗎要說這些?夏初你真的不要自尊心了嗎?為什么要自找沒趣?

    “你呢?”萬年不開口的死人,終于開口說話了,可卻是反問夏初。

    夏初別開臉,看別處,聲音堅定的說:“不是!”

    “我是。”

    那個聲音在夏初耳邊,堅定又清晰。夏初的腦海里瞬間一片空白,完全忘記自己剛問了什么?而他又回答了什么?夏初仰起臉看他,他的臉離她好近,他墨黑的眼睛在夜晚看不出神彩,而他笑的好溫柔……

    “我是,夏初,你到底是不是呢?”他的臉緩緩靠近她,說話的熱氣噴在她鼻子、嘴巴,熱熱癢癢的。

    梁牧澤伸出雙臂環住夏初。而夏初整個人,還正愣怔中。

    “等了你一下午,本來有很多話說,但是來不及了夏初,我要回部隊,”梁牧澤壓低聲音,在夏初耳邊說:“不要和裴俞接觸。我不開心。

    “如果你想搬,我尊重你。但是,不搬更好。

    “夏初,我要走了。我送你回家。”

    夏初就這樣,愣怔著任他抱著,任他自言自語似得和她說話,任他拉著她把她送回大廈門口。然后,消失在夜色中。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可是唇上似是還有他的溫度,耳邊他說的話還在回響著。他說:“我是。”他還說:“不要和裴俞接觸,我不開心。”他還說了很多,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的印在了夏初的耳邊,一遍一遍的重復。

    夏初有點兒魂不守舍的回到家,米谷馬上從房間沖出來,一臉壞笑的說:“讓我掐指算一下,你白天是不是和裴俞出去了?”

    夏初沒有說話,走到沙發前坐下,米谷馬上跟過去,坐在她旁邊,一副了然的表情:“我就說嘛,裴氏一直不接受我們的采訪申請,怎么會忽然主動找上門?原來是我們夏初幫我出了力。說嘛,裴俞是不是喜歡你?”

    夏初仍舊不說話,隨手拿起抱枕,整張臉都埋進枕頭里。米谷終于看出她的異樣,揪了揪她的耳朵,“你臉怎么這么紅?耳朵都紅了?是不是見著梁牧澤了?”

    “所以,是你告訴他我和裴俞出去的?”夏初跟彈簧似的彈起來。疑問的語句,卻是確鑿的肯定。

    米谷立刻否認:“當然不是,是他問你是不是和裴俞一起,我才知道原來你和裴俞……”說到這里,米谷壞笑起來,不過看夏初臉色非常差,她也不敢再開玩笑,“我也他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

    這就讓夏初更覺得奇怪了。他是怎么知道裴俞的?她確定自己沒有和梁牧澤提過“裴俞”這個名字。

    米谷聳肩,從沙發滑落,坐在地毯上,拿起水果刀削蘋果,“他下午就過來了,跟煞神似得坐在客廳,等了你一下午,搞的我縮在房間里都不敢出來。他氣場太足了,我上廁所還是溜著墻根偷偷跑過去的。”

    “哦。”夏初輕應一聲,若有所思的點頭。

    “唉,”米谷靠過來,在夏初耳邊笑瞇瞇的小聲說:“你可從沒告訴我,這個梁牧澤長這么帥。”

    “帥嗎?”夏初反問。

    米谷點頭:“非常帥,過關了。”

    “米谷!”夏初把抱枕摁到她臉上,“是誰昨天晚上義憤填膺的替我抱不平的?是誰揚言要殺上特種大隊替我出氣的?你的臉能變的再快點兒嗎?”

    米谷拽掉夏初懷里的抱枕,把蘋果遞過去,“我這不是順著局勢轉變嗎?一看你的模樣就知道被他弄的方寸大亂,臉比蘋果都紅,我當然趕緊換個隊伍站著,免得你把我踢出去。唉,這蘋果你吃還是不吃啊?”

    夏初接過蘋果,“咔嚓”咬了一口,跟泄憤似得。可是片刻后,又失了神似得的輕喚:“米谷。”

    “嗯?”米谷又挑了一個蘋果,繼續削皮。

    “我問了。”

    米谷疑惑:“問什么?”

    夏初啃了一口蘋果,低著頭,聲音小小的說:“我問,他是不是喜歡我。”

    米谷一愣,警惕的問:“然后呢?”

    夏初有些茫然的喃喃:“他說,是。”

    米谷拎著刀子對著夏初指指點點,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說你怎么這么沉不住氣啊?誰讓你先開口問的?你就不能等他先說?”

    “他不說話,一個勁兒對著我笑,你知道嗎他從來沒像今天這樣,一直笑,跟犯病似得。”

    米谷冷笑:“我看你才是犯病了呢。”

    “哎呀不知道啦,問都問了,還能怎么辦?這會兒想拽也拽不回來了。”

    米谷盤腿坐下,正對著夏初,一本正經的問:“他說完喜歡你之后,你有沒有再說別的?”

    夏初搖頭。當時整個人都懵了,還能說什么?

    “行,這就對了,我告訴你夏初,他就是捏著你的脾氣呢,他自己說不出口的話就等著你來說,你太吃虧了。今后他來電話你別接,得抻抻他,不能讓他早早就騎你頭上,這可不行。必須!必須,知道嗎?等他低三下四的和你商量,跟你表白,這事兒才算了結,明白了嗎?”

    夏初點頭。

    米谷滿意的笑了,伸了個懶腰,“今兒心情不錯,明天一早可以好好面對新工作了,”接著在夏初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哎呦這小臉兒紅的,不親都對不起自己。那什么,二喵該洗澡了,交給你了。”

    米谷的親臉頰動作讓夏初想起了剛剛那個吻。他咬了她,甚至有些疼,可是后來又溫柔的吻她……

    不想了不想了,夏初趕緊揉著腦袋跳起來,抱起二喵就往衛生間走。

    夏初把二喵放進水里,有些話,她憋不住的想找個人說說,她一捧一捧撩著水,“二喵,二喵,告訴你個秘密吧?”剛剛,梁牧澤他,親我來著。”夏初自己都不知道,此時她的臉上是一副如何癡癡傻傻的笑。

    “喵嗚。”

    二喵的聲音變了變,應該是洗澡洗舒服的正常反映,可是在夏初聽來,卻不是這樣。

    “怎么?不樂意了?那我給你親一下。”說著對著二喵噘著嘴,可是二喵揮著小爪子撓了她的臉。

    夏初一下就惱了,一捧水灑在二喵臉上:“就知道你不跟我一國的!”

    “咳、咳。”就在夏初和二喵“水仗”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身后傳來了米谷的咳聲,“行啊夏初同學,居然對我知情不報。”

    夏初沒有回頭,開始認真的給二喵洗澡,紅暈慢慢爬上臉頰,小聲說:“你不是睡了嗎,怎么又起來了?”

    “這才幾點啊就睡覺,被親暈了吧你?”米谷靠在門邊,笑瞇瞇的臊她。

    夏初沒有詞語來反駁,只能睜著貓一樣的眼睛瞪著米谷,嗖嗖的往外射飛鏢一樣,似是要把米谷射成蜂窩煤。

    米谷聳聳肩:“別瞪我,不是故意偷聽,我就問你吃飯不?我晚飯還沒吃呢。”

    “吃。”夏初剛剛還一副要將米谷碎尸萬段一樣的表情,這一刻卻話鋒忽轉,掛著討好的笑容。

    米谷撇撇嘴走開,沒一會兒又探頭過來說:“沒想到你還有虐貓傾向,更沒想到,”米谷特別妖孽的笑著,“你還能跟一只貓爭風吃醋,夏初,你真是人間少有。”

    黑夜中,越野車猶如一只豹子般在高速公路上飛快行駛著,車子里的人開著窗戶吹著晚風,放著搖滾,臉上是遮不住的喜悅。他一手撫著方向盤,左手跟著節奏輕敲著門窗,不時還跟著音樂吼兩嗓子。雖然,不怎么好聽。

    梁牧澤好長時間沒像今天這么開心了。看來,有些話并不像想象的那樣難以說出口。

    聽了米谷話的夏初,故意冷著梁牧澤不理他。可事實卻是,梁牧澤自從那天走了以后,就沒有任何動靜,沒有短信、沒有電話,更不可能回家。

    五天過去了,夏初幾乎每天都要把所有短信翻了一遍,所有通紅記錄看了一遍,總是擔心自己漏接電話或者短信,然而的的確確沒有梁牧澤三個字。

    被他親了一口,聽了他的幾句話,本來立場十分堅定的夏初馬上就動搖了。本來打算不理他冷他幾天,結果被冷凍的卻是她。趴在桌上盯著眼前電話,夏初心里有數不盡的哀怨和難過。罵自己沒出息,罵梁牧澤不負責。討厭梁牧澤,卻更討厭自己的不爭氣。

    同科室的王欣從外面進來,看到蔫蔫兒的夏初,問道:“怎么了?看你這幾天都悶悶不樂的樣子。”

    夏初扯著嘴角微笑說:“沒事兒。”

    “別哀聲嘆氣了,外面的人都高興瘋了。”

    “怎么了?”夏初坐好,不解的問。

    準備下班的王欣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還不是因為要去給特種大隊體檢,被挑到的護士、女醫生別提多高興了,咂咂,那個興奮勁兒比漲工資還開心呢。”

    夏初則茫然的問:“給特種大隊體檢?我怎么不知道?”

    “這外面都吵吵好幾天了,你居然不知道?所有年輕女醫生、女護士里,也只有你不知道這事兒了吧?她們都爭著搶著去呢。”王欣說著笑著,跟看了笑話似得。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苏尼特左旗| 博野县| 彝良县| 蕲春县| 泰顺县| 贺州市| 平南县| 孙吴县| 涪陵区| 同心县| 宁德市| 改则县| 临漳县| 和平县| 河南省| 牡丹江市| 大同市| 林口县| 锡林浩特市| 盘锦市| 玉龙| 桂林市| 宁阳县| 西充县| 波密县| 措美县| 涪陵区| 吉隆县| 白沙| 牟定县| 肃南| 昆山市| 高雄市| 青川县| 铅山县| 象山县| 凌源市| 长沙市| 西昌市| 崇仁县| 扬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