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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喜歡你,想和你結婚-《軍裝下的繞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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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初沒有理會王欣眼里的不屑和話語里淡淡的嘲諷,站起來就往外跑。為什么沒人告訴她要去特種大隊?她還有沒有機會參加?

    跑到門口就撞在主任身上,夏初趕緊給老專家道歉,主任不在意的擺擺手,“干嗎去啊這么著急?”

    夏初解釋說:“沒什么事兒,出去看看?!?

    “先別出去了,我跟你說一下啊,明天醫院派隊伍去特種大隊專項體檢,你和小王一起過去吧?!?

    “我嗎?”夏初驚訝,這等人人爭破頭的“好事兒”能落她頭上?

    主任說:“對,明天早點兒過來,別遲到啊?!?

    “主任主任,有我是嗎?”剛剛還一臉不屑的王欣聽見主任點了她的名字,就樂滋滋的推開夏初擠過來。那臉笑的跟花兒似得,和剛剛那個“不屑嘲諷”完全不是一個人。

    夏初慢慢挪到一邊兒,心情變得復雜,既期待又忐忑。去了特種大隊,就可以看見梁牧澤。可是!夏初!見他有什么可開心的?他表白了嗎?沒有。說喜歡你了嗎?還是沒有。不僅沒有,還占你便宜、吃你豆腐。最最可惡的是,走了這么多天,一通電話一句問候都沒有。這算什么?難道你還在期待與他“偶遇”不成?夏初你真是沒救了!夏初懊惱,一邊旁若無人的敲著自己腦袋。

    “怎么了小夏?你這個精神狀態可不行啊,人家大隊長可是點名要你過去的,絕不能拖咱們科室的后腿,更不能給咱們科室丟人!”主任一本正經的教育著夏初。

    夏初忙不迭的點頭、打包票,決定以積極向上的態度和狀態迎接明天。

    米谷已經搬回自己的小窩。夏初一直糾結著要不要搬走,舉足不定中,米谷就撇下她,一個人開著車子走了。

    夏初看著空空的房子,下定決心的自言自語:“好吧,既然米谷已經走了,那我就順其自然,繼續住下去吧!”

    出發前往特種大隊的前一天,夏初接到了裴俞的電話。其實看到屏幕上裴俞的名字時,夏初猶豫了一下,她記得梁牧澤那句話,不要和他接觸,我不開心??墒撬咒N聲匿跡,夏初又憑什么一定要聽他的?

    夏初接通電話后,便聽到電話彼端的人說:“夏初,我在你家門外?!?

    夏初一驚,“有什么事嗎?”

    “有空嗎?能陪我走走嗎?”

    他的聲音沒有往日的朝氣,能明顯察覺出他的消沉,甚至還有哀求。他幫過米谷、幫過她,她一直都記得,所以她決定前往。

    裴俞就站在路邊,路燈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夏初看著他蕭索的身影,覺得他此時消沉又有些蒼涼??墒呛芸煜某醮蛳诉@個念頭。裴俞年輕有為,財力和權利兩全,意氣風發才是他應有的樣子。

    裴俞看見夏初,穿過馬路走到她身邊,扯出一抹笑意,“謝謝你能出來。”

    “不用這么客氣的?!?

    夏初走在裴俞身邊,他很安靜,他沉默著,她也只能跟著沉默。

    從小區走到繁華鬧區,穿過小巷,夏初不知道裴俞的目的地在哪兒,而事實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走到哪里。

    裴俞漸漸慢了下來,停在橋中間,神色沒落的望著眼前滾滾翻騰的江水,他似是笑了,可是語氣卻悲嗆至極:“夏初,我爺爺去世了?!?

    夏初不可思議的睜圓了眼睛,她記得那位老先生,當時的手術明明很成功,但是為什么?

    裴俞俯著身手臂撐在江邊的欄桿上,繼續“我答應過他一定會做到,他對我抱著那么大的希望,可是我卻一再的讓他失望?!?

    夏初不明白他在說什么,只能安慰。“你別自責了,他,他不會怪你的?!?

    裴俞卻不停的搖頭,聲音悲愴,“他對我太失望了,所以他離開了,我親手扼殺了他活下去的念頭,我才是兇手!”

    “你不要這樣,你爺爺知道了會傷心的,你是他的孫子,他不會怪你的。”夏初不知道這樣安慰對不對,但是她不忍心看著他這樣痛苦。

    “你不明白的夏初,你不會明白。”

    夏初忍不住腹誹:是啊,我當然不明白。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知道,連起來的意思我也清楚,可是這背后深藏的意義,我實在是不明白。

    裴俞在江邊站了許久,終于起身,走到路邊攔了計程車,把夏初塞進去,向司機報了她家的地址,付了錢,便轉身離開。夏初回過頭從后車窗看見裴俞落寞的身影,雖然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么,但是最愛的親人離開人世,是一種無法言語的痛,她只希望他能早日走出失意,不在自責。

    特種大隊這種軍區直屬、補助最高、伙食最好、訓練最苦、任務最重的陸軍特殊部隊,自然要受到特殊待遇——醫生親自上門為全體軍官戰士體檢身體。

    一行護士和年輕醫生,在前往特種大隊的大巴上路上嘰嘰喳喳了一路。男醫生們,則一個個特別不屑,要不就說女人膚淺,要不就說特種大隊的人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差點兒被車里的女人們群起而攻之。夏初自然沒有參與其中,坐在角落靠窗位置,閉著眼睛睡覺。最近晚上總是休息不好,所以一上了車就犯困。

    到了目的地,夏初被旁邊的醫生叫醒,強撐著睜開眼睛,腦袋昏昏沉沉的下車。大隊派了一個排過來幫醫生們搬東西。旁邊的女人們議論著哪個帥哪個正太,夏初則偷偷的瞄著四周,沒有他的身影。想看見他,卻又不想看見。

    體檢的地方,被安置在醫療室的兩層小樓。夏初碰到了薛軍醫,已經有些日子不見,兩人不免寒暄幾句,薛軍醫問起了她的腿,夏初靈活的動了動腿腳,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沒事。

    站在薛軍醫身后的小戰士,對著夏初敬禮:“嫂子好?!?

    夏初努力維持鎮定的說,“小班長,認錯人了吧?”

    “沒認錯,”說話的是薛軍醫,他抱著雙臂笑著說:“現在整個特種大隊都知道,特戰一營營長梁牧澤少校打了結婚報告,結婚對象就是你,夏初!”

    夏初整個人懵了,“什么結婚報告?”

    “別告訴我,你這個當事人完全不知道。就上個星期,梁營長大半夜的打了一份報告去找大隊長簽字,結果被大隊長用掃帚趕出來了。估計是沒通過。哎,可惜啊?!避娽t邊說,還搖頭嘆氣惋惜,“你真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嗎?”夏初憤恨的咬牙切齒。

    薛軍醫看她表情不對,趕緊說:“沒準兒想給你驚喜,是吧,你看驚喜被我們攪了,這多不好意思,哈哈……咳,那個梁營長打報告那天晚上就執行緊急任務去了,估計沒來的及告訴你,別生氣啊,那、那我先出去,那邊有人叫你……”薛軍醫的聲音越來越小,推著身邊的小戰士,兩個人小心翼翼的繞開夏初趕緊離開。

    結婚?她答應結婚了嗎?不對,他問過她要結婚嗎?憑什么他說什么就是什么?而且先斬后奏!再說,他連句喜歡都是“剽竊”過來的,她為什么要嫁給他?夏初就不明白了,他的自信是誰給的!

    自從軍醫離開,同行的醫生們就對夏初格外關注,還有人擠過來問她和薛軍醫都說了什么,問她怎么認識特種大隊的人。夏初笑了笑,沒有做解釋。想著薛軍醫的話,又生氣,卻又擔心。他,又去執行任務了,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一架軍用飛機從天空劃過,初到特種的大隊的醫生們紛紛抬頭看過去,并激動的小聲言論著。

    梁牧澤坐在機艙的一角閉目養神,英俊的臉龐上有著遮不住的疲倦,六夜五日的緊急任務搞得每個人都疲憊不堪。

    不知道夏初現在怎么樣?會不會生氣?會不會覺得備受冷落?聽他們說,女朋友是要呵護的,需要偶爾的電話和短信噓寒問暖。雖然很不屑這些所謂的“真理”,但是他心里還是有些忐忑。夏初會不會一生氣和裴俞跑了?

    緊皺在一起的眉毛泄露了他此時的焦躁,恨不得一步跨到特種大隊。

    飛機剛剛著陸停好,梁牧澤打開艙門,邁著大步跨出機艙,機艙里睡眼惺忪的人們震驚的看著這位還能如此清醒有力的人沖上飛機旁的敞篷越野,眼睜睜看著他把唯一一輛車子開走。

    一個戰士看著車子離去的方向,慢悠悠的說:“營長的意思,讓我們走回去?”

    肖騰從迷迷糊糊中清醒,撕心裂肺的吼著:“營長不要啊,兄弟會走死的。哎呀不行,暈了,把我抬回去吧?!?

    說完,自顧的閉著眼睛歪在田勇肩膀上裝死。機艙里的其他兄弟們,眼神兒一對,七手八腳的抬起肖騰,那廝還以為大家真的要抬著他走,閉著眼睛笑的特別歡暢。

    田勇對著大家比手勢,一、二、三,大家齊聲喊道:“走你。”同時,幾個人齊齊松手,肖騰慘從飛機的樓梯上稀里嘩啦滾了下來,慘叫連連。

    越野車在主樓前停好,梁牧澤撐著車門跳出車子,邁著大步急匆匆的沖進主樓。文書小劉接過梁牧澤扔過來的武裝裝備,看著他著急的沖進辦公室,拿起電話。

    “營長,你打電話?”

    “廢話!”

    “營長,要是打給嫂子就不用了?!?

    梁牧澤正撥號碼的手停住,看著小劉,等著他的下一句。

    小劉說:“您忘了,今天軍區醫院派醫生過來體檢,嫂子就在其中……”

    話音還沒落,梁牧澤撂下電話推開小劉就往外沖,走一半才想起回頭問:“人在哪兒?”

    “醫療室?!?

    梁牧澤站著門外,一路狂奔的他有些微微喘息,他探著身子悄悄看著屋子里的夏初。她正帶著聽診器給戰士們聽心跳,他聽見他們管她叫嫂子,她的臉頰緋紅,笑的羞赧,一瞬間他覺得特別溫暖,所有的疲倦在看見她笑容的那刻起,全部都煙消云散。

    負責心臟檢查的夏初和王欣,趁著空擋輪流休息。夏初走出屋子,迎面有來來往往拿著體檢單的戰士軍官,夏初低著頭慢慢走著。

    忽然有人一個大力把她拉到一邊,被驚到的夏初剛想驚叫,一只大手捂住她的鼻口,梁牧澤的臉出現在她面前。

    “是我?!绷耗翝傻吐暤馈?

    夏初愣住,傻傻的望著他。他不是出任務去了嗎?已經安全回來了嗎?沒有受傷吧?一連串的問號瞬間出現在夏初腦海里,忘記了此時自己應該生他氣的。

    梁牧澤松開她的鼻口,拉著她往外走。

    “去哪兒?我還忙著呢!梁牧澤,我要去洗手間!”夏初掙扎著,可是他的手勁兒那么大,生怕她丟了一樣牢牢攥著,任她如何也掙脫不開。

    還好,夏初想。他們走過的地方,沒什么人,應該沒有人看到他們手拉手吧?

    梁牧澤一直拉著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后,才松手。

    夏初被拉著走了這么遠,整個人哭笑不得,“我是來工作的,不是參觀,你把我拉這么遠,我會被同事怨念致死的!”

    “休息一會兒怎么了?衛生間?!绷耗翝墒种钢赃叺陌咨T,夏初瞪了他一眼跨進衛生間,順便摔上門。

    夏初開著水龍頭,對著鏡子自言自語?!坝涀?,開門就走,不管他說什么都不能聽,要抻!必須得抻!要不然他絕對不會把你放進眼里的!”

    夏初真的打開門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自顧走向門邊。可是,眼明手快的梁牧澤又一次死皮賴臉的拽住她,“執行任務,早上才到?!?

    夏初不看他,冷冷的說:“跟我有關系嗎?”

    梁牧澤嘴角噙著笑,反問道:“你不擔心嗎?”

    夏初的心,不小心又跳漏一拍,可是她扔咬著牙裝作漠不關心的反問:“我應該擔心嗎?”

    梁牧澤說:“夏初,不要繞,有什么話直說?!?

    直說?那就直說好了!夏初瞪著他說:“梁牧澤,你必須還我清白。你們整個特種大隊的人跟復讀機一樣,見了我就沒有別的話,一直嫂子嫂子的叫,什么意思?”

    梁牧澤不動聲色的說:“就是字面的意思?!?

    夏初惱了。說出來會死嗎?會不會!她不甘示弱的回嗆道:“憑什么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請問少校您問過我的意見嗎?說一句話會死嗎?比上戰場還可怕嗎?”夏初狠狠踢了他一腳,甩開他的手開門就走。

    梁牧澤知道,絕對不能讓夏初就這樣走了,他們實在沒什么機會單獨相處,他不想一見面就這樣嘔著氣,甚至“惡語相向”。

    已經跨出辦公室的夏初,今天再一次被拽回來。那瞬間她其實在擔心,自己的胳膊會不會斷了?

    梁牧澤一個用力把她拽回房間,另一只手順勢把門重重關上。夏初整個人被他按在門板上,他們緊貼著彼此,面容相近,氣息可聞。

    夏初看著眼前這一張讓她抓狂、也讓她不能不喜歡的臉,緊咬著牙努力想掙脫他的束縛,然而只是徒勞。

    梁牧澤目光深深的望著她,聲音深刻的開口道:“夏初,你知道我的心思。”

    “我不知道!”夏初理直氣壯的反駁,仍然不忘瞪著他。

    正因為太忙不能時時守在夏初身邊,所以才那么著急的打報告結婚,早點把她綁在身邊,他才會放心??墒钱斕焱砩暇陀腥蝿障聛?,沒有時間通知她。近一個星期沒有聯系,他可以理解她生氣。而且看起來,被別人稱呼“嫂子”,她似乎也挺樂意接受。可是面對他時,就是一副“臭脾氣”。

    梁牧澤的臉一寸一寸的靠近夏初,夏初后退無路,后腦勺緊緊貼在門板上,眼睛盯著他,努力鎮定,然而心早已經不受她的控制,心臟跳動的節奏已經完全被他所掌控。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心跳加速,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傷心,為他執行任務而擔心,為他勝利歸來而驕傲。

    “好吧,夏初?!?

    梁牧澤輕吐著她的名字,夏初下意識的覺得,他應該會說些什么。她屏住呼吸,佯裝著自己很鎮定。

    “我喜歡你,想和你結婚?!绷耗翝陕曇舻统链判?,緩緩吐出這一句話,一絲絲紅暈從耳后蔓延至臉頰。

    夏初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在顫抖,他的一字一句如有千金一樣重,砸到她的心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墒撬f的話,不是“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愿意和我結婚嗎?”而是“我想和你結婚”。什么都是他想,卻不想夏初會不會愿意。再說了,單單一個喜歡,就準備把人綁一輩子?美死你。

    “我不想?!毕某跗抽_目光看向別處,聲音堅定的說。

    梁牧澤沒有想到夏初會如此干脆利索的拒絕,臉色瞬間沉了許多,摁住她肩膀的手勁兒更大了。

    夏初被的肩膀被摁的很疼,她呲著牙忍著痛,仍然說:“聽見了嗎?我說我不喜歡,也不想,你也不必再耽誤時間了,現在讓我回去,我還有……”

    梁牧澤俯身,一口含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生生把她的后半句吞進肚子里。先是充滿報復意味的啃咬,然后又慢慢溫柔。不再像上次那樣的淺吻,舌頭長驅而入,攻城略地,似是要攪個天翻地覆。

    夏初被吻的暈頭轉向,胸腔里的空氣似是要被抽光,整個身子都失去力氣,只能將手臂掛在他身上以支撐著自己不會因為腿軟而倒下。

    兩具灼熱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夏初的腦海中一片空白,軟綿綿的“任君宰割”,沒有力氣推開他,更沒有力氣反抗。他的手緊緊撫著她的腰,隔著厚厚的衣物,似是還能感受到他如烙鐵般灼熱的手掌。

    不知過了多久,梁牧澤才愿意放開她,離開前,又似是不滿足,牙齒廝磨她軟軟的唇瓣,一股血腥之氣在嘴里散開。

    夏初立刻清醒了!他居然把她的嘴巴咬破了!丟死人了,不能活了!

    夏初眼睛睜得圓圓的瞪著梁牧澤,可是他卻笑著,一臉的得意,分外礙眼。夏初越發氣惱,大腦還沒有發配指令,行動卻已主宰了一切。她墊底腳尖,狠狠反咬了梁牧澤一口。而且咬的不是別的地方,正是嘴唇。似是發泄,把所有惱怒都傾注在牙齒上,狠勁兒的咬著。直到有血腥味在唇腔里散開,夏初才肯松口。

    梁牧澤顯然是沒有想到夏初會主動親他,雖然咬的成分比較大,仍然愣了神,夏初趁機推開他開門出去。這回,他沒來得及拽她,眼睜睜的看著眼前還留著她溫度的門板。伸出手摸摸嘴唇,手指上沾染了紅色血跡。他笑,眉眼中盡是幸福的神彩,雖然被咬,但是他的心情越來越好。

    夏初出了辦公室就急急忙忙的找樓梯,結果面對面碰上李政委。

    “小夏?你怎么在這兒?”

    “我、我……去洗手間,呵呵?!跋某跤X得自己心臟病要犯了,再這么一驚一乍的過下去,沒病也逼出病來了。

    李政委不解:“你不是應該在醫療室嗎?”

    夏初努力在腦海中思索答案,磕磕巴巴的說:“對對,是在,我我……去洗手間?!闭f完,她一秒也不肯多留,撒腿就跑。

    李政委看著夏初著急慌忙的樣子,忽然想起來,去執行任務的梁牧澤今天一早回來了,當即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于是長嘆著笑罵:“臭小子!”

    夏初確定自己嘴唇的紅腫看起來沒有那么明顯,才一路跑著的回到體檢辦公室,正碰上王欣出來。那姑娘眼珠子圓圓的瞪著夏初,特別不滿的問:“怎么現在才回來?”

    夏初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因為私事耽誤工作,于是道歉說:“下午你休息,我來?!?

    “肯定會情哥哥去了,‘軍嫂’是吧?”王欣睥睨著她,酸溜溜的說。

    夏初不接話茬,收拾著桌上的東西。王欣看她不理自己,心里更覺來氣,特別不高興的瞥了她一眼,轉身走開了。

    中午,所有的醫生在特種大隊食堂用餐,和戰士們一同吃飯。夏初看著以連為單位穿著迷彩的戰士們排隊進餐廳,飯前唱歌,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當年在學校的時光。那時候的她們也和這些戰士們一樣,簡單、充實,并且很快樂。

    特種大隊上上下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不像普通部隊那樣,一個連一百多人。他們的一個連只有三十人左右,特種大隊雖然是師級單位,可是全部人員加起來,也不過幾百人而已。但是就這幾百人,足以摧毀敵人多半的戰斗力,演習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董大隊長和李政委陪著夏初醫院的領導在一張圓桌子就餐。夏初等一系列無關緊要的醫生護士分散在周圍。

    夏初坐的位置,對面剛好是空的。而梁牧澤眼神精準、身手利落,端著自己的餐盤子直奔而來,在她面前坐下。夏初本沒有在意,聽到周圍的竊竊私語,才抬起頭,看到是他,臉頰一下子就紅了。她不敢再看他,趕緊埋頭扒飯,佯裝不認識。

    梁牧澤就坐后,把包括臨近桌子的所有女醫生、護士們給鎮住了,徹底“驚艷”了。特種部隊帥哥倒是不少,但是他無疑是最出類拔萃的那一個。英俊帥氣、高大魁梧,氣度不凡,是位年輕有為的少校。眉宇間的英氣和氣質,是一般人所沒有的。

    這些醫生中,有幾位是參加過演習的,認出他就是那個在醫院里說自己心臟不舒服,且在眾目睽睽之下和夏初眉目傳情的少校。夏初不是聽不到,只是不想和他們費口舌,有些事情解釋就是掩飾,更何況他們說的也沒錯,她的確和梁牧澤眉目傳情了,那又如何呢?

    忽然,一雙筷子伸進夏初的盤子,夏初愣愣的看著梁牧澤當著所有的人面把她不吃的紅蘿卜挑到自己的盤子里。

    “你在干什么?”夏初低著聲音,語氣里有薄薄的怒氣。

    “不要浪費糧食?!睂γ娴娜送耆皇苡绊?,很執著的夾著紅蘿卜,把夏初的攝人的眼光拋諸腦后,更是把其他人當做空氣。夾完紅蘿卜,他又把自己盤子里的紅燒排骨夾給夏初,耐心之極。

    “又干什么?”還上癮了你?消停會兒行嗎?夏初真的要抓狂了。她承認自己愛吃排骨,也承認特種大隊的紅燒排骨做的的確很不錯??墒侵劣谶@么明目張膽的,當著所有的人“秀恩愛”嗎?

    報復,這是赤裸裸的報復!報復她的“那句不喜歡也不想”。特種大隊還不夠,現在要搞得她們醫院的人也都知道——她夏初和梁牧澤是一家的。

    夏初放在桌子下的腳狠狠踩在梁牧澤的腳上,用盡力氣的踩,可是他穿的是軍靴,又大又厚,她的小皮鞋根本對他形成不了威力,她只能踹他小腿出氣,可是他依然紋絲不動的繼續吃飯。夏初徹底泄氣了,她真的斗不過梁牧澤,無論從腦力上還是體力上。

    沒有午休,醫生們又進入新的工作中。一整個下午,夏初都在忙,而梁牧澤也很配合的沒有出現。直到體檢工作快要結束,輪到大隊的各營長、中隊長和董大隊長、李政委等高級領導體檢的時候,他才出現。

    董志剛先一步搶了夏初面前的位置,跟小孩子一樣故意不讓給梁牧澤。梁牧澤聳肩坐在旁邊,這可把王欣激動壞了。雖然這盆大餐已經有主了,但是能多說話多接觸,還是很高興的,沒準下一秒倆人就分手,她的機會就來了不是嗎?!

    夏初還是老一套的叮囑著董志剛,戒煙、酒、肉,已經檢查完,可是董志剛還是繼續坐著和夏初說話,直到梁牧澤走了,他才走。夏初對著董志剛擠擠眼,表示感謝,如果是她給梁牧澤檢查,不定又要出什么洋相呢。

    全部工作結束后,正趕上部隊晚飯時間。董大隊長和李政委拉著夏初的領導,說往年都是吃了飯就走,今年說什么也要住一晚上。還說,今天軍區藝術團要來慰問演出,可以順便看表演。領導實在推脫不了,勉強答應留下。

    夏初還好,其他人特別的興奮可以多留一晚,可以和中國最優秀的軍人多一點兒相處時間。

    藝術團的表演在大禮堂舉行,晚餐后,夏初跟著大家一起去看表演。從進禮堂開始,她就覺得有點兒別扭,總覺得有人跟著她,走哪兒跟哪兒??墒桥ゎ^只看見一群小戰士,并未發現什么可以,所以她也沒在意,跟著大家入座。夏初的位置接近過道,旁邊還有一個空位置。一個上士坐在了旁邊,姿勢端正,目視前方,一動不動。

    夏初看見了排的梁牧澤,戴著黑色貝雷帽的后腦勺,如果不是他側著臉和別人說話,那么多相同的后腦勺,要認出他還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夏初和旁邊同事們輕聲說笑,部隊的大禮堂也不似普通的禮堂熱熱鬧鬧的,一排排的戰士們正襟危坐,不說話也不笑,等著節目開始。

    禮堂的大燈關閉,一片昏暗中,旁邊的人站了起來,換成了另一個人。趁著舞臺上微弱的燈光,夏初看清了身邊的人,竟然是梁牧澤。

    夏初蹙眉低聲呵斥:“你把人攆走干什么?”

    梁牧澤宣布主權:“這本來就是我的?!?

    夏初說:“你的位置在前面,我看見了?!?

    梁牧澤點頭,眼里含著笑,“隔了這么遠都能看見,夏初,你果然關心我。”

    夏初氣鼓鼓的將雙手緊握成拳,下決心不再理他。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舞臺,等著節目開始。

    梁牧澤看見她的手握拳放在腿上,手指白皙如蔥段般纖細修長,再看她的側臉,一副心無旁騖的樣子,他抿唇,伸手用自己的大掌握住她的拳頭。她的手好小,他的手可以將她的拳頭全全包裹住,并且拉起來放在自己腿上。

    夏初一下子慌了,心狂跳不已,她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別的人注意,才小聲說:“你瘋了?快放手?!?

    梁牧澤不看她,薄唇輕輕吐出兩個字,可是異常堅定,“不放。”

    夏初還在掙扎,梁牧澤探頭過來,在她耳邊低聲卻堅定的說,“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我死也不會放手!”

    這句話,讓夏初徹底安靜了下來。低著頭坐好,任他掰開她的拳頭,和他十指相扣,任他玩兒一樣揉搓著她的手。她慶幸這里的光線足夠暗,這樣外人才看不出她熱的發燙的臉。

    慰問表演正式開始,不得不說,軍區藝術團的姑娘們個個嬌滴滴水靈靈,看得臺下的小青年們熱血沸騰。晚會開始后,眾位將士也不再講究什么軍規軍紀,鼓掌的吶喊的吹口哨的此起彼伏。

    夏初以為梁牧澤也會看得很起勁,結果轉頭卻發現,那廝竟然歪在椅背上睡著了,真是太不給這些漂亮姑娘面子了。

    夏初忍不住的一直看著他,他應該是因為執行任務多日沒有休息才睡著的,這個時候一定很疲憊困乏。聽說,他們每次執行重大任務回來,都會有一天的休息時間。而梁牧澤一整天都在大隊出沒,根本沒時間去休息。是因為她在嗎?想至此,心里泛出很多粉紅泡泡,泡泡破掉就會灑下數不盡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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