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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每天只想念你一次-《軍裝下的繞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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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已經(jīng)無聲無息的滑入九月,g市的溫度仍然高居不下,這樣的南方高溫氣候不知道要持續(xù)到什么時候。

    像往常一樣,夏初不用值夜班,按時下班回家。走到小區(qū)門口,聽見一個清亮的女聲喊自己的名字。夏初不明所以的回頭,看見路邊停著一輛深色保時捷,一位頗為靚麗高挑的女子從車里下來,墨鏡幾乎把她巴掌大的小臉遮住了一半。她望著夏初含笑款款走近,皮膚白皙,嘴角上調(diào),紅唇齒白,聲音清亮:“夏初,你好。”

    “你好。”夏初微笑著回應。可是此人是誰?按說如此美麗的女子,如果曾有接觸,她肯定會記得很清楚的。所以夏初再三確定,她們真的不曾見過。可是她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她在夏初面前站定,摘下眼鏡,“我是梁韶雪,梁牧澤的妹妹!”

    夏初覺得很吃驚,梁牧澤的妹妹竟然會認識自己!而她沒想到,梁牧澤那個“糙”人,竟還有一位這么水靈可人的妹妹。

    隨著梁韶雪下車的那男子,樣貌英俊、氣質(zhì)儒雅,耀眼的一如正午時分的艷陽,笑的特別燦爛,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夏初的一身軍綠的英氣,混著落落大方的美麗,如數(shù)落在他眼里。

    “你好,裴俞。”那人伸出手大方的自我介紹。

    夏初怎么會不知道他是裴俞?當初她和米谷在夜總會,多虧了他幫她們解圍。只是她不確定他會不會認出自己?她希望最好不要!其實她還是非常感激他的,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要好好感謝他。

    “你好,夏初。”夏初禮貌的微笑。

    “這位裴先生是我朋友,恰好在飛機上遇到的,下了飛機便送我過來,”梁韶雪對著夏初說,跟著她拍了拍裴俞的肩膀,彎著眼角笑:“送佛送到西,你可以功成身退了。”

    裴俞笑說:“我陪你等半天,不邀請我上去坐坐嗎?”

    梁韶雪聞言挑眉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惜我不給你機會。”說完,攬著夏初的肩膀走進小區(qū)。

    裴俞手中擺弄著車鑰匙,并沒有馬上離開,看著漸行漸遠的兩個窈窕身影,嘴角的笑容一分未減。

    梁韶雪邊走邊回頭看,真不該圖一時方便搭裴俞的順風車,他如果盯上夏初,她可怎么向梁牧澤交代?

    梁韶雪不像梁牧澤,她的性格開朗,非常健談,一路上多虧她一直說話,才避免兩個第一次見面的人無話可說的尷尬。

    梁韶雪說:“我哥一定沒跟你提起我吧?”

    夏初笑笑,把梁韶雪迎進家里,“我們很少有機會見面。”

    梁韶雪認同的點頭:“嗯,他是挺能忙活的,長年累月的不著家吧?”

    “他都是在部隊,不怎么回來,喝茶還涼白開?或者飲料?”

    “水就成,”梁韶雪在客廳轉(zhuǎn)了轉(zhuǎn),四處看看,“別說,這房子還真不錯,給我哥真的可惜了。”

    夏初沒有接話,把水杯遞給梁韶雪。

    梁韶雪看著夏初臉頰紅紅的樣子,就笑嘻嘻的說:“不過,正好你可以住,比讓他住強多了。”說話時,梁韶雪撇了撇嘴角,模樣煞是可愛。

    夏初和梁韶雪在沙發(fā)邊坐下,見到生人就好奇的二喵走到梁韶雪腳邊,屁股一沉坐了下來,如玻璃球般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梁韶雪也注意到了二喵,驚艷的叫著:“你養(yǎng)的貓咪啊?好可愛哦,折耳貓?”

    “嗯,高地折耳。”

    梁韶雪征求意見道:“我可以抱抱它嗎?”

    “當然。”

    梁韶雪俯身抱起肉乎乎的二喵,它真的好乖,一點兒也沒有掙扎,溫順的極了。梁韶雪抱著它放在自己腿上,摸著它的小腦袋,“好漂亮,小小的,叫什么名字?”

    “二喵。”

    梁韶雪眼睛一亮,笑容越發(fā)燦爛:“二喵?哈哈哈,這名字好,我喜歡!”

    夏初看著梁韶雪對二喵愛不釋手的樣子,笑容也越來越深。

    梁韶雪逗弄著貓咪,忽然問:“我哥知道你養(yǎng)貓嗎?”

    夏初點頭,“知道。”

    “不反對?”梁韶雪有些不可思議。

    反對?夏初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沒有吧,他只是說不要家里有二喵的毛毛和糞便之類的。而后來,他們相處很好啊。

    梁韶雪頓覺實在是不可思議,吃驚的張大著嘴巴,一副要吞鴨蛋的樣子,有些結(jié)巴的說:“他他他同意養(yǎng)貓?”

    夏初輕咳了一下,覺得再說下去會有曖昧之嫌,索性站起來問道:“你也沒吃飯吧?我們出去吃?”

    梁韶雪忽閃著大眼睛說:“天兒這么熱,就別出去了吧,你會做飯嗎?不會的話我給你做飯也行,但是你別嫌棄啊。”

    “那就在家里吃好了,你坐飛機來的吧?一定很累,我做飯就好。”

    “謝謝!”梁韶雪雙眼完成月牙,對著夏初笑。

    夏初換掉軍裝,做了簡單的晚飯,煮了粥。兩個人頂著西下的夕陽,一起吃了晚飯。

    梁韶雪是地地道道的京城大妞,話癆子一個,而且自來熟,和夏初特別有話說。從生活工作,聊到喜好樂趣。她說,梁牧澤看起來道貌岸然不愛說話的樣子,其實一肚子壞水,打小就這樣,肚子里憋著不少壞呢,惹著他算是完了。

    經(jīng)過梁韶雪,夏初知道他們倆是堂兄妹,家里梁韶雪排最小,看她說話眉飛色舞的幸福模樣,就知道在家是個及其受寵的孩子。可是她并沒有被寵的無法無天,很好接觸并且善解人意。

    梁韶雪還說,她本來要去香港工作,途徑g市。夏初覺得不對勁兒,她從京城直接坐飛機飛香港就好,干嗎還拐g市一趟?夏初抬起頭,正對上梁韶雪一雙笑意濃濃的眼睛盯著自己,瞬間覺得渾身不自在。

    被盯著的夏初笑有些尷尬:“怎么了?”

    梁韶雪放下筷子,單手拖著下巴說:“沒想到你做的飯,還挺好吃的。”

    夏初心說,還不都是被你哥逼出來的。

    梁韶雪特別羨慕的說:“你穿軍裝的樣子真好看,好羨慕。”

    夏初禮貌的笑:“謝謝。”

    “其實,我覺得吧,”梁韶雪放下胳膊,一臉認真的說:“你跟我哥真的挺配的。”

    “吧嗒”一聲,夏初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

    夏初收拾了主臥,換上了新的床單被套,梁韶雪就站在她身后,看著她東鋪鋪,西拽拽。

    終于收拾完畢,夏初站在床邊宣布:“行了,今晚你就住這里吧。”

    梁韶雪問:“那你呢?”

    “我住隔壁。”

    “哦。”梁韶雪點頭。這時,她又被床頭柜上一摞書吸引住了目光,拿起來翻看著:“這漫畫是?”

    “我的,你要看嗎?”

    梁韶雪重復著問:“你的?”

    “對啊,”夏初回答,察覺出不對趕緊趕緊解釋說:“你哥他、他借我的漫畫,嗯。”

    “他……還看漫畫?奔三的人了還看漫畫?”梁韶雪不可思議,用手比劃著繼續(xù)說:“每天臉一拉這么長,還看漫畫?”

    夏初無言以對。她總覺得,梁韶雪不是單純來住一晚,更像是來探路的。難不成,所有人都覺得她和梁牧澤應該、必須有什么嗎?

    “夏初。”梁韶雪忽然拉住夏初的手,很嚴肅、很認真的叫她的名字。

    夏初立刻心生警惕,“怎么?”

    梁韶雪語重心長道:“我哥,很多地方都不足,以后還要拜托你好好照顧他!”

    洪水在身后翻著波浪,怒吼叫囂著,眼看就要涌上大堤,夏初想跑,可是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怎么也挪不動步子。眼看洪水就要將她撲倒,夏初想,完了,這輩子就這樣了。可就在這時,一雙上帝之手從天而降,一個用力把她拉到空中,剛剛待過的地方被洪水無情淹沒。對她伸出救援之手的不是別人,正是梁牧澤,是一個月未見的梁牧澤。

    他們看著彼此,她分明從他的眼睛里看到閃爍的光彩,在他臉上看到了淺淺的笑意。

    夏初怕自己被他扔下去,雙手死死的抱住他精瘦的腰身。順著他往上看,居然看見他一只手抓著一根很粗的藤條,正想感嘆他的力大無比,自己卻還是被扔了出去。

    下意識自我保護的夏初,看見什么抓什么,可是為什么從眼前越過的都是些刺刺的藤蔓植物?眼看就要摔下去的時候,又有人接住她,才讓她免于重摔的下場。她想,這回救她的人一定還是梁牧澤,結(jié)果正眼看過去,居然……居然是只大猩猩!渾身的黑毛毛,長大著嘴巴,口水眼看就要滴落在她的臉上……

    “啊……啊……”夏初尖叫著,拼命揮舞著胳膊,企圖把那個黑猩猩趕走。

    在床上一通亂撲騰的夏初,沒有意外的從床上滾到地上。一瞬間的失重和疼痛,讓她徹底清醒了過來。

    夏初扒著床邊從地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看清自己的房間,看見床上與她對視的二喵,聽見二喵軟綿綿的叫聲,夏初輕輕掐了二喵一下,二喵痛叫了一聲迅速跑開。夏初才拍了拍胸口長出一口氣:“還好只是做夢。”

    夏初費力的翻上床,趴在床中央,聽見不知被扔在哪個角落里的手機正在嗡嗡作響,找了半天才把手機從被子下翻出來,看見屏幕上那三個碩大的字體,夏初瞬間無比清醒。

    手機在她手中繼續(xù)震動著,夏初平復著過于激動的心情,清清嗓子,確保聲音沒有剛睡醒時的沙啞,深呼吸之后,才滑動屏幕接通電話。

    夏初把聽筒放在耳邊,屏住呼吸聽著那邊的動靜,然而卻一直沒有聲音。夏初拿開手機看了看,確定仍在通話中,她再度把手機放置耳邊,依然沒有聲音。

    夏初咬了咬唇,試探著出聲:“喂?”

    “睡醒了?”

    那一聲輕問,熟悉的聲音輕而易舉的撞破夏初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心情,在心湖震起一圈圈漣漪。夏初的臉紅了,她非常慶幸這只是個電話,而不是面對著面。

    夏初輕咬著下唇輕“嗯”了一聲,“回來了嗎?”

    梁牧澤答:“夜里到的。”

    “哦。”

    梁牧澤繼續(xù)說:“藥我收到了。”

    “哦。”夏初努力維持聲音平靜,然而她的確緊張,右手纏著被子一角,把食指纏的緊緊的。

    “謝謝。”

    “不用客氣。”被角越纏越緊,血液快要不流通的時候,夏初才反應過來,趕緊松開被角。看著自己已經(jīng)發(fā)紫的食指,夏初怨念不已。

    “怎么?”察覺出異樣的梁牧澤問道。

    夏初連忙回答:“沒事,呵呵,沒事。”

    梁牧澤說:“小雪來了是吧?”

    小雪?小雪是誰?還叫這么親熱!夏初猛然記起昨天晚上他妹妹來了,那姑娘不就是小雪?!夏初把手握成拳頭,捶著自己的腦袋,夏初,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她沒大沒小慣了,說話也隨意,如果說了什么你不要介意,她沒有惡意。”

    夏初繼續(xù)扮淑女狀:“好,我知道。”

    梁牧澤的聲音里有了淡淡的笑意:“夏初,你是不是沒睡醒?”

    “沒有啊。”夏初的聲音陡然高了一個八度,并且清了清嗓子示意自己很清醒。

    梁牧澤的笑意更重:“你該上班了。”

    上班?夏初的心里一陣哆嗦,拿開手機,看見7:31這幾個血淋淋的數(shù)字掛在屏幕上方,夏初的火氣蹭就上去了,抓著電話就吼:“你怎么不早說?”沒給梁牧澤再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掉電話沖出房間。

    等夏初洗漱完畢,才看見穿著t恤和短褲的梁韶雪站在沙發(fā)前連站立瑜伽。看來,他們這一家都有不賴床的好習慣,這與她的習慣完全不同,有了假日她恨不得一整天都躺床上不起來。

    夏初剛想過去和梁韶雪說話,只見她拿起茶幾上震動的電話,甩甩頭發(fā)掐著腰對著聽筒說:“呦,抗洪英雄勝利勝利歸來啦?您說我怎么這么會挑時間,前腳到g市,你們后腳就班師回朝,早知道這樣我早早就過來了,那個洪災什么的也能早點兒過去。剛住一天就開始攆人了?摳門!行了別說了,再說我真住這兒不走了。我和夏初我們倆住,回頭就給我小嬸打電話。就死皮賴臉怎么了?不滿你飛過來打我呀!”

    梁韶雪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彎彎,清脆的聲音夾著笑,故意和梁牧澤對著干,他說東,她偏要往西。夏初閃回房間換衣服,再出來的時候,梁韶雪端了一杯牛奶給她。

    夏初一愣,隨即接過牛奶道了聲謝。梁韶雪黑亮的眼睛眨了眨:“我哥說你快遲到了,所以命令我給你熱杯牛奶。

    夏初拿著牛奶杯低頭走開,不想讓梁韶雪看到自己紅著的臉。梁韶雪卻跟上她,歪著頭故意的問:“臉紅啦?”

    “沒、沒有。”夏初別開臉,一口氣把整杯牛奶喝光光,抱起二喵放在梁韶雪懷里說:“記得給它喂食,出門的話就吧它放在寵物中心,小區(qū)里有標識牌,順著走就行。”

    她的語速很快,梁韶雪愣愣的看著手里的二喵和被重重關上的大門,回想著夏初的話,喃喃自語:“喂貓食……寵物中心……我變身保姆了?還是貓保姆!”

    梁牧澤的部隊連夜趕回,大隊特許了一天假,不用出操、不用訓練,可以外出。這些被圈了一個多月的大小伙子們,碰著假日,爭先恐后的請假外出,臉上的笑容比往前多了份輕松自然,也多了一份激動興奮之色。

    梁牧澤開著車從大隊出來的時候,一輛越野車里除了他開著車,另外還有十個人!

    副駕駛坐了兩個,后排六個,越野的后備箱和前車廂是連在一起的,把擋板放下之后,又塞了兩個!

    原本獨自外出的梁牧澤開著車到大隊門口,正碰見肖騰他們一行人,看見梁牧澤,一個個眼睛跟狼似的泛著綠光,千等萬等就等梁牧澤一句話。

    梁牧澤剛點頭,那些大孩子們就像惡狼附身一樣,爭先恐后往車上竄,生怕把自己落下。幾乎是瞬間,十個人就把車空間塞得滿滿當當。

    該慶幸的是這是軍車,超載沒人查,闖紅燈也沒人敢攔。梁牧澤就這樣明目張膽的,開著一輛嚴重超載的越野招搖過市,一路平安,暢通無阻。

    夏初下班回到家里,一進門就覺得哪里不對勁。剛換了鞋子就看見梁韶雪抱著二喵捧著零食從房間走出來,看見夏初她顯然很開心,瞬間移動到夏初面前,咧著嘴巴笑說:“你回來了,真好,我哥也回來了。”

    夏初一愣:“你哥?”

    梁韶雪點頭:“是啊,梁牧澤唄。”

    夏初偏著腦袋,隔著梁韶雪往客廳里張望,空空蕩蕩沒有任何人。

    梁韶雪把兩顆車厘子塞進嘴巴里,鼓著腮幫子說:“別看了,他出去辦點兒事,一會兒回來請我吃飯。”

    “是嗎?”夏初強裝著很鎮(zhèn)定,接過二喵抱在懷里。二喵親切的蹭她的脖子,相處這么久了,夏初依舊不能習慣二喵的毛毛,蹭來蹭去總是癢癢的讓她想笑。

    “也請你,甭不開心。”梁韶雪賊兮兮的笑著,碰了碰夏初的胳膊。

    夏初手一抖,捏疼了二喵,它毫不吝嗇的慘叫一聲。

    趁著梁牧澤還沒回來的空蕩,夏初和梁韶雪并排盤坐在沙發(fā)上,一人一桶冰淇淋,梁韶雪開始狂講梁牧澤。講他小時候如何調(diào)皮搗蛋,講他悶騷一肚子壞水,講他名字本該叫梁韶澤。

    梁韶雪說:“四哥是我小叔的獨子。”

    夏初噙著勺子眨眼:“小叔?那你是誰生的?你不才是最小的嗎?”

    “我當然是我爸媽生的了,我家我最小,有倆親哥呢,我爸是梁家老大,哈哈!”梁韶雪笑的特別張狂,其實換成誰不得意呢?一家子哥哥姐姐叔叔伯伯寵著她一個。

    “小叔在我爺爺眼中是最不著調(diào)的一個,不從政也不從軍,自己做生意發(fā)家致富。我們這一輩全是梁韶什么,比如我叫梁韶雪,我三哥叫梁韶宇。小叔覺得叫多了,忒俗,就給他兒子把韶改成牧。不過我覺得牧比韶好聽,你覺得呢?”

    夏初笑著說:“都挺好,不過你們的名字應該都是爺爺給取得吧,把韶改成牧,爺爺同意嗎?”

    梁韶雪著重的說:“當然不同意,但是我爸說小叔從小就不聽話,爺爺早就習慣了吧。”

    夏初點點頭,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勺冰淇淋。

    “梁牧澤倒是很聽話哦,本本分分的考上了軍校,進了部隊,一提起梁牧澤,爺爺甭提多高興了,倒是小叔啊,后繼無人嘍!”梁韶雪裝模作樣的搖頭嘆氣。

    夏初翻著雜志,繼續(xù)點頭。

    梁韶雪說:“以前還想著,如果我哥能找個普通人做媳婦兒,或許幫他繼承家業(yè),”梁韶雪偏頭打量著夏初,見她沒反應便繼續(xù)說:“現(xiàn)在看來嘛,無所謂啦,找個軍人也不錯,挺配呢,你說你夏初?”

    “嗯,”夏初點頭,瞇著眼睛笑,“挺好,都挺好。”

    “看把你樂的,眼睛找不到了!”

    夏初收了笑臉:“難不成讓我哭嗎?”

    “哭什么?多高興的事兒啊,”梁韶雪放下冰淇淋,伸個懶腰站起來,“說起來,我已經(jīng)兩年沒見著我哥了。”

    “這么久嗎?”

    梁韶雪皺皺眉頭,惆悵的說:“是啊。”

    夏初說:“特種大隊,是跟其他部隊不太一樣……”

    “好幾次從g市過,都是準備去看他,可是他不解風情每次都說,”梁韶雪學著梁牧澤的冰山臉,沉著聲音:“忙,沒空,以后再說。”

    夏初也酸溜溜的說:“人家是大忙人。”

    “什么嘛,國家領導人都沒他這樣的。親妹妹啊,說不見就不見。今兒也不知道怎么了,鐵公雞也有拔毛的時候了,居然要請我吃飯。不過他確實比以前瘦了,上午看到他,覺得他沒以前帥了。”

    上午?莫非他已經(jīng)回來過了?難怪夏初覺得這屋子怪怪的。

    梁韶雪忽然坐到夏初旁邊,挽著夏初的胳膊特親昵的說:“你知道嗎,我哥以前特好看,細皮嫩肉的,回頭你跟著他上京,我給你看他穿開襠褲的照片,真的特別萌特別可愛,真后悔沒生他前面,要不然我就能天天捏他小臉,粉粉的肉嘟嘟的,比現(xiàn)在好看去了!”

    “小雪,你后悔頂什么用?”夏初呵呵干笑著。那是你爹媽沒給你挑好時辰。

    新聞聯(lián)播開始的時候,梁牧澤回來了。梁韶雪嗔他:“您老當自個是新聞聯(lián)播啊,還掐著點兒回來。”

    “吃飯了嗎?”梁牧澤問道。

    “你早上說請吃飯的,怎么?一天沒到頭就反悔啊?不帶這樣的。”梁韶雪撇著一口京片子,嚷嚷著不樂意。

    梁牧澤看看墻上的掛鐘:“行吧,等著,我給你做。”

    “不是請嗎?怎么變你做了?四少爺,您說要請我吃飯的,害的我連午飯都是隨便湊合,現(xiàn)在好了,改面條了,您可真行。”

    “怎么那么多廢話,到底吃不吃?”梁牧澤黑著臉說。

    “吃。”

    吃了鱉的梁韶雪一臉不樂意的坐回沙發(fā),巴掌大的小臉耷拉著,嘴里還念念叨叨說著什么。夏初安慰她幾句,也跟著梁牧澤進廚房了。

    夏初實在不敢恭維梁牧澤的手藝,不把面條煮成面湯就算謝天謝地了。梁牧澤看見夏初進了廚房,沒說話,但是顯然,他很樂意她來幫忙。而夏初慶幸的是,還好這廚房面積夠大,不然他這么大塊頭再加上她,恐怕會撒不開歡兒,說不定又有什么事兒發(fā)生呢。

    梁營長從冰箱里找出面條放在案板上,夏初配合的拿出雞蛋,和一些青菜。梁牧澤看了看她,“我去看過老太太了,這個月你不用去了。”

    夏初吐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其實上個月我也沒去。”

    梁牧澤說:“下雨,沒關系,老太太問起你了,她擔心你的腳會留病根。”

    夏初連忙問:“那你有沒有告訴她我沒事?”

    “嗯。”梁牧澤抱臂站在廚房中間,看著夏初洗菜、切菜、打雞蛋,這根本就不是他做飯,夏初成了活脫脫的使喚丫頭。

    夏初擺弄著青菜,試探的問:“你……今天在家住嗎?”

    “不,吃完晚飯回去。”

    “哦,”夏初暗自緩了口氣,接了半鍋水放在爐子上,背對著梁牧澤輕聲應著,“那你吃完飯趕緊走吧。”

    “夏初,你在趕我嗎?”梁牧澤似是往夏初又邁了一步,聲音就她頭頂炸開,聲音不大,但是他的聲音似是裝了電波,一字一句都能讓夏初的心跟著波動。

    “沒、沒有。”夏初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至于臉紅……這個真的無能為力了。

    然后,就是無休止的沉默、沉默……夏初輕輕的深呼吸,叫他的名字:“梁牧澤。”

    “嗯。”

    “不做飯的出去行嗎?”

    梁牧澤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不行。”

    夏初握了握出了汗的手心,努力讓自己平靜。可是梁牧澤就站在她身后,她的心情根本沒辦法平靜。

    “讓小雪知道這面不是我煮的,你耳朵等著被攻擊吧。”

    夏初沒好氣的嘟囔:“你不做飯,關我什么事兒?”

    “她會不停的問,”梁牧澤停了下來,扯動嘴角輕笑著,聲音里夾著笑意,“夏初你猜她會問什么?”

    “不知道。”夏初悶悶的說。

    梁牧澤說:“比如問,你們什么關系,用你來幫忙?或者……”

    夏初覺得腦袋里“轟”的一聲,鼓足勇氣轉(zhuǎn)身仰著頭直視他。他的眼角彎彎,閃著光彩,就像在夢里看到的一樣。對,夢里他把她給扔了,還扔給一只大猩猩,太可惡了,不能原諒!夏初推開他,拉遠了兩個人的距離,“心情很好是嗎?”

    梁牧澤抿著嘴角,微瞇著雙眼點頭。

    夏初把一盤青菜塞到他手里,也瞇著眼睛,笑的特別妖媚,軟軟的聲音說:“自己做,小雪說,她要四菜一湯。”

    晚飯果斷沒有四菜一湯,一人一碗煮爛的湯面而已,對梁韶雪來說,這碗面是她從小到大最難吃的一碗。她覺得,部隊里的人會做飯應該很正常的吧,他們經(jīng)常有什么野外訓練演習,不會做飯難道餓死嗎?

    梁韶雪在g市住了三天,依依不舍的和夏初揮別。香港有一個宣傳活動需要她參加,她已經(jīng)在g市耽誤了好幾天,主辦方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催她盡快趕到,終于到了不能再拖地步。幾天的相處,梁韶雪已經(jīng)把夏初視為知己好朋友,并且放了話說,如果梁牧澤敢欺負夏初,他們?nèi)叶疾粫胚^他。

    梁牧澤回到部隊之后,又一次沒了音訊。夏初知道,他們沒什么理由需要保持聯(lián)系,本來就是毫無交集的兩個人,他做他的特種兵,她做她的小軍醫(yī)。可是盡管如此,這么想著,夏初還是有些失落。

    夏初整理好心情,盡心盡力的工作,偶爾逗逗貓咪,忙碌一點、累一點,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半個月前,vip病房住進來一位老先生,夏初聽護士們說這位老人來頭不小,是個商人,和政界權(quán)貴走的非常近,有錢又有勢,所以醫(yī)院和科室領導對這個病人都非常重視,他們也不敢有絲毫怠慢。后來夏初輾轉(zhuǎn)得知,原來這位老人就是裴氏企業(yè)的董事長。

    裴氏是g市赫赫有名的地產(chǎn)集團,在全國內(nèi)都聲名鶴立,這位裴氏企業(yè)董事長已經(jīng)連續(xù)多年登上內(nèi)地富豪榜前十名,當真是來頭不小。而裴俞,正是裴董事長寵愛有加的孫子。

    夏初得知這個消息后,首先想到的是米谷的采訪是不是有戲了?可是再轉(zhuǎn)念一想,人家爺爺生著病,那會有心情接受采訪?更何況,自己是醫(yī)生,保護病患隱私與身份是最基本的義務。

    得知裴老先生的身份之后,夏初見過裴俞幾次,他顯然只記得自己是梁韶雪的朋友,每次見面都會友好的打招呼,問一些有關裴董事長身體方面的問題。他幾乎每一天都來醫(yī)院報道,但總是來去匆匆。

    這天晚上,輪到夏初值夜班,晚上例行的查房,夏初和丁主任一起進入裴董事長的病房,他的女兒在照顧他。四十多歲的貴婦人,皮膚保養(yǎng)的非常好,完全看不出年紀,即使是陪床,她的衣著依舊很講究。看見了醫(yī)生進來,很和善的微笑,向醫(yī)生講老人的情況。夏初站在醫(yī)生身后,豎著耳朵聽著,手里翻著病例表。

    “嗨,夏初。”

    一個聲音突兀的在夏初耳邊響起,把她嚇了一大跳,差點兒叫出聲來。夏初扭過頭,看見一位笑的特別燦爛的男子。

    今天的裴俞不同于往日的西裝革履,穿著休閑t恤,整個人看起來也輕松自在多了。他毫不吝嗇的笑著,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看著夏初被嚇到的驚恐狀,似乎笑的更開心。

    夏初定了定神兒,沉著的說:“裴先生,已經(jīng)過了探視的時間。”

    裴俞一臉無所謂的笑著,“我來送東西,夏大夫不要這么認真吧。”

    和丁主任說著話的夫人看見來人,嗔道:“裴俞,爺爺休息了,當心吵醒爺爺。”

    裴俞收起笑,越過夏初走到夫人面前,把手里的盒子放在茶幾上,低聲問“爺爺睡了嗎?我進去看看。”說完,便走到里間門前,慢慢推開門縫,輕手輕腳的走進去。

    夫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夏初笑著說:“不好意思,沒嚇著你吧?”

    夏初微笑:“沒事。”

    裴俞在醫(yī)院出現(xiàn)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他穩(wěn)重又溫和,十分有禮貌,不管對誰都是一副微笑的樣子,特級病房的護士們奉他為男神,每天以吸引男神目光為工作宗旨。

    裴俞隔三差五會讓人準備精致小點心送給科室的每一位醫(yī)生,但都會額外給夏初一些不常見到的小玩意兒。其實夏初是個非常慢熱的人,不太會和陌生人相處,面對著面不知道說什么,真是說不出的尷尬。

    米谷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裴董事長住院的消息,打電話給夏初,拜托她幫忙。夏初無奈極了,同電話彼端的米谷說:“拜托小姐,我是醫(yī)生,我安排記者來采訪我的病人,我是還不是不打算在醫(yī)院混下去了?”

    米谷正聲說:“我要糾正你兩點:首先,我不是要采訪你的病人,而是采訪病人的孫子;其次,我怎么會去醫(yī)院呢?我只是想讓你給我通風報信,裴俞什么時候到醫(yī)院,你就什么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守在醫(yī)院門口等著他出來,這總沒問題吧?”

    夏初開始疑惑于米谷的工作:“什么時候你也變成狗仔了?”

    “沒辦法啊,誰讓人家裴先生這么難約?”米谷哀嚎,她也不想的啊!可是,見到面都難,還怎么談采訪?她只能想盡一切辦法,動用一切手段。

    夏初最終沒能挨得住米谷的軟磨硬泡,答應幫她。按照米谷的計劃,本以為萬無一失,可是當晚裴俞竟然住在醫(yī)院,守了老爺子一整夜。老爺子在醫(yī)院住了大半個月,裴俞唯獨陪了這一天床,人算不如天算,米谷又一次撲了空,哭都哭不出來。

    夏初實在是不忍心好朋友這么為難,一直琢磨想個辦法幫她。雖然她和裴俞有點兒交集,可是提出要他接受米谷的采訪,似乎不太合適。夏初想了又想,決定請裴俞吃飯,投桃報李,他送了她不少小禮物,她應該有所回饋。

    其實請客這事兒很難開口的,夏初不停給自己打氣,終于在三天之后,提出了這個請求。那天丁主任讓夏初去病房送藥,除了裴老先生之外,只有裴俞自己在,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夏初咬著牙下定決定,終于開了口。裴俞似乎心情很好,原本坐在沙發(fā)上的他站了起來,笑著說:“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如何?”

    夏初倒是沒有想到他會答應的如此爽快,愣怔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問:“那、那裴先生想吃什么?”

    裴俞不答反問:“你幾點下班?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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