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苦鴛鴦-《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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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鬼上下掃他一眼,霍震燁身上生氣未斷,又被面具擋住陽火,便以為他真是個(gè)新死鬼,既是新死鬼,身上就有好成色的冥錢。
那鬼伸出手來,兩指一搓。
白準(zhǔn)遞上一只銀錠,是他剛剛反手現(xiàn)疊的,那鬼接過銀錠子,果然眉開眼笑:“你們是客死鬼吧,沒死在本鄉(xiāng),死在咱們這兒,那也算是你們高運(yùn)。”
“咱們這兒不歸閻王管,歸山神爺管。”
白準(zhǔn)看著那鬼,嗤笑一聲:“山神?什么東西就敢稱神?”
那鬼嚇了一大跳,他把銀錠子緊緊塞在袖子里,立刻扭頭不再理他們,觸怒了山神,那可是要山崩的!
霍震燁齜齜牙,白準(zhǔn)這脾氣,也就只有自己受得了他。
既然是墳?zāi)蔷偷猛陂_來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霍震燁放出小黃雀,揉揉黃雀的頭:“你記住路,白天我們再上山。”
黃雀翅膀一拍,點(diǎn)點(diǎn)腦袋。
陳壽一離開祠堂,禇蕓就把打開的鏡盒摔在地上,用碎鏡片磨著手上的繩子,她磨了好一會(huì)兒,才把繩子弄松,飛快解開腳上的束縛,跑了出去。
她跑到鎮(zhèn)上,被來來往往的人擋住視線,攔住人問:“你知不知道戲班子在哪兒?”
根本沒人理她,禇蕓覺得這里古怪,更著急的想回戲班,突然看見前面有人逆行,畫著大花臉,拎著一把刀。
禇蕓立即伸手招喚:“師兄!我在這兒!”
花臉聽見了,他緩緩看過來,沖著禇蕓露出笑容。
禇蕓腳下生根似的,心里明明想著要走過去與師兄匯合,可腳卻動(dòng)不了,身體抗拒過去。
花臉聽見了,紅臉也聽見了,他們四下里沖禇蕓走過來。
陳壽從后面一把拉住禇蕓,想往巷子里跑:“快跑!”
被堵個(gè)正著,小巷中又走出來幾個(gè),七八個(gè)人把禇蕓和陳壽圍了起來,他們對陳壽說:“你跑不掉的。”
大家伙都餓了一天了。
禇蕓緊緊攥住陳壽的手,她到這時(shí)才隱約覺得的陳師兄說的是真的,戲班子里的人發(fā)瘋了。
“你們怎么了?師兄!”
禇蕓驚惶失措,花臉沖她笑了笑:“阿蕓,這一個(gè)就算是你帶回來的,分給你一塊肝。”
人肝,鮮嫩著呢。
陳壽手里也拿著刀,七八柄刀向他砍過來被他卷刀揮退,陳壽功夫不弱,他本來就是唱武生的,一個(gè)打七個(gè)也支撐了幾回合。
可他已經(jīng)很多天沒吃飽過了,他懷里的干餅全是留給禇蕓的。
禇蕓被兩個(gè)師兄狠狠按在地上,她尖叫著讓陳壽救她,陳壽反身想沖過來,被人一刀捅穿了肚子。
禇蕓的尖叫聲戛然而止,她呆呆看著眼前的一切,一時(shí)根本就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陳壽跪倒在地上,懷中滾出兩塊干餅,目光盯著禇蕓,還想沖她笑一笑,還未笑出來,頭便重重垂下去,死未瞑目。
禇蕓只覺得臉上一熱又一涼,好像是雨滴打在臉上,她伸出手指頭,摸了摸臉頰,指尖一點(diǎn)腥紅,原來不是下雨,是他的血濺到她臉上。
她半邊臉上沾著血跡,兩只眼睛,一只看出去世界是紅色,一只看出去是白色。
眼前紅、白、藍(lán)、黑許多張臉在她眼前獰笑,個(gè)個(gè)都沖她咧著牙。
禇蕓呆坐著,她全想起來了,她想起來發(fā)生了什么,她想起她不愿意殺人的時(shí)候,究竟是用什么屈辱的辦法換來了食物。
她猩紅著眼,盯著這幾張已經(jīng)看不出人樣的臉,哈哈大笑著沖著陳壽撲了過去,身體撞上刀尖,與陳壽抱在一起。
一死死了兩個(gè),余下這幾個(gè),互相商量著分尸。
“倒是一對苦鴛鴦,割了頭埋在一起。”
剛想上前,把這二人的尸體分開,禇蕓手指一動(dòng)。
她“活”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氣死我了,我怎么還沒寫到霍白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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