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苦鴛鴦-《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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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很乖巧,聽陳壽這么說,就假裝相信了他,微笑著點頭,口中唔唔出聲。
陳壽拿掉她嘴里的手帕,拿走之前對她說:“阿蕓,我就是死,也不會害你的。”
禇蕓又點了點頭,陳壽這才拿掉她嘴里的手帕,禇蕓想逃跑,可她怕刺激陳壽,強笑道:“你真的不是哄我玩嗎?”
陳壽摸摸她的頭發:“我也想這是個玩笑,可不是,你乖乖呆在這里,別出去,怪物出來了,也不會進祠堂來。”
禇蕓這下確定了,陳壽是真的瘋了,他在箱子里裝石頭,又說戲班里的人會自相殘殺,還編瞎話說這鎮上有怪物。
越是這樣禇蕓對他就越是溫柔:“嗯,我不出去,可我們吃什么呢?”
她打定主意要回戲班子去,告訴師兄師弟們,陳壽病了,讓師兄師弟們把陳壽帶回去,他們可以去找二門主,讓二爺替師兄瞧病。
要是撞了邪,那就去找七爺,總有辦法能把他治好的。
陳壽聽見她這么問,臉色更白了:“阿蕓餓了吧?”
禇蕓不說的時候不覺得,說完就覺得餓極了,像是……像是很多天沒吃過東西,她咽了口唾沫:“嗯,我餓了。”
陳壽拿出塊干餅子來,好在他學會了從竹子里取水,這里水是夠喝的。
干餅泡水,弄成粉糊給禇蕓喝下去,禇蕓喝了兩口搖頭說:“陳師兄,我看到鎮上有賣餛飩豆腐腦的,你去買點吃行嗎?”
陳壽含著淚花,又溫柔又憐惜:“那不能吃,那不是好東西。”
他幾乎是兇狠的對待禇蕓,絕不許她生起要吃鎮上東西的念頭,水全喂給了她,禇蕓不敢反抗了,她看了看水和干糧,這些東西吃完了,他總會去取的的。
師兄弟們發現她不見了,肯定也會來找他們。
禇蕓喝著浮粉的糊糊水,心里這么安慰自己,只要能找到機會出去,就一定能治好陳師兄。
陳壽看她這樣,心里明白她還是不肯相信他,她還是想逃跑,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嘗試要救她了。
上一次她就沒有信任他,她跑回了戲班,一見到那個場景,她就什么都想起來了。
所以這一次陳壽才將她綁起來,不看不聽,她就永遠想不起來:“別怕,別怕。”
陳壽越是這樣說,禇蕓就越是乖順:“我不怕,我怎么會怕你呢,你不是有東西要給我嗎?”
陳壽笑了,他拿出粉盒:“這個是在百貨公司買的,你喜不喜歡?”
禇蕓動了動手:“我想照一照,你替我解開吧,我不會跑的。”
陳壽想了想,有他看著,確實跑不了,于是他解開禇蕓手上捆著的繩子,禇蕓松松手腕,她知道自己是硬不過陳壽的。
于是她碰也不碰腳上的繩子,接過粉盒,打開小鏡子,假裝照鏡子,用小粉撲拍拍沒上妝的半張臉。
陳壽摟著她,輕輕拍她的肩膀:“阿蕓別怕,我們肯定能出去。”
禇蕓又心疼又擔憂,她知道陳壽不會傷害自己,可得了瘋病得趕緊送出鎮去看,耽誤久了,假瘋也成了真瘋。
禇蕓拼命喝水,陳壽以為她是餓的,不能給她干餅,只好給她灌水,很快幾竹筒水都喝完了。
陳壽只好咬牙去山上取水,他走之前把禇蕓綁上:“千萬別出去。”
白準三人戴上紙面具,出了土地廟,混在一群鬼中間。
吉慶班的師兄弟果然在找他們。
阿生戴著紙面具,混在來來往往的鬼影里,看見師兄提著刀,身體一抖。
霍震燁用腳碰碰他,低聲說:“冷靜,走過去。”對方還有十幾人,他們只有三個人,土地廟防得住怪物,防不住人,不能硬碰硬。
他們戴著面具,吉慶班的人認不出他們的臉,提著刀與他們擦肩而過。
白準頂著一張平平無奇的臉走在最后面,與那幾人剛擦肩,他就從袖中抖出幾張剪紙人,紙人就貼上他們的腳后跟。
“咱們去哪兒啊?”阿生連頭都不敢回,輕聲問霍震燁,霍震燁指指長街上的鬼,每個鬼手里都捧個碗,碗里盛著香燭,一個接一個往山上走。
白準篤定道:“那個小神臺供的不是真身,只有找到真身,才能知道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細窄山道上蜿蜒著一隊鬼,兩兩成行,慢慢爬向山坳。
終于到了目的地,竟也是一座小小廟宇,比起破敗的土地神廟,這里香火鼎盛。
白準走到門邊停下腳步,這不是廟宇,是處陰宅,這些鬼拜祭的不是什么神明,而是個死人。
每個鬼都在給神臺上供。
霍震燁攔住一個要上供的鬼,他跟鬼套近乎:“我是新來的,不知道本地的規矩,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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