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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思考著的毛立峰聽見這邊突然沒了動靜，好奇地看過來，一見謝忱神情他立馬反應(yīng)，激動地湊了過去——

    “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謝忱眼神微動，伸手點點此時停住的資料頁面，“是有一點。”

    “這是什么？我看看……”毛立峰念叨著接過去，一目十行地看著上面的記錄，“孔雨夢的學(xué)籍資料？小學(xué)、初中、高中、大學(xué)……沒問題啊？你看出什么了嗎？”

    謝忱此間已經(jīng)從旁邊書立中快速抽出一個文件夾，隨手一翻便到了某一頁面。他遞給毛立峰。

    “這是卓子坤的學(xué)籍資料。”

    毛立峰不解地接了過去，看了一會兒之后瞳孔微微一縮。

    他的目光快速在兩份學(xué)籍資料之間來回了一遍。

    又連著翻動幾頁快速查看后，毛立峰看向謝忱——

    “孔雨夢與卓子坤不但同是甘城鄰市的同鄉(xiāng)，而且小學(xué)還在同一個學(xué)校班級——小學(xué)之前的住址都是相近的？？”

    謝忱頷首，“只不過小學(xué)畢業(yè)前，卓子坤突然搬離了甘城鄰市，到了外地。”

    “這么說的話，再結(jié)合你在學(xué)校里查到的那些，這個孔雨夢和卓子坤的關(guān)系確實非常值得探究了……不過目前來看，和案情的關(guān)系還是不夠明朗啊。”

    謝忱將卓子坤資料掃了一眼之后，放到桌上便往外走。

    “哎？老謝，你這是去哪兒？”

    謝忱步伐未停。“卓子坤現(xiàn)在的家。”

    “……”

    出了辦公室，謝忱看向身邊難得始終安靜的青年，“如果累了，我先送你回家休息。”

    “不要。”宋思年想都沒想地拒絕。“而且我也不累。”

    謝忱微皺起眉，“那怎么不說話了？”

    宋思年：“因為我在思考一個很嚴(yán)肅的問題。”

    謝忱：“……”

    宋思年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看向謝忱：“你似乎很篤定去卓子坤家就能知道真相？為什么？直覺嗎？”

    謝忱在這連一點停頓和間隙都沒有的追問里遲疑了一秒，便點點頭。

    宋思年聞言盯了謝忱一會兒，然后他歪了歪腦袋。

    “我知道你活了那么那么久以后可能太驚訝了，驚訝完之后都忘記了好多該問你的問題。就像……這種直覺的存在，是不是因為大多數(shù)的人和鬼在你面前都沒什么可以掩蓋的？……因為你見過太多，所以你對他們毫無好奇心，更不會在意？”

    “……”謝忱眉心皺得更緊，“怎么突然問這個？”

    宋思年：“你先告訴我答案。”

    謝忱難得猶豫了下，但最終還是平復(fù)了眼神中的波瀾。

    “是。”

    此間兩人已經(jīng)走出了信息偵查中隊所在的大樓，撲面而來的陽光讓宋思年微微瞇起眼睛。

    謝忱：“所以，為什么問這個？”

    宋思年：“……剛剛見到你對那只鬼和那個女孩兒漠不關(guān)心、聽見你說人和鬼對你來說沒什么區(qū)別以后，我一直在思考的就是這個問題。”

    宋思年走到謝忱就停在大樓樓下的黑色轎車旁邊，停住腳。

    他看著走向轎車另一邊的男人，嘆了口氣，更像是在自言自語“所以其實從最開始，我對你來說也是一樣的、跟其他人和鬼沒有區(qū)別的，是么？”

    “不。”

    謝忱站在駕駛座一側(cè)的車門外，深看了青年一眼。

    然后他拉開車門坐進(jìn)去——

    “從最開始，你就是完全不同的。”

    “……”

    那無比認(rèn)真的語氣，讓站在原地的宋思年情不自禁地怔了下。

    幾秒之后，他露出質(zhì)疑的表情，跟著坐進(jìn)副駕駛座里。

    “鬼才信你……第一次見面那會兒，你看我的眼神跟看只螞蟻有區(qū)別么？”

    “……”

    盡管這樣說著，坐進(jìn)駕駛座的青年的嘴角卻已經(jīng)忍不住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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