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裴琰之也是一副被黃土迷眼的樣子,兩手在臉上不住的撥弄著。 胡文歌一臉得意的唱道,“急忙奔到那寒窯前?!? 唱完,胡文歌側身背對裴琰之,將自己的右手抬起,讓水袖搭在自己的肩頭,裊裊婷婷,如同飄著一般,一個圓場,就下臺去了。 下面的觀眾也是熱烈的鼓掌,這幾步走,真的是婀娜多姿,美妙無雙。 裴琰之等到胡文歌下臺之后,伴隨著鼓點,來到了舞臺的中間,看著下場門,仿佛看到了落荒而逃的王寶釧,不由得連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 裴琰之用右手一捋自己腮邊的髯口,左手扶著腰上的寶劍,右手大拇指豎起,唱道, “好個貞潔王寶釧, 果然為我受熬煎。 不騎馬來步下趕, 夫妻相逢寒窯前?!? 裴琰之來到馬鞭那里,將馬鞭舉起,并不放下,這說明自己并未騎馬,而是牽馬而行,跟在胡文歌的身后,下場去了。 臺上換了一下道具,胡文歌就從上場門出來了,一副倉皇而逃的模樣,向前走了幾步之后,扭過頭來向后看去,好像看到了后面追來的人,于是退后了兩步,開口唱道,“前面走的王寶釧——” 胡文歌一邊唱著,一邊向前走去,腳步匆匆。 裴琰之則是高舉著馬鞭,從上場門追了出來,兩人就在這里開始走著圓場。 速度由慢到快,胡文歌的腳步雖小,但是頻率極快,而且上身不動,腳下如同踩著云端一般的飄著向前走去,而裴琰之在后追趕,腳步沉穩,而且步幅較大,一臉得意的在后面追趕著。 “后面跟隨薛平男。” 胡文歌緊走了幾步,然后一個小回旋,蹲在地上,一個轉身,水袖一抖,就相當于鉆進了寒窯之中,然后來到后面,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她剛才鉆進來的地方,就相當于把窯門給擋住了。 胡文歌單手扶著椅子,靠在椅子上,一臉的驚慌失措。 裴琰之則是來到窯前,看著已經被堵住的窯門,不由得苦笑的唱道,“將為丈夫關至在這窯外邊?!? 里面的胡文歌聽到這話,頓時大怒,口中白道,“咄!住口!” 胡文歌氣憤不已的唱道, “先前說是當軍男, 如今又說夫回還。 說的明來重相見, 說不明來也枉然!” 唱完之后,胡文歌就坐在椅子上,背對著舞臺,用水袖掩著臉,一副悲戚的模樣。 裴琰之也是長嘆了一聲,一手插著腰,一手握著腰上的寶劍,一臉的慚愧。 “提起當年淚不干——” 一聲響徹全場的高聲又是引來了臺下觀眾的叫好和鼓掌。 裴琰之也是作勢用衣袖點了一下臉上的淚珠,一臉的傷感。 “夫妻們寒窯受盡了熬煎, 自從降了紅鬃戰, 唐王駕前去討官, 管封我后軍都督府, 你的父上殿把本參, 自從盤古立地天, 哪有岳父把婿參, 西涼國造了反, 薛平貴倒做了先行官, 兩軍陣前欲代戰, 她把我擒下了馬雕鞍, 多蒙老王施恩典, 反把公主配良緣, 西涼的老王把駕晏, 眾文武保我做銀安, 那一日駕坐在銀安殿, 賓鴻大雁口吐人言, 手持金弓銀彈打, 打下了半幅血羅衫, 展開羅衫從頭看, 才知道寒窯受苦的王寶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