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裴琰之用手托著自己的髯口,開口唱道,“八月十五月光明——”這一聲,又是引來了無數的掌聲,高音亮而穩,氣息悠長,做派老練,眼神堅定,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好的地方。 胡文歌打斷了裴琰之的唱,言道,“且住了,軍營之中,連個燈亮都無有么?” 裴琰之苦笑著說道,“軍營之中艱苦,哪里來的燈亮啊!” 胡文歌疑惑的問道,“全憑何物啊?” “皓月,當空——”一聲叫板,裴琰之準備起唱。 胡文歌也是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遠方。 “薛大哥在月下修書文。” 胡文歌聽到這里,滿臉羞意的唱道,“我問他好來?” “他倒好。” “再問他安寧?” “倒也安寧。” “三餐茶飯,” “有小軍造。” “衣衫破了,” “自有人縫。薛大哥這幾年運不通,他在那征西路上受了苦刑。” 聞聽此言,胡文歌也是面色大變,急急忙忙的言道,“受了苦刑?敢莫是挨了打了?” “不錯!正是挨了打了。” “打了多少?” “四十軍棍。” 聽到這里,胡文歌頓時悲切起來,不住的抽泣,眼淚也掉落了下來,用衣袖輕點面龐,悲悲慘慘的言道,“喂呀,我那苦命的夫啊!” 裴琰之看著不住啼哭的胡文歌,臉上露出了促狹的笑容,眼中帶著笑意,慢慢的靠近了胡文歌,口中言道,“大嫂不必痛哭,這苦么?還在后頭呢!” 說道最后一句,裴琰之又一次把手輕輕地放在了胡文歌的肩膀上! 胡文歌如同被電擊了一樣,飛快的伸手打掉了裴琰之的手,厲聲怒喝到,“你給我靠遠些!——” 裴琰之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出手就是老渣男! 臺下的韓采薇看著得意洋洋的裴琰之,也是不由得暗呸了一聲,他怎么演的這么像啊,莫非他…… 裴琰之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脊背又是一涼,這到底是誰在念叨自己啊! 裴琰之開口唱道,“在營中失落了一騎馬!” 胡文歌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不定,問道,“是官馬,還是私馬?” “自然是官馬。” “既是官馬,豈不要賠?” 裴琰之一副不屑的言道,“哪怕他不賠!” 胡文歌一臉悲戚的一拍雙手,搖頭言道,“哎呀呀,他哪有許多銀錢賠馬呢?” 裴琰之笑著言道,“自然有啊!” 裴琰之繼續唱道,“因賠馬借了我十兩銀。” 胡文歌眉頭微皺,有些不信,問道,“軍營之中吃幾份錢糧?” “一份。” “我那薛郎呢?” “也是一份。” 胡文歌連連擺手,言道,“你二人俱是一樣,你哪有銀錢借與他用?” 裴琰之一臉無辜的說道,“大嫂有所不知,我那薛大哥可是一個風流的漢子!” 聞聽此言,胡文歌瞪大了雙眼,驚訝的看著裴琰之,一副你在說些什么的樣子。 裴琰之則是一臉正經的用手給胡文歌算著,“吃喝嫖賭無所不為,實不怕大嫂你笑話,為軍的乃是貧寒出身,故而積攢了幾兩紋銀,借與去賠馬了。” 胡文歌一臉不信,微微擺手,言道,“這就不對了!” “怎么?” “我那薛郎,他也是個貧寒出身,從來不曉得花費銀錢的!” 聞聽此言,裴琰之也是不由得哈哈大笑,伸手托著自己的髯口,一臉促狹的說道,“哎呀呀,我那薛大哥,我今日才知道,你竟然也是一個貧苦出身啊,哈哈哈!” 胡文歌則是滿臉的羞慚,低聲說道,“哎呀呀,沒想到竟然還被他給取笑了!” 裴琰之繼續唱道,“本利算來二十兩,不曾還我半毫分。” 胡文歌一臉氣憤的說道,“你就該問他要!” 裴琰之笑著說道,“他無有也是枉然。” “打罵也該問他要!” “豈不傷了朋友的和氣。” 胡文歌看了一眼裴琰之腰中的寶劍,問道,“你腰中帶的何物?” “防身寶劍。” 胡文歌咬牙切齒的說道,“著啊!殺了他也該問他要!” “殺人豈不要償命吶!” “難道說,你這銀子就不要了么?”胡文歌聽到裴琰之這么說,也是不由得靠近了一些。 裴琰之一看胡文歌靠近了自己,不由得心中一動,伸手就要去握她的手,言道,“呃,有道是善財難舍呀!” 胡文歌也是眼疾手快,趕緊退后了幾步,心中的憤怒和苦悶也是更加的嚴重了。 “你給我退遠一些!——” 裴琰之哈哈大笑,開口唱道,“二次里過營去討要,他言道:長安城,有一個王氏寶釧。” 胡文歌聽到這里,趕緊打斷了他的話,不解的說道,“且住了!這個王寶釧該你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