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她是深宮里的一抹暖色。 老皇帝細細聽著,回想著自己和帽帽兄初次相逢的情景,渾濁的老眸里笑意更盛。 趁著南胭去端茶水,他對南寶衣招招手:“過來,寶儀,過來。” 南寶衣傾身。 老人就著她的耳朵,低聲道:“把朕枕頭底下的東西拿出來。” 南寶衣好奇地摸向他的枕頭。 軟枕底下藏著圓圓的東西。 南寶衣捧在掌心,怔愣:“免死金牌?” “朕,賜給南家。”老人虛弱地拍了拍她的手臂,“收好了,別叫人瞧見。” 南寶衣復雜地看著他。 她鼻尖微酸,只得乖乖把免死金牌藏進袖袋。 南胭端著茶水回來,老人道:“懷美沉湎聲色好逸惡勞,不是繼承江山的好人選。懷修暴虐殘酷陰晴不定,同樣不適合當君王。懷南倒是仁慈,是可以守成的君主,偏偏他……” 他咳嗽著,苦笑道:“皇族子弟之中,最適合繼承皇位的,是蕭弈。只可惜,朕沒有福氣,他竟不是朕的孩子……” 南寶衣垂眸不語。 蕭弈何止不是他的孩子,蕭弈他根本就不是南越皇族啊! 老皇帝咳嗽得越來越厲害。 南胭急忙拿手帕侍奉他,手帕上卻濺滿了殷紅鮮血。 姐妹倆駭然。 老皇帝掙扎著坐起身,從懷里取出一封圣旨。 南寶衣連忙和南胭一起跪倒在地,彼此面面相覷。 老皇帝把圣旨交給南胭:“朕駕崩后,可以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宣讀這封詔書。” 南胭恭敬接過,垂眸看了眼。 詔書指責楚懷修暴虐無道,私自調動禁衛軍封鎖宮門和皇城,又從父皇手里搶奪玉璽,自己下旨給自己,賦予太子監國的權力。 南寶衣也偷眼去瞧。 想來,那些給皇親國戚傳旨入宮侍疾的太監,并不是奉圣上的命令,而是楚懷修偷盜玉璽,越俎代庖下的命令。 詔書上還說,恢復楚懷南太子身份,讓他繼承南越江山……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