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簽完法律文書,薛明珠離開時,看到了坐在沙發上閉眼小憩的韓愈。 無疑他是出色的。在容貌上和陸子初各有千秋,陸子初待人冷淡疏離,韓愈卻是真的冷,生人熟人沒有得到他的宣召,一律不得親近身旁。 他是一個很懂得保護自己的人,這種人通常內心是飽含創傷的。 薛明珠不期然想起大學期間,韓永信和常靜接連去世,這對韓愈來說,一夕間喪失雙親,這樣的打擊無疑是致命的。 變故讓他變得不近人情,但不近人情的背后呢? 她不確定,是否在這一刻看到了鮮少展露人前的韓愈。 臉上的傷,無損英俊,靠著沙發背,閉合著雙眸,倘若那雙眼睛睜開,必定有著把人看穿的魔力。 微微抿起的唇,讓他看起來像是等待命運寵幸的孩子。 "薛小姐。"耳邊響起任洋的聲音,身為助理他已經開始下達逐客令了。 薛明珠收回目光,跟在任洋身后,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一眼韓愈。 彼時韓愈已經睜開了眸子,就那么直直的看著她,薛明珠心一慌,險些跌倒在地。 宛如睡醒的猛獅,隨時等待著捕捉獵物。 薛明珠臉上有著被逮到偷窺后的難堪,向韓愈尷尬的笑了笑,給自己找臺階下,韓愈沒說什么,一動也不動的坐在那里,眼光放的很遠,與其說是在看她,還不如說是在透過她看別人。 薛明珠移回目光,離開時,忍不住在想:這樣一個人心里怕是早已沒有溫度了吧? 韓愈心中還是有溫度的,這些溫度全都來自于一個女人。 古時,男人若是有了心愛的女人,可以為她發動戰爭,甚至可以為她亡國。 世間的愛,生來自私,有了想要的人,又不愿將就自己的人生,于是就只能掠奪和霸占。自己的感受,往往會凌駕在別人的感受之上,他只是世間俗人一個,做不了所謂的成全和放手。 今夜,她睡的可好? 有時候,隱忍的方式太重要,暫時妥協,只是為了更好的決定婚姻的去向。 為了顧笙,韓愈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再回望江苑,棕櫚樹的葉子依然蔥翠,就像是翻看古老紙張里的舊故事,心里的陽光可以灑滿每個角落。 院子里種滿了薔薇花,仿佛回到了西雅圖。天氣太好,小花開的太猖狂,以至于眼睛都快晃花了。 隔壁傳來窗戶開啟聲,有人出現在窗前,端著一杯咖啡,是吳奈。 吳奈已經許久不住望江苑了,但昨天卻搬了回來。 昨天晚上,陸子初從樂山回風景別墅時,接到了吳奈的電話。 吳奈在電話里對陸子初說:"熟悉的人,熟悉的地方,對她的病情只會有利無害。" 如今,吳奈看到陸子初和阿笙,他從窗戶里探出咖啡杯高高舉起,似是在跟阿笙進行著碰杯。 "嗨,要不要喝一杯?"上午陽光正暖,男子臨窗而立,笑容明朗。 吳奈的微笑,很有感染力,陸子初走過來,把披肩圍在阿笙身上,抬眸看了一眼吳奈,唇角勾起微笑:"你下來,正好可以陪阿笙坐在花園里曬曬太陽。" 后備箱里裝著一些生活必備用品,陳煜把東西拿到車外,陸子初過來幫忙時,陳煜壓低聲音道:"先生,我們被人盯了一路,現如今跟到了望江苑,需要處理嗎?" 別墅附近??恐鴥奢v黑色汽車,陸子初是知道的,是誰派來的,不言而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