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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爭奪息壤-《恩仇紅塵劫》

    王雪微微一怔,心道:這聲音好熟。只見從樹上落下的是一個中等身材的中年漢子,原來竟是靈惡。柳大鶴見到靈惡,面上閃過一絲驚疑神色,問道:尊駕何人?靈惡說道:惡人幫靈惡。柳大鶴說道:好個幫靈惡,竟然有臉自稱惡人!我問你,幫靈惡,你跟蹤我是為何事?靈惡呆了一呆,大聲喝道:什么幫靈惡?老子是惡人幫之人,江湖上號稱靈惡!我可不是姓幫!

    柳大鶴一怔,心想:原來如此。他性子倔強之極,明知有錯也決不更改,當下裝作沒聽見靈惡所說,問道:姓幫的,老幫,你跟蹤我有何要事?靈惡也不再這等姓甚名誰的小事上與他計較,說道:我是專程為了息壤神草而來。習武之人服用這種草功力便能大進,但對于你這等不會武功之人,吃了神草也是白吃,神草真的!王雪將信將疑,卻忍不住將頭轉回,只見柳大鶴曲腿彎腰,一瘸一拐地逃向山下。他左腿中鏢行走不快,卻又不得不盡快行走,雙手還抱著個破舊的木頭盒子,模樣甚是滑稽。王雪見了,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轉頭說道:此人不去戲臺上裝扮小丑可當真是屈才了。

    話音未落,卻見一枚鬼頭鏢迎面打來,王雪暗叫一聲:不妙!當下不及運牌抵擋,忙側身相避,右臂猛地劇痛,臂上肌肉已被鬼頭鏢劃傷。靈惡眼見這一偷襲差點取得王雪性命,最后卻只在她臂上擦破點皮,心中連叫可惜,又見柳大鶴已去,留在此地與王雪生死相搏也無多大意思,嘿嘿冷笑幾聲,說道:下一次再見我非要你性命!跳到一棵樹上,轉眼不見了影蹤。

    王雪臂上中了一鏢,心中大驚,只怕鬼頭鏢有毒,立時要了自己小命,但聽得靈惡言道下次再取自己性命,便知鏢上無毒,又見臂上鮮血殷紅不似中毒,這才稍稍放心,隨手撕下左臂衣袖包扎在右臂上。她右臂上次挨了柏浪濤一劍,傷口好轉不過數日,現下又中了靈惡一鏢,雖然這一次傷的不重,但身上同一部位先后兩次被利刃劃傷,也當真疼痛難忍。王雪劇痛之余不禁心煩意亂,只想:靈惡柏浪濤,下次再見面瞧我怎樣收拾你們!她包扎好傷口,見天色尚早,心想既然已到此山,不管柳大鶴有沒有將神草交與葛阿姨鉆研,還是去看看她的好,于是向山而行,不多時已到了山頂。王雪站在山頭,見山坡另一邊不遠處搭著一座破破爛爛的小茅屋,想來便是葛仁妮住處,走向茅屋,叫道:葛阿姨,我來啦!

    茅屋木門輕輕一開,葛仁妮走了出來,笑道:是王雪嗎?日光下只見葛仁妮身著一身大紅外衣,秀發整潔,面上神采奕奕。她數年前遭勃山遠毒害,神志似人似獸,自是不懂梳妝打扮,服飾儀容也是邋遢雜亂,此刻神志已復,容貌略微裝扮便是大異于前,若非她身材高大異于常人,王雪當真認她不出。王雪上前叫道:葛阿姨,你好美啊,當初我真沒瞧出來。葛仁妮在王雪頭頂輕輕拂了拂,笑道:小丫頭嘴真甜,可比你爹爹強多了。王雪伸了伸舌頭,說道:柳大鶴要將今晨采到的息壤神草交與你鉆研,我想息壤是難得一見之物,這才特地過來瞧瞧。葛仁妮奇道:你說什么,柳大鶴找到了息壤神草?王雪嘆道:原來你還不知此事。于是將今晨柳大鶴采到神草,后來再山中遭遇靈惡等情由簡要說了。葛仁妮驚道:你受傷了嗎?快讓我看看。拉著王雪的手走進茅屋,解開她右臂上的包扎,在她傷口處擦了藥水,換上傷布,生怕鬼頭鏢上煨有什么不易察覺的奇毒,又逼著王雪吃了幾條解毒草藥,這才放心。

    王雪笑道:謝謝阿姨救我小命。葛仁妮微微一笑,說道:你這小丫頭老是油腔滑調,這鏢上想是沒毒,你更不會有性命之憂,我不過是放心不下才要親眼瞧一下你傷處,哪有什么救命不救命之說?

    王雪嘻嘻一笑,正要再貧兩句嘴,那扇木門忽地震開,一人飛身搶入。葛仁妮的茅屋甚小,屋內只有一張草席一張木桌和兩張木椅,那木桌靠近門邊,王雪站在桌旁與葛仁妮說話,木門一開,險些撞著王雪。王雪見這人身材肥大滿臉橫肉,面頰兩邊胡子又長又密,與七里城主萬佳卜十分相似,只是此人并未有萬佳卜那般精壯威猛。

    那人氣勢洶洶的叫道:葛仁妮呢,隨我來!葛仁妮問道:你是何人,找我何事?那人雙眉一豎,喝道:廢話少說!上前一步,伸手去抓葛仁妮右臂。葛仁妮原本武藝低微,只是中毒之后野性大發,才能與王雪筱扉韓川等好手相斗,現下劇毒已除,恢復了原來性情,變回尋常女子,便是一個強壯點的大漢也相斗不過,見那人伸手抓來,右臂向后急縮,卻仍是遲了半刻,被那人一把抓到。葛仁妮登覺右臂徹骨的痛,臂上經脈似乎忽受萬蟲嚙咬一般,尖叫一聲,額頭上汗珠滾滾,尖聲道:你放開我!那人哈哈大笑,說道:你便是哀求也是無用,快快隨我來,不然讓你更痛。哈哈,通常我讓誰跟我來,誰便得老老實實跟著,從來不敢違拗。說著便要拖拽葛仁妮走出茅屋。

    王雪身形一晃,攔在那人面前。那人一進屋時便已瞧見王雪,只是他志在葛仁妮,始終未將王雪這小小女孩放在眼里,見王雪攔路,大聲喝道:臭丫頭活得不耐煩了嗎?王雪冷笑道:哼,通常我讓誰放手,誰便得老老實實放手,從來不敢違拗。說著將左手搭在葛仁妮右肩上,要使內力將那人抓著葛仁妮不放的手震開。豈知那人內功竟然不弱,受了王雪一震,手腕只是微微一晃,卻并未放脫葛仁妮。王雪心頭一凜,當即雙臂齊出,同時搭在葛仁妮右肩上,運出全數力道猛力一催。那人只覺葛仁妮手臂滾滾發熱,一股大力登時激出,自己虎口關節處隨之一痛。他若想與王雪較勁斗狠,堅持不放葛仁妮,以王雪的內力未必便能震脫他手腕,但他見王雪內力深厚,心知這小小女孩必有來歷,只怕自己托大不防受了內傷,當即一聲呵斥,放脫葛仁妮手臂。王雪笑道:怎樣,我說的沒錯罷?

    葛仁妮右臂這時已酸麻的幾乎失了只覺,強自忍耐酸痛,問那人道:你是何人,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王雪也正要有此一問,見葛仁妮問出,忙上前一步站到她身旁,生怕那人忽施毒手將葛仁妮重傷。那人滿臉狂傲神色,說道:你還不配知曉我是何人,至于何事,你跟我走后自然知曉。葛仁妮眉頭微皺,心想:不論此人是誰,定然來意不善,我若是跟著他走,多半兇多吉少。悄悄看了一眼王雪,心想:王雪這丫頭性子強悍,決計不會眼見我受人強迫而不來理會,但不知她能不能斗得過這狂人,倘若這人武功在王雪之上,我與其等王雪折在他手里之后被他擄走,倒不如老實跟著他走為好,也免得王雪受苦。

    葛仁妮正自猶豫,王雪忽地摸出兩枚令牌,分向那人雙肩擊去。她算計已定,此武功了得,自己未必勝得過他,但若是與他斗個一時三刻,使葛仁妮有時機脫身,自己再尋脫身之策不難,至于此人是誰,來此究竟何事,不妨日后再說。她令牌一擊出,忙大叫道:葛阿姨快走,我來擋住他!那人右手一揮,抓住王雪左手令牌,左臂運勁將王雪右手令牌蕩開,喝道:你們誰也走不掉!葛仁妮不知王雪心意,哪里肯丟下王雪獨自逃命,但她不會武藝,留在此間只能卻拖累王雪,見王雪與那人動上手,向后退出一步,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王雪運勁撤回雙令,向那人周身大穴連連刺擊,叫道:葛阿姨你先走,他奈何不了我!見那人攔在門口,葛仁妮決計闖不出去,又道:從后窗走!那人叫道:哪有那么容易?向后跳開一步,右手向懷中探去。王雪暗叫:不好,他要使暗器襲擊葛阿姨了。忙將右手令牌交與左手,左手抓住身旁的那張木桌,用力向那人砸去。那人大喝一聲,左掌猛地擊出,一張木桌登時被擊的粉碎。王雪心頭一驚,暗想:此人內功竟然如此高深!隨即聞到一股被水泡久了的朽木氣息。原來葛仁妮的家具桌椅已是十余年前的陳設,早已破舊陳腐,這才被那人一掌擊碎,雖然這一掌仍具有不弱內力,但王雪自忖勉力也能辦到。

    只見那人從懷中摸出三枚通體金黃的暗器,那暗器一端是尋常的劍尖形狀,另一端卻雕琢著詭異可怖的妖獸頭像。王雪見到暗器,心頭一震,叫道:鬼頭鏢,你是狂惡!那人哈哈大笑,說道:正是,正是。王雪想到一個時辰前才為了息壤神草與靈惡相斗,現下竟然又遇到惡人幫的另一大惡王,心念一動,叫道:確然無疑,你抓葛阿姨,為的是讓她幫你們鉆研息壤神草的藥性!那人點頭道:一點不錯。王雪說道:你們得知息壤神草出現在梨宣古鎮,便千方百計的想要得到。你與靈惡分別出手,一個去搶奪神草,一個卻來此搶奪懂得藥理的人。狂惡冷笑兩聲,說道:小丫頭果然冰雪聰明,我們光是得到草藥,卻不知該如何服用,那還不是跟沒得到一樣?因此葛仁妮必須隨我走。王雪說道:我老實告訴你,你來此已經沒多大用處了。因為靈惡這小老子已經被我打發了,他沒搶到神草。狂惡一聽,登時大怒,氣急敗壞的道:靈惡這傻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好,我先將你們娘倆都捉到靈惡面前,然后再做定奪。王雪說道:切,你以為自己真有這個本事嗎?

    狂惡不答,盯著王雪面頰瞧了好一會,忽道:像,真像。難怪地惡會對你手下容情。王雪順口答道:我像誰,王昭君還是西施?狂惡自進門之后始終板著臉,這時終于忍不住現出笑意,但這笑意一閃即過,又變回原來的狂傲神色,說道:什么王昭君西施,小丫頭真不知羞。其實,你長得確是與一個人極像,她便是話說到一半,手中三枚鬼頭鏢忽地擲出。王雪一驚,急忙揮令牌護住周身要穴,只見三枚鬼頭鏢唰唰唰從自己身旁擦過,卻不是向著自己打來的,猛聽身后啊的一聲尖叫,葛仁妮已中鏢倒地。

    原來葛仁妮適才聽王雪與狂惡對答,知曉狂惡來意,心想只要自己脫困,狂惡便不會拼著重傷風險再與王雪拼斗,于是悄悄打開后窗,要跳窗而逃。狂惡見葛仁妮想逃,便故意說些閑話分擾王雪心神,再使暗器偷襲。他為人狡詐,要使詭計偷襲得逞自是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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