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祝無庸連忙應道:“爹爹英明,孩兒也是覺得,此事諸多不妥。所以求爹爹把那件紫杉杖,借孩兒一用。思安寨中,也就五六百人口,我自信要查明悲天劍主是誰,不是難事。但據任凈丘所述,此人劍道修為極高,又一直隱藏極深,所以才無人得知。” “我有紫杉杖法寶傍身,方可保萬無一失。” 老人深邃的雙眸看了身邊的兒子一眼,問道:“就算給了你紫杉杖,又當如何?” 祝無庸道:“查出劍的主人之后,我自問盡祝家之力,還能對付得了。只有把人和劍,先控制在自己手中,到時真要與山下攤牌,才有籌碼可居。否則,若只是帶任凈平他們去報個信,這番功勞,人家又豈能算到祝家頭上?” 老人略一沉吟,緩緩道:“這樣處置,可以。只不過如此一來,按照太一道教的做法,那思安寨一寨老小,可就只能接受滅頂之災了。” 祝無庸嘆口氣道:“思安寨任家,若真藏有悲天劍的傳人;那一寨老小,也不算無辜之人。但若是因此而搭上我們祝家,可就冤得很哪。” 老人閉目不語,良久,才睜開雙眼,看著身邊一臉熱切的兒子道:“紫杉杖,是我祝家入鄉祖先,為了對付仇家,舍了性命才從宗門盜來的法寶。祖宗遺訓,此物不到萬不得已,萬萬不可令其現世。我老了,這件寶物,終究是要傳給你和蛟兒的。但不是現在,也不是給你用來對付一個還沒探過底細的對手。” 老人說完,看也不看兒子臉上的一片失望之色,自己倒轉輪椅,便要離開;卻又回轉頭來,神情肅穆道:“據族譜宗典所載,太一道教,禮規森嚴;你若真能帶領祝家,重歸宗門;祥興堂平時在此間的各種作派,就必須有所收斂了。否則,自取其辱,也是自取滅亡。” 老者說完,自己推著車輪,緩緩進了內堂。 祝無庸站在廳堂之中,一臉憤懣之色,卻也無可奈何;終究還是對著香案屏風拜了幾拜,出門而去。卻看見一名內堂弟子,急匆匆才外面跑來,滿頭是汗。 那弟子一見道師出來,連忙躬身道:“師父,大事不好。今天在寨門當值的三位外堂師弟,每人都被砍了一條臂膀,被人抬了回來。這會正在前院耳房中,等候救治。” 當真是禍不單行,祝無庸面如寒霜,冷冷問道:“肇事的,是什么人?” “據當時在場的百姓說,是思安寨的獵人父子。出手的,只有那個男孩,用的是一把闊刃鐵劍,但那鐵劍,已經銹得厲害,早沒了鋒刃。” 獵人父子,不用說都知道是誰。因為整座不歸山上,只有一個獵人,那獵人也只有一個兒子。 “嗯。”瑯上道師正心中煩悶,聽得弟子講完,便沒了興致,擺擺手道,“這種事,讓你們大師兄去處置好了。有什么狀況,再來稟報。” “是。” 那內堂弟子不再說什么,躬身退出。 大師兄祝田豐,是祝無庸的親侄子,早年喪父,自小就在九井山莊中長大,并跟隨道師學藝。無論法術修行還是武功境界,祝田豐都是同門之中的佼佼者;也是被公認最有希望繼承道師衣缽的人。 祝無庸的親兒子祝田蛟,還只有十三歲,雖然深得父親和爺爺疼愛,卻是典型的執绔子弟;學藝從不上心,十分淘氣,刁鉆異常。 家中早年請來為他開蒙授業的先生,沒有一打也不下十個了,不是被他氣走,就是被他倒騰出來的各種機關陷阱,弄得頭破血流,遍體鱗傷,無法教學。 家中長輩,殫精竭慮,對這個無法無天的二世祖,始終毫無辦法。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