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她把顧延章擋在身后,一副你再往前走,我就要跟你急的樣子。
廖嫂子頓時就有些下不來臺,她自知跟季清菱一個小姑娘計較無用,便把目光投向顧延章,口中抱怨道:“前日來尋我,千求萬求的,若不是謝家著急要個識字的,我也不會收你,還開了個高價,你出去問問,有哪家買人肯給這個價錢的?如今我同謝家都說好了,光是請人寫契紙就花了二十文,你倒好,這邊又出幺蛾子,卻不是在耍我?”
能當牙人,在底層之中,多多少少是有些能耐的。季清菱無意跟這牙婆翻臉,忙從懷中掏出一枚荷包,遞了過去,解釋道:“廖嫂子,我不懂事,我這哥哥性子又急,一時沒想好,您別生氣了。”又說,“這是我年前繡的荷包,給您陪個不是,等過幾日安頓下來,再來同您說話。”
廖嫂子伸手一捏,那荷包空空的,低頭一看,上面繡著幾朵富貴牡丹,繡工出眾,花樣也漂亮,那絲線更是一看就是高級貨,有幾片牡丹花瓣甚至是金線勾勒的。
這荷包賣出去至少也有上百文。雖仍是生氣,可她也知道契紙沒簽,她就不好亂動。更有前一段時間衙門死抓小兒買賣之事,薊縣民風較為淳樸,也不敢鬧得太過,只得又罵將了幾句。
季清菱軟言道過歉,話說得比棉花還柔,只把廖嫂子夸上了天,一頂一頂地往對方頭上戴高帽子。她從前臥床甚久,為了哄家里人寬慰,其余能耐不行,那一張嘴倒是真的能翻天,如今不過小試牛刀,便把廖嫂子哄得臉色好看了許多。
等她拽著顧延章告辭出門的時候,兩邊已經冰釋前嫌,季清菱還笑著道:“嫂子不用送了,說不得過一會還要麻煩您幫著找個住所。”
薊縣繁華的街市也就那幾條,最大的當鋪距此不遠,兩人出了大門,季清菱徑直拉著顧延章往當鋪而去。
顧延章仍是糾結不已,他抓不定主意,季清菱卻心中有數,她知道世上難免以貌取人,進了當鋪,也不要人招呼,在當臺上把那玉佩輕輕放了,推過去,道:“小哥,這玉佩死當,值多少銀錢?”
那玉佩乃是李家發家之時的寶物,商人愛吉,上面鑲了赤金。季清菱從前嫌棄那赤金俗氣,如今卻十分慶幸。都說黃金有價玉無價,玉石不好估價,可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那金子能當不少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