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山巒交錯間,有黃土巨手呈握拳狀,就這么屹立于天地之中! 它比周圍山峰更高,從遠處看,仿佛要摘下天上的太陽。 易寧瞥了眼巨手后,不再眺望。 他不準備將它消散,就這樣立在這里挺好,這是一種威懾,也是對河伯的保護。 強忍住身體傳來的虛弱感,易寧回頭看向城隍。 城隍爺一個激靈,學河伯那般,跪倒在地:“朝陽府城隍,拜見前輩,求前輩寬恕小神來晚之罪。” 城隍來晚也好,來了沒管也罷,易寧都不打算動他了。 其一是七彩池水再次干枯。 第二也是最主要的原因, 如今怒氣已發,百姓之仇已報,那么還是要考慮下活著的人,之后處境。 對于河伯來說,城隍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 易寧向前方走去,看都不看城隍:“你回去吧。” “前輩,今天這里發生的事情,如何記錄?” “如實記錄,包括你的行為。” 易寧著重強調[你的行為],城隍聽后心中大驚,卻也不敢再有蒙混過關的想法。 “晚輩告退。”城隍就這么呈跪姿,化作金光,消散而去。 一個小時前還熱鬧的田野間,就只有易寧,河伯,以及一只重傷瀕死的水牛。 確認城隍走了后,易寧再也扛不住那虛弱感,整個人跌坐在地。 河伯見狀,立馬爬起,剛要有所動作。 易寧擺手示意不用,而后閉目調息,身子只是扛不住這種巨大消耗,緩一下就好。 可憐小天地中又變得干涸,連一滴七彩池水都找不到了。 如此十分鐘后,他重新睜開眼眸。 不是身體已經完全無事,而是現場還有太多事情等著他去做。 “婁翁還有救嗎?”這是易寧最關心的問題。 “我們神祗其實早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被朝廷賜封,修建金身,承那香火之力,才逐漸恢復神智。” 河伯神色凄涼,“所以神祗要是死了,就是真真正正的死去,因為這次消散的是三魂七魄。” “這樣嗎。”易寧哀嘆一聲,而后向著遠處的深坑走去。 坑內,躺著一只水牛,牛身裂得像是拼圖一般。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