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今日天晴,北境無雪。 古村和往常一般安靜祥和。 只是, 少了平日叫賣砍價的商販,河邊聊著八卦的婦人,學堂咿咿呀呀的讀書聲。 他們此時都躺在村口,沒有一具完整的尸身。 濃稠的鮮血順著夯石路的石縫,流得老遠,將整個廣場都染成紅色。 陽光射下,灑在血泊中,又反射出去。 射到古井古樹,射到斑駁墻壁,也射進易寧的眼眸。 他的眼睛,似乎被這片紅光染得血紅。 村落間,還有裊裊炊煙飄散,煙霧裊繞,在催促自己主人回家吃飯。 鳥鳴犬吠聲響起,讓易寧心情變得更加煩躁。 中醫有言,心煩氣堵應該舒肝清神,滋陰降火,其實他還有個更有效的方法。 那就是發泄! 如今功德池水只有一灘,對于打不打得贏對面三人,他沒有任何信心。 但是, 如果什么都不做,易寧做不到。 有些事情,超越生死。 有些事情,不需要考慮再三。 所以,他開口了:“誰干的?” 沒人回答。 卞學青有恃無恐,對方兩人看起來并不厲害,一個河伯,一個還需要河伯帶著挪移的......凡人? 要不是師尊在場,他不好搶話,不然現在就抬劍砍了口出狂言之人。 與卞學青不同, 此時城隍爺長眉擰皺,他神識反復掃了幾遍,可對面說話之人就像空氣一般,無法窺探,無法鎖定! 這太奇怪了,神識就連天地靈氣都可察覺,為何察覺不到白袍男子。 不理解,超出常理。 這位城隍爺活了千年,千年王八總是謹慎,所以他選擇沉默。 中年劍修亦是如此,他想將劍意鎖定對方,卻無功而返。 “啞巴?”易寧又問。 就在這時,身邊河伯爆發出震天哀嚎:“婁翁!你們殺了婁翁?” 說完他又指著對面身披金甲的城隍爺,怒罵:“身為一府城隍,你居然濫殺無辜!” 這位河伯此時已經不管什么職場前途,也不管自身未來。 他竟直接跪在易寧腳邊,把頭埋進土里,聲嘶力竭:“求前輩做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