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很世俗、但也是個會辦事的一個女人! 賈琮眉頭舒開,點頭道:“我還以為嫂子必然怨恨我。 所以你叫二姐、三姐求我?” “落罪之人,卑賤的教坊司樂籍,我如何還受得你嫂子之稱。” 尤氏的成熟更甚李紈,遷入教坊司又放了頭發。 淡妝碎裙,看了眼賈琮的黑袍。 笑碎道:“你是出了錢的客人,我是小家子出身。 可不會琴棋書畫,你恐怕沒那些耳福了。” “不礙事,今晚是頭晚,我過來也是......” 看著尤氏微微泛紅的臉蛋,賈琮立馬止住了話。 話中的意思兩人都明白。 賈琮遂輕咳一聲又道:“教坊司樂籍歸刑部管,我會找趙郎中贖你。” “刑部郎中答應也不成。” 尤氏秋眸低垂,捋了捋發絲:“得皇上點頭。” “會有辦法的,只是需要待我琢磨一二,一定會救你出去。” “明明是你害了我,怎么反倒是成救我?” 尤氏幽幽的白了眼,冷冷一哼。 這個賈琮,估計榮國府都不知道他的詭計多端和能量。 賈琮撇嘴:“又繞回去了,假使你今年不進教坊司。 來日也會有今天,那時誰管你,是不是?” “這么不經逗?” 尤氏噗嗤一笑,起身去關好門窗:“好吧好吧,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 夜深該歇息了,你今晚還能走不成?” “咳,我睡地鋪就好。”賈琮逡巡一圈房間。 “你才多大?被褥才這么點,去床上。” 尤氏一嗔,上前便脫了他外袍。 賈琮想想也是,這么坐一晚是很累的。 反正又不干什么。 尤氏等他上了床。 猶豫一瞬,還是對鏡卸妝,放了青絲。 僅穿一件兒中衣,躺在外邊。 兩人同蓋一條被子。 窗外拂來一名女子的歌聲,唱的是吳儂軟語。 本司大多是官家女人,不乏江南進京定居。 從而問罪進來的: “月光光,亮堂堂。 荷葉綠,枇杷黃。 阿母線,阿兒衫。 上南京,進科場......” 尤氏此時的情緒跟隨歌兒聲飄蕩,禁不住滴下淚來。 誰能想到。 這個娘家無權無勢還要她接濟的女人。 丈夫胡作非為不會計算。 她的委屈? 她的苦楚? 赫赫寧府一枝花,孤芳獨艷自嗟呀。 榮華本是鏡中物,且莫癡迷任由它。 傷春悲秋了半響,尤氏拿帕子抹掉眼淚,側身過來。 這時就聽賈琮安慰道:“你在寧府是享了不少福,但也受了不少氣。 若是看得開,若是能出教坊司。 有人照應,也未必活不下去......” “誰會管我?” 尤氏低嘆:“外面哪有我們婦人的容身之道,立足之地?” 賈琮嗅著她滿床借是的體香,一時不由心神蕩漾。 尤氏向里扯被子,忽然手觸之處。 竟然發覺賈琮的要害之處有了硬感。 尤氏雖然嫁人多年,卻沒有千金小姐的悶騷與羞澀。 但此情此景,也讓她吹彈可破的俏臉一紅:“你怎么這么不正經?” 面對蜜桃嫂子的嗔怪,賈琮當真欲哭無淚。 這副身體鍛煉足夠、營養足夠,當然越長越旺了。 他的尷尬不下于尤氏,也漲紅了臉:“我哪里能管得住它?我心里可沒想......” 尤氏啐了一口,細看方才瞥見賈琮臉上仍是一如既往的沉穩、平靜之色。 秀眉皺了皺,好奇道:“你不是有通房丫頭嗎?” “身量未足,不敢放縱。” 賈琮汗顏,這女人還真是...... “嗯.....這樣才好。” 尤氏咬了咬唇,不知想起了什么,忽地莞爾一笑,點頭道。 對于賈琮的言行舉止、脾性。 尤氏也暗暗驚嘆,誰能想到。 賈府這么一鍋爛粥,會出這么一顆好米來? 賈府其他男性主人。 到賈琮這個年紀,幾乎全都放縱過了。 賈琮此刻想的又是另一番情景,他到底自制力強些。 不至于同睡一張床就亂來,平心靜氣、明心見性。 所有躁動便消逝了,只是同時也不禁奇怪。 更年輕的二尤都勾引不了他。 怎么能一靠近尤氏就用下半身思考? 更何況,人家名義上還是他嫂子...... 當然,以后不具備這名義了。 他想的是。 前世香江四才子之一的倪匡說過。 金庸筆下的黃蓉最鮮活。 而他讀紅樓的時候,覺得最活的就是這個尤氏。 不是說她好或者壞。 而是那種行事、脾性、性格。 閉上眼睛就能浮現出那么一個人來。 即使尤氏進不了十二釵。 但相比賈元春、賈巧的戲份。 尤氏真是活生生的,此時就在他身邊。 嬌小的身軀,能說、能笑、能劃拳、能做事,性子爽朗。 沒有一點黛玉、寶釵的高雅、才情。 甚至俗、艷,吵架也吵不過小姑子賈惜春。 被王熙鳳隨意揉成一團。 但正是尤氏。 親自操辦了賈敬的喪事、主持王熙鳳生日。 尤二姐嫁給賈璉,她反對。 她與許多封建女人一樣,為了賢惠名聲。 不敢出一點差錯、不敢明著嫉妒,說一個笑話。 還把賈母說睡著了,想爭寵,也爭不過王熙鳳。 靠山,一個沒有。 尤氏不好,但是也不壞。 或許賈琮沒忘記她,有這點情結的因素。 ........ 秦漢以降。 長史一直存在。 明朝的王府都有長史,正五品。 大楚的長府官提拔到正三品,孔雀補子。 總攬親王府事務,輔佐王爺。 一旦王爺犯錯,長府官首當其沖。 這不是親王府大管家,而是皇帝任命的三品文官。 外出辦事往往又代表王爺,誰敢得罪? 賈琮沒記錯的話。 這個忠順親王府的長府官。 因為賈寶玉拐走蔣玉菡。 可是親自登門榮國府,和賈政討要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