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賈政一氣之下,才把寶玉打個半死。 眼看忠順親王府的長府官程不識發話。 人群沒了競爭者。 賈琮竭力穩定:“徐千戶有何辦法?” “公子拿了這帖子,交給顧司正便成。” 徐彪從袖中拿出泥金小貼,上有“豫親王府”字樣。 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賈琮。 豫親王府? 賈琮并未貿然接過。 這次來教坊司。 他原計劃是看看尤氏現狀,避免她遭受荼毒。 可沒想過一來就把尤氏救走。 這是皇帝命令下的,也是賈琮背后推動的結果。 營救過程,必然頗費周折。 自己挖坑自己跳嗎? 不是,非如此不能整死賈珍。 徐彪也已多次暗示過豫親王府的意思。 如果接了這帖子。 就代表賈琮欠了豫親王人情。 一來二去。 便要被打上豫親王派系的烙印。 賈琮不是沒血性。 而是有些事不得不謹慎、小心、猶豫。 他不是單獨一個人,倘若是無牽無掛。 他大可以率性而為,少了很多顧忌。 但自從他考取功名。 預定的未來之路是官道。 他背后有一個家族。 公正而言。 賈氏宗族給了他保護傘,有所資助。 他將來為家族考慮,也不全是被逼迫。 要拉這艘載滿人的大船靠上彼岸。 不得不剔除想要沉舟之人。 賈琮不僅要慢慢搖櫓劃槳。 還必須成為這艘大船的掌舵人。 在此期間。 他必須做的還有慎重選擇風向。 三王奪嫡,就是風向。 成功——平步青云! 失敗——萬劫不復! 如果賈琮的道路是名揚世界的馬尼拉大帆船。 那么三王奪嫡就是太平洋的季風風向。 這風向有正向反向,焉能不慎重選擇? “王爺還真是禮賢下士。 急人所急,在下何德何能。” 賈琮身體隱藏黑袍之中,眼珠靜靜地毫無波瀾。 “我來此找的人,是我名義上的嫂子。 徐千戶不認為我德行有虧么?” “大節不虧,小節又有何妨。 她落難至此,早已不是你嫂子。 我看公子倒不像來此玩樂的。” 徐彪搖搖頭,不置可否。 把泥金帖子塞進賈琮袍中,附耳道。 “至于公子何德何能,王爺自有分辨。 不是我該多嘴的事,我不過是個傳信人。 公子長年在外游學,想必有所耳聞。 忠順親王雖得寵,可三王同是庶出。 豫親王的忠厚之名,別人有所不及。 良禽擇木而棲,否則公子看看。 你今日所辦之事難成,來日朝中無人。 更不能成事。 王家燒秦親王的灶,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這事兒就像賭博,誠如公子的趕考。 公子不想賭一把嗎? 貴府是萬萬不能置身事外的。 良言既此,賈公子不妨考慮考慮。 這兒還有一千兩銀票。” 這個豫親王派來的說客盡職盡責。 銀票隨即也塞了過來,平心而論。 豫親王、徐彪的行事是令人舒服的。 真正讓賈琮有好感的是豫親王重視他的那份治河策論。 良禽擇木而棲。 他自然不想跟一位昏庸無能的親王。 望著徐彪的背影進了二堂。 他顯然不想參與競價。 賈琮皺著眉,心道:“這不是一錘定音,不算公開的豫親王的人。 豫親王值不值得輔佐,我尚有時間觀察。 不如趁此機會救尤氏出來也好。” 那鄒懷中見徐彪與賈琮竊竊私語。 愈發納悶起賈琮的身份來。 能讓一個錦衣衛千戶如此恭敬。 他到底什么來頭? 便在此時,長府官程不識環視全場。 無人哄搶應聲,不愿得罪他。 顧司正是頗為遺憾的。 他還想著尤氏的競價能破一千大關呢。 但他也不敢得罪程長府,聽程不識自己道破身份。 顧司正奉承道:“好!好!尤氏就歸.......” “且慢!我出一千兩!” 趙懷中等人忽然聽到一個中正平和的聲音。 不大卻有力,靜了一靜,繼而紛紛嘩然。 誰那么大膽子,敢跟程長府搶?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注視賈琮。 賈琮就如磁石一般。 趙懷中看到是他,心里吃驚:“此人難道是某個大人物!” 這個.......” 顧司左看右看,一時猶豫不決。 賈琮一揮黑袍,古井無波地前行。 眾人見不到他真面目,只是看著此人有點矮。 他們讓出一條道路。 賈琮神神秘秘地步上臺階。 人群前列的程不識陰郁下來:“閣下不打算賣我這個面子嗎?” 賈琮不答,泥金小貼、一千銀票交到顧司正手中。 顧司正歡喜得合不攏嘴:“程長府,對不住了! 這位閣下是豫親王的人!” 同樣是親王府,價高者得。 這下子顧司正不怕得罪程不識了。 得罪的人是豫親王府。 “豫親王府?” 程不識狐疑道:“我貌似沒見過豫親王府有閣下這等身量的!” “程長府認為這泥金帖子是作假的么?” 賈琮從蒙面黑布傳出來的話,充滿冷笑。 “是尚寶司雕刻的印章。 天底下誰敢作尚寶司的假?” 顧司正后面的照磨、檢校出來驗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