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閻哥,我不是信不過你,只是......”張旗用閃躲的眼神告訴閻北,他就是信不過。
“得,看來我白當好人了。”閻北手背砸手心,兩手一攤:“我不說話了,讓你楊哥給你解釋吧。”
在張旗醒來之前,楊梟就提醒過他們了。
現(xiàn)在張旗的情況不明朗,他中了孽的詛咒,身體肯定和尋常人不太一樣。
楊梟沒想到這次的事情會鬧到這一步,他不想隱瞞,但又怕張旗接受不了。
所以在張旗的目光看過來時,楊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提起,只能先把話題引到劉瀟身上:“張旗,我想問問你,你和劉瀟既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那你知不知道劉瀟平日里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又或者他有沒有和我們這樣的人接觸過?”
聽到和劉瀟有關(guān)的事情,張旗暫時冷靜了下來,努力地回想了一番:“劉叔叔雖然好賭,但是劉瀟這個人還是挺和善的,平時話也多,很少得罪什么人。”
“像你們這樣的人我們就更接觸不到了,雖然后來我們倆家住得遠了,但我和劉瀟初中高中都在一個學(xué)校寄宿,大學(xué)還是一個宿舍,我接觸不到的他也不可能接觸到啊?!?br>
“楊哥,你怎么突然問起來這個?”
張旗說到這里之后有些緊張,連忙拉住楊梟的衣角:“楊哥,你是不是覺得劉瀟的死有問題?他是不是被什么人害死的?”
楊梟抬頭和謝胖子對視了一眼,有些說不出口了。
事實上,根據(jù)他們的判斷和分析,劉瀟不僅是被別人害死的,而且還是被人當做了獻祭的工具。
不管劉瀟是怎么變成孽的,但這肯定不是巧合。
動手的人可能是地府,也有可能是第三方。
但不管是誰,劉瀟都成了犧牲品。
看楊梟不說話,張旗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一屁股癱坐在床上,雙眼失神,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怎么暈倒的這件事了,整個人恍然失神。
“怎么會這樣呢......劉瀟他、他就是一個學(xué)生,為什么會有人想害他?”
張旗剛說了兩句話,眼淚就順著臉龐往下流:“明明他好不容易考上了京大,眼看著以后日子就要好起來了,為什么......”
別說他了,他這兩行眼淚下來,楊梟四個都被感染到了。
正因為知道劉瀟的過去有多么不容易、他本人有多么上進樂觀,當看到他的尸骨都變成一具焦骨之時,才有悲切。
眼看著黑暗的人生就要撥開云霧見光明了,現(xiàn)在卻連一具枯骨都沒法留下。
他的尸骨成了孽,就算楊梟和謝允不動手,也會被其他人挫骨揚灰,說不定還會害死更多的人。
見張旗已經(jīng)壓抑不住自己的哭聲了,楊梟捏了捏他的肩膀,示意其他人先出去,讓他自己先緩和緩和。
至于其他的事情,等他冷靜下來之后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