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地遼闊,看過黃昏。 衣裳在灼熱的陽光下曬了一下午,又吹著風,很快就干得透徹。 姜云逸暖衣披肩,陽光的味道是那般的清爽,而吹來的晚風則溫柔舒適,讓人沉醉其中,忍不住瞇起雙眼享受。 東風解凍,不負春朝。 比起姜云逸,反觀陸凝霜沒什么感受,她只是單純陪著自家的夫君。 沒多久,兩人走過村莊。 沒選擇在此村莊借宿,畢竟這里的人家本就貧窮,于是他們隨意找了一處樹林歇腳,生火取暖。 姜云逸剛想要添點柴火,差點順手將一張格外貴重的宣紙扔到火里,要知道這是一張與毛筆同樣有圣主專屬印記。 “陸凝霜,你這些東西就不會分類一下?”姜云逸發現她的納戒里還是挺亂的,不然取柴火的時候也不會差點失手。 “一宗圣主,日理萬機。” “所以呢?” “沒時間,有空就多陪陪夫君。” 姜云逸抿嘴,這理由還真是拿她沒辦法,于是他簡單收拾,也吃了一頓野炊飯。 最后的晚膳,是以陸凝霜一指獵殺到的兔肉作為收尾,吃飽喝足,陸凝霜和姜云逸就靠在樹下休息,順便觀星望月消食。 “陸凝霜,你最近怎這么熱衷于打坐?”姜云逸瞥了一眼陸凝霜,她就安靜的坐在那里。 只要是自己沒睡的情況下,陸凝霜就會靜心打坐,看起來像是在修煉,可在姜云逸的直覺下感覺又不像。 總的來說,還是姜云逸對陸凝霜不太了解,見到她施展的手段僅是冰山一角。 陸凝霜聞聲,閉闔的眼睛緩緩睜開,視線落在因火光映照下俊美的容顏,問道:“夫君可是覺得寂寞?” 姜云逸怔了怔,啐了一聲否認:“你才寂寞,我只是看你最近一直都在打坐,有些不習慣而已。” “不習慣?” “嗯,你受傷應該連打坐也不用吧?” 受傷是不會打坐,打坐是等于受傷。 陸凝霜思索片刻,忽似茅塞頓開,說了一句:“謝夫君關心,我沒事。” 姜云逸:“.......” 自己只是覺得她最近都在打坐很奇怪,怎么就變成關心了? “我什么時候說關心你了?” “夫君何時沒在關心我?” 姜云逸一滯,又道:“我可沒時刻關心你。” 陸凝霜托腮看他:“盡管不是時時刻刻,但說明夫君有關心過我的時候。” 這話讓姜云逸一時語噎,只好將毛毯蓋在身上,側身背對著她睡。 但想了想,姜云逸還是把毛毯留一半給她。 只是回頭見到陸凝霜的目光,不知怎的,總覺得剛才陸凝霜的目光有幾分古怪,似乎..... 有幾分欣慰? 欣慰是什么鬼? 姜云逸心中不悅,搞得好像她是自己老母親似的,分明五百年前是他照顧她。 這讓姜云逸感覺有一種,自己被反養成的錯覺,畢竟曾經的陸凝霜無依無靠,話少性冷,怕是被人賣都不在意。 真虧當時遇到的是自己。 現在姜云逸想想,還能記起當時的陸凝霜,冷都不知蓋被,熱也不知道說一聲,就默默等著自己發現。 現在倒好,輪到她照顧自己了。 不僅如此,姜云逸都已經收回那一半毛毯,陸凝霜還不要臉的鉆了進來。 毛毯兩人蓋著剛剛好。 就著星河入眠。 可半夜三更,姜云逸發現自己失眠了。 沒辦法,都怪下午時睡了一覺,導致他現在腦袋渾渾噩噩,閉眼怎么也睡不著。 姜云逸索性起來修煉,而陸凝霜也沒睡,反倒是陪著他打坐通宵,順便神魂觀摩一番合歡宗修煉的方式。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