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野豬-《帶著爹媽穿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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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份,天氣已經慢慢熱起來,蘇長和幾人見到衛陽時,他光著膀子,蹲在地上,手里拿著一個毛刷,正在刷草席子。陽光照在他赤裸的上半身,薄薄的一層覆蓋軀體上的肌肉凸顯,精瘦而有力,透著一股蓬勃的生命力
用他閨女的話說,叫什么來著,哦,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蘇長河的視線在衛陽腹部的傷疤上多停留了一秒,那是一道長長的傷疤,從腰側蜿蜒到小腹,皮肉外翻,新長出的肉的顏色較麥色的肌膚淡些,在皮膚上像一條丑陋的蚯蚓。
看著這道傷疤蘇長河腦海中閃過向村長的話“山上有狼……”,狼山這個名字或許并不是空穴來風。
衛陽住的家就是他媽原來棲身的山洞,不過沿著洞口往外延伸,用木石搭了半間屋子。外面看著粗糙,里面卻意料之外的整潔。地上鋪著沙礫大小的碎石,靠墻搭著一個土炕,炕尾擺著個木頭箱子,炕下一張桌子,一張凳子,除此以外山洞里再沒別的家具。
衛陽把凳子拖出來,指著土炕,示意他們坐,然后又去外面的廚房倒水。
裝水的是鄉下常見的青瓷大碗,碗口甚至有豁口,但是卻干干凈凈,從碗里到碗底沒有一點兒污漬殘留。
蘇長河不禁暗嘆:真是個不錯的小伙子!
能在艱難困苦的環境生存下來是能力問題,在這種條件下還能盡自己所把屋子收拾得干凈整潔,就是態度問題了。
在這個時代,百分之九十的鄉下男人都有點大男子主義,甭管是做飯還是做其他家務,都認為是女人該干的事。要是看見哪個單身漢身上衣服破了,或者家里邋里邋遢,就會說:“不行啊,家里還是得有個女人!”
連前進大隊都有人說過這樣的話,蘇長河收給老爺子們算竹籃錢的時候就聽過,他當時就翻了個白眼。
明明是那些男人懶,非得扯到女人身上,咋地,那些男人自個沒長手,還是沒長腦子啊?
相比之下,講衛生愛干凈還勤快的衛陽可不就是個好小伙子?
蘇長河喝了口水,開門見山地道明來意。衛陽沒有推辭,只是說要先把草席刷完。
蘇長河今天就是專門為他來的,當然都聽他的。吃飯中午晚上都行,要是晚上太晚來不及回來也沒關系,他小舅子一個人睡,衛陽和他差不多大,兩個年輕小伙子睡一起,說不定還有話聊。
山上畢竟不是適宜居住的地方,除了房屋簡陋,用水也不方便,吃水一般可以用水缸的存水,但洗洗刷刷就得用河里的水了。
蘇長河馬向東馬向華三人幫忙挑水,被向村長安排來領路的向家老二見用不上他,就說去瞧瞧他以前留下的陷阱。
他心想:萬一運氣好在陷阱里撿到一只兩只野雞野兔,拿回家一大家子能沾口葷腥,賣給蘇同志也能得好幾塊錢。
蘇長河聽他說,也很好奇。他上輩子也出生在鄉下,對農村的一些事不陌生,但他們家所在地屬于平原地區,少山丘。他小時候見過的最大的獵物就是兔子,還不是獵到的,而是他爺干活的時候自己撞過來的。等他長大了,國家保護野生動物,連麻雀都不能亂打,誰還打獵啊?所以蘇長河上輩子真沒見過什么陷阱。
正好馬向華兄弟倆嫌棄他干活不行,蘇長河干脆說:“我跟著向同志去看看。”
兩人接連跑了三個地方,一根兔毛都沒看見。看得出來向家老二應該很久沒上山,幾個陷阱都荒廢了。其中一個上面偽裝的竹節野草都被扒拉開,坑底削尖的竹子倒得亂七八糟,能瞧見某些竹尖上殘留著血跡,不過看起來時日已久。也不知道當時倒霉掉進去的獵物怎么出來的?反正坑底沒有。
轉了一遍一無所獲,回去的時候碰上一鳥窩,向老二抱著不白跑的心思,蹭蹭爬上樹,窩里鳥蛋還不少,他用衣服兜了鳥蛋正要下來,瞧見什么,突然臉色大變。
“蘇同志快跑!!”
蘇長河揣著手正等他下來,冷不丁一聲大喝,他懵了一瞬,猛地回頭——
一頭四肢粗壯、獠牙外翻的野豬正喘著粗氣,對上他的眼神。
“你大爺的!!!”
那一瞬間他后頸汗毛豎起,毫不夸張地說,也就是他不像動物長一身毛,不然分分鐘炸成一團。
生死關頭蘇長河潛力爆發,比跑步健將跑得還快,一邊跑一邊嗷嗷叫:“救命啊!”
另一邊,聽見動靜,衛陽趕緊往山洞跑,幾秒鐘后,他又沖了出來,手里抄著把土槍。馬向華馬向東對視一眼,趕忙抄起手邊能找到的家伙什,朝衛陽跑的方向追去。
三人找到蘇長河的時候,他正抱在一棵歪脖子樹上,樹下兇殘狂暴的野豬一下一下地撞著樹,每撞一下,那棵弱小無辜可憐的歪脖子樹就劇烈地顫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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