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副官快速回顧自己的儀容儀表,以及今早的工作事項,確定沒有任何問題。 他就更加疑惑了,想破頭皮也想不通金刑之的不爽來源于何處。 副官尚且不敢說話,旁邊的親兵哪會亂喘氣。 他們面目嚴肅,在無半點懶散之意,一個個抬頭挺胸,站的比標槍還直。 我在生什么氣? 這種感覺還從未體會過……似乎有點挫敗。 金刑之眉頭凝鎖,搖了搖腦袋。 正視自身情緒,撫平躁動的心緒,他收斂無意間擴散開來的氣勢,說道: “追查一名鏢人,戴有睚眥面具,腰配鐵牌。” 副官如蒙大赦,右手握拳砸擊左胸,說道:“是!” …………………… 數日后,荒郊野嶺,老虎洞。 削尖的木棍插著大塊的野豬肉、豬肋排,放在熊熊燃燒的篝火旁。 毛刷沾滿孜然、鹽巴、醬油,一層又一層涂抹在野豬肉上。 不多時,香氣噴薄的烤肉制作完成。 胡言正要大快朵頤,突然聽見洞口傳來腳步聲。 “吼!!!” 洞窟角落處,一頭白額吊睛虎猛然睜開雙眼。 “別急,容我探探來人是敵是友。” 胡言躥出幾步,攔下即將撲向洞外的母老虎。 “路過此地,在下只想問個路。” 來人撂下一句話,徑直走入老虎洞。 他頭戴斗笠,身穿漆黑劍客長衫,腰間懸掛一柄無鞘黑劍。 “兄臺是?” “睚眥。”蕭無鋒報上了名號,心底卻在感慨——原來是老熟人。 隨后,淺淺交談幾句,胡言遞出剛剛烤好的一串野豬肉,“來點?” “好。”蕭無鋒頷首,取下睚眥面具遮擋嘴巴的部分,全然沒有半點顧忌,直接把野豬肉塞入嘴里咀嚼。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蕭無鋒大體知曉了胡言近日都在荒野之中,與野獸為伍。 不用多想,這家伙肯定是在體悟那門得自仙人洞府的特殊秘法。 蕭無鋒通過心眼觀察,再以衍心訣推算后,得出結論: 胡言已然今非昔比,比之前更要強出一大截。 兩人都不盡出底牌的情況下,蕭無鋒的平a足以秒殺胡言,現在則需要多出三劍。 若是胡言施展仙人秘術,還有更進一步增強,那就另當別論。 踏踏踏~~~~踏踏踏~~~ 極其輕微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來著應該是獨自一人。 對方站在洞口,保持安全距離,說道:“敢問洞中的朋友可否行個方便?” “今兒可真是巧了,又來一人。”胡言瞥眼看向戴著睚眥面具的蕭無鋒,眼神中略帶幾分詢問之意。 蕭無鋒攤開雙手,“你先來的,你做主便是。” 輕微點動腦袋,胡言面朝洞口,朗聲道:“五湖四海皆兄弟,朋友進來坐坐。” “在下姜暮白,來自”年輕人走入洞口,拱手一禮。 他三庭五眼極正,面部線條棱角分明,雙目炯然有神,身穿鮮艷紅袍,衣領描有金線,臉上戴著半張遮擋口鼻的鬼牙面具。 濃密的眉毛輕微抖動,胡言挑動眉梢,“兄臺是酆都傳人?” “很明顯,對吧?”姜暮白指了指自己的嘴,四顆向外勾出的鬼牙異常眨眼。 緊接著,他轉頭看向同樣戴著面具的蕭無鋒,“這位?” 蕭無鋒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因為他感受到了自己的魂魄正在被某種氣息撩動。 叮~~~~~ 彎曲手指,輕彈漆黑劍身,他說:“才見面就貿然施展秘術,不太妥當吧?” “呵呵,朋友看得出來,不簡單啊。”姜暮白攤開雙手,大大方方承認下來,“畢竟是荒野,總得多留幾分心思,還請兩位不要見怪。” 蕭無鋒默然不語,并未繼續追究,但也不想搭茬。 酆都傳人,很有可能持有燭龍令。 蕭無鋒清晰記得陳小樂的提醒:“酆都使者選的種子,很可能比天人教的瘋子都更想殺掉你。” 而且,姜暮白與胡言不同,其氣息飄忽不定,就像是一抹青煙,根本無從捕捉。 即便是用心眼觀察,觀察到的也僅僅是一個空殼子,就好像面前之人并非真實存活著,反而更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傀儡。 周遭似乎還有另外的一雙眼睛暗藏,時刻關注著老虎洞,這種感覺很讓人不舒服。 蕭無鋒抬起雙手,說道:“在下還有要事,先告辭了。” 姜暮白挽留道:“深夜時分,何必外出,不如我們坐下一起聊聊前幾日高掛天穹的兩首詩詞?” “好啊,好啊,”胡言大口咀嚼野豬肉,口齒不清地說道:“三杯吐然諾,五岳倒為輕。說的是真他媽好,咱就欣賞這種氣魄,如果作詩的那人在我面前,我肯定當場與他歃血為盟,結拜金蘭。” 蕭無鋒眉梢輕微上挑,起身的動作慢了半拍。 姜暮白主動道歉,“剛才是我不對,不該以小人之心揣度二位,還請莫要見怪。” 這時,蕭無鋒敏銳地察覺到洞外的窺伺感更加緊迫。 “真有要事處理,之前進入洞口也是前來問路,我還需要趕路,就不多做打擾。” 胡言遺憾道:“既是如此,那就有緣再見,不過,睚眥兄弟你是想去哪里?” 蕭無鋒回答道:“當然是白玉京。” “那好辦!”胡言雙手對拍,咧嘴輕笑,“西北方向直行百里,就能遙遙看見白玉京。” “告辭。”蕭無鋒抬手抱拳。 胡言輕微頷首,“有緣再見。” 蕭無鋒頭也不回,走出老虎洞,身形消失在黑暗中。 姜暮白靠近篝火,咧嘴輕笑,“實不相瞞,在下也很喜歡這首俠客行。” “哦?兄弟更喜歡哪一句?”胡言挑眉詢問。 姜暮白思忖片刻,回答道:“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確實瀟灑,不過殺氣太重,咱不太喜歡。”胡言聳動肩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