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文貞淺笑道:“今夜,注定難眠。” 石破天頷首,“不是夫子的詩,卻引得夫子親自為其揚(yáng)名天下。” “過了今天,全天下一定都想知道兩首詩詞的作者究竟是誰?” 略作停頓,石破天撫弄胡須,揶揄輕笑: “糟老頭子壞得很,他這擺明了就是故意告訴那些人,有這么個人,可惜你們都查不到。” 白文貞掩嘴輕笑,“是他老人家的行事風(fēng)格。” 兩首詩詞徹照夜空,光耀大乾境內(nèi)十九州。 文氣所化的異象俯瞰天下,除卻兩首詩詞外,還有夫子的留言,特意說明了兩首詩詞皆為一人所創(chuàng),其作者是位年輕人。 當(dāng)天夜晚無數(shù)儒生、學(xué)士走出自家書房,抬頭望向天穹。 他們能夠清晰感受到夫子的氣息,以學(xué)生之禮鞠躬拜之,雖然這也等同于拜了那位不知名的詩詞作者,但是,他們并不介意。 因為,世間多了兩首適合殺伐的戰(zhàn)詩,其中更有一首足以傳世,威力極其恐怖。 單單這兩首詩詞傳出,落在大儒的手上必定發(fā)揮奇效,能夠大幅度提升軍士的戰(zhàn)斗力。 大乾邊關(guān),受益于此的將士不知凡幾,一拜又有何妨? 大乾帝宮深處,乾宣帝盤膝坐在靜室內(nèi),發(fā)出一聲悠悠長嘆。 “相隔十多年以來,久違的露面,老東西還是那么強(qiáng)啊。” 乾宣帝對面,美女監(jiān)正盤膝而坐,清冷的面頰浮現(xiàn)出一抹忌憚。 “他是在警告你我。” “不,他警告的人是監(jiān)正,”乾宣帝搖頭,“至于是你,還是老監(jiān)正,那就不得而知了。” “當(dāng)年之事乃是天人教……” “無所謂,寡人對具體過程并不感興趣,反正結(jié)果是夫子暫不入人間,這就夠了。” 嘴里的言語為之一頓,女子監(jiān)正瞇起雙眼,說道: “趙暮,我承諾的事情已經(jīng)一一實現(xiàn),接下來,你的承諾需要兌現(xiàn)了。” 靜室并未點燈,面龐隱在幽暗中,乾宣帝沉吟道: “你我皆求長生,放心吧。” 略作停頓,他身軀向前探出,伸手勾起美女監(jiān)正的下巴。 “還有一件事情欠個交代。” 女子監(jiān)正黛眉微顰,鼻腔震出輕微的嗯聲,尾音向上拖長。 雙眼冒起幽幽紫火,乾宣帝說道: “骸魂能夠脫離無常司的追查,有你從中斡旋吧。” 女子監(jiān)正道:“此事,等到天選考核后,我會給出交代的。” “好,寡人等著。” …………………… 翌日清晨。 金刑之比往常更早,卯時剛過就抵達(dá)了湖心島。 踏入湖心居,他劍眉凝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太過安靜了。” 金刑之環(huán)顧四周,氣息向著四面八方擴(kuò)散,他的感知迅速籠罩了整個湖心島。 “沒人!石伯呢?他……” 腳下步伐一頓,眼睛微微瞪大,這位少年將軍快步?jīng)_向靠里的一間木屋。 咯吱~~~ 推開房門,木屋里面空空如也。 緊接著,其余木屋還有庫房,他全部看了一遍。 “走了?!石伯居然走了?” 金刑之三步并作兩步,沖向后院,只見他平日里使用的鐵匠錘和鐵匠鉗十字交叉,壓著一封書信。 信函正面寫道:“侄兒刑之,啟。” 這時,金刑之心底隱約有所聯(lián)想——昨天夜里,天空的異象。 “不會吧?” 撕開信函,展開信紙,金刑之閱讀后,站在原地沉默良久。 此刻若有人站在金刑之背后,便可看見最后那兩行文字: “刑之啊,你不是一直想找一個比自己更天才的天才嗎?” “現(xiàn)在這個人出現(xiàn)了,你好生找找吧。” 涼風(fēng)襲過指尖,信紙從上到下寸寸碎裂。 金刑之眼底閃過精光:“原來是你,兩首詩詞都是你所作!” 腦海里閃過那一襲黑衣,那張簡單紋飾刻畫出來的面具變得異常清晰。 金刑之背負(fù)雙手,走到后院清池邊,伏身向下探看。 手腕粗細(xì)的鎖鏈一根不剩,這證明僅剩的幾把神兵胚胎也被帶走了。 “一夜之間以詩詞引動滔天文氣,破除湖底禁制,救出石伯的妻子和孩子,夫子親自為你揚(yáng)名……” 拾起鐵匠錘和鐵匠鉗,金刑之轉(zhuǎn)身離開湖心島。 他站在一根巴掌寬的竹竿上,竹竿向著湖畔急行而去。 少年將軍眼底再無淡漠,雙瞳瞳孔倒映著那張他曾瞥眼瞧過,壓根不曾在意的面具。 上岸后,副官牽著白馬而來。 銀安照白馬,颯踏如流星…… 橫貫夜空的俠客行其中一句閃過腦海,金刑之劍眉輕皺。 副官口觀鼻鼻觀心,牢牢閉起嘴巴。 他隱約察覺到了金刑之的不對勁。 是自己哪件事情沒做對,引得將軍不悅了? 衣領(lǐng)有沒有打理整齊? 胡子有沒有刮干凈? 發(fā)髻有沒有扎好? 兄弟們的兵刃有沒有保養(yǎng)? 將軍的寶駒有沒有吃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