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季長奎臉色蒼白,一手捂著胸口,心有余悸地望著遠方的天空。 此刻,那背負著劍閘的雄偉背影,已經消失不見,就連天地間的威壓也都沒有,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般。 但,或許只有他這個主陣者,才能最清晰地感知到那個男人的恐怖了,而且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給我追!” 緩過神來,季長奎面色難看地吼道,帶領眾人便追殺了過去。 “你還好吧!” 逃亡途中,紀寧轉頭望向身旁的齊瀾,只見少年此刻面色十分慘白,如同涂了一層蠟似得,口中還發出呼哧呼哧的喘息聲,看樣子傷勢很不穩定,幾乎快要撐不下去。 這是怎么了? 紀寧蒼白的臉色漸漸恢復,他有些想不通,為何齊瀾會受這么嚴重的傷。 那背著劍閘的男人,雖然威壓恐怖,但卻并未刻意針對他們任何人,便如同天上的日月星辰輪換,不被地上的螞蟻樹叢而動搖一般,他懷疑那個男人甚至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他只是路過。 而那季長奎的陣法,封鎖住了這片天地的一小部分,所以男人便一腳將之踩碎。 無心之舉而已。 齊瀾干癟的嘴唇動了動,一邊奔跑一邊掏出了一粒丹藥服下,內心一陣苦笑。 誰都不知,他剛剛其實才是承受那股威壓最多的人,因為季長奎的一刀和那男人的身影近乎同時現場,他為了自保,不惜強行動用蒼古鐘。 卻沒想到,蒼古鐘剛一現世,將要飛到半空鎮壓一切的瞬間,卻被那男人一腳踩了回來,那恐怖的威壓直接將蒼古鐘鎮壓了回去,內部靈氣全都封鎖。 甚至蒼古鐘的表面,還浮現出了一絲絲的裂痕! “那最少,也得是七境的強者!” 齊瀾沉默著,不論是蒼古鐘還是陣法,對那個男人來說,就好像是微風之于鷹隼,前進的阻力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給我站住!” 就在齊瀾還沉浸在那個絕世強者的背影威壓時,后方的季長奎等人終于追了上來,而且瞬息之間便拉到了二十步的距離,咆哮著斬出一刀。 “小心!” 紀寧神情一凜,主動側過身將齊瀾護在身后,雙手疊在胸口之前,憑靈氣與星輝支撐出了一個屏障。 轟隆! 那股龐大的刀光斬在星輝屏障之上,恐怖的力道瞬間壓在紀寧雙肩,而后驟然爆開,在空間之中掀起了一道不小的風浪。 紀寧面色凝重,被震退數米,身前的星輝屏障上裂開了一道小口。 奎字冒險團的眾多修行者,同樣受到了這一刀光爆炸的影響,紛紛停下腳步抵御。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間,紀寧抓住了機會,一把抓住齊瀾的右肩,帶著其迅速竄出了十余步遠。 “那家伙很強,最少也是凝氣中境!” 紀寧臉色微白,逃亡的途中,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手背上都是浮現出了點點血紋。 那一刀,雖說被他攔下,但還是有一股極大的力道透過屏障壓在了他的身上。 幸虧自己的肉身還能抗住,若是換做是此刻虛弱的齊瀾來接這一刀,恐怕直接就被壓垮了! “這附近到處都是戰斗過的痕跡,看來就在昨天晚上,發生了些不得了的事,營地被襲擊了,而且不止我們!” 喘了口氣,齊瀾的狀態明顯穩定了一些,他握住金刀,神情難看地打量著四周,只見這四方的樹林之中,到處都是妖獸與人類的殘肢,相互混在一起。 如此大規模的戰斗,不止一片戰場,很明顯不是他們一個小冒險團能弄出來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昨夜來過獸潮。 不知除了這片區域,其他冒險團的營地有沒有遭受災難? 紀寧自然也看清了那些事物,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奮力趕路,昨天夜里他與齊瀾弄出了不小的動靜,這規模的獸潮,不知道會不會與他們有關。 “當務之急,是要找到薛大哥他們在哪。” 齊瀾虛弱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羅盤,靈氣催動之下,上面的指針不停跳躍,最終停在了北方向。 “不知道準不準,就朝這里走吧。” 紀寧點了點頭,還記得剛剛遇見薛仲景的時候,后者便給他講過了這里的規矩。 小的冒險團,只能待在秀山外圍的南面,倘若有獸潮爆發,會最先遭殃,外圍北面則有幾個大勢力駐扎,相對安全。 現如今,看樣子南面近乎已經全都失守,薛仲景等人若是活著,肯定會往北面跑的。 只是不知道,那些定下了規矩的大勢力,尤其是那此前搶劫過他們的皇龍冒險團,會不會對他們網開一面? 紀寧眉頭緊皺著,當前的狀況,實在是危急。 可以說是前有狼后有虎,季長奎等人緊追不舍,短時間內擺脫不掉。 而前面,再走不遠就可就到皇龍冒險團的地界了。 前有狼后有虎,這該怎么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