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位劍仙的傳承,竟就在距離此地百余里的地方! “難以想象。” 紀(jì)寧淡淡感嘆。 北郡之地向來貧瘠,三階段的實力便已經(jīng)能開宗立派,享受世人香火,那葉九可是一人跨越妖族長河斬殺圣級大妖的通天強者,死之前竟然把傳承留在了他們這里。 “所以你來這里,也是為了那傳承?” “當(dāng)然了!” 齊瀾微微一笑: “不只是我,我相信整座天下江湖,凡是打聽到消息能來的強者,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來了。” 紀(jì)寧聞言,怔然問道: “這么多人,那你還怎么搶?” 是啊,既然天下強者都會來,那些修行界高高在上的仙宗,書院,修行圣地什么的,應(yīng)該也會派人前來吧,甚至是直接出動老祖也說不定。 與那些人相比,不論是他還是齊瀾,都只不過渺小的螞蟻,又如何能爭得過傳承? “誰說要搶了,我湊個熱鬧不行嗎!” 聽到男孩這般言語,齊瀾冷哼一聲,犟嘴回應(yīng)道。 他始終相信,傳承這東西,是講究緣分的,不是說看誰境界高,誰就一定能拿到。 不然這全天下的寶物,直接都?xì)w那位皇帝得了,別人還搶什么搶? “雖然我不用劍,但我始終覺得,我用劍也會是一個好手。” “那位前輩既然將衣缽傳承在了這里,想必應(yīng)該就是在等我了。” 齊瀾眉飛色舞著,令紀(jì)寧一陣無語。 “對了,還不知你的名字。”路上,紀(jì)寧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轉(zhuǎn)頭望向身旁的少年好奇問道,“你真叫齊瀾?” 少年抱刀,點了點頭:“是啊。” “你這樣的大族子弟,以真名闖蕩江湖,不怕被認(rèn)出來么?” 紀(jì)寧面露好奇之色,他潛的意識里已經(jīng)將齊瀾的家族當(dāng)做是那種傳承千年的修行世家。 “你想多了,沒人認(rèn)識我。” 齊瀾望著前方的路,不咸不淡地微笑說道。 他的家鄉(xiāng),并不在此地。 “我是廣陽郡天都城人,那里是北域中為數(shù)不多的大城之一,有無數(shù)修行勢力盤踞,齊家在里面,充其量只能算上名號稍微響亮些的破落戶而已。” “破落戶?”紀(jì)寧瞪大了眼睛。 出門隨身攜帶五階段法器的年輕弟子的家族,竟然還能算作是破落戶。 那他們道觀算是什么,乞丐嗎! “你又在瞎想什么呢!” 齊瀾瞥了滿臉震驚的紀(jì)寧一眼,搖了搖頭無奈嘆息說道: “天都城中的勢力很強,但并沒有你想的那般強,至少距離那些仙宮,修行圣地,書院之類還有很大差距,最強的世家李家,老祖也不過才堪堪抵達第六天人境而已。” “我齊家,自洪武帝時興起,距今已有三百多年,鼎盛時期曾有五大天人境高手坐鎮(zhèn),與仙宮共同統(tǒng)治著天都城。” “但,江山易改,在時間的偉力面前,我們齊家最終還是衰落了,到我爺爺那一脈時,家族最強者僅是五境,而且族內(nèi)更是青黃不接。” “爺爺死后,我齊家便徹底陷入了沒落,手中的產(chǎn)業(yè)全都被其余勢力瓜分了去,我等后人無能,只守住了不到半成。” 說到這里,齊瀾忽然有些不甘地握住了拳。 他仍記得,爺爺死的那年,他剛十歲。 那時的家中,明明還有些戰(zhàn)力,只要父親與叔輩等聯(lián)合起來,未嘗不可在那些外部勢力的圍剿中,守住一些地盤。 但結(jié)果,那些人光顧著瓜分爺爺留下來的家產(chǎn),半點斗志也沒有,甚至還有人為外部勢力出謀劃策,里外勾結(jié),強行拿走了他們齊家不少的資源。 只是幸好,爺爺最珍貴的遺物,五階段法寶蒼古鐘,還在他的身上。 而為了蒼古鐘不被那些家伙搶走,他便決定了,獨自一人闖蕩江湖。 一走,就是很多年。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回家。” 齊瀾眼神落寞,背影顯得十分孤單。 紀(jì)寧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背,安慰說道: “沒關(guān)系,你至少還有家可回,還有仇可以報。” “我的家,在我很小的時候便被一伙匪徒屠了,我當(dāng)時還小,只有零星的記憶,問師傅那些匪徒的下落,他也說不知道。” 齊瀾聞言一怔,挑眉問道: “匪徒?” “雖然這北郡是荒涼了些,但終究還是在大夏疆域之內(nèi),怎么可能還有匪徒敢光天化日的闖進人家滅門?” “這你就不了解了。”紀(jì)寧說著,想到了白魚鎮(zhèn)的蔣釧,那些追殺的官兵,不由得冷冷一笑說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