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跟他離城里相比,北城門儼然大變樣,城墻更高更厚,城門變成拱形的三道重門,門外兩排足有十仗高的瞭望塔。 塔上之物他看不清楚,但能看到站崗的士兵,和巨大的火架,還有一架劍弩。 再看城墻之上,寬的能跑雙馬,為推送火藥和投石機方便,城墻已全部擴建。 光是一個北城門,就讓凌墨蕭看的驚嘆不已,沈冬素對他的反應很滿意,這種感覺就像農村里。 丈夫離家時,家里是茅草泥土屋,兩年后回家,發現妻子已經將家變成三進的大宅子。 沈冬素略帶驕傲地道:“只是一個北城門,王爺就看呆住了。若這樣看下去,王爺今天也別想回到家。” “不如咱們先回家看孩子,容后我再陪你慢慢看全新的幽州城。” 凌墨蕭笑著點頭:“都聽娘子的。” 后面的龐先生等人低頭悶笑,幽州官員最喜歡的就是,看那些外地來的人,被幽州城震懾住的模樣。 北境的士族子弟還強些,他們最起碼早就聽往來的商人,或自家姐妹說起過,有點心理準備。 長安來的人雖然震驚于幽州一點也不像邊城,但到底是京城來的,比起長安,幽州還是差上一些。 所以雖然震驚但也沒到驚掉下巴的地步,只有那些外地來的流民,特別是從閩州來的義士和水師舊部。 他們初來幽州時,那反應,不亞于一個長年居于深山老林的野人,初進繁華大都市的反應。 據他們說,閩州常年有陰雨、海風,時常爆發瘟疫,城池破舊,街舊狹窄又臟污。 為防海風,房屋多建得低矮。離海近的有海盜頻繁上岸,離海遠的則是山路崎嶇且多瘴氣。 在這個時代,閩州、嶺南和之前的幽州一樣,多是犯官發配流放之地。 閩州義士本以為,幽州跟閩州差不多,大家都是艱難地求生,光是活著就要盡最大的努力。 可當他們第一次見到幽州城的時候,個個都忍不住落淚。 既震撼于幽州城的繁華和大氣,又為家鄉的破舊和蕭條而心疼。 那一刻,閩州義士的真誠反應,讓本來想顯擺一下幽州城的官吏,安靜地閉上了嘴。 同時回憶起幾年前的幽州城,城池老舊,官道凹凸不平,放眼望去都是戈壁和黃沙,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絕望。 而這一切,是自凌王和凌王妃來了之后,才改變的啊! 他們不應該顯擺,應是驕傲。 再看此時的凌王和隨他出征的將士們的反應,留守幽州的官員都覺得,自己這兩年的辛苦值了! 馬蹄踏進城門的時候,沈冬素仰頭對凌墨蕭道:“歡迎回家,夫君。” 隨之,城中爆發了熱烈的歡呼聲,雖然太陽初升,還是清晨。 但聽到軍號響起,知道凌王凱旋,百姓帶著鮮花和美酒,涌向街道兩旁,夾道相迎。 我們的凌王殿下不必去長安,在幽州城,一樣受萬民敬仰,一樣有鮮花鋪路,簞食壺漿。 一路到凌王府,沈冬素淺笑著看凌墨蕭的反應,感覺他就像初次出臥室門的大寶,滿眼都是好奇。 但他還記得答應冬素的事,在回到家之前,什么都不問。 并且,沿途這么多百姓看著,他要是指著南城門外的那個三十丈高,且鑲著數字的塔,問那是何物? 或者指著大片大片的學院區問是做什么的?亦或是路過萬書閣時,停下來去看那刻著橫渠四句巨石碑。 再或是路過一片建成四方矩陣,一面有五層,三面有三層,仿佛是城中小城一樣,寫著‘萬國商貿城’的地方問,這又是何物? 對了,還有墨門的工匠學院門口,停著的那輛即像戰車,又像鋼鐵澆筑的怪物,又是什么東西? 再觀遠處,往基地方向的一片區域,一根根仿佛聳立云霄般的圓形巨物,上面噴著濃密黑煙。 他覺得自己要是一樣樣指著問,肯定會被百姓嘲笑的,堂堂凌王殿下,連自己管轄的州城都認不全了。 但他確實不認識,他真的只離開幽州兩年而已嗎?怎么感覺自己離開了二十年? 我家娘子該不會真是天仙下凡,有非凡之力?否則怎么會只管理幽州城兩年,就讓其發生這般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離開時,幽州城還處于極度缺人,百姓勉強吃得飽,凍不死的階段。如今再看,這城中百姓,比長安百姓還要富足。 雖然凌墨蕭現在腦子里有一千一萬個問題,但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卻是: “冬素,你還沒告訴我,咱們的孩子,是兒是女?” 沈冬素的反應比他還詫異:“你還不知道?” 凌墨蕭愣住:“我,應該知道嗎?” 難道娘子生了孩子,即便丈夫遠在萬里之外,也能感應到孩子是男是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