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病房里,只能聽見機(jī)器的“滴滴”聲。 溫婉穿著隔離服,站在病床前。 傅景琛就躺在那里,身上插了許多的管子,那張俊逸的臉,被氧氣罩遮去了大半,再也沒了從前的風(fēng)姿。 他瘦了許多,眼睛緊閉著,臉頰深深的凹陷下去。 “丑死了,笨死了!” 溫婉低聲罵了一句,眼淚卻是大顆大顆的砸下,落在隔離服上,洇出好大一團(tuán)水印。 她在凳子上坐下,情不自禁的用手指描摹著男人的眉眼。 “傅景琛我真討厭你這樣,永遠(yuǎn)自以為是,大男子主義!你就算不能走又怎么樣?難道我和傅家養(yǎng)不了你?難道你不能走,就當(dāng)不了一個丈夫一個爸爸了?” 溫婉說著,想到傅景琛離開那日。 如果自己當(dāng)時再多說些,是不是他就不會走了?是不是就不會做這個手術(shù)了? 他們之間,好像總是這樣。 明明心里一直記掛著對方,卻誰也不肯說心里話。 打著為對方好的名義,磋磨了許多年。 當(dāng)年,如若自己早早的把生病的事告訴傅景琛,或許,后面這些,就都不會發(fā)生了。 她和傅景琛這些年,總是在錯過。 就像是有人在無形之中捉弄他們,不愿讓他們好過。 溫婉伏在床上,抱著傅景琛的胳膊。 “傅景琛,你真是討厭,每次懷孕,你都不能好好照顧我。你知道嗎,你兒子特別會折騰人。 我孕吐很嚴(yán)重,胃里總是發(fā)酸,食道被胃酸燒的好疼,吃東西的時候,總覺得像是有砂紙在打磨我的嗓子。 他還不讓我好好睡覺,只能半靠著,躺下的時候,便覺得胃酸反流,難受死了。 你不是說舍不得我受苦嗎?你這個大騙子!只會騙我,欺負(fù)我! 你要是不醒過來,我就帶著錦書和你兒子去意大利了。uncle說可以給我找個意大利人,你知道的,意大利人長得又帥,又浪漫,我這么花癡肯定抵抗不了的。 到時候,我就把你給忘得干干凈凈,定居意大利,永遠(yuǎn)都不回來看你,氣死你!” 溫婉還說了許多,一會兒哭,一會兒生氣。 眼淚早就將傅景琛的衣袖打濕,濕噠噠的貼在胳膊上。 有些發(fā)燙。 溫婉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醒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 “你醒了?” 一旁的文南春聽見動靜,立刻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 溫婉看了眼周圍,有些不解。 她不是在傅景琛的病房里嗎? “你在景琛那兒睡著了,我看你睡得那樣沉,一定是累壞了,便讓人把你帶來這里休息。” 第(1/3)頁